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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真相大白,顧錦年抗旨,怒殺百官,凌遲周賀!

  府衙堂內(nèi)。

  隨著祁林王聲音響起,蘇懷玉瞬間便察覺不對。

  王平才剛剛道出真相,祁林王便主動開口,怒斥其大膽。

  一股恐怖的力量鎮(zhèn)壓而下,這是來自武王的壓迫感。

  他在恐嚇王平。

  而且還凝聚出武王之力。

  “爾等到底想要做什么?”

  顧錦年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

  他也察覺到了不對,祁林王在關(guān)鍵時刻居然敢這樣做,他真是一點(diǎn)都不顧忌啊。

  明明是自己在審案。

  結(jié)果先是有周賀這幫人輪番出來說話威脅犯人,顧錦年忍了。

  這個祁林王剛出場,就開始各種囂張行事。

  他是大夏異姓王,身份崇高,有天大的權(quán)力,而且這里是西境,自己借助龍符,才勉強(qiáng)壓制住了祁林王。

  甚至,用壓制二字來形容都有些不太妥當(dāng)。

  是身份上的忌憚,故而祁林王選擇沉默,不然的話,僅僅憑借一塊龍符就讓祁林王臣服?這可能嗎?

  除非能確保這塊龍符是真的。

  說句實(shí)話,蘇懷玉的身份還是不行,如果拿出龍符的人,是劉言或者是魏閑,那便無人質(zhì)疑。

  但不管如何,龍符拿出來了。

  可沒想到祁林王還敢這般囂張行事。

  往好聽點(diǎn)的地方去說,祁林王這叫做桀驁不馴,大夏王爺。

  往難聽點(diǎn)來說,人家祁林王就是瞧不起你顧錦年。

  畢竟顧錦年目前才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連及冠都沒有及冠,祁林王根本不把顧錦年當(dāng)回事。

  噗。

  此時,王平吐了口鮮血,他體內(nèi)氣血翻滾不已,當(dāng)場暈厥過去。

  武道王者的氣息,豈是一個尋常人可以抗住的?

  這還是顧錦年第一時間開口,不然的話,王平當(dāng)場斃命都有可能。

  蘇懷玉第一時間過去,檢查對方的氣息。

  人沒死,但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只怕短暫時間內(nèi)別想恢復(fù)了。

  看著蘇懷玉給予的眼神,顧錦年暗中松了口氣,可隨后心中的怒火,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祁林王?!?br>
  “你想要當(dāng)眾滅口嗎?”

  顧錦年望著祁林王,怒吼道。

  感受到眼神冰冷的顧錦年,祁林王沒有任何畏懼。

  反倒是振振有詞。

  “此人當(dāng)眾栽贓白鷺府府君。”

  “本王認(rèn)為這背后必然是有人在指使?!?br>
  “想要栽贓嫁禍,想要使得白鷺府人人自危,世子這個你應(yīng)該比本王更懂吧?”

  “一個小小的員外,居然能知道堂堂一府之君的秘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栽贓,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受某人指使?!?br>
  “可不管如何,是受人指使也好,還是栽贓嫁禍也罷,本王都不可能袖手旁觀,任其胡說八道?!?br>
  祁林王出聲,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他的邏輯也沒大問題。

  的確區(qū)區(qū)一個縣內(nèi)員外,怎么可能跟堂堂白鷺府府君認(rèn)識?尤其是還知道白鷺府府君的秘密?

  可不符合邏輯歸不符合邏輯,事情可以慢慢詢問,直接打斷,而且還想要當(dāng)眾殺人滅口。

  這官威可真不小啊。

  顧錦年不語。

  此時此刻,其他官員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的確,不能相信這種人的話,沒有任何作用?!?br>
  “區(qū)區(qū)一個縣員外,居然攀扯到府君身上,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吧?不然一個府君的秘密,怎可能會被這種人知道?”

  白鷺府與江陵郡的官員也紛紛開口,他們沒有說什么,而是認(rèn)可祁林王所言。

  只不過,白鷺府府君許平卻沒有說話,一來是他傷勢還沒好,二來他不想說什么,保持沉默。

  可以說,除了府衙外的百姓,這里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的敵人。

  祁林王,周賀,許平,江陵郡百官,白鷺府百官,外加上請來的一些讀書人與夫子,因?yàn)榭渍竦脑颍矊ψ约撼錆M著敵視。

  當(dāng)然請他們過來,顧錦年心里也清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請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親眼看著這一切。

  滿堂皆是自己的敵人。

  腹背受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而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兩點(diǎn),自己一個人在單打獨(dú)斗。

  這群人在抱團(tuán)。

  一個人的力量,的的確確難以壓制。

  壓力很大。

  大到顧錦年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火速闖入府衙當(dāng)中。

  而后不顧所有人,直接來到顧錦年面前,武道傳音。

  “世子殿下,清遠(yuǎn)寺起了沖突,瑤池仙子察覺到問題,想要入后山查看,卻被僧人制止,請世子殿下定奪?!?br>
  傳音響起。

  顧錦年不由一驚。

  清遠(yuǎn)寺果然有問題,他沒有猜錯。

  “立刻,加派五萬人馬,包圍清遠(yuǎn)寺,不允許任何人入內(nèi),再傳秘令,祁林王十萬大軍好好控制住,白鷺府四大城口內(nèi),皆有玄門關(guān),押他們?nèi)胄T關(guān)口,再備上兩萬弩手,做好一切準(zhǔn)備?!?br>
  顧錦年傳音回答。

  他就知道清遠(yuǎn)寺有問題,現(xiàn)在總算是露出馬腳了,這很不錯,也算是稍稍有了點(diǎn)進(jìn)展。

  但事情還沒有解決,需要一步步做好來,尤其是祁林王十萬大軍,顧錦年是真的起了殺心。

  只是還沒有到關(guān)鍵時刻,更主要的是,自己沒有什么正當(dāng)理由去做這種事情。

  自己可以沖動一把。

  也可以熱血一把,斬殺十萬大軍,可這斬殺的后果,顧錦年的的確確有些承擔(dān)不起。

  可以魯莽,但粗中有細(xì),若是把事情做的太絕,會給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也會給顧家惹來天大的麻煩。

  真隨隨便便殺了十萬大軍,自己真的可以以死謝罪了。

  不過,眼下還是要穩(wěn)住局勢,他要等,等清遠(yuǎn)寺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

  如果孩童失蹤與清遠(yuǎn)寺有關(guān),亦或者是說,王富貴等人就在清遠(yuǎn)寺,他們查到了一些消息,那便可以打破僵局。

  顧錦年為何不殺這些官員?

  為何在這里羅里吧嗦扯道理?

  是不敢嗎?

  不。

  不是不敢。

  而是顧錦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救下這些孩童。

  這才是重要的事情,受這幫人限制,被這幫人惡心,這些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五六千失蹤的孩童,哪怕找回一半,顧錦年都能接受。

  人活著,能夠回到家中,與父母團(tuán)圓相聚,那么一切都沒關(guān)系,自己受點(diǎn)委屈又能如何?

  “是。”

  后者遵令,而后快速離開。

  至于其他人,則紛紛看向顧錦年,他們不知道此人過來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與顧錦年說了什么,一個個充滿著好奇。

  “世子?!?br>
  “是否繼續(xù)審案?”

