“唔!”
桑泠還要再挖苦幾句,聶青霄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捂住了她的嘴。
聶青霄干咳,“你聽岔了,這話怎可能是我說的?”
桑泠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
“聶青霄,一天不裝你能死?”
她五官端艷,眼神譏笑,斜睨著他,狐眸里似藏著把小鉤子,勾得聶青霄胸口砰砰亂跳。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長腿一勾,勾了把椅子挨著桑泠坐下。
非常不要臉道:“你都知道我什么性子了,就別跟我計較了?!?/p>
桑泠:“臭死了,離我遠(yuǎn)點兒。”
“哪里臭,就你——”挑剔。
剩下的話在桑泠的眼神下自動消聲,聶青霄拎起領(lǐng)子嗅了嗅,也就只有一點點汗味而已。
不過跟身旁香噴噴,哪里都是甜的香的人兒相比,聶青霄又的確當(dāng)?shù)钠鹨宦暋簟恕?/p>
他撇撇嘴,眸光一轉(zhuǎn)。
忽然使壞的猛一伸手,桑泠只來得及輕叫了聲,就被聶青霄抱到了腿上。
聶青霄看著她輕蹙的眉,殷紅的唇,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盡勾引他!
忍不住一口咬在她唇上。
犬齒磨了磨。
仿佛能從柔軟的觸感里,擠出想象中甘甜的果汁來。
“嘶!”
桑泠被磕到,疼的眸里瞬間涌上水霧。
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聶青霄臉歪了歪。
舌尖不由抵了抵腮內(nèi)軟肉,嘖,又打他。
桑泠不悅道:“聶青霄,你屬狗的嗎?還有——誰讓你親我的,我讓你親了嗎?”
“好無情,”聶青霄箍著她的腰,不爽道:“都這些天過去了,你怎還在生氣?”
“跟你生氣,我犯得著嗎?”
桑泠嗤笑,推開他,從他腿上跳下來。
“別煩我,我最近沒心情做那檔子事兒,你要實在寂寞,就回去找你爹娘,叫他們早日為你娶妻?!?/p>
聶青霄一會兒見不著她,就心里難受。
可是見到人了,又被氣的更難受。
“桑泠!你想讓我娶妻?”
桑泠挑眉,“不然?莫非你打算一生不娶?”
聞言,聶青霄盯著桑泠的眸色漸深,狼崽子露出兇性,笑著咧嘴,“好啊,那我回去,跟我爹說,我要娶你。”
“你盡可試試,看你爹會不會先打斷你的腿?!?/p>
桑泠笑的意味深長,言語里有著聶青霄聽不懂的情緒。
有那么瞬間,聶青霄感覺眼前的少女有些陌生。她的狐眸漆黑,霧沉沉的叫人看不透,收起了嗔笑怒罵,讓聶青霄看不透。
“真的?若我爹答應(yīng)了呢?你嫁不嫁我?”
“有何不可?”
因為這一句話,讓聶青霄心仿佛輕快到要飛起來。
他想壓住不斷上揚的唇角,表現(xiàn)的稍微穩(wěn)重一點,否則桑泠肯定又要笑話他。
可怎么都壓不住,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
猛地沖到桑泠身邊,將她抱起,狠狠轉(zhuǎn)了兩圈。
少女裙擺輕旋,如水中錦鯉華麗的尾翼。
“泠泠!這可是你答應(yīng)的,不能反悔!”
桑泠當(dāng)然不會反悔。
因為聶青霄就不可能成功。
聶青霄坐不住了,他做夢都想跟桑泠光明正大的過了明路,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像個地溝里的老鼠。
還要時不時擔(dān)心,哪天就被桑泠一腳踹開了。
他捧住桑泠的臉,鄭重其事:“泠泠你等我,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我爹!”
說完就跑了,腳步輕快的要飛起來。
系統(tǒng)嘚吧嘚吧磕瓜子兒:哎,孩子,這是社會給你上的第一課,好好感受吧。
這個時間,聶將軍還在神機(jī)營巡視。
只能說當(dāng)年追隨先皇打天下的能人太多,留給現(xiàn)任皇帝的可用之才也不少。
桑家當(dāng)年死守邊關(guān),打退了敵人,自家更是男丁無一生還。
聶將軍,是近兩年才被換下來的,邊關(guān)要塞,都換成了皇帝自已培養(yǎng)的人。
很明顯,他這是要把功高蓋主的臣子們,或解決、或鎮(zhèn)壓,或是——剝奪他們的實權(quán),以恩典為名,留他們在京都養(yǎng)老。
這些被忌憚的臣子知道,當(dāng)今圣上沒有先皇那樣的謀略與容人之量,先皇若不是膝下子嗣不豐,哪里輪得到平平無奇的圣上繼位。
他坐在那個皇位上,整日擔(dān)驚受怕,聽著這些功臣在民間的威望,他嫉妒、憤怒。
這是他的燕國!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他會培養(yǎng)一批自已的‘能臣’,親手創(chuàng)一個他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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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泠是被院子外的打斗聲吵醒的。
“刺客?”
系統(tǒng)道:“嘻嘻,是小狗崽子?!?/p>
“……”桑泠默了下,系統(tǒng)這小嘴巴,是越來越損了。
她披上外衣下床。
剛有動靜,守夜的婢子就立即從床邊爬了起來,“郡主,可是口渴了?”
桑泠搖頭,“我去外面看看。”
出了里間,杜若正在門口守著。
想來屋里的婢子們能如此淡定,就是因她的授意。
杜若聽到腳步聲回頭,福了福身,“主子,可是外面動靜太大,吵醒您了?”
“嗯?!?/p>
桑泠剛睡醒,眼尾泛著抹薄紅,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外面是不是聶青霄?”
“是?!?/p>
七殺跟聶青霄打架不是一回兩回了,桑泠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聶青霄跟她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加上桑泠平日有意放縱,也就允許他在郡主府出入了。
但那也是因為重要的東西都不在寢房這邊,便是聶青霄來了,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杜若得了桑泠的授意,打開門,看著在院中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住手,主子醒了?!?/p>
七殺迅速停手。
聶青霄的招式未來得及收回,一腳將七殺踹的倒退幾步。
他冷冷睨了七殺一眼,扭頭朝臺階上的看。
月色皎皎,院內(nèi)的燈臺里光線朦朧,穿著真絲里衣的少女披著件火紅的外裳,懶倦地站在那兒,像極了成了氣候的妖孽。
聶青霄臉上帶著擦傷,一瘸一拐朝她走去,“泠泠?!?/p>
“一天闖我郡主府兩次,聶青霄,你當(dāng)真以為自已有九條命?”
聶青霄想到今日與父親說想求娶桑泠,卻被父親狠狠責(zé)令,叫他死了這條心,就尤其難受。
小狼崽子眼睛通紅,下頜緊繃。
桑泠靜靜站在那兒,仿佛對他的表現(xiàn)毫不意外。
聶青霄也不是傻的,頓時什么都明白了,難怪素日厭煩他的桑泠,破天荒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泠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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