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筵看著女兒離開,很著急,她不放心跟著過去看。
她看著女兒的背影 ,心如刀割,她當(dāng)初不想把她送去姜家的 ,是江林川一定要把她送過去,她也知道姜家很有錢,百年世家,名門望族,她也有私心,女兒要是在這樣的家里長大,會有一個很好的將來。
果然,她的女兒在江家受盡寵愛。
可是現(xiàn)在……
花筵不敢想,如果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知道了她非親生女兒,一定會把她趕出來。
“柔柔……”
她看著刷卡開門的女兒,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姜柔猛地轉(zhuǎn)身看著她,滿臉憤怒 ,“你為什么還要跟著出來?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她崩潰的大喊。
比起眼前的親生母親,她更喜歡養(yǎng)父養(yǎng)母。
還有她的兩個哥哥。
他的兩個哥哥對她都是真心的。
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愛,她不要失去那些疼愛。
更不該聽她的話去勾引沈卿塵。
東國的好男人多的是。
花筵心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女兒這樣討厭她:“柔柔,你放心,我可以幫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能幫你的,現(xiàn)在就回去給姜稚打電話?!?/p>
花筵說完,就小跑著回去。
她把門關(guān)上,坐在床上給姜稚打電話。
可是姜稚一直沒有接電話。
花筵就不停的打 。
打了五遍后,姜稚終于接電話了。
“喂!”姜稚一如既往的清冷。
花筵:“姜稚,你如果拆穿我女兒的身份,沈老夫人立刻會斃命!”
姜稚眼眸瞬間陰沉:“你這話什么意思?”
花筵直言:“我給老夫人下的蠱毒!”
姜稚:“你找死!我現(xiàn)在就送你進(jìn)去?!?/p>
花筵一愣,“送什么進(jìn)去?”
姜稚:“送你進(jìn)監(jiān)獄!”
“噗……”花筵冷笑,“姜稚,我做錯了什么?你要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
姜稚聲音很冷:“你給老夫人下蠱毒! ”
花筵:“你有證據(jù)嗎?姜稚,我下的毒,不能輕易的查到的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只有我能解了老夫人的毒,你立刻讓你的人住手,不許把親子鑒定送到姜家人手中?!?/p>
姜稚對于她的威脅,絲毫不懼,“花筵,沈卿塵這次出去,他依舊沒有中毒,只是加深了失憶而已。你就沒有想過,你的毒,是有人能解的?!?/p>
“親子鑒定很快就會送到,而且,這一次,會讓你體會到什么叫絕望。”
“花筵,警告過你,別動我身邊的人,既然你不聽,那我就動你的,以彼之道還彼之身?!?/p>
姜稚清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寒冰,直直都落入了花筵的心底。
花筵很無奈,怎么威脅不到姜稚呢?
沈老夫人是她最尊敬的人。
“姜稚,如果你要魚死網(wǎng)破,你身邊的人都得死,蘇擎身上,也被我下了蠱毒,如果你想要解藥,就給我立刻停止送親子鑒定書。”
“姜稚,你不要亂來,我們有事好商量?!?/p>
花筵崩潰的大喊,絕不能讓女兒的身份暴露。
姜稚說:“花筵,你說的話我都會保存下來,到時候送進(jìn)警局?!?/p>
她要做的是把江林川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拔掉。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每個都人心狠手辣。
這些人都是當(dāng)年江林川布的局。
他想讓自己洗白,這些人都會成為他的助力 ,但他遇到了她!
花筵聽到姜稚的話,大腦“轟——”的一下,讓她整個人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渾身緊繃的那一根弦突然就斷了,全身血液開始往大腦里涌。
她眼底泛著淚水,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呢?
她精心計劃的這一切,怎么就敗在了姜稚的手中。
“姜稚,你就不怕我大開殺戒嗎?”花筵威脅她。
姜稚看著窗外的夜色,目光沉凝,紅唇烈焰,笑的很張揚(yáng),“你覺得你還有機(jī)會嗎?花筵,你在這里做的違法交易,我一直都知道,我為了就是把你女兒引出來?!?/p>
“你們這群人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我走的時候替你報了警,警察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門外了,接下來,是紀(jì)思琪,她會去陪你的?!?/p>
姜稚說完就掛了電話,她把錄音保存,然后看向蘇擎。
蘇擎和她們一起回來去。
“蘇擎,把手給我,我給你把脈?!?/p>
蘇擎一愣,想到了花筵的身份,他有些害怕。
他把手給姜稚把脈,又緊張的看著姜稚。
姜稚問他:“我之前讓你帶去東國的藥,有沒有一直吃?”
蘇擎快速點(diǎn)頭:“有!夫人,我每天都會吃一粒,也會偷偷的放在總裁的牛奶里,讓他吃下去,總裁的其他藥也是按時吃的?!?/p>
“總裁回家后,容媽也會想辦法讓他按時吃藥的?!?/p>
姜稚就放心了,她笑了笑說:“那就沒事。奶奶也會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p>
蘇擎還是很緊張:“夫人,那我到底有沒有中毒?”
姜稚搖頭:“沒有!花筵沒有機(jī)會靠近你們,她也沒有機(jī)會下毒,姜柔這是她的女兒,不懂這些,她不敢讓她的女兒冒險,她剛才威脅我,是因?yàn)椴幌胱尳野l(fā)現(xiàn)她女兒的身份?!?/p>
蘇擎一聽這話,瞬間松了一口氣。
沒中毒就好。
這些人太可怕了,隨手就能下毒。
“還好沒事,我看到花筵就雙腿發(fā)軟,夫人,世界上怎么有這么惡毒的人?”蘇擎心有余悸。
姜稚笑意溫和:“沒事。我剛才打了報警電話,蕭隊長應(yīng)該帶人過去了,她這段時間在這里做的違法行為,足夠讓她坐十幾年的牢了?!?/p>
花筵哪來的自信,覺得她可以在這里橫著走。
就憑她手里那點(diǎn)蠱毒嗎?
她師傅苗憶,是她們苗疆的女王,她算個什么東西?
“咚咚……”花筵剛把手機(jī)放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想到了姜稚的話,她真的報警抓她了?
花筵不敢賭,姜稚做事情,一旦她到面前,那就說明她已經(jīng)掌控了全局。
這次她真是被逼入絕路了,她太大意了。
花筵聽著敲門聲,立刻給姜柔打電話。
姜柔也在等著她的消息,幾乎是秒接,“媽媽,怎么樣?你有沒有威脅到姜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