  也就在此時,祁林王的聲音再度響起。

  詢問顧錦年要不要繼續(xù)審案子。

  聽到這話,顧錦年只是瞥了一眼祁林王,人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還審什么案?

  只不過,顧錦年沒有選擇休息,而是開口道。

  “傳其余證人?!?br>
  顯然,顧錦年是在拖延時間,他要拖延到一切準(zhǔn)備就緒,等到一個時機(jī),反敗為勝。

  然而,就在此時。

  對比白鷺府的暗流涌動,大夏京都已經(jīng)徹底爆起來了。

  顧錦年調(diào)兵二十萬,鎮(zhèn)壓江陵郡的事情,徹徹底底瞞不住了,隨著消息越來越多,所有官員也全部知曉。

  而今朝會之上。

  還未上朝,滿朝文武便已經(jīng)開始鬧起來了。

  “這如何得了,如何得了?二十萬大軍,說調(diào)遣就調(diào)遣,江陵郡官員,全部被顧錦年扣押去了白鷺府,是生是死無人知曉?!?br>
  “必經(jīng)之路,也全部被大軍阻攔,連一封信都送不過去,這個顧錦年,簡直是將王法置之不顧,將朝廷制度踩在腳下,這是死罪,是天大的死罪。”

  “沒有這樣的事情,誰允許他調(diào)遣二十萬大軍的?沒有兵部的調(diào)兵,沒有陛下的命令,顧錦年所作所為,簡直是狂妄,狂妄,這是死罪,今日老夫必要在朝堂之上,彈劾他顧錦年。”

  “對,必須要彈劾,難不成說這大夏王朝,是他顧家的?是他顧錦年的?”

  一道道聲音響起,百官怒吼,除了少數(shù)幾個大人物沒有在這件事情說話,絕大部分官員都在怒吼連連。

  有些武將聽到這話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匈奴國與大夏水火不容,可能隨時宣戰(zhàn)。

  這也就算了,前段時間,長陽侯突然暴斃,也惹來一些爭議,這件事情剛剛沒過去多久,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武將勢力仿佛正在走下坡路一般,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們心情沉重。

  顧錦年做的事情,倘若沒有陛下的恩準(zhǔn),那這件事情真就大發(fā)了。

  而且即便是有陛下的恩準(zhǔn),所有文官也不會善罷甘休。

  原因無他,顧錦年做的太狠了,二十萬大軍,說調(diào)就調(diào)?沒有這個道理的。

  的的確確有些過分,也的的確確有些亂來。

  就算是鎮(zhèn)國公也保不住顧錦年啊。

  隨著百官爭議,一道聲音也隨之響起。

  “宣百官入朝?!?br>
  隨著太監(jiān)的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所有官員也紛紛閉嘴了,從內(nèi)閣緩緩走進(jìn)大殿當(dāng)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一如既往的參拜。

  大殿當(dāng)中,隨著永盛大帝剛剛說完平身之后,一道聲音直接響起。

  “陛下?!?br>
  “臣有本參奏。”

  聲音響起,是兵部左侍郎。

  “奏。”

  永盛大帝淡淡開口,沒有任何情緒,似乎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陛下,鎮(zhèn)國公之孫,顧錦年前往江陵郡,私自調(diào)兵二十萬,封鎖江陵郡,更是扣押所有官員至白鷺府。”

  “根據(jù)密探來報,祁林王派十萬大軍意圖鎮(zhèn)壓督查,卻不曾想顧錦年喪心病狂,與祁林王十萬大軍廝殺,為顧大全,長飛將軍選擇投降?!?br>
  “如今被顧錦年控制于白鷺府?!?br>
  “私自調(diào)兵,封鎖一郡,扣押官員,意圖內(nèi)亂,此乃四大死罪,請陛下立刻擬旨,強(qiáng)制收回兵權(quán),由山魁軍將顧錦年扣押入京,發(fā)放大理寺審查?!?br>
  “問斬顧錦年,否則朝綱崩壞,天下大亂?!?br>
  兵部左侍郎倒也直接,他沒有一點(diǎn)夸大,直接給顧錦年定罪。

  這已經(jīng)不是針對或者不針對的問題了。

  而是顧錦年做的事情,的的確確不厚道,一個王朝最主要的是什么?就是規(guī)矩!

  如果沒有規(guī)矩的話,想調(diào)兵就調(diào)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這個國家豈不是亂套了?

  禮部外交罵不過別人,可不可以直接把人家全部殺光?

  工部制作器物,因?yàn)樯倘碎_價太高了,可不可以直接帶兵抄家?

  戶部沒銀子給百官發(fā)俸祿,可不可以讓官員直接去搜刮民脂民膏?

  隨著兵部侍郎的聲音響起。

  立刻,新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陛下,孔家傳信告知,孔家大儒孔振,只因多言一聲,便被顧錦年捆至城口木樁之上,受鞭打之刑,此等做法,暴虐不堪,既有辱圣人,也顯顧錦年殘暴本性。”

  “請陛下下旨,降罪顧錦年?!?br>
  是一位儒臣,孔家第一時間傳來書信,告知了他們一些事情,朝會之上,自然要將此事說出。

  “陛下,顧錦年此番行徑,視律法為無物,視皇權(quán)如無物,仗著鎮(zhèn)國公的名號,胡作為非,狂妄無比,還請陛下降罪?!?br>
  一道道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百官的態(tài)度達(dá)成一致。

  這并非是商量好了的,而是顧錦年做的事情,的的確確不厚道。

  亂了規(guī)矩,亂了朝綱。

  一句話來解釋。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要遵守規(guī)矩,而顧錦年卻踐踏著規(guī)矩。

  聽著百官開口。

  永盛大帝一直沉默。

  等到眾人徹底安靜下來后,永盛大帝這才緩緩出聲。

  “此番,顧錦年前往白鷺府,是朕的旨意?!?br>
  “調(diào)兵之事,也是朕的意思?!?br>
  永盛大帝開口,一句話讓朝堂百官驚愕了。

  “陛下,倘若當(dāng)真是您的意思,為何不通知兵部一聲?”

  有儒臣開口,詢問永盛大帝。

  “兵部?”

  永盛大帝站起身來,而后從一旁拿起一份奏折,直接丟在大殿當(dāng)中。

  “爾等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br>
  “看看白鷺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看這江陵郡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短短兩年,江陵郡失蹤孩童七千余人?!?br>
  “朕為何要通知兵部?通知你們這些黑了良心的官員?”

  永盛大帝的咆哮聲響起。

  剎那間,百官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更是有不少官員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沒有想到,這江陵郡居然發(fā)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畢竟江陵郡封鎖消息,再加上他們得到的消息,也十分有限。

  不像六部尚書一個個手眼通天,很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朝會開始后,他們一直沒有說話。

  這一刻,滿朝文武也總算明白為什么顧錦年要鬧的這么大了。

  七千孩童丟失?

