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做五公里負(fù)重越野長跑。
二十分鐘一到停下來,坐在邊斗休息十分鐘。
王小小繼續(xù)跑,跑了四次,就結(jié)束。
賀瑾慢悠悠騎著,他還小,也沒有多少力氣。
賀瑾指著后面的真正的八嘎摩托車:“姐,后面的車一直跟著我們,估計監(jiān)視你的?!?/p>
王小小點點頭:“唉!不能打劫,他那輛車我很喜歡。”
賀瑾嘀咕說:“打劫是能打劫,沒有人看到,就是這車不能藏起來?!?/p>
王小小轉(zhuǎn)頭看著八嘎摩托車,揮了揮手,八嘎摩托車轉(zhuǎn)頭就走。
賀瑾:“姐,我把隱形電臺弄出來,問組織要一輛八嘎摩托車車,怎么樣?”
王小小冷哼一聲:“不怎么樣?和你說了,問上頭要資源,只能要研究的資源,個人的獎勵,只能組織給不能問,這是原則問題,不能犯。再說了,即使獎勵一輛八嘎摩托車,不給你油,那就是輛廢品?!?/p>
兩人同時嘆氣。
王小小休息夠了,她換騎八嘎車。
軍大院門口門衛(wèi)處,誰來檢查,居然里面有兩個帶槍警衛(wèi)。
王小小做登記,橙子和辣椒葉。
王小小做完登記,目光落在警衛(wèi)身旁一個陌生的、結(jié)實的紙板箱上。
收件人:王小小
發(fā)件人:郵箱代號
四天前寄的包裹,這么快就有回音了?還是個沒見過的箱子。
她心里有點好奇,利落地簽收,把箱子抱進八嘎車的邊斗里。
一進自家小院,王小小看見她哥在訓(xùn)麗麗和軍軍。
賀瑾把包裹放進地窖。
王小小走到紅紅花花身邊,眼神示意他們干了啥?
“老大,麗麗去了幾個生產(chǎn)隊辦的集市?!?/p>
這個麗麗也是農(nóng)民,只不過來部隊探親,她去屬于違規(guī)邊緣,不重要。
“她買了啥?”王小小問。
“麗麗買了一麻袋辣椒粉,買了蜂蜜,買了盆盆罐罐?!?/p>
王小小立馬明白麗麗買的盆盆罐罐是給她的,其它東西帶回去,給族里分。
但是為啥要拿回家,被正義豬豬看到,他非黑即白。
“哥,我餓了,時間到了,我們吃飯。”
王小小那句“我餓了,時間到了,我們吃飯”,像一句精準(zhǔn)的咒語,瞬間打破了院子里因“違規(guī)采購”而凝滯的空氣。
王漫正在進行的“規(guī)則訓(xùn)導(dǎo)”程序被強行中斷。
他愣了一下,視線從麗麗和軍軍身上移開,轉(zhuǎn)向王小小。
在他的核心指令序列里,“保護王小小”的優(yōu)先級,顯然高于“糾正次要家庭成員的非最優(yōu)行為”。
他臉上那種因規(guī)則被觸犯而帶來的嚴(yán)肅神情迅速消退,恢復(fù)了平時的平靜,點了點頭:“好的,小小。飯菜已經(jīng)按計劃準(zhǔn)備好,熱量與營養(yǎng)配比符合標(biāo)準(zhǔn)?!?/p>
他不再理會麗麗和軍軍,轉(zhuǎn)身就走向廚房,去端飯菜。
麗麗和軍軍同時松了口氣,向王小小投去感激的目光。
王小小走到麗麗買的那堆東西前,看了看那一麻袋嗆人的辣椒粉和幾罐土蜂蜜,又看了看那些粗糙但結(jié)實的陶盆瓦罐。
她心里明鏡似的:麗麗這是想著她做醬、腌菜需要家什,族里也需要這些緊俏的調(diào)味品。
她壓低聲音,對麗麗和軍軍說:“東西是好東西,心意我也領(lǐng)了。但下回別往家搬,直接去賀瑾家暫存,或者拆開了、分批次悄悄拿回來。咱家有個‘活體規(guī)則檢測儀’,別老撞他槍口上,聽見沒?”
麗麗連忙點頭:“知道了,老大姑姑,我下次一定小心。”
軍軍也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姑姑,我們下次學(xué)狡猾點?!?/p>
這時,王漫已經(jīng)端著熱好的飯菜走了出來,一絲不茍地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依舊是嚴(yán)格按照他的計算,分量精確、擺放整齊。
幾人圍坐吃飯。
軍軍看到姑姑的飯菜,再看看大家都飯菜。
正義豬豬在,家里兩套飯菜,姑姑的和他們的。
姑姑碗里兩個雞翅膀,一個大雞腿,大白菜葉子沒有梗,泡蘿卜每片蘿卜都帶皮。
吃完飯后,軍軍洗碗,王漫帶著麗麗去做后院廚房。
紅紅去給軍軍和王漫做冬季的鞋子,花花在發(fā)面,做明天的窩窩頭。
王小小和賀瑾去了地窖。
王小小把紙箱打開,里面的東西簡單又實在:
大半箱色澤油亮、看著就很有嚼勁的牛肉干!
小半箱包裝精致的水果糖和巧克力!
