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上的沈卿塵,聽到平庸這幾個字,眼底泛著殺意。
在認(rèn)識姜稚的人眼中,他這個老公,是平庸的。
沈卿塵雙手緊握成拳,這一刻,他卻有幾分緊張 ,深邃的眼眸緊緊看著姜稚的紅唇。
“呵呵——”
樓下,傳來姜稚淡淡的笑聲。
“阿沙,我姜稚看上的男人,從來都不平庸?!?/p>
短短幾個字,沈卿塵握緊的拳頭豁然松開,殷紅性感的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老婆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此時她的笑容很淺,卻美的驚心動魄。
在他老婆的心里,他從來不平庸。
雖然姜稚戴著帽子,可是他知道,帽子下面,是怎樣一張絕色。
是會對著他笑的很甜美,也會在動情的時候,主動勾著他的脖子吻他的人。
“楚楚,據(jù)我所知,他就是個渣男,傷害你很深,想想你的身份和地位,沈卿塵那樣的男人,能配得上你?”
阿沙笑了,笑的很冷。
多年不見她,她為人母,為人/妻,讓他很不爽。
這女人,長得千嬌百媚,風(fēng)情萬種,憑什么便宜了沈卿塵那樣的渣男?
姜稚很不爽阿沙的說法:“阿沙,別說廢話,不想好好聊天,就滾回你的國家去。”
“嘖——”阿沙嘖了幾聲,仰頭含笑看著他:“你呀,還是一樣的無情,這幾年你不去我家玩,還不讓你爺爺和大哥知道你的消息,每年我都期待你去我家,可你從來不去,我給你發(fā)郵件,你也只是偶爾回一次,咱們從小就認(rèn)識,我在你心里 ,是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他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墨鏡下,那微微偏淡的唇,帶著淡淡的笑。
姜稚很討厭他這樣的狂妄不羈。
“繼續(xù)剛才的問題,你為什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姜稚微微上前幾步,高跟鞋的聲音,是帶著一股寒冷的肅殺之氣。
讓阿沙誤闖她世界的人們,真的都被她那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和霸氣臣服。
阿沙搖頭微笑:“楚楚,你猜,你猜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阿沙,我不想和你打啞謎,我們兩家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你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p>
“如果你要和他們合作,我和你,不再是朋友,只會是仇人,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的話,我只會給你一次機會?!?/p>
姜稚聲線淡雅,高高抬起下頜,渾身散發(fā)著睥睨眾生的冷傲氣息。
“啊——只有一次機會呀。”阿沙眼底泛著笑意,“楚楚,我說過了,我們兩家可以聯(lián)姻,可你卻偷偷嫁人了,要不是我偷偷打聽你的消息,還真不知道你嫁人了,連孩子都有了,還是嫁給一個最平庸的男人,把你傷的遍體鱗傷之后,你還吃回頭草。在我的記憶里,你可是不會吃回頭草的?!?/p>
姜稚:“……”
愛情,可以這樣形容嗎?
可以這樣褻瀆嗎???
她和沈卿塵之間,她雖然眼里容不下沙子,可勝在沈卿塵愛她,不管他有沒有失憶,沈卿塵的心里,都是她姜稚!
沈卿塵,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姜稚冷冷道:“阿沙,我不想和你廢話,說說你的來意?!?/p>
“怎么?要回去陪你老公呀?可今天晚上我就不想如你愿,今天晚上我就想讓你陪我?!彼麖囊巫由险酒饋?,笑吟吟的看著姜稚。
姜稚凝眉美眸中隱隱有怒火。
“阿沙?!北涞穆曇衾飵е稹?/p>
阿沙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緩緩走進她。
秦素云和華逸,條件反射,快速站在姜稚面前,保護她。
“呵呵——”
阿沙手里的槍,指著姜稚的頭。
姜稚面紗下的眸光里,帶著一絲殺意。
“楚楚,我知道你能聯(lián)系夜天傾,這個國家,雖然他是總統(tǒng),可掌控整個國家的人是你,他什么都聽你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從來不反駁?!?/p>
“半年前,他抓到了幾個我的人,他一直沒告訴你吧?!?/p>
姜稚凝眉,這件事情,傾傾確實沒和她說過。
“楚楚,你們兩人,姐弟相稱,他叫你一聲楚楚姐,你就幫他掃平了一切障礙,你們兩人,他掌權(quán),你掌管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
“但也不能拿我的人開刀,那一切都是我二叔暗中操作的,是他和夜天傾身邊的人勾結(jié),卻把我的人給抓了,天傾他不信我。”
“他只信你,我只有一個目的 ,我要讓夜天傾把我的人放了?!?/p>
“楚楚,你一句話的事情 ,我們從小認(rèn)識,你不會不幫我吧?”
姜稚冷冷問:“這家黑市是你開的?”
“哈哈……”阿沙笑了笑:“你覺得你們國家的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敢做黑市嗎?你們查不到的身份都在國外。”
阿沙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姜稚:“既然是你開的,今天晚上就會被取締。”
阿沙呼吸一顫,氣笑了,“楚楚,人在極度生氣的時候,是真的會笑?!?/p>
“這里交易的,都是不懷好意的,也是最黑暗的,他們都遵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就算你想取締這里,可你沒有證據(jù)呀,人都走完了,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姜稚看向秦素云和華逸:“讓開?!?/p>
華逸:“大小姐……”
姜稚推開他,上前一步,極快的步伐朝著阿沙走去,氣勢凜然,一個眼神,便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阿沙看著她沖過來,有些害怕的警告姜稚:“楚楚,我只想救人,不想以你為敵,你別過來,我手中的槍可不長眼睛。”
姜稚面色冷冽,紅唇微揚,那淡淡的笑,讓阿沙很有壓力感。
隨著她的靠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又讓阿沙覺得周圍的空氣窒息。
姜稚走到他面前,他手中的槍,卻微微顫抖。
姜稚快速出手,素白的拳頭用力打在他拿著槍的手腕上。
她猛的舉起拳頭,一拳狠狠砸在阿沙的臉上。
“嘶——”
趁著阿沙疼的睜不開眼的瞬間,姜稚高跟鞋瞬間踢在他小腿上。
“啊——”阿沙狼狽單膝跪在了姜稚的面前。
姜稚一拳呼在他肩膀,速度極快。
“楚楚,疼,別打了。”
姜稚沉聲問:“現(xiàn)在,還敢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