  短短兩年內(nèi)。

  這還真不是一件小事,放到京都來,都是天大的事情。

  看著百官沉默,永盛大帝繼續(xù)開口道。

  “顧錦年并未私自調(diào)兵,一切都是朕的旨意?!?br>
  “不過,眼下時機(jī)成熟,朕也的確該管一管這些貪官污吏了?!?br>
  “傳朕旨意,讓大理寺,刑部,懸燈司前往白鷺府審查孩童丟失案件?!?br>
  “大理寺寺卿,刑部左侍郎,懸燈司指揮使,為督查者。”

  “一切指揮權(quán),交由懸燈司指揮使查辦”

  “讓顧錦年速速回京,準(zhǔn)備封侯儀式?!?br>
  “水落石出后,將一切罪犯送至京都,嚴(yán)懲不貸?!?br>
  “魏閑聽旨,朕命你同行,將所見一切,一字不漏的給朕記下,朕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白鷺府,背后到底藏著一個怎樣的人物?!?br>
  “朕也要看看,二十萬大軍,能不能壓制住江陵郡?!?br>
  “知道嗎?”

  永盛大帝開口。

  實(shí)際上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知道了,派顧錦年過去,就是希望顧錦年把渾水?dāng)嚻饋怼?br>
  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的預(yù)期,那么接下來就不需要顧錦年來摻和了。

  顧錦年已經(jīng)承擔(dān)了很多,如果按照顧錦年的脾氣,的確有些控制不住,現(xiàn)在可以回來了。

  這件事情,滿朝文武知道,自己這個大夏皇帝知道,而后天下百姓也會知道。

  那么這件事情誰都藏不住。

  他們有他們的方法去解決。

  “奴婢遵旨。”

  魏閑開口,當(dāng)場接旨。

  而百官們看著這一切,心里其實(shí)也明白,永盛大帝其實(shí)就是在偏袒顧錦年,調(diào)兵之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即便是皇帝授權(quán),也必須要跟兵部通知一下。

  畢竟調(diào)遣的可是二十萬大軍啊,又不是兩萬三萬那么簡單。

  只不過,白鷺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隱瞞不報,這成為了主要的事情,百官也不敢繼續(xù)糾纏顧錦年了。

  而且顧錦年也要被召回,算是功過相抵,受罰應(yīng)該不會受罰,只要接下來顧錦年能老老實(shí)實(shí)回京就好。

  如此。

  朝會結(jié)束,百官三五一組,各自聚集,去商討這件事情。

  六部尚書也不閑著,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自然而然要私下協(xié)商一些事情。

  而大理寺,懸燈司,以及刑部,也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朝著白鷺府趕去。

  尤其是顧寧涯。

  聽到顧錦年去了白鷺府,更是火急火燎的要走,但臨走之前,顧寧涯也去了一趟顧家。

  他不知道老爺子清不清楚,但這件事情還是有必要跟老爺子商談一下。

  一個時辰后。

  顧寧涯從顧家走出來了,面色平靜。

  因?yàn)槔蠣斪拥囊馑己芎唵巍?br>
  差不多了,顧錦年回京,剩下的事情,有人會去處理。

  但還額外說了一句話,無論顧錦年做了什么,都代表顧家。

  只是這一句話,顧寧涯一開始不明白什么意思,想了許久才逐漸明白了。

  顧錦年去江陵郡,是老爺子的安排,亦或者是說,是老爺子和陛下的安排。

  只不過陛下覺得可以了。

  但老爺子沒有制止陛下,可卻給了顧錦年最大的底氣。

  要出大事咯。

  顧寧涯雖然平日里跟顧錦年嘻嘻哈哈,可能坐上懸燈司指揮使這個位置,他的心思比誰都細(xì)膩。

  如此,幾支人馬,朝著白鷺府飛快趕去。

  如此。

  到了夜晚。

  白鷺府當(dāng)中,有些百姓都打著哈氣,甚至一些官員都不由打著哈氣,有些困意。

  自王平暈厥后,顧錦年召來其他證人,問東問西,但始終不問出個結(jié)果,給人一種拖延時間的樣子。

  所有人陪著顧錦年,熬到了現(xiàn)在。

  火燭燃燒,顧錦年依舊是在詢問一些尋尋常常的事情,大概就是家住哪里,有沒有娶妻生子之類的廢話。

  這些官員心里有些不悅,只不過沒有涉及到他們,故而也就讓顧錦年繼續(xù)鬧。

  反正拖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好事,朝廷知道了以后,顧錦年就別想在這里耀武揚(yáng)威了。

  雖然他們心里也清楚,朝廷知道以后,肯定會嚴(yán)懲不貸。

  可嚴(yán)懲的結(jié)果是什么?無非就是一批人被砍頭,但大部分人可以保全下來,從來沒有聽說過將一個地方的全部官員斬首的事情。

  法不責(zé)眾。

  朝堂也是這樣的,至于許平還有周賀這種,降品或者罷官流放也就差不多了。

  因?yàn)檫@件事情核心無非就是‘知情不報’。

  可以說,就算把他們?nèi)孔サ骄┒?,通過各方的運(yùn)轉(zhuǎn)與周旋,再大的事情,也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壓下來,然后一小批人倒霉,大部分人吃個虧,也就沒了。

  敢做這種事情,上面就有人,有人就好辦事,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

  顧錦年在這里扯東扯西,他們心里也清楚,不就是沒法子了嗎?

  也就在此時。

  顧錦年盤問一些無用消息時。

  之前過來通報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

  “世子殿下?!?br>
  “大事不好了,大軍包圍清遠(yuǎn)寺,清遠(yuǎn)寺八百僧人聚集,架上火堆,寧死也不讓瑤池仙子等人闖入后山,倘若逾越雷池,將自盡于寺內(nèi)。”

  “清遠(yuǎn)寺與大音寺有淵源,瑤池仙子讓屬下前來匯報?!?br>
  身影出現(xiàn),依舊是武道傳音。

  聽到這話,顧錦年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望了一眼蘇懷玉,而后二話不說直接跟著對方走了。

  “去清遠(yuǎn)寺?!?br>
  顧錦年開口,也不啰嗦。

  清遠(yuǎn)寺后山藏了什么,他不清楚,但現(xiàn)在最大的線索,就在清遠(yuǎn)寺里面。

  八百僧人用生命阻止?

  這就是做賊心虛,最大的破局出現(xiàn)了,若是運(yùn)用的好,就可以一網(wǎng)打盡。

  故而,顧錦年不浪費(fèi)時間,火速奔去。

  “世子,你要去何處?”

