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莫西林?!迸o士故作淡定。
涂然當然覺得不對勁,馬上質(zhì)問,“可我伯伯住院時候已經(jīng)做過皮試,對阿莫西林過敏的,你怎么還給用這個?”
其實,根本沒有什么皮試,涂然就是隨口編造的,就是為了詐她。
因為直覺很強烈的,這個女護士不對勁。
“啊,那就是我記錯了?!?/p>
“對不起啊,可能是隔壁病房的病人需要打?!?/p>
說著,女護士就端著托盤往出走。
跟涂然擦肩而過的時候,涂然又問,“隔壁病房沒有人的,你這個護士記性挺不好啊,看來我需要帶著你去找護士長投訴了?!?/p>
聽聞這句,女護士臉色一變。
一拳就朝著涂然打來,那動作很快很麻利,根本就不像一個弱不禁風的護士。
涂然早有準備,所以一個偏頭就閃了過去。
隨口袖口灑出一把微小的發(fā)粉末,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那種。
女護士隨即拔腿就跑,涂然像模像樣追了幾十步。
看著女護士消失在消防電梯,她也就沒在追了。
動靜挺大,她也不想驚動更多人。
這時候,出去買晚飯的護工才回來。
“阿姨,這是今天工錢,我們轉(zhuǎn)院了,不住在這里了。”
“???這么快嗎?”護工一臉懵。
涂然打了一個電話,沐婉君就馬上趕到。
“什么情況?”
“怎么來醫(yī)院了?”
“事情有些急,你先帶著孫伯轉(zhuǎn)院,最好去私人醫(yī)院?!?/p>
“謝家的可以嗎?”沐婉君笑瞇瞇。
“不用?!?/p>
因為還在跟謝南城置氣,她也不想被他知道這些事。
“好了,逗你的,知道你們吵架了?!?/p>
“你怎么知道的?”
“你家那位,給我打電話了。”
“真是個冒失鬼。”沐婉君對謝南城的評價一直不高,覺得此人太沖動,脾氣又不好,根本配不上自己溫柔的好友。
“算了,回頭再說吧,你先帶著孫伯轉(zhuǎn)院,最好不要用他的名字去辦理。如果又難度,你可以問問馮……”
“不用,我會處理好的?!?/p>
沐婉君一下就聽出涂然讓她找馮堯處理。
知道她家里也是外地的,如果不真名登記,醫(yī)院根本不可能接病人。
但如果有錢有勢有人脈,就另當別論了。
馮堯最近追沐婉君,估計也很樂意幫忙的。
但沐婉君卻不想用此人。
因為,她有更合適的。
陸之昂——
陸之昂此人嘴巴嚴實,又是自己舊識。
而且陸家也有人脈,有實力。
很快,沐婉君帶著孫伯在陸大神的幫助下,低調(diào)轉(zhuǎn)院。
不登記孫伯名字,是因為涂然覺得不安全。
剛才那個護士,明明就問題很大。
若不是自己正好來了,估計一針下去,孫伯已經(jīng)涼了。
涂然也沒想到那幫人猖狂到這個地步,竟然敢在醫(yī)院動手。
女護士戴著口罩,嚴嚴實實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好在,她留了一手。
半小時后,涂然在醫(yī)院冰冷的停尸間旁邊的雜物間,找到了女護士。
她全身無力,躺在一堆拖布上面。
想打電話,但掏出手機,就直接滑落在地。
涂然開門走進來的那一刻,女護士差點懷疑人生了。
她不思議的看著涂然。
“你……你怎么找到的?”
“因為在你身上按了追蹤器啊。”
“不可能,我身上又反偵察的裝備?!迸o士完全不相信。
“我說的追蹤器,跟你說的可不一樣?!?/p>
“怎么樣,我自己研發(fā)的軟骨散,滋味如何?”涂然蹲下來,看著女護士的臉。
并且輕輕摘下她的口罩,這是一張陌生的臉。
人長的也很普通,不過年紀看起來有三十多了。
“你……你對我下毒?”
女護士這才反應過來。
“你要給誰打電話呢?”涂然沒回答她,反而是撿起來地上的手機。
竟然是個老年機,而且還很破舊那種。
“看來你們聯(lián)絡起來,還挺謹慎?!?/p>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p>
涂然也不著急問,從她口袋里,輕輕一掏。
就找到了之前要給孫伯注射,還沒來得及注射的藥。
女護士想阻止,但使不上一絲力氣。
剛剛差點就暈倒在醫(yī)院外面的停車場,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強撐著來到了停尸房這棟樓,畢竟這里人少,大晚上的也冷清。
卻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來時候,雇主可沒說,這邊有會下毒的高手。
不然,傭金可是要翻幾倍的。
“這藥……是致命的吧?”
女護士冷冷的盯著涂然,沒回應。
涂然檢查了一遍手機,里面沒有任何號碼。
看來聯(lián)絡的方式,記在這個女護士腦子里。
“看你身手敏捷,也不像是護士,職業(yè)的?”
“我說了,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p>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不過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敢殺人的吧,呵呵?!迸o士冷嘲熱諷。
“嗯,說對了,我確實不敢殺你。”
“但我可以讓你自己開口。”
“搞笑,不可能的?!?/p>
涂然袖口輕輕一揮。
手指上已經(jīng)沾了一點粉紅色的粉末。
她直接掰開女護士的嘴。
“你要給我吃什么?”
“毒死我,你也脫不了干系的?!?/p>
女護士拼命的搖頭抵抗,甚至想將這粉末吐出去。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的?!?/p>
“你不會死。”
“但你會很難受?!?/p>
那粉紅色的粉末,只一點點,沾了唾液,馬上就侵襲全身。
女護士頓時感覺到,從頭皮開始,奇癢無比。
甚至想給自己殺了的沖動。
但她此時被用了軟骨散,全身無力。
所以對于她來說,這確實是生不如死。
“我只想知道雇傭你的人,是誰?”
“你不肯說,就只能一直這樣?!?/p>
“你不會死的,但你會一直全身奇癢無比?!?/p>
“沒有我的解藥,你就算恢復力氣了,你也會一直癢下去……”
“卑鄙無恥?!迸o士惡狠狠的罵道。
“我卑鄙無恥?你們想潛入醫(yī)院,殺害我身邊的人,還說我卑鄙?”
“這是哪門子道理?!?/p>
“罷了,看你能頂多久?”
說完,涂然深色淡定掏出手機,開始坐在對面玩游戲。
這女護士只不到五分鐘,就已經(jīng)漲的臉通紅。
偏偏還不敢叫喊,她職業(yè)殺手的身份,引來了警察,就麻煩更大了。
“給我解藥,我說?!?/p>
到底是撐不住了。
涂然微微一笑,“你說說我聽聽,滿意了,再給你解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