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你說你沒事兒擼人手上的鐲子干什么!”
“我靠,峰子你這完全是馬后炮??!那你當(dāng)時怎么不阻止我?”
豆芽仔發(fā)狠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咱們下下手為強,把這人.....!”
他對我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別想了!”
我說:“你剛才沒聽明白把頭話里的意思?咱們和這個人的仇是宜解不宜結(jié)!”
此刻已是后半夜,寨子里十分安靜,偶爾能聽到很遠處傳來幾聲狗叫聲。
到了鬼草婆家門口,我拍了拍豆芽仔:“看你的了。”
豆芽仔輕手輕腳走上樓梯,他趴在窗戶旁小聲叫道:“盼兒?盼兒?睡了沒?快出來,我是你豆哥,有事兒找你幫忙?!?/p>
等了半天還沒出來,以為家里沒人,我趴在窗戶上聽動靜。
只聽到屋里,盼盼打呼嚕的聲音震天響,那聲音就跟飛機剛起飛一樣。
苗寨晚上大都沒鎖門習(xí)慣,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盼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正睡的香甜。
豆芽仔使勁推了推她,盼盼翻了個身子又繼續(xù)睡。
知道我腦海中想到了什么嗎?
我想到了,一頭睡的很死的豬。
是 又叫,又搖,又拍,又打,又晃,最后,總算把人給給叫醒了。
盼盼從床上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疑惑問:“你們干什么呀?”
豆芽仔說明來意后,盼盼張大嘴打了個哈欠:“明....明天在找不行嗎?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覺?!?/p>
又是一通軟磨硬泡,盼盼才萬般不情愿答應(yīng)了我們,不找她沒辦法,主要我們跟那個阿基溝通不了,也不知道人家的具體住處。
大概4點半,盼盼領(lǐng)著阿基趕來了,我直接遞過去三千塊錢請他幫忙。
老實的阿基看到厚厚的一摞錢眼睛都直了,他猶豫了好半分鐘才敢收下。
還是用的老辦法,不過我們這次更加小心,終于趕在天亮前把那副銀手鐲還了回去。
另外骸骨的手掌骨不是斷了嗎?我對了半天,勉強給她對上了。
不去碰基本看不出來,但要一碰就掉了。
希望別被發(fā)現(xiàn)。
不過就算對方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次也肯定不會承認(rèn)。
這招就叫死無對證。
你說我動了骸骨拿了東西,證據(jù)呢?
拿出來看看啊。
因為唯一的陪葬品銀手鐲還在!根本沒丟!
本以為就這樣瞞天過海糊弄過去了 ,事情發(fā)生后第三天,我們都在屋里吃飯說話,忽然大門被人砰的一腳!從外頭直接踹開了!
這找上門來的,正是那個外號四指刀王的狠茬子!
他這次握著苗刀的右手上纏滿了白布,臉上滿是怒色。
做了虧心事,我們幾個都很緊張,不敢說話。
把頭臉色平靜的放下水杯請人入座。
這人一腳踩在凳子上,他用刀指著把頭,厲聲說道:“好??!你們幾個竟然敢騙我!”
豆芽仔嘴硬道:“你污蔑!空口無憑!證據(jù)呢!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好!那你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東西!”
他突然從兜里掏出幾根抽完的煙頭,當(dāng)著我們面兒,一把丟到了桌子上。
看到那幾個煙頭,我臉色大變,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我竟然把這種小細節(jié)忽略了!
我們那天是在山洞里抽了兩根煙!
整個苗寨與世隔絕,連個小賣部都沒有!除了我們這幾個外來客!這里根本沒人抽得起這種幾十塊一包帶過濾嘴的香煙!
看到證據(jù),豆芽仔又改了口說:“我們那晚是不小心進去了!但我們根本沒動那具白骨!大哥你不能不講理??!”
這人挑眉道:“現(xiàn)在我不管你們動還是沒動!那里是私人領(lǐng)地!你們未經(jīng)允許,貿(mào)然闖進去就是打擾了我亡妻的安息!打擾了我亡妻的亡靈!”
此刻這人手纏白布,緊握苗刀,臉上怒氣沖沖!眼看著就要對我們動手了!
可偏偏這時候魚哥受的刀傷還沒好!就算魚哥現(xiàn)在處于全盛狀態(tài),我也不認(rèn)為魚哥能完全擋的住這個人。
突然,這叫苗英雄的中年漢子整個人呆住了,看他臉上那表情,似乎是見到了鬼一樣!
而他一直盯著看的,竟然是正站在角落,一臉茫然的范神醫(yī)。
當(dāng)啷一聲!
苗刀落地,這人眼神呆滯,一步步向范神醫(yī)走去。
范神醫(yī)這中年漢子的表情嚇到了,她趕忙跑過來躲到了我身后。
我護住范神醫(yī),忙伸手說:“大......大哥!我們什么都可以坐下來談!你別亂來!她和這件事兒沒關(guān)系!”
沒想到,他看著躲在我背后的范神醫(yī),慢慢伸出了手,不知為何,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像......像......長的太像了.......”
“阿蝶,真的是你嗎阿蝶?”
范神醫(yī)躲在我背后,她警惕的探頭出來,回這人話說:“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叫什么阿蝶,我姓范,我叫范韞白!”
他抹了抹眼,深呼吸:“我知道,阿蝶已經(jīng)死了整整二十一年了,怎么可能復(fù)活,你不是阿蝶,你不是阿蝶....”
范神醫(yī)疑惑問:“大叔,你的意思是,我和你認(rèn)識的某人長的有些相像?”
“不是相像!是像!真的太像了!”
“你除了頭發(fā)短一些,你們們兩個的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年的年齡?”
范神醫(yī)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說:“我今年二十一歲。”
聽到二十一歲,這人突然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他仰天自言自語道:“老天爺!阿蝶轉(zhuǎn)世了!我真的遇到她了!你給了我彌補遺憾的機會!”
說完,他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頭,不知道是給誰磕的。
隨后他咧嘴看著范神醫(yī),直接說:“姑娘,我能叫你阿蝶嗎?”
范神醫(yī)黑著臉搖頭,大聲說:“不能!我姓范!叫范韞白!”
“好,那我就叫你范姑娘?!?/p>
只見他猛的一跺腳,地上那把苗刀就自己彈了起來,刀身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又分毫不差精準(zhǔn)無比的落入了刀鞘之中。
他將苗刀背在身后,看著范神醫(yī)笑著說:“范姑娘,從今天開始,我苗英雄就是你的免費保鏢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寸步不離?!?/p>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尤其是作為當(dāng)事人的范神醫(yī),她驚訝的都張大了嘴。
他看著范神醫(yī),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從今往后,不管什么危險,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會全力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