  祁林王起身,望著顧錦年如此問道。

  然而顧錦年看都不看祁林王一眼,外面已經(jīng)備好戰(zhàn)馬,直接上馬走人。

  一時之間,所有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目光看向祁林王。

  后者也不啰嗦,立刻跟了過去,看此情況,百官也火速跟了過去。

  一時之間,所有人跟著顧錦年走了。

  山魁軍在前面護(hù)道,顧錦年與蘇懷玉朝著清遠(yuǎn)寺奔去。

  祁林王等人,全部在后面追隨著。

  很快。

  一個半時辰過去,眾人全力狂奔之下。

  終于來到了清遠(yuǎn)寺。

  清遠(yuǎn)寺,是江陵郡有名之地,在這里也有上百年的歷史,第一代主持,是大音寺高僧。

  而大音寺,乃是佛門第一寺。

  因?yàn)檫@個原因,清遠(yuǎn)寺的香火不斷,許多信徒都會前來清遠(yuǎn)寺燒香拜佛。

  甚至很多人不辭幾百里路程,都會過來燒香拜佛。

  可今日。

  清遠(yuǎn)寺內(nèi),卻顯得十分古怪。

  寺廟內(nèi)無一人,鐵騎包圍一切,隨著顧錦年等人到來后,立刻有人上前,將顧錦年帶到后山當(dāng)中。

  清遠(yuǎn)寺后山。

  遠(yuǎn)處。

  八百僧人阻擋著鐵騎,他們周圍堆滿了木炭,所有僧人全部坐在周圍,大有一種,只要你敢闖入,我就點(diǎn)燃火勢的姿態(tài)。

  而瑤池仙子與云柔仙子被阻擋在外,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望著這些僧人。

  待顧錦年到來。

  云柔仙子的聲音立刻響起。

  “這里有很大的問題,之前第一次過來,沒有察覺什么,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寺廟內(nèi),忽略了寺廟外?!?br>
  “而且瑤池好像知道了什么,你問問他?!?br>
  云柔仙子喝了口酒,告知顧錦年大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瑤池仙子,到底怎么回事?”

  顧錦年開口,望著瑤池仙子。

  “我詢問他們是否知曉王兄他們,他們說不認(rèn)識,可我聽出了他們的心聲,他們要?dú)⑼跣譁缈??!?br>
  “寺內(nèi)找不出任何線索,所以我覺得這后山有問題?!?br>
  瑤池仙子開口,這是她的回答。

  瑤池仙子擁有一些非凡的天賦,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但時而有用時而沒用,有時候也只能聽到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但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

  “世子殿下,這些僧人阻擋,言稱,若是我等要闖入后山,必須要踏過他們的尸體?!?br>
  “大夏有律令,不得殺僧,我等不好違背律例?!?br>
  “還請世子殿下定奪?!?br>
  此時此刻,徐進(jìn)開口,他來到顧錦年面前,告知具體情況。

  聽到這話。

  再結(jié)合方才種種,顧錦年將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僧人,一個個雙手合十,誦念佛經(jīng),顯得視死如歸。

  而遠(yuǎn)處,最高位的僧人,似乎感受到了顧錦年的目光。

  當(dāng)下睜開眸子,望著顧錦年,大聲喊道。

  “將軍。”

  “后山乃是我清遠(yuǎn)寺高僧圓寂之地,有不朽佛法,如若擅自闖入,驚擾高僧之魂,此乃罪過,我清遠(yuǎn)寺高僧在后山設(shè)下長生燈?!?br>
  “為江陵郡百姓祈福,軍者煞氣濃重,一但涉足,將破壞祈福之地,到時候江陵郡必有天災(zāi)人禍,還望將軍恕罪。”

  這是清遠(yuǎn)寺的主持,他高聲喊道,希望顧錦年高抬貴手,就此作罷。

  只是這話鬼才相信。

  “眾將聽令?!?br>
  “集結(jié)五千鐵騎,給我沖入后山,搜查情況,一但有任何發(fā)現(xiàn),立刻匯報?!?br>
  顧錦年開口,面色冰冷,直接下達(dá)軍令。

  此言一說,剎那間,這些僧人面色變得無比難看,更是有不少年輕氣盛的僧人站起身來,死死攥緊火把,大有一副,你要是敢闖入,我就死給你看的趨勢。

  大夏王朝不殺僧,亦或者是說天下任何一個王朝都不會去殺僧人。

  原因無他,如儒者一般,佛門因有苦行僧,為世人修得福緣,故而得天地加持,殺儒者亡國,滅佛者遭厄運(yùn)。

  八百僧人若是在這里死去,這也是一件大事,倒不是顧錦年麻煩,而是大夏王朝會感到麻煩,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都有佛門正統(tǒng)在。

  大夏王朝雖然有佛門,可還沒有真正的正統(tǒng)入內(nèi),發(fā)生這種事情,必然會借此機(jī)會抨擊大夏王朝,畢竟信徒數(shù)量太大了。

  讀書還需要花銀子去讀書,信佛很簡單,跪一跪,拜一拜,就算是佛門信徒了。

  “不可?!?br>
  祁林王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如雷,鎮(zhèn)壓在場所有人,阻止顧錦年這般行為。

  “為何不可?”

  顧錦年將目光看向祁林王。

  “大夏不可殺僧,佛門乃是清凈之地,容不得你胡作為非?!?br>
  “顧錦年,你在府衙內(nèi),想做什么,本王都不管,本王母親信佛,也是佛門弟子,你這般踐踏佛門,本王不答應(yīng)。”

  祁林王出聲。

  隨便找個緣由,阻止顧錦年探索這后山。

  “世子殿下,這清遠(yuǎn)寺后山,的的確確設(shè)下祈福塔,有風(fēng)水之說,如若闖入,破壞了這里的風(fēng)水,以后倒霉的可是我們江陵郡百姓啊?!?br>
  “是啊,是啊,世子殿下,這可不能胡來?!?br>
  “這些僧人,是在保護(hù)百姓,世子殿下這樣做又是何苦?”

  “好端端為何來清遠(yuǎn)寺???”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些官員紛紛開口阻攔。

  然而顧錦年面色冷冽道。

  “軍令如山?!?br>
  “還不去做?”

  顧錦年大吼一聲,他懶得跟這幫人廢話,眼下破綻就在這里,還想要拖延自己?

  聽到這話,山魁軍沒有廢話了,直接集結(jié)鐵騎,朝著后山闖去。

  “你敢?”

  祁林王大吼一聲,看樣子是要動真格了。

  “大軍集結(jié),給我將祁林王拿下?!?br>
  “再傳令過去,射殺祁林王十萬鐵騎?!?br>
  “王爺,你的人已經(jīng)被我押至白鷺府玄關(guān)處?!?br>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下去,十萬人瞬間灰飛煙滅?”

  顧錦年還真不怕了。

  有本事就看一看,是你的實(shí)力強(qiáng),還是軍令快。

  消息只要傳達(dá)過去,十萬鐵騎,瞬間灰飛煙滅。

  果然,聽到這話,祁林王沉默了。

  他再蠢也不會蠢到犧牲自己的十萬鐵騎。

  這是他的根基,因?yàn)檫@樣的爭斗,葬送十萬鐵騎的生命,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將軍?!?br>
  “你若是派鐵騎闖入,我等僧人就死在這里?!?br>
  遠(yuǎn)處的僧人開口,面色堅定道。

  “那就給本世子去死?!?br>
  顧錦年聽到這話,直接回應(yīng),而后更是拿過一旁的火把,朝著遠(yuǎn)處丟去。

  很快火把落地,就落在了火堆當(dāng)中。

  剎那間,熊熊烈火而起,八百僧人臉色大變。

  所有官員的臉色也變了。

  誰能想到,顧錦年竟然這么狠,真敢殺?

