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錦的眉頭微微一皺,她雙眼緊閉,額間滿是冷汗,也不知在做著什么噩夢。
見此,楚君徹又輕輕拉起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錦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別害怕,那只是夢,都是假的……”
也不知蘇時錦能不能夠聽見他的話,他心情沉重,“終究是我太過沒用,才會浪費這么多的時間,是我錯了,我就該緊緊地拉著你的手,也不至于將你給弄丟了……”
“爺,您這兩日都沒有休息好,要不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或者您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準備?!?/p>
見楚君徹沒有回應(yīng),清風(fēng)又說:“或者我先出去,您和姑娘先在這里睡一覺,醒來之后再吃?”
正說著話,楚君徹卻突然眉頭緊鎖,“錦兒!你醒了嗎?”
只見蘇時錦的眼皮不停的跳動著,就連手指也微微動了一下……
接著沒多久,她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蘇時錦醒來,楚君徹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你終于醒了!錦兒,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清風(fēng)也微微松了口氣,“太好了姑娘!我還以為你至少得睡到明天呢,你嚇死我們了!”
蘇時錦似乎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她的眼神有些迷離,眼皮更是很重很重。
仿佛好不容易才睜開了雙眼。
看著床邊的楚君徹,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阿徹……”
“是我!我回來了!”
楚君徹欣喜若狂的牽著她的手,“對不起錦兒,是我回來的太遲了,當時我就該緊緊地拉著你的手,是我弄丟了你,才導(dǎo)致你……”
“別說傻話?!?/p>
蘇時錦疲憊的打斷了他的話。
見她的聲音如此沙啞,清風(fēng)連忙到旁邊倒了一杯開水過來,“來,姑娘,先喝點開水吧?!?/p>
楚君徹連忙接過了那杯水,接著一勺一勺的喂了蘇時錦一些。
喝到水之后,蘇時錦也終于清醒了幾分。
楚君徹又連忙扶著她靠到了床頭,“現(xiàn)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一定要說!”
蘇時錦搖了搖頭,忽然感覺腦袋有點疼,她又伸手揉了揉腦袋。
清風(fēng)則說:“姑娘不必擔心,這里的大夫說你只是怒火攻心,所以才會突然暈倒,身體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蘇時錦便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脈搏,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或許真的只是怒火攻心了吧……
她如此作想,只是時不時的,心中還是會想起盛婆婆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問題……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頭有點疼?”清風(fēng)一臉擔心的問。
楚君徹則說:“去弄點吃的過來,順便把藥拿下去熬了。”
清風(fēng)一聽,立即點了點頭。
蘇時錦卻說:“弄點白粥過來就好,藥就不必了,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我的空間里面也有更好的藥。”
聽到她這么說,清風(fēng)猶豫了片刻之后,終究還是點頭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里面只剩下他們倆時,蘇時錦才聲音疲憊的說道:“我們這是在,巫族?”
“是的?!?/p>
仿佛知道她想問什么,楚君徹便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此時住在哪里,還有門外聚集的那群人,以及自己已經(jīng)見過江斯年的一切……
說完之后,他也喝掉了一大杯開水,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江斯年竟然解掉了忘情蠱,還恢復(fù)了記憶,甚至也跟著咱們來到了此處,他簡直是陰魂不散!”
蘇時錦虛弱咳嗽了兩聲,“所以,林書意的父親,其實就是這里的族長?”
楚君徹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們先一步來到這里,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
蘇時錦微微搖頭,“她并沒有提起,而且這里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宅院,也實在不像是一個族長的住處……”
“確實,一路走來,我們都沒有見過幾個下人,看來這里的人口真的很少,即便是族長,似乎也沒有比普通的族人尊貴多少。”楚君徹臉色嚴肅的說道。
這時,清風(fēng)也端著兩碗粥從外面走了回來,“如果說,打開靈門的鑰匙就在巫族的族長身上,那么那把鑰匙,其實就在這座宅院里面了!”
楚君徹有些疑惑,“靈門?你們這兩日都查到了什么?”
清風(fēng)一邊將兩碗粥放到兩人的手上,一邊仔仔細細的將靈門的一切都給說了一遍。
末了還加一句,“可惜的是,這個消息也被江斯年給知道了,就他那樣陰險狡詐的人,接下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得先他一步打開靈門才行,不然要是給他搶先了,他肯定得將里面搬空了!”
聽完清風(fēng)的解釋,楚君徹的眼里充滿了深意,“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查到了這么多有用的消息……”
清風(fēng)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不管是我的事情也好,還是姑娘的事情也罷,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現(xiàn)在都統(tǒng)一跟你們說一下,也好將咱們?nèi)说南⒔Y(jié)合起來?!?/p>
楚君徹確實是餓壞了,即便是一碗白粥,也是三兩口就全部吃完。
蘇時錦倒是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仔細聽著清風(fēng)的一字一句。
就那么聊了許久,幾人的消息這才整合。
只是楚君徹的臉色卻十分的難看,“那個阿無,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江斯年?”
沒想到他最關(guān)注的,竟會是這個問題……
只是聽著江斯年的名字,蘇時錦就覺得心中特別的不自在,卻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有這個可能吧,咳咳咳,我就是不懂,書禾是絕對不可能欺騙我的,因此,她之前說的那個阿無,一定是真實存在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江斯年才能冒用他的身份……”
“有沒有可能并不是冒用,而是被他人利用?他不是失去了記憶嗎?或許失去記憶的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所以才會陰差陽錯被當成了阿無……”
清風(fēng)語氣沉重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