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看著也像。”
“她其實跟陸之昂長得好像啊。”
“是啊,不過陸小姐好像沒什么朋友,怎么今天也來了?”
“她和涵涵認識嗎?”
“誰知道呢?”
“大概是和謝夫人交好吧?”
議論紛紛,周涵是有些害怕陸萱兒的。
所以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你怎么來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沒邀請你吧?”
“你沒記錯?!标戄鎯盒α诵Α?/p>
“那你這是……砸場子的?”周涵有些警惕的看著她。
“不,我不是來找你的?!?/p>
“我是來找……我婆婆的?!标戄鎯赫f完燦爛一笑。
周涵頓時懵逼,婆婆?
陸萱兒她什么時候有婆婆了?
陸萱兒指了指不遠處的謝夫人,“看,那就是我婆婆?!?/p>
“你應該也不陌生,聽說是你干媽?!?/p>
陸萱兒語出驚人。
周涵大為震驚。
“你說什么瘋話?”
“我干媽什么時候成你的婆婆了?”
“我干媽只有一個兒子,謝南城,大家都認識?!?/p>
“但謝南城的妻子是涂然?!彪m然周涵也不喜歡涂然,但不得不承認這些。
陸萱兒不緊不慢,“她以前是,但這一刻起,不是了?!?/p>
“為什么?”
周涵傻眼。
陸萱兒也不說話,腳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靠近謝夫人。
謝夫人此時正在和人聊天。
聽見腳步聲,她朝著這邊看過來。
剛要打招呼。
就聽陸萱兒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媽,以后我給你當兒媳婦,好不好?”
“涂然已經死了?!?/p>
“咯咯咯咯?!?/p>
陸萱兒這番話,讓謝夫人渾身發(fā)冷。
等緩過來,她有些震驚,“你……你說什么?”
“媽媽,她死了。”
“以后我來做你的兒媳婦?!标戄鎯捍_實又重復了一遍。
她一臉的天真,無辜,任誰也看不出,是個精神病患者。
當然,精神病患者,是醫(yī)學給的定義。
也是陸家人自己認為的。
但,涂然和沐婉君從來都不這么想。
她們可是一點不敢小看陸萱兒。
這時,周涵趕緊跑來,問謝夫人,陸萱兒說了什么?
謝夫人低聲重復一遍,周涵也是震驚。
但很快,她神色如常,安慰道,“干媽,您別信,我聽說這陸萱兒是個精神病,她就喜歡胡說八道。”
其實,她們倆說話的聲音很低,陸萱兒那個距離是聽不見的。
但偏偏,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還插嘴道,“你們不信,可以去問謝南城???”
謝夫人有些心慌,馬上起身,拿起手機打兒子電話。
打通,但沒人接。
這下,更慌亂了。
“涵涵,我先去找找南城,你們先忙著。”
“干媽,我讓司機開車送你?!?/p>
“不用,我有司機?!?/p>
謝夫人慌慌張張的走了,周涵有些生氣,“你干嘛嚇唬一個老人家?我干媽身體才剛好不久,你這樣有點太過分了?!?/p>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傻逼。”陸萱兒說。
“你……”
周涵想罵,但抹不開臉面。
謝夫人走后,陸萱兒也就走了。
只不過,在門口,碰上了林思瑤。
按道理說,她倆是不認識的。
也沒什么交集。
但是……
林思瑤看了一眼陸萱兒后,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那是一種生理性的恐懼,就是怕到骨子里。
一直到陸萱兒走,她才緩過來不少。
“媽的,什么情況?”
“那女人什么來頭?”
“為什么,我會那么害怕?”
另一邊,私人醫(yī)院。
謝南城靠著鎮(zhèn)靜劑,睡了幾個小時。
已經醒來。
他此時已經換好衣服,西裝革履。
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床上,涂然的……應該說是尸體。
“南城,人已經死了?!?/p>
“你節(jié)哀?!?/p>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現實?!?/p>
“但就是這樣?!?/p>
“你逃避也沒辦法,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xù)生活?!?/p>
“我封鎖了消息,沒有露出去一點?!?/p>
“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吧?!?/p>
“對了,公司那邊,我讓許昕把會議延后到下午了?!?/p>
“你一會還是要去公司的。”
陸之昂知道,自己無法感同身受,畢竟他不是謝南城。
但身為男人,還是要理性接受這件事。
“不,她沒有死?!?/p>
“你看她,就是睡著了?!?/p>
“南城,你別這樣?!?/p>
“涂然已經被宣布腦死亡,還有失去了心跳和脈搏?!?/p>
“當然,我讓婉君回川南了,想想辦法?!?/p>
“雖然起死回生聽起來不可思議。”
“但伯母也也是出現了奇跡嗎?所以你還是要堅強一點,先找辦法看看能不能救活她,雖然幾率渺茫,但我們還是要試一試?!?/p>
陸之昂說完,單手拍了拍謝南城的肩膀。
這一拍,不要緊。
謝南城忽然嚎啕大哭。
毫無預兆的!
“是我害死了她?!?/p>
“是我逼迫她救我媽的?!?/p>
“原本將死之人,是我媽,是我知道了她神醫(yī)身份,逼迫她的,我跟她冷戰(zhàn),我跟她生氣,我冷暴力她,我道德綁架她。”
“所以,該死的人是我才對?!?/p>
說完,陸之昂起身就往身后的墻壁上撞去。
陸之昂手疾眼快,直接撲了過去。
謝南城一頭撞了上去。
直接撞到了陸之昂的胸骨上。
咔嚓……
陸之昂甚至清晰的聽到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
一瞬間,陸之昂無比劇痛。
但他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硬扛。
趁著這個空擋,他按了急救令。
保鏢和醫(yī)生都沖進來。
看這架勢,趕緊拉開謝南城。
但謝南城就跟瘋了一樣。
力大無比不說,眼睛都是紅紅的。
“快……打鎮(zhèn)靜劑。”陸之昂忍著劇痛,指揮道。
醫(yī)生趁其不備,一針扎在謝南城脖子上。
他再次暈倒過去……
“怎么辦,謝總好像瘋了?!贬t(yī)生也嚇傻了,人有些麻。
偏偏這時,許昕打來電話。
打給了陸之昂。
“陸總,夫人和董事長馬上就到醫(yī)院了?!?/p>
“夫人去集團找謝總,但發(fā)現謝總不在?!?/p>
“逼問我,我沒說。”
“她回家找了董事長,查到了謝總在醫(yī)院。”
“我打謝總電話打不通,你跟他說一聲。”
陸之昂頓時冒冷汗了……
還真是棘手。
這要怎么跟謝家人交代呢?
難道要直接告訴他們?
你們的兒媳婦死了,兒子瘋了?
可,他要怎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