  這要是殺了,可不是小事。

  而鐵騎闖入,也沒有任何忌憚了,直接在后山開始搜查。

  大火燃燒下。

  僧人徹底慌張,一個個開始逃竄,他們嚇唬嚇唬顧錦年可以,真讓他們死,他們不敢死。

  至于官員們,則心急無比,讓人去救火。

  好在火勢不大,對方也是裝裝樣子,沒有任何一人受傷。

  只不過,有幾個老僧明顯慌了,起身離開。

  “將這些僧人全部扣押。”

  看到這一幕,顧錦年立刻讓人扣押這些僧人。

  如此。

  不到半個時辰。

  后山當(dāng)中,有鐵騎奔襲而來,帶著幾個人。

  是王富貴等人。

  果然在這里。

  顧錦年頓時深吸一口氣,而百官卻無比好奇。

  “世子殿下,后山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有人被囚禁?!?br>
  徐進(jìn)出現(xiàn),將王富貴,江葉舟,以及其他幾人全部放下來。

  此時此刻,王富貴等人氣息虛弱,面色慘白,明顯廋了一圈。

  當(dāng)下瑤池仙子直接取出一些丹藥,施展仙術(shù),進(jìn)入他們體內(nèi)。

  顧錦年來到一旁,檢查他們的傷勢。

  一刻鐘后。

  王富貴緩緩醒來,眼神迷離,待看到顧錦年的容貌后,王富貴雖有些虛弱,但卻想抓住顧錦年的肩膀。

  “寺.......寺廟.......寺廟下面?!?br>
  王富貴開口,他很虛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吞服了靈丹,可還是昏死過去了。

  寺廟下面?

  顧錦年皺眉。

  同時看向瑤池仙子道。

  “瑤池仙子,王兄等人交給你照看了?!?br>
  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照顧王富貴,而是站起身來,看著徐進(jìn)道。

  “清遠(yuǎn)寺下面可能有密道,仔細(xì)尋找,實(shí)在不行,把清遠(yuǎn)寺給我掀翻來?!?br>
  顧錦年開口。

  下達(dá)命令。

  “遵令?!?br>
  徐進(jìn)不廢話,再次集結(jié)人手,開始搜查。

  顧錦年面容冷峻。

  他都不需要這些僧人自己坦白。

  他要自己看到結(jié)果。

  踏踏踏!

  踏踏踏!

  五千精銳在清遠(yuǎn)寺瘋狂搜查,沒有一個地方不去仔細(xì)偵查,甚至一些佛經(jīng)都要翻開掃一眼,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如此。

  一個時辰后,一道聲音響起。

  “找到了?!?br>
  隨著聲音響起。

  所有人不由趕往大殿當(dāng)中。

  只見一名將士快速跑了出來。

  “世子殿下?!?br>
  “羅漢寶座有機(jī)關(guān),有一條密道在大佛下面,不過只能通一人。”

  將士開口,望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將通道給我拆開?!?br>
  顧錦年也不廢話,證據(jù)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

  沒有什么啰嗦的。

  很快,五百人入殿,手持斧頭錘子,直接將大佛地下的通道擴(kuò)大了數(shù)倍,甚至還有的將士,將地基砸碎,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當(dāng)下,眾人入內(nèi)。

  顧錦年也是長吐了一口氣,想來清遠(yuǎn)寺應(yīng)當(dāng)是藏孩子的地方。

  畢竟寺廟這種地方,的確清閑,雖有香客,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幫人膽子也大。

  正常人也的確想不到清遠(yuǎn)寺。

  隨著地道出現(xiàn)。

  徐進(jìn)等人自告奮勇,打算下去試探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危險。

  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了。

  而后兩百精兵跟著徐進(jìn)入內(nèi)。

  顧錦年心中的石頭,也徹底落下來了。

  無論如何,只要百姓的孩子找回來了,那么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這才是重點(diǎn)。

  至于后面的事情,由朝廷來處理,該罰的罰,該殺的殺。

  但徐進(jìn)等人進(jìn)入地道,足足一個時辰,卻也沒有任何一點(diǎn)動靜,令人疑惑。

  好在的是。

  一個半時辰后。

  徐進(jìn)等人出來了。

  “孩子是否在下面?”

  見到徐進(jìn)等人出來,顧錦年不由開口,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情。

  只是,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徐進(jìn)等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之前跟隨的兩百精銳,更是一個個低著頭,眼神當(dāng)中還有一些恐慌。

  能讓軍人恐慌,這有些耐人尋味了。

  “世子殿下?!?br>
  “下面........”

  “還是殿下自己去看吧?!?br>
  徐進(jìn)咽了口唾沫,似乎說不出來什么情況,只能請顧錦年自己去看。

  一瞬間,顧錦年心頭咯噔一下。

  覺得有些不妙。

  但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直接入密道,蘇懷玉跟在一旁,一同前行。

  留下這些官員站在這里。

  大部分官員只是好奇。

  可唯獨(dú)許平臉色慘白的不行。

  “許大人小心點(diǎn),等朝廷來人后,好好休養(yǎng)。”

  可就在此時,祁林王的聲音響起,讓許平好生休養(yǎng)。

  聽到這話,許平不由抬頭看著祁林王。

  雙方眼神對視。

  當(dāng)下,許平深吸一口氣,眼神也逐漸平穩(wěn)。

  很快,眾人入了地道,這地道并不是特別寬敞。

  但隨著越往下面走,越來越寬敞。

  到了后面,更是別有洞天,仿佛是一個地陵一般,兩旁還有油燈。

  因?yàn)橄聛磉^一趟,徐進(jìn)帶著眾人前行,省了一些時間。

  走了大約一刻鐘后。

  終于一個更大的空間出現(xiàn)。

  但所有人卻.......愣在了原地。

  一塊巨大的地下空地當(dāng)中。

  一頭血紅色的蜘蛛,被鎖在空中,攀附在蜘網(wǎng)上。

  這頭蜘蛛體型很大,光是寬度至少有十丈有余,但蜘腿全部斷裂,只留下其體。

  巨大的蜘網(wǎng),令人恐懼。

  可真正令人恐懼的不是這個。

  而是。

  蜘網(wǎng)上,有一團(tuán)團(tuán)蛛線,蛛線當(dāng)中正是一個個女童。

  這些女童的額頭上,皆有一根食指粗大的蛛線,插在眉心處,一絲絲血液順著蛛線凝聚到蜘蛛本體內(nèi)。

  安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顧錦年有些癡愣。

  他望著這一切,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蜘網(wǎng)上,大大小小有三四千個蛛團(tuán)。

  而地上還掉落了許多蛛團(tuán),里面是一具具干枯到極致的死尸。

  “血魔蛛。”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妖獸。”

  “這種妖獸,吸食人血修行?!?br>
  “可它卻被斬斷腿腳,好像在祭養(yǎng)一般?!?br>
  “不,不可能,沒有人會祭養(yǎng)這種東西?!?br>
  “除非是淬煉精血?!?br>
  蘇懷玉也震撼住了,他忍不住開口,望著這一切。

  他道出這妖獸的來頭。

  可顧錦年的聲音卻不由響起。

  帶著顫意。

  “這些孩子可以救下來嗎?”

