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林辰?”
“不可能的,林辰并不知道?!绷炙棘帍娬{(diào)。
“他甚至跟孫立仁都不認識,這件事都是我親自經(jīng)手的,不太可能出現(xiàn)叛徒,真是奇怪?!?/p>
聽完林思瑤說的,謝耀也是陷入沉思。
“耀,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林思瑤覺得,這個計劃還沒執(zhí)行就流產(chǎn)了,相當?shù)牟桓市摹?/p>
“無妨,我們還有別的線人?!敝x耀倒是沒因為這件發(fā)脾氣。
而原本鬧的很慘的事件,竟然因為時間線倒回一天,而徹底改變了。
回到集團后,謝南城心里也不踏實。
他反復(fù)跟許昕確認一些細節(jié)。
“孫立仁出去了嗎?”
“嗯,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快到馬代了。”
“身邊還派了保鏢,孫總監(jiān)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您放心?!?/p>
“媒體那邊呢?”
“消息都壓下去了,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他們也不敢出來亂說,怕被告?!痹S昕說。
謝南城點點頭,上次失手,是因為這些媒體公布的同時,孫立仁的妻子發(fā)了長篇小作文,甚至還拿出了很多證據(jù)坐實了這件事。
如今,小作文沒發(fā),他們自然也不敢亂來。
“遠航那邊有動靜嗎?”
“還沒有,估計他們也在商議對策。”許昕說。
“嗯,那就好?!?/p>
“今天是27號,對吧?”謝南城又問,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五次問了。
“是呀,謝總,您怎么了?”
“沒什么。”
隨后,謝南城擺擺手,將許昕打發(fā)出去。
但他還是不放心,驅(qū)車直接來到了療養(yǎng)院。
陸萱兒已經(jīng)出院,回了療養(yǎng)院。
并沒有挾恩圖報,他只給買了一個洋娃娃,這件事看似就結(jié)束了。
療養(yǎng)院內(nèi)
謝南城遠遠的就看見陸萱兒正在和一個老頭下棋。
帶領(lǐng)他進來的小護士格外的熱情,“先生,那位就是陸小姐了,陸小姐在我們這里人緣很好,她算是最友好的精神病人了,她和那個大爺關(guān)系特別好,經(jīng)常下棋。她的家里人也經(jīng)常來探望她。”
“好,謝謝?!敝x南城神色有些復(fù)雜,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倒是陸萱兒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
頓時開心的沖著他揮揮手。
謝南城這才走過去。
“丫頭,這個男人沒見過來看你啊?!?/p>
“你朋友嗎?”老頭八卦道。
“嗯,是我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标戄鎯簭娬{(diào)。
“哦,青梅竹馬啊,不得了不得了。”
“那你們先聊,回頭在接著找你下。”老頭識趣的起身離開。
四月的香城已經(jīng)是有了春天的味道。
綠色青青,時而還有喜鵲飛過。
“南城,你怎么來了?”
“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陸萱兒笑的燦爛。
“嗯?!彼c點頭。
“哇,我好開心?!?/p>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動來看我,我以為……我出院了,就不會輕易再見到你了?!?/p>
“對了,你送我的娃娃,我天天抱著,很喜歡?!?/p>
說著,陸萱兒從懷中掏出那個精致的娃娃。
謝南城沒什么心情看娃娃。
他看了一眼陸萱兒,“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好呀,你問?!?/p>
“我記得我已經(jīng)過了27號,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時間倒流了,我又重新回到27號?!彼f的比較模糊。
一般人自然是聽不懂的……
但,陸萱兒怎么可能是陸萱兒。
她悄悄的走上前,在謝南城耳邊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謝南城頓時腦子轟動一下,炸開了一樣。
果然啊……
果然是陸萱兒做的。
“可是……你怎么做到的?”謝南城震驚。
“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這句話說的就比較曖昧了。
“可是……”
“別可是,南城,這是不是你想要的?”
“是?!敝x南城可以肯定,孫立仁沒死,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那就夠了?!?/p>
“你是怎么做到的?”謝南城不依不饒的問。
陸萱兒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謝南城的眼睛,“南城……這世界上,人人都有秘密,有些東西,你達成目的就好,別問過程,這是江湖規(guī)矩?!?/p>
這一刻的陸萱兒,神他媽一點都不像精神病人。
不僅不像精神病,更像是個哲學家。
趁著謝南城愣神的功夫,陸萱兒湊上來輕輕一吻。
好在謝南城反應(yīng)快,往后一退,躲開了。
但角度上……
看著就真的像親到了一樣。
療養(yǎng)院會監(jiān)控,這個角度的監(jiān)控無比清晰。
所以,一個小時后。
一個三秒鐘的監(jiān)控錄像,就出現(xiàn)在了涂然的手機里。
只有三秒鐘。
沒有謝南城后退躲開的畫面。
從監(jiān)控的角度看,就是親上了。
涂然看到的一刻,心情是極為復(fù)雜的。
她從前不在乎林思瑤,不在乎金鈺。
后來不在乎周涵,不在乎韓楚溪。
但,她不能不在乎陸萱兒。
看陸萱兒親謝南城的畫面,她沒有吃醋,沒有心酸。
有的只是無限的驚悚。
謝南城的脾氣,她是無比了解的。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讓陸萱兒親。
所以,她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她用什么邪術(shù),控制了謝南城嗎?
涂然甚至沖動的拿起手機,想直接打給謝南城。
但又怕打草驚蛇。
最后,這通電話還是打給了沐婉君。
沐婉君:涂涂,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我收到了工作邀請,哈哈,兒科中醫(yī),哈哈,以后我也是醫(yī)生了,給小朋友治病的中醫(yī)。
涂然:婉君,這件事先不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沐婉君:什么事?
涂然:我想讓你找機會,最快的時間,去見一見謝南城。
沐婉君:姐妹,你還放不下那個渣男嗎?他都那么對你了。
涂然:婉君,你幫我看看,他有沒有被人操控。
沐婉君:什么意思?
涂然:我懷疑,他被人精神操控了,或者用其他邪術(shù)控制了。
沐婉君:姐妹,你這是何必?萬一他沒有被控制……那你豈不是更傷心?
沐婉君覺得,涂然是因為接受不了離婚,傷心過度,所以想的太多,甚至將離婚的事情賴在謝南城被人操控,但這個理由,就挺可笑的。
上次吃飯,她見過謝南城跟那個女助理,這才過去多久?
那時候,可沒有被操控的痕跡。
所以,她不認為涂然的懷疑,是對的,只覺得她姐妹是戀愛腦上頭了。
涂然:這件事我迫切的想知道,最好是今天,可以嗎?
沐婉君到底是心軟下來。
沐婉君:行吧,你都開口了,我能怎么辦呢?我一會就給陸之昂打電話。
涂然:謝謝你,婉君。
沐婉君:謝什么謝,等我消息吧。
掛了電話后,涂然還是心神不寧。
以至于,聶修都走到面前了,她竟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很少看你這么慌,發(fā)生什么事?”聶大佬氣場十足,站在涂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