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可以再玩三天,宋清梔眼里閃過驚喜,“什么地方?”
“想不想去其他海島看看?”
“可以啊?!?/p>
這幾天他們都在這座海島上完,所有項目都體驗過了,宋清梔也想去其他海島看看。
翌日,謝斯聿帶宋清梔坐水上飛機前往另一座海島。
水上飛機不大,就幾個座位,轟鳴聲嘈雜,飛機上充斥著一股燃油的氣味。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謝斯聿用手指了指窗戶。
宋清梔從窗戶看下去,視野很開闊,可以俯瞰整座海島。
蔚藍的海面上,零星散落著幾座被白色沙灘環(huán)繞的小海島。
飛機降落時,機身劇烈顛簸。
雖然在上飛機前就被告知了顛簸是正?,F(xiàn)象,但宋清梔還是忍不住害怕。
她緊張地抓緊了謝斯聿的手。
“別怕,沒事的。”謝斯聿將她攬進懷里,嘴唇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似是安撫。
他一手攬在她肩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她的一只手,無聲地安撫。
宋清梔靠在謝斯聿懷里,呼吸逐漸平穩(wěn)起來,緊張感褪去。
好在飛機只是顛簸了一會兒就成功降落。
這座海島比他們這幾天玩的那座海島小很多。
島上沒有開發(fā)過,風景很美,但基礎設施就沒那么便利了。
沒有商場、飯店,也沒有海景別墅。
只有個海邊小木屋。
宋清梔往木屋走去,看見木屋前面豎著一個木牌。
上面寫著“清梔島”。
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寫著時間。
是兩年前她生日那天。
她猛地頓住腳步,眼里閃過震驚,抬頭看向謝斯聿,不敢置信地說:“這座島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
“嗯?!蹦腥苏驹谒磉叄p輕地牽起了她的手,“這是我兩年前買下的海島,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p>
男人喉結滾了滾,“梔梔,我一直在等這份禮物送出去的這一天,終于等到了?!?/p>
宋清梔鼻子酸酸的,眼眶發(fā)熱,有種想哭的感覺。
兩年前,那會兒她還和沈亦淮在一起。
兩人還在熱戀期。
那時候的謝斯聿,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買下這座小島的呢?
她心里泛起一陣心疼,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揪住狠狠地揉捏撕扯。
她心疼那時候的謝斯聿,明明深愛著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
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她是體會過的。
有多折磨人,她再清楚不過。
她當時暗戀謝斯聿,以為他和譚玥在一起了,也曾被這種愛而不得的滋味折磨,備受煎熬。
但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和沈亦淮談戀愛了,而謝斯聿卻并沒有和譚玥在一起。
他一直在等她。
并且,他的愛意比她當時暗戀他更濃烈滾燙。
“對不起......”宋清梔眼淚唰的一下滾落下來。
她哭著說:“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么久,對不起,我不該因為感動就和別人在一起......”
宋清梔情緒有點崩潰,泣不成聲:“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謝斯聿一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愛著她。
日復一日地等著她。
這份濃烈的愛意,讓她深深地動容。
情緒就像是泄了閘的洪水,泛濫成災。
宋清梔哭得雙肩抽動,無法自已。
謝斯聿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不要哭,我現(xiàn)在很滿足?!?/p>
宋清梔趴在謝斯聿懷中抽泣著。
她聽見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梔梔,你知道嗎,我買下這座島的時候,曾在你生日那天在此許愿?!?/p>
“我許的愿望是有一天可以帶你登上這座島,現(xiàn)在,我的愿望實現(xiàn)了?!?/p>
宋清梔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以為這次只是簡單地度假,在海島玩幾天就回去了。
卻沒想到,謝斯聿為她準備了這么大一份驚喜。
他送她了一座海島。
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海島。
而且還是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買下的。
他買下這座島許下那個愿望的時候,心里一定很難過吧。
這份禮物,或許沒有送出去的那一天。
他許下的愿望,也或許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
可他還是那樣做了。
他一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愛著她,默默地等著她和別人分手,愛得那么卑微。
謝斯聿任由宋清梔哭了一會兒,讓她把情緒發(fā)泄出來,才溫聲安慰:“好啦,別哭了,我的愿望實現(xiàn)了,你該為我高興。”
宋清梔抹了抹眼淚,從他懷里離開。
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
謝斯聿看著,心臟軟得一塌糊涂。
她帶宋清梔進入木屋。
木屋里陳設很簡單,中央放著一張大床,窗戶邊擺著一張小圓桌和藤椅。
男人金絲框眼鏡下的雙眸深邃迷人,嗓音也帶著蠱惑,“整座島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里沒有人會打擾我們?!?/p>
男人朝她走了一步,眸色愈深,眼里的情欲似乎要溢出來。
宋清梔咽了咽口水,忽然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斯聿你......”
“寶寶別怕,我很節(jié)制的。”謝斯聿啞聲,將她抵在木墻上。
女孩子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經(jīng)把他勾得神魂顛倒。
謝斯聿吻上她的唇,啞聲道:“幫我把眼鏡摘下來?!?/p>
送他們來的人早已離開,整座海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就像謝斯聿說的那樣,沒有人能打擾到他們。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張繃緊的弓,腳趾蜷起,雙手被謝斯聿扣緊舉過頭頂。
兩人登上海島時才剛過下午兩點。
三次過后,太陽都沉下海平面了。
到后面,宋清梔嗓音都啞了,躺在床上沒有渾身無力,險些暈過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這哪里是度假呀,分明就是謝斯聿的囚禁游戲。
她后知后覺,自己好像是一只入了狼窩的小白兔。
......
沈亦淮傷得很重,在病床上躺了五天才勉強能下床。
等他身體稍微恢復了些,又被丟進了海里。
“嘭——”沈亦淮被扔進海里,激起雪白的浪花。
“沈總,得罪了?!眮G他的人穿著花里胡哨的襯衫,一頭紅色寸頭短發(fā)在陽光下尤其扎眼。
男人是謝斯聿的手下,名叫陸延。
專門負責管理謝氏集團旗下這艘游輪的有明暗兩派。
明面上的那群管理者都是西裝革履的商業(yè)精英,看上去都很正派。
而暗派,就是像陸延這樣的,專門做一些不那么正派的事。
就像現(xiàn)在。
男人笑得吊兒郎當,叼著根雪茄坐在游艇好整以暇地看著沈亦淮在海水里撲騰。
“敢對總裁夫人下手,沈總膽兒很肥嘛?!蹦腥死溧停笆窃撟屇愫煤瞄L長記性,記住這個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