  顧錦年聲音都有些顫,不是害怕,而是麻,渾身上下的麻。

  他做了這么多事情。

  調(diào)遣大軍。

  無法無天。

  跟王爺叫板。

  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著能救下這些孩子。

  只要人活著。

  一切都好說。

  “蛛線刺入眉心的那一刻便無力回天,這些孩童.......早就死了。”

  “有一些,好像時間不長,剛剛刺入?!?br>
  “他們現(xiàn)在只是容器,淬煉精血的.......容器?!?br>
  蘇懷玉不想太過于直接。

  可.......最終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

  全部死了?

  顧錦年身子都有些軟,他幾乎要當(dāng)場暈厥。

  好在徐進(jìn)等人立刻攙扶住了顧錦年。

  “世子殿下。”

  幾人呼喊。

  而顧錦年抓著徐進(jìn)的肩膀,他身子發(fā)抖,眼神當(dāng)中是殺意。

  是滔天的殺意啊。

  五千多孩童。

  白鷺府失蹤的孩童,哪怕是被拐賣了,顧錦年也不會如此情緒。

  被拐賣了,大不了買回來,花銀子辦事,國庫支出。

  可沒想到,居然比拐賣出去還要惡劣十倍,百倍啊。

  這一刻,顧錦年起了滔天的殺意。

  真正的殺意啊。

  “徐進(jìn)!”

  “你聽我說?!?br>
  “聽本世子說?!?br>
  “現(xiàn)在!”

  “現(xiàn)在!”

  “現(xiàn)在出去,將那些官員,全部就地斬首?!?br>
  “再告訴他們,包括他們的家人,他們的九族,要讓他們?!?br>
  “除了許平,還有周賀,他們兩個給我留著?!?br>
  “不,不,不?!?br>
  “主要官員全部給我留下,我要讓他們受凌遲而死。”

  “再去傳令。”

  “給我立刻射殺祁林王十萬大軍?!?br>
  “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br>
  顧錦年真的要瘋了。

  他說話都有些說不清。

  五六千名稚童,雖然他們家庭不一定富裕,可卻有爹有娘,有長輩疼愛。

  他們的未來,不一定很精彩。

  可他們卻是大夏的根基啊。

  被拐賣了。

  顧錦年無話可說,有些人畜生,利益熏天。

  可現(xiàn)在遭到如此殘忍對待。

  顧錦年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些人的父母。

  這些人的家人啊。

  多少人要因此痛苦一輩子啊。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br>
  “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

  顧錦年真的快暈過去了,他氣的暈過去,他痛苦的要暈過去。

  他想不明白。

  到底是怎樣的畜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世子!”

  “冷靜?。 ?br>
  蘇懷玉大吼一聲,他抓住顧錦年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

  雖然他內(nèi)心也極其不好過,可是他希望顧錦年冷靜下來。

  不然的話,反而要出事。

  聽到蘇懷玉之言。

  顧錦年逐漸冷靜下來了。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

  足足兩個時辰。

  顧錦年待在這里兩個時辰,才徹底冷靜下來。

  “徐進(jìn)?!?br>
  顧錦年開口,有些沙啞。

  眾將士一個個沉默不語,但目光堅定。

  “先不要動,將外面這些官員的三族帶來?!?br>
  “一個都不要放過。”

  “扣押至白鷺府。”

  “還有孔振。”

  “所有與他們有關(guān)系的人,全部扣押過來?!?br>
  “清遠(yuǎn)寺徹底封鎖?!?br>
  “這里的消息,不要傳出去,將魔蛛斬殺,這些尸體好好安置?!?br>
  “但不要說出去,各位兄弟,千萬不要說出去?!?br>
  “本世子懇請諸位,嚴(yán)管自己的嘴,一句話都不要說出去。”

  顧錦年開口。

  他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傳出去,一但傳出去,不是影響問題。

  而是這些孩子的父母們,會傷心欲絕,不告訴他們,他們還有一個念想。

  若是告訴他們,太過于殘忍了。

  顧錦年做不到。

  “請世子放心,我等絕不亂傳?!?br>
  將士們齊齊開口,可眼中也有熱淚,雖然他們是將士,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看到這一幕,有幾個不心酸?

  想到外面那些喊冤的百姓們,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去吧?!?br>
  顧錦年淡淡出聲,隨后坐在這里,靜靜看著這一切。

  他雖然冷靜下來。

  可這件事情,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蘇懷玉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雖然與顧錦年接觸不久,可他看得出來顧錦年是個什么性格的人。

  太善良了。

  是那種見不得百姓疾苦的性格。

  很難想象得到,一個大夏最頂尖的權(quán)貴,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性格。

  可蘇懷玉清楚的知道,顧錦年這種性格,會讓他真正得到民心。

  因?yàn)?,他為民,從來不是為了任何利益?br>
  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民做事。

  如此。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

  外面,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徐進(jìn)出來后,立刻重兵封鎖清遠(yuǎn)寺,將百官全部帶到白鷺府中。

  而后整整一天的時間,顧錦年沒有出現(xiàn),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平靜下來似的。

  可隨著這幾天的動靜。

  江陵郡內(nèi),許多百姓全部過來,都是丟失孩童的百姓。

  他們前來此地,就是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一直到深夜。

  終于,朝廷的旨意來了。

  魏閑宣旨,由刑部,大理寺,懸燈司聯(lián)手調(diào)查此案,同時褒獎顧錦年一番后,便請顧錦年回京。

  這里,不需要顧錦年在做什么了。

  得到這個答案,百官喜憂參半。

  喜的是顧錦年要走了,這個不守規(guī)矩的人,的確讓他們頭疼。

  憂的是,刑部,大理寺,懸燈司聯(lián)手辦案,只怕要麻煩了。

  可不管如何,顧錦年要走了,那一切好說。

  而且連續(xù)兩天沒有看到顧錦年,在百官看來,可能顧錦年已經(jīng)秘密回京了。

  而此時。

  清遠(yuǎn)寺地道下。

  將士們正在收斂孩童的尸體。

  徐進(jìn)走來,告知顧錦年朝廷來人了,也將魏閑的圣旨轉(zhuǎn)述給顧錦年。

  “徐將軍,其他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了嗎?”

  顧錦年詢問對方。

  “回世子殿下,全部處理妥當(dāng)?!?br>
  徐進(jìn)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

  “明日正午,我會回去?!?br>
  顧錦年開口,語氣盡顯頹然。

  “是?!?br>
  徐進(jìn)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明白,顧錦年要做什么。

  可他沒有制止。

  因?yàn)樗J(rèn)為,顧錦年做的事情。

  是對的。

  就如此。

  隨著刑部,大理寺,還有懸燈司的緊密配合下,案子開始一件件徹查,三方力量的確很強(qiáng),也揪出一個個官員。

  辦案之地,顧寧涯與顧冷左右各自坐著。

  顧寧涯則有些好奇顧錦年還沒有出來。

  而顧冷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府衙外,但最終沒有說什么。

  直到。

  第二日正午。

  一支上千人的精兵橫沖直撞,直接將白鷺府與江陵郡大大小小的主要官員全部扣押。

  甚至無視刑部,懸燈司,以及大理寺。

  案子已經(jīng)轉(zhuǎn)手交給三方,所有官員扣押在一處地方,由三方分別審問。

  可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山魁軍,霸道無比,將所有官員全部抓走,引來了各方勢力的好奇。

  祁林王,孔家派來的大儒,還有朝廷的人,紛紛趕去。

  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看到徐進(jìn)帶人,將官員扣押至刑場空地,將他們捆綁在地。

  引來白鷺府不少百姓圍觀。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刑部的命令爾等都不聽?是要造反嗎?”

