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樣,她一味想脅迫我,被我直接弄死了。”
聽著云玫的問題,葉塵隨口如此回答道。
饒是以云玫的心智,且做了一定的設(shè)想準備,聽了葉塵的回答,都是不由得眼前一黑,半晌才半是生氣半是無奈地道:
“葉塵,你能不能不這么幼稚?”
在這個身份量級的人物之中,這家伙簡直是她生平所見最為幼稚無聊的了。
“幼稚嗎?比起你跟我剛見面時的裝模作樣,也就還好的程度吧?”
葉塵目光幽幽,語氣淡然中又透著一股森然。
他現(xiàn)在百分之百確認,巴塔城那次礦石大會兩人見面的時候,這女人百分之百是知道自已更多底細的。
這也是他少有的交流試探中被對方蒙在鼓里的情況。
“那又如何?葉塵,你這說的,好像自已吃了很多虧的樣子啊?”
說到這里,云玫也是不由得咬緊牙齒。
這混蛋兩次碰面,都是借著一些由子瘋狂占自已便宜,以為自已力士沒有覺察到嗎?
“呵呵,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葉塵皮笑肉不笑,背過一只手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反正,現(xiàn)在的我,有對你們死靈蝶所有人的使用支配權(quán)?!?/p>
聽聞此言,云玫也是不由得一愣。
這個結(jié)果,代表了這兩人談妥了,倒是不出她的預(yù)料。
出乎她預(yù)料的是,紀曉玉居然給了這家伙如此高的操作權(quán)限。
即便她和紀曉玉一條心,此刻也不由得暗自腹誹,自已這妹妹,是不是太不理性了。
不過,她也清楚,以紀曉玉的才智,即便做出的決斷未必那么理性,也必然是對死靈蝶最有利的。
所以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笑笑道: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使用’我們死靈蝶?”
“不著急?!?/p>
葉塵擺了擺手,看著遠處隱隱升騰的炮火煙塵:
“目前來說,不考慮因查那邊,你們還能支撐多久?”
葉塵切入正題的速度極快,以至于云玫都是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她還是很快便是轉(zhuǎn)過思緒,迅速道:
“目前奇緣商會的聲勢看著不小,但實際上強度有限?!?/p>
“而我們,也只是動用相對外圍的資源和武裝力量,在跟他們僵持?!?/p>
“之所以被壓在家門口,不是我們打不出去,而是這么做,我們的損耗最低,補給補充最方便。”
“所以實際上,現(xiàn)在的局勢,反而是我們占優(yōu),只是看起來情況似乎相反。而且……也并不關(guān)鍵。”
對于當前戰(zhàn)局,云玫也是分析推算了無數(shù)遍,所以一經(jīng)被問起,便能輕車熟路地將其敘述出來。
“那,我大概有數(shù)了。無非就是跟因查之前一樣的境況和戰(zhàn)略手段。”
葉塵微微點頭,云玫卻是好奇道:
“葉塵,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死靈蝶隱藏的核心實力是什么嗎?”
“不重要?!?/p>
葉塵笑了笑:
“說是可以隨意動用你們死靈蝶的力量,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不過就是借用你們的招牌和名聲行事而已?!?/p>
“所謂的力量和底牌……我沒這個需求。”
第一時間,云玫只覺得有些不服氣。
她們死靈蝶,好歹也是三大集團之一。即便是奇緣商會和因查集團,對她們都非常忌憚,所以到現(xiàn)在也不敢真正跟她們死磕到底。
然而在葉塵口中,這種規(guī)格底氣,似乎是相當無謂的東西一般。
不過稍微想了下,云玫又是不由得有些無奈地承認,葉塵似乎真沒有這個需求。
“是我多慮了。你能輕而易舉在南洋聯(lián)軍和櫻誅組織高手的重重保護下,險些殺死因查將軍,這方面確實對我們沒什么需求?!?/p>
云玫搖了搖頭,另一邊清寒和林文泰等人卻是走了過來。
“后續(xù)有什么情況,和我聯(lián)絡(luò)就行,我會給你們相應(yīng)的支援?!?/p>
葉塵一邊說著,一邊向自已的越野車走去:
“同樣的,我隨時可能開始行動,你們要如約配合我?!?/p>
“這就要走?”
云玫有些驚訝:
葉塵來這里,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這就。
“事情談成了,當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說話間葉塵已經(jīng)是坐到了車里,跟云玫擺了擺手后,便是乘車駛離了因查總部。
“這家伙……”
云玫也有些琢磨不透,去往了紀曉玉的房間。
“他那邊,隨他的意吧,不用多理會他。到時候他有什么吩咐,照做就是。”
紀曉玉聽了云玫的匯報,跟葉塵反應(yīng)差不多,似乎協(xié)議敲定后,就不是很關(guān)心這件事了的樣子。
云玫倒是有些好奇道:
“他口氣倒是挺大,你給他做了很多讓步?”
“讓步?他也配?”
紀曉玉不由得撇撇嘴道:
“即便是讓步,也是因為利益值得而已?!?/p>
云玫有些不以為然:
“多大的利益,能做出這種讓步?聽他的口氣,好像整個死靈蝶,已經(jīng)是他的附屬子集團了一樣……”
其實,在云玫原本的設(shè)想里,如果葉塵真的成為紀曉玉的男人,未來的死靈蝶,也就是這個結(jié)果。
雖然無奈,但這是死靈蝶后續(xù)想要存續(xù)的必然結(jié)果。
但畢竟,死靈蝶是她和眾多姐妹,以及一些前輩經(jīng)營傳續(xù)多年至今的心血。
如今直接就成了他人附庸,好像什么很廉價的禮物隨手送給了別人一般,說心中沒有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
“統(tǒng)治南洋地區(qū)的利益,夠不夠?”
紀曉玉笑著給出這個答案,同時也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云玫由不以為然變成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怎么可能?”
云玫的反應(yīng),和紀曉玉當初,一模一樣。
所不同的是,緊接著她就皺起眉頭:
“曉玉,他空口畫餅,你也就相信了?”
“姐,這種事情,當然不是看他說的好不好聽,而是判斷他的具體需求以及局限!”
從葉塵來到她的房間到現(xiàn)在,紀曉玉也是思考分析了很多問題,此刻眼底閃爍著一抹精芒:
“這個家伙,來到南洋,就是秉承了大夏的意志,要徹底從根源上,解決南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