箱子最上面放著一張便條,字跡剛勁,內(nèi)容卻格外簡單:
“小崽崽:
東西好用,我已叫生產(chǎn),這套給現(xiàn)役軍人用。
肉干磨牙,糖哄你弟。
大佬”
王小小拿著紙條,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姐,他叫你小崽崽!他居然自稱大佬,你真的成小弟了。”
賀瑾已經(jīng)拿起一塊牛肉干啃了起來,眼睛發(fā)亮,“嗯!這個好吃!”
王小小也扯了一條牛肉干放進嘴里,濃郁的肉香讓她滿足地瞇起眼。她把那些糖果推給賀瑾:“喏,大佬特意囑咐了,糖是哄你的?!?/p>
賀瑾抱著糖盒,難得沒反駁,又拿了一塊牛肉干,含糊地說:“這個比糖好?!?/p>
王小小嚼著勁道的牛肉干,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敲鑼打鼓了,漫天撒花了
大佬就是大佬!
假肢說投產(chǎn)就投產(chǎn),辦事效率比丁爸的緊急集合哨還快!
瞧瞧這牛肉干,一看就是炊事班長老灶臺里熏出來的硬貨,比后勤處那摻淀粉的玩意兒強到天上去了!還有這糖……
她美滋滋地又撕下一縷肉干,感覺渾身的酸痛都隨著這口肉香煙消云散。
關(guān)鍵是人還這么上道!自稱“大佬”,叫我“小崽崽”……這哪是上級啊,這分明是江湖大哥認(rèn)下我這個能打能鬧的小弟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對著地窖頂棚,無聲地咧嘴笑了起來。
賀瑾抱著糖果出地窖,就看見軍軍在院子里。
四眼相對。
軍軍剛要嚎叫:“小瑾叔叔……”
賀瑾氣憤打斷他:“你給我閉嘴,有你的份?!?/p>
王小小把肉干分成四份,她、小瑾、王漫各一份,等下一份給紅紅花花麗麗軍軍四人,解解饞。
紅紅:“小瑾,我的那份你們分,我真的不喜歡吃甜食?!?/p>
花花不客氣:“姐,肉干多給你一點?!?/p>
“成?!?/p>
軍軍和麗麗把肉干多給了紅紅,麗麗把剩下的肉干全部給了軍軍。
軍軍不解道:“麗麗,你給我干嘛?”
麗麗拍拍他的頭:“我明天回族里,別的東西不敢說,肉干這種東西,鄂倫春族不缺肉干?!?/p>
王漫斜著頭看著,就和族里一樣,無意識笑了。
時間到,王漫準(zhǔn)時回去,王小小打包東西給麗麗。帶回族里。
“麗麗,我告訴你,辣椒葉子可以吃,豬油清炒和煎雞蛋好吃。”王小小趕緊說。
“明年開始,我不會寄東西回族里,但是叫族里十歲左右的崽崽,每三個月來我這里,拿東西回去?!?/p>
“十三叔也一樣,叫十一二的崽崽去?!?/p>
王小小也沒有辦法,郵寄包裹可能成為被審查。
成人流動會受到嚴(yán)格控制和盤問,就怕有政治風(fēng)險。
只有小崽崽是唯一能相對自由流動,且不易引起警惕的群體,國人對小孩寬容。
再加上王家小崽崽投靠親戚,她也好說是打秋風(fēng)的親戚,大包小包帶回去,反而沒有話說。
麗麗無語了:“老大姑姑,你就這兩句話,就沒有什么要我轉(zhuǎn)交的嗎?”
王小小搖頭:“沒啥了,包裹里有我給二伯的信,二伯看好后,就會明白的。明天我盡量送你,但是現(xiàn)在我訓(xùn)練辛苦,時間不固定,來不及,軍軍送?!?/p>
次日軍號一響。
王小小起床,拿了幾瓶藥膏給大院的老人。
最后去了趙華紅家。
趙華紅穿著軍裝看著她:“小叛徒,陸軍的崽崽跑去二科!”
王小小也不客氣坐下,拿起包子吃了起來:“華姐,我去二科能有能力爬到高位,我在這里能嗎?你的副團長是拿命提上去的。”
趙華紅也沒有辦法說,哪個當(dāng)兵的不想當(dāng)將軍。
“華姐,我聽說你不想去軍區(qū)當(dāng)參謀?”
趙華紅嚴(yán)肅道:“嗯,我申請調(diào)到xhs軍區(qū),我爹是總參謀長,我不想靠我爹,不想沾他的光?!?/p>
王小小眼睛亮亮:“我十九叔在那里當(dāng)副團長,我叫我姐照顧你,最起碼一日三餐有著落,你什么時候調(diào)去?我看看能不能請假送送你?!?/p>
“王小??!”趙華紅臉紅怒吼。
王小小無辜眨眨眼:“我十九叔真的不錯的。”
王小小又拿了兩個包子,:“華姐,我先走了,你是我的偶像,即使結(jié)婚,也別退伍了,野戰(zhàn)隊的副團長可不能待在家里為了男人洗衣做飯?!?/p>
趙華紅:“我希望我死后是蓋著國旗而死的。”
王小小自嘲笑了,她是功力的,有著私心,即使?fàn)奚惨孀畲蠡?/p>
而華姐,并非不懂她所說的現(xiàn)實考量,而是華姐主動選擇了一條更為艱難、也更為光榮的道路。
她也明白,正是因為有無數(shù)個像趙華紅這樣甘愿蓋著國旗的軍人,他們是國家的脊梁,才有了現(xiàn)在相對安全的生活。
她是穿越而來,她知道不會有第三次世界大站。
但是現(xiàn)在每一個軍人,戰(zhàn)爭就在他們面前,現(xiàn)在的我們,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