  “大理寺的人,你們也敢強(qiáng)行抓走?想造反嗎?”

  一道道怒吼聲響起,刑部,大理寺,懸燈司的人都發(fā)火了。

  至于顧冷,顧寧涯,還有大理寺寺卿,沒有直接出面罷了。

  “世子軍令?!?br>
  徐進(jìn)面色冷冽,四個字回絕一切。

  世子軍令。

  這個回答,令眾人好奇了,所有人都以為顧錦年離開了,卻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還沒走?

  而此時。

  清遠(yuǎn)寺內(nèi)。

  顧錦年走出寺廟。

  陽光灑落下。

  卻去不掉顧錦年心中的陰翳。

  他騎上戰(zhàn)馬,朝著白鷺府趕去。

  蘇懷玉一直寸步不離。

  瑤池仙子等人回了白鷺府,去照顧王富貴等人。

  如此。

  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顧錦年來到了白鷺府。

  再一次來到白鷺府。

  顧錦年直接奔刑場。

  只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顧錦年,不由大聲喊了一句。

  很快,不少百姓出現(xiàn),更是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女兒失蹤,聽到顧錦年在白鷺府處理這類的冤情,馬不停蹄跑來。

  而后,越拉越多想要找回孩子的百姓出現(xiàn),他們哭著喊著,懇請顧錦年能夠給予援手。

  有的人,為了尋找孩子,耗盡家產(chǎn)。

  有的人,為了尋找孩子,付出一切。

  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沒有人知道。

  只要能找回孩子。

  他們都愿意。

  顧錦年沒有看他們。

  不是不愿意看。

  而是不敢看。

  腦海當(dāng)中,幾千具孩童尸體,揮之不去。

  而。

  當(dāng)顧錦年出現(xiàn)在刑場時,立刻不少人走來。

  “世子殿下,陛下有旨,此番殿下所行之事,深得陛下心意,還請殿下速速回京領(lǐng)功?!?br>
  最先走來的人,是魏閑他手握圣旨,這幾天一直在找顧錦年,如今看到,自然無比喜悅,過來賀喜。

  但,顧錦年沒有理會他。

  直接越過。

  “錦年,你這幾天去了何處?”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你好好休息一番,如今大理寺,刑部,還有懸燈司會嚴(yán)查到底,你回京休息去?!?br>
  第二個走來的是顧寧涯。

  他本來是笑容滿面,可看到顧錦年眼神如此沉重,也就收斂了笑容。

  然而顧錦年依舊越過,沒有理會自己的六叔。

  而遠(yuǎn)處,顧冷看到這一切,卻沉默不語,原本想要過來,但最終還是沒有走來。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明白顧錦年現(xiàn)在的心情。

  至于第三人。

  走來的是徐進(jìn),他面色不變,拱手開口。

  “世子殿下,一切妥當(dāng)?!?br>
  徐進(jìn)開口,告知顧錦年所有的事情全部準(zhǔn)備好了。

  聽到這話。

  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緊接著望著跪在地上的百官,而后面色冰冷道。

  “斬!”

  顧錦年開口。

  聲音響起。

  一瞬間,數(shù)百位將士手握戰(zhàn)刀,直接來到百官身后,要行刑。

  剎那間,一道道聲音響起。

  “不可!錦年,陛下有旨,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接手了,你不要犯糊涂。”

  顧冷的聲音響起,他臉色一變,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果斷。

  雖然他猜到了一些,可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子,會這樣做。

  “錦年,不要犯糊涂啊,這些人還要調(diào)查,很多事情還沒有結(jié)論,而且法不責(zé)眾,你不可能一口氣殺光的,不要亂說話?!?br>
  顧寧涯直接走來,讓顧錦年千萬不要犯糊涂啊。

  “顧錦年,陛下旨意已經(jīng)下達(d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大理寺接手,不要亂來。”

  大理寺寺卿也驚愕了,連忙制止。

  至于跪在地上的百官,一個個嚇的臉色慘白。

  怎么突然一下,顧錦年就瘋了?

  “陛下旨意都有?!?br>
  “顧錦年,你這是在抗旨嗎?”

  “本王在此,誰敢亂來?”

  很快,祁林王的聲音響起。

  他在關(guān)鍵時刻也出聲,制止顧錦年這般的行為。

  甚至恐嚇山魁軍。

  只是。

  伴隨著一陣尖叫聲響起。

  很快,不遠(yuǎn)處,一顆顆人頭落地。

  不過不是百官的人頭。

  而是他們親人的。

  在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批人,直接將犯人帶到一旁,隨著剛才顧錦年說斬。

  這幫人便直接行刑。

  不過是因?yàn)轭欏\年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罷了。

  “這怎么回事?”

  “這些人是誰?”

  “誰允許你們亂殺人的?你們視刑部于何物?”

  驚愕聲,疑惑聲,還有刑部一些官員的怒吼聲紛紛響起。

  雖然殺的不是百官,可砍頭也有問題,沒有刑部的核實(shí),誰可以亂來?

  “夫人,夫人,我夫人為何被斬了?”

  “爹,爹,顧錦年,你為何殺我爹?。俊?br>
  “兄長,那是我兄長啊,顧錦年,你瘋了嗎?”

  也就在此時,百官的聲音不斷響起。

  他們一開始也有些沒緩過神來,等緩過神后,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方才被斬首的人,居然都是自己的親人。

  一時之間,這幫官員一個個鬼哭狼嚎起來了。

  “顧錦年,你想死嗎?”

  “顧錦年,你這是在抗旨啊?!?br>
  “顧錦年,你視大夏律法為無物,陛下絕對不會饒了你啊?!?br>
  吼聲響起。

  京都來的官員,徹底麻了。

  顧錦年簡直是瘋子。

  皇帝都下旨了,可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還是要?dú)ⅰ?br>
  “徐進(jìn),將所有人控制,誰敢干擾刑場,殺無赦?!?br>
  顧錦年開口。

  他聲音冰冷。

  “末將遵令?!?br>
  徐進(jìn)沒有廢話,街道當(dāng)中,瞬間出現(xiàn)大量將士,直接封鎖一切,維持秩序。

  刑部也好。

  大理寺,懸燈司也罷。

  全部在第一時間被控制。

  哪怕是顧寧涯,也被強(qiáng)行拉到一旁。

  “錦年?!?br>
  “不要糊涂啊?!?br>
  “殺不得,真的殺不得,六叔給你保證,只要涉嫌此案之人,該殺的一定會殺,你不要擅作主張,也不要抗旨啊?!?br>
  顧寧涯急了,他急的叫起來,希望顧錦年冷靜下來。

