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捅了?!敝x南城說。
“什么?”涂然忽地一下坐起來,很是震驚。
“他就是一直給你傳信的人,對不對?”謝南城其實這一刻也不難猜出,涂然時不時就能得到一些謝懷蘭的動態(tài)。
那一定就是謝懷蘭身邊有內(nèi)鬼,如今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小子了。
“什么人做的?”
“昨天夜里的事情,說是人跑了,沒看清?!?/p>
“不過我的人調(diào)查出來,那小子手里貌似還有謝懷蘭的什么證據(jù),我覺得可能還是謝懷蘭的余孽下的手?!?/p>
“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涂然恢復(fù)了平靜。
“在第二人民醫(yī)院?!?/p>
涂然剛想開口讓謝南城給魏銘轉(zhuǎn)院到謝家旗下的私家醫(yī)院,但轉(zhuǎn)頭一想不行,如果真的魏銘被盯上,認(rèn)為是謝南城的人,這會不是正中了懷疑嗎?
看出涂然猶豫,謝南城主動開口,“我可以給他轉(zhuǎn)到嘉禾醫(yī)院,也是很頂級的醫(yī)院,雖然不是謝家的,但也是我朋友開的,信得過。”
“好。”涂然沒有推辭。
“我去看看他?!蓖咳粵]心情吃早餐,只想看看魏銘如何。
雖然她之前好幾次警告魏銘不要給她傳信了,她并不需要。
但那小子好像很偏執(zhí),不僅不聽,還混到了謝懷蘭的身邊。
如今雖然謝懷蘭進(jìn)去了,但是謝懷蘭的手下還在的。
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跟你一起去?!贝罄兄鲃?。
涂然點點頭也沒拒絕。
說實話,看老婆這么關(guān)心別的男人,謝南城是吃醋的。
但是理性告訴他,這時候不能惹老婆生氣。
所以連調(diào)侃都沒敢,并且半路還乖乖下去買了三明治和咖啡。
兩夫妻很快,在嘉禾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門口。
兩人剛好看見主治醫(yī)生。
“醫(yī)生,他怎么樣?”謝南城主動開口。
“謝總,病人身中兩刀,流血比較多,現(xiàn)在正在緊急輸血。有一刀傷及了脾,有些棘手,但我們會全力搶救?!?/p>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p>
涂然臉色依舊不太好看,望著病房里有些惆悵。
大佬主動伸出手,拉起涂然放在自己的手心。
“老婆,別擔(dān)心,沒事的?!?/p>
“他已經(jīng)沒什么親人了,就他一個人。”涂然說。
“我知道,這小子也是條漢子?!敝x南城其實挺佩服這小子的膽識。
明明長得很帥,不少千金小姐倒追,但他也沒攀高枝。
反而故意接近謝懷蘭,一次又一次的冒險給涂然送情報。
謝南城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
涂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謝南城解釋道,“我們在學(xué)校不熟的,但他家老人曾經(jīng)是孫伯的病人,后來老人離世之前,我?guī)土艘稽c小忙。他可能感激,想報答我?!?/p>
“老婆,謝謝你跟我解釋,你說完,我心里舒服多了?!?/p>
涂然:……
“謝南城,你真是小心眼?!?/p>
“那沒辦法,別的事情都可以大度,唯獨你的事情,我就是小心眼。”
“瞧你那點出息?!蓖咳粺o奈。
涂然和謝南城在醫(yī)院守了一個多小時,魏銘搶救完畢后,還要在重癥觀察。
涂然換好防護(hù)服,先一步進(jìn)去探視。
魏銘見到涂然,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反應(yīng)過來,“我就說怎么給我轉(zhuǎn)這么好的醫(yī)院了,原來是你來了。”
“在哪里出事的?”涂然問他。
“在我家附近,昨天回來的也是有些晚,打籃球去了?!?/p>
“看清楚對方什么人了嗎?”
“沒有,只有一個男的,個子不高,甚至微胖,帶著帽子口罩。動作很麻利,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我知道一定是謝懷蘭的人?!蔽恒戨m然人比較虛弱,但頭腦很清晰,語言組織能力也一點不差。
“你是手里有什么東西?”
“有一些錄音?!蔽恒懻f完,笑了笑。
“你來的剛好,我告訴你錄音藏在哪里,你去拿……”
“不必了,我不需要?!蓖咳怀料履?,頓時讓氣氛變得很低沉。
魏銘也有些懵圈……
“魏銘,你知道自己這么做,多自不量力嗎?”
“我這么說,你或許無法接受?!?/p>
“你覺得你是幫我,但我必須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幫?!?/p>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需要。”
“我只是想報恩……”魏銘被數(shù)落的有些臉紅。
“可我不需要你報恩?!?/p>
“人要時刻保持清醒,同時有自知之明?!?/p>
“謝家的人,豈能是那么好對付的,哪怕謝懷蘭進(jìn)去的,她背后還有錯綜復(fù)雜的黑暗勢力,你的命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螞蟻一樣,懂嗎?”
“分分鐘可以弄死你?!蓖咳徽f的很平靜。
但魏銘相信,她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并不夸張。
因為潛伏在謝懷蘭身邊的這段時間,也了解到了謝懷蘭的心狠手辣。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p>
到底是沒底氣,魏銘主動道歉。
“不必給我道歉,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你外婆?!?/p>
魏銘聽到外婆兩個字,眼圈都紅了。
“你家現(xiàn)在就剩你一人了,你要死了,就徹底絕戶了?!?/p>
“你對得起辛辛苦苦給你長大的老人家嗎?”
魏銘沉默不語……
“這次算你走運,只是傷及了脾,如果扎到心臟,你早就涼了?!?/p>
魏銘不敢再吭聲。
因為涂然每一句話都是對的,雖然有些扎心。
“你在嘉禾醫(yī)院好好養(yǎng)病,,我會安排人保護(hù)你?!?/p>
“從這一刻開始,謝家的恩怨你不要在介入了,不管是為了誰?!?/p>
說完,不等魏銘說話,涂然轉(zhuǎn)身就走。
她知道自己這么說,那小子或許難以接受。
她其實都有些知道那小子對自己的心思,但她不會給他一點點念想。
只想讓他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冒死摻和進(jìn)來。
因為她也深深的知道,不是人人都跟她一樣有自保能力。
“你是不是罵了人家?”謝南城還是有些了解老婆的。
“嗯。”
“怪不得臉色黑的像張飛。”
“你才是張飛。”涂然瞪眼。
“哎呀好了,醫(yī)院這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過不管怎樣,他這次怎么說都是咱們這邊的人,也是因為他給的情報,我才布局套住謝懷蘭的。這小子也算立功了,等他出院,我會給他安排好后路?!?/p>
“出院再說?!蓖咳恍那椴⒉缓茫惶攵嗔倪@個話題。
“我?guī)闳ス涔浣??”謝南城想哄她。
“不用,送我去孫伯診所吧?!?/p>
“這么拼,剛好了就要工作?”
“謝南城你送不送?不送我自己打車?!蓖咳怀林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