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衣裳是附近城池買來的?”林昭月問。
木瓔笑著解釋,“這些衣裳都是蕭大人準備的,還有好些呢。聽銀川說,殿下您來之前,大人便早已準備好了?!?/p>
林昭月容色微怔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唇角微微勾起,“是么?”
難怪里衣都給她換了。
原來早有準備。
他早已知道她會來,所以便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可不是,老蕭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公主你來了】
【不止是衣服,廚子都專門找了一個】
【公主啊,老蕭怎么也得是個大房吧?】
【不行啊,老蕭占有欲太強了,公主還是別給他名分吧】
【沒錯,男人有了名分就開始不安分了】
【對了,公主你別吃避孕藥了,老蕭自己吃了】
【臥槽,這狗男人,竟然提前自己吃了避孕藥,為了后面想做什么呢?哎呀,想做什么呢?好難猜哦~~】
【老蕭一定是知道公主不會愿意懷孕啊,所以自己吃藥了……】
林昭月掀開營帳簾子走出去的步子也忽然頓住。
蕭庭夜自己吃了避孕藥?
她有點意外。
難道,他知道了上一次自己喝了避孕的湯藥?
她確實不愿意懷孕,也不能懷孕。
至少在現(xiàn)在不會。
她的身份便關(guān)系重大,若真有腹中胎兒。
那么這個腹中胎兒父親是誰,流著誰的血,便已經(jīng)足以引起朝廷動蕩。
所以即便個別的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也需小心謹慎。
她不能容許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更何況。
她暫無孕育的打算。
而她也沒想到,蕭庭夜竟然會自己服用避孕藥。
她眉梢上揚。
便是不知,他的目的,到底是因為洞悉她的心思,而為她解決了這個擔(dān)憂。
還是……為了更方便的爬上她的床了。
她走出營帳。
凜冽的寒風(fēng)吹的的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溟夕呢?”她問。
木瓔回答:“蕭大人說他看起來很閑,說軍營中事情多,讓他去幫忙了。”
【蕭狗就是看不慣溟夕,搞針對呢】
【溟夕本來不去的,但是被老蕭幾句激將法給騙去了】
【雖然老蕭能容忍溟夕留在公主身邊,但總歸還是不爽的】
【畢竟是情敵哈哈哈哈】
林昭月了然。
蕭庭夜如今自然不敢對她身邊的人做什么,但使點壞,他卻是毫不收斂。
“過會兒便讓溟夕回來吧?!?/p>
木瓔點了點頭,“是?!?/p>
營帳中的士兵一隊一隊來回巡視。
不遠處的校場上還能聽見士兵的演練聲。
她沒問蕭庭夜在什么地方。
對于軍營之中,蕭庭夜任何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所以在沒打仗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會親自去四周巡查。
這是她曾聽跟隨過蕭庭夜的武將說起的。
抬眼間,林昭月便見到了往她這里快步走來的林慎。
“長姐!”林慎滿臉興奮,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林昭月見到林慎也笑了起來,“慎兒。”
林慎走來時便先單膝跪地行了個禮,“長姐?!?/p>
林昭月虛扶起他來,“聽說你上戰(zhàn)場了?”
林慎一臉驕傲的點頭,“我還殺敵了呢!追的盛國的逃兵屁滾尿流!”
現(xiàn)在的林慎在西陵待了一段時間,看起來臉上更多了一絲風(fēng)沙之氣。
但人卻顯得更成熟了一些。
林昭月打量著他,“黑了,不過,瞧著也更結(jié)實了?!?/p>
林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哪有,他們還都說我跟小白臉似的呢?!?/p>
聞言木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慎更臉紅了,有點惱了,“木瓔姐姐,你笑我做什么?”
木瓔雖是侍女,但其地位卻并不低。
林慎自然不會真把木瓔當下人,便嘴甜的喊木瓔姐姐。
木瓔可不敢讓林慎這么喊,但公主說由他去吧,方才作罷。
木瓔抿了抿嘴,憋住笑。
林昭月眼中笑意也深了深,哄了句:“他們是嫉妒你長得好看?!?/p>
林慎原本養(yǎng)在京城,本就是白白嫩嫩的的小少年。
即便是曬黑了,但是比起這軍營中的漢子,也要白上不少。
也不怪他們說林慎跟小白臉似的。
不過,蕭庭夜那人倒是奇怪。
從前那幾年他一直在戰(zhàn)場,南征北戰(zhàn)。
可回來時,只是仿佛蒙上了一層塵,并不如其他將士那般黝黑,連小麥色都不是。
而回到京城后,也沒過多久,又養(yǎng)出了那一副膚白貌美的皮囊。
這在武將之中,簡直罕見。
聽長姐這么說,林慎也害羞了起來,一只手不知放哪兒的好。
“哦?那不知在殿下眼里,微臣好看嗎?”
蕭庭夜的身影騎著馬緩緩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他聲音噙著笑意,似是打趣。
可眼神卻分明在期待著林昭月的回答。
他一躍下馬,走到她面前,旋即恭敬下跪行禮,“微臣,參見公主殿下?!?/p>
這副模樣,好似那昨夜迫不及待爬上她床的人不是他似的。
她垂眸看向他,“蕭大人免禮?!?/p>
蕭庭夜這才緩緩起身,可那目光卻是緊緊盯著她。
“殿下,還沒回答微臣的話?!?/p>
林慎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
仿佛生怕發(fā)生什么事殃及了自己一般。
林昭月面色沒什么波動,只是淡淡的撩了他一眼:
“蕭大人憑什么認為,你問了,本宮就要回答你?”
“你是不是忘了本宮的身份?”
蕭庭夜眸子微垂,“殿下教訓(xùn)的是,是微臣,逾距了。”
林昭月平靜道:“那蕭大人可要記住了,逾距若是多了,便是大逆不道了。”
蕭庭夜唇線微揚,一字一句道:“臣,謹遵殿下教誨?!?/p>
【老蕭:嗚嗚嗚昨天晚上老婆可不是這樣的】
【公主果然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哈哈哈哈哈】
【以前公主和老蕭不就是這樣嘛,睡一覺也沒進展嗎我哭了】
【公主是對的啊,她可是公主,未來的女帝,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哪兒能受制于人,睡過的男人也不行】
【可是我覺得老蕭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挺興奮的是怎么回事?】
林慎眼睛瞄了一下長姐,又瞄了一眼蕭庭夜。
很奇怪。
雖然長姐和蕭大人之間一直都是這樣。
但他就是莫名覺得怪怪的。
再結(jié)合,七姐告訴自己的事。
他更覺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