  “錦年,有旨意,你不能亂來,你這樣爺爺保不住你的?!?br>
  就連一向極其冷靜的顧冷,此時此刻也有些急了。

  顧錦年調(diào)兵二十萬。

  就當(dāng)做是皇帝私下授權(quán),回頭把鍋甩給吳王志,平調(diào)就好,顧家給點(diǎn)補(bǔ)償,什么事都沒了。

  可現(xiàn)在,皇帝已經(jīng)下旨,大理寺,刑部,懸燈司共同調(diào)查此案,說句不好聽的話,朝廷來管這件事情了。

  殺也好。

  放也罷。

  也是朝廷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是文武百官的意思。

  可顧錦年現(xiàn)在就是在行大不逆之道啊。

  這殺不的。

  殺不了啊。

  “世子殿下,千萬不能殺了,奴婢求求世子殿下,冷靜啊?!?br>
  就連魏閑也開口,懇求顧錦年不要意氣用事。

  “再斬?!?br>
  面對眾人的勸說,顧錦年只是淡淡開口。

  吐出兩個字。

  一瞬間,又是一批人出現(xiàn),被斬下腦袋。

  是這些官員的至親。

  一顆顆人頭滾滾落地。

  這群官員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咒罵聲。

  即便是刑部聯(lián)手調(diào)查,撐死他們不過被斬,可顧錦年竟然這么狠,要?dú)⑺麄內(nèi)摇?br>
  這太狠了。

  “顧錦年,你個畜生,你為何殺我全家?”

  “顧錦年,你抗旨,你無視皇權(quán),你無視刑部?!?br>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

  這些罵聲不斷。

  圍觀的百姓一個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這般看著。

  “再斬?!?br>
  顧錦年面不改色。

  又是一顆顆人頭落地。

  所有人看麻了。

  也看傻了。

  “斬!”

  顧錦年沒有停頓。

  人一批一批的換。

  血腥味彌漫。

  有些人不適。

  顧錦年殺到令人心寒,就連祁林王也動容了。

  他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狠。

  這是要拿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嗎?

  到最后,徐進(jìn)的聲音響起。

  “世子殿下?!?br>
  “百官家屬全部斬盡?!?br>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顧錦年將目光看向這些官員,眼神中是無窮無盡的殺意。

  “痛苦是吧?”

  “絕望是吧?”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些失去孩子的百姓,有多痛苦?有多絕望?”

  “爾等,身為官員,不為百姓伸冤,不為百姓解憂,因利益也好,因權(quán)力也罷,害的是百姓,也最終是爾等?!?br>
  “今日,本世子,要讓大夏所有官員都知道,為官不仁者,殺無赦?!?br>
  “斬。”

  顧錦年再度開口。

  一聲令下。

  官員腦袋,瞬間落地。

  但很快,又是一批官員被抓來。

  這是其他府城的官員。

  這兩天,顧錦年讓徐進(jìn)暗中火速調(diào)查。

  他斬的官員,基本上都是接觸了這件事情,但沒有任何作為的官員。

  但凡沒有接觸,顧錦年也不枉殺無辜。

  至于全家被斬,都是主要涉事官員。

  一就是一。

  二就是二。

  顧錦年不會因?yàn)閼嵟?,而亂殺無辜,這些人皆然死有余辜。

  “斬?!?br>
  “斬?!?br>
  “斬?!?br>
  白鷺府內(nèi)。

  顧錦年極其有力的聲音響起。

  每一道聲音,都代表著人頭落地。

  刑部傻了。

  懸燈司傻了。

  大理寺傻了。

  魏閑也傻了。

  府君,郡守,還有一些大官都傻了。

  顧錦年所作所為,必要惹來天大的麻煩。

  這真的是,要用命抵命啊。

  半個時辰后。

  徐進(jìn)再度開口。

  “世子殿下,所有罪犯全部斬首?!?br>
  “將周賀,許平等主要涉事官員,凌遲處死?!?br>
  顧錦年再度出聲。

  砍頭,只是一種懲罰而已。

  對于周賀和許平等涉事官員,顧錦年不會心慈手軟。

  可此話一說,周賀的聲音直接響起。

  “我乃是江陵郡郡守,陛下沒有旨意,你不能殺我。”

  “顧錦年,你無非就是想要借助軍權(quán),殘害老夫?!?br>
  “你憑什么能殺我?又拿什么來定老夫的罪?”

  “老夫要進(jìn)京面圣。”

  聽到凌遲處死,周賀不由開口。

  他顯然是不愿意的。

  “顧錦年,你太過分了。”

  “堂堂一郡郡守,是你能定奪的嗎?”

  “你殺了這么多官員還不夠,還想殺多少?”

  “殺人也要有個由頭,周大人無非就是聽信讒言,未能盡責(zé),發(fā)配邊疆都算是嚴(yán)懲,你卻要將他凌遲處死,這大夏律法是你顧錦年寫的嗎?”

  “簡直就是在胡鬧,胡鬧?!?br>
  聲音不斷響起。

  顧錦年則顯得無比冷漠。

  可就在此時。

  有人突然跪在地上,是一名婦人,她望著顧錦年,大聲哭喊。

  “大人。”

  “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

  “大人,民婦尋了她一年了,民婦也知我這苦命的孩子不在人間?!?br>
  “可民婦想最后見一見她,懇請大人,讓我見一見她吧?!?br>
  婦人跪下。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畢竟案件還在調(diào)查中,可顧錦年卻直接殺了這么多人。

  百姓們不理解。

  可這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們,卻逐漸意識到了一二。

  顧錦年肯定知道一些隱情。

  只是顧錦年沒說罷了。

  剎那間,一個個百姓跪在地上,他們?nèi)邕@婦女一般,全部跪在地上,懇請顧錦年給他們一個答案。

  雖然他們隱約猜到。

  可他們還是想得到確切的答案。

  看到這一幕。

  顧錦年沉默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情。

  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些百姓。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不想說。

  可又怕他們無意義的尋找。

  可看著他們跪在地上,一個個嚎啕大哭,希望顧錦年能給出一個答案。

  哪怕是死,也想要知道答案。

  聽著百姓哭喊。

  許多人都好奇了。

  而顧錦年則是深吸一口氣。

  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姓。

  顧錦年朝著眾百姓深深一拜。

  “是顧某無能?!?br>
  顧錦年低下頭。

  他不敢看著百姓們的目光。

  此言一出。

  這些跪在地上的百姓,一個個徹底失魂落魄了。

  甚至一些人直接暈死過去。

  根本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大人......還有人活著嗎?”

  有人咽了口唾沫,望著顧錦年,期盼看到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哪怕還有一個人活著,何嘗不是一種希望?

  可顧錦年的聲音,卻帶著顫意。

  他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緩緩出聲。

  “失蹤孩童六千四百五十二例?!?br>
  “收斂尸首,六千八百九十二具?!?br>
  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魏閑,顧寧涯,顧冷,等等,等等。

  所有人都愣住了。

  報案六千四百例。

  死亡人數(shù)卻遠(yuǎn)遠(yuǎn)超過。

  也就是說。

  無一生還。

  顧寧涯傻愣在原地。

  他也總算明白顧錦年為何如此發(fā)狂了。

  而魏閑卻癡癡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他知道。

  這回,不是大事那么簡單了。

  大夏要震動了。

 ?。}外話------

  一萬六千多字。

  整理一下思路。

  晚上估計沒了。

  頭暈,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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