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會綁架她?綁架她干什么??
未知的恐慌讓陳紓禾十分不安。
她咬住后牙,扭動手腕,試圖掙脫捆著自己的繩索,卻是徒勞無功。
她又將臉在床墊上蹭了蹭,想要蹭掉蒙眼的布條,好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可剛露出一點縫隙,一只微涼的手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
陳紓禾渾身一僵,所有動作瞬間停止?。骸啊?/p>
她強作鎮(zhèn)定地問,“你是誰?抓我干什么?要錢還是別的什么都可以商量?!?/p>
那人卻不說話,捏著她下巴的手在她的皮膚上輕輕蹭著,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曖昧。
隨后又緩緩向下移,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停在她的領(lǐng)口。
!陳紓禾全身汗毛倒豎:“別碰我!”
她叫著后退,想要避開,然而男人干脆揪住她的領(lǐng)子,將她一把提了過來,旋即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陳紓禾什么都來不及反應(yīng),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對方狠狠攫??!
陳紓禾瞪大了眼睛,馬上掙扎起來:“唔!唔??!”
但是沒用。
她被捆成了蝦米,所謂的掙扎,實際上只是左右扭動身體,根本不妨礙對方的獸行!
他的吻既兇狠又瘋狂,肆無忌憚地凌虐著她的唇,陳紓禾甚至嘗到自己的血的滋味。
她“唔唔”著,想要罵街,也想要呼救,可什么都做不到,所有的聲音都被男人堵在喉嚨里。
男人口腔倒是很干凈,還有淡淡的薄荷味,但陳紓禾還是覺得惡心?。?/p>
她拼命往外吐出他的舌頭,卻反而被他揪著吸吮,她有點疼。
說不清是恐慌還是委屈,陳紓禾眼眶一熱,眼淚滾了出來,濕透了蒙住眼睛的布條。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什么都看不見,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
男人好像察覺到她在哭,動作停了那么一下子,然后像是更興奮了,抬手直接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 ?/p>
陳紓禾愈發(fā)用力地左右扭動身體,同時腦子瘋狂轉(zhuǎn)動,想著這個人可能是誰??
在停車場等自己,明顯是蓄謀已久;對自己做這種事,就是有不軌之心。
那是誰?會是誰?
陸錦辛?不,徐斯禮說他已經(jīng)去美國了。
那還有誰?秦牧川?不可能,他沒這個膽子,他要是敢,她媽能廢了他的命根子。
總不可能是隨機作案,這么倒霉被她遇到吧?!
男人轉(zhuǎn)移陣地去吻她的脖子,陳紓禾抓住機會,扯開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
但這里好像是個密閉的房間,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男人也不怕她叫,甚至她越叫他越來勁兒,繼續(xù)在她的身上又親又咬,力道都不輕,不像是正常的男歡女愛,更像是故意讓她疼。
他還想撕開她的褲子,陳紓禾緊緊并著雙腿,急中生智地大喊: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的動作當真停了一下。
陳紓禾抓住機會快速說:“你、你就是想上床是嗎?如果……如果我不掙扎了,乖乖配合你,做完你會放過我嗎?”
對方?jīng)]說話。
陳紓禾呼吸急促,繼續(xù)說:“如果你會的話,那我可以配合你,只要你做完就放過我……我保證!我不會報警!也不會聲張出去……你覺得怎么樣?”
男人的手在她的肋骨和腹部來回移動,他的手指有些涼,觸碰著她,陳紓禾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紓禾喘息著說:“我一直掙扎,你也沒辦法盡興,對吧?你答應(yīng)我,我好好配合你,你想怎么做、做幾次都可以……”
“不過你綁著我的手腳,你自己也不方便吧?要不你解開我的繩子……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跑掉!這里是你家吧?你把門窗鎖了,我不就出不去嗎?”
寂靜的黑暗里,她好像聽見男人哼笑了一聲。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腳上的繩子一松——他真的解開了!
陳紓禾心下一喜,只要能解開束縛,那就有機會逃走!
她咽了一下口水,還想要再說點什么忽悠他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結(jié)果下一秒,男人就扣住她的腳踝——!
陳紓禾整個人都是一懵,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男人就徹底壓制住她!
??!
陳紓禾猝不及防,那一瞬間,眼淚一下涌了出來,什么都不管不顧了,破口大罵,將自己會的各種難聽詞匯全都一股腦地蹦出來。
她不是時知渺,被氣急了也只會罵一句“你有病”,她此刻像個潑婦,罵人想多臟就能有多臟!
身上的男人像聾了一樣,根本不在乎她說什么,只緊扣著她的腰。
陳紓禾被捆在身后的手揪緊了床單,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遭遇這種事?。?/p>
她雖然平時一副海后的樣子,但真不是隨便的人。
長這么大,正經(jīng)談的就兩個男朋友,早戀一個大學一個——早戀那個只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大學那個從一開始就奔著結(jié)婚去,反而沒想發(fā)生關(guān)系,中二地覺得“最好的”要留到洞房花燭夜,結(jié)果他上了她媽的床。
而不正經(jīng)談的,這些年也是兩個,一個好聚好散,另一個就是陸錦辛。
她雖然不至于被欺負了就要死要活,但這個時候,她真的恨死這個男人了!
她發(fā)誓,她一定要弄死他!要剁掉他的屌!她要報警!讓他下半輩子在監(jiān)獄度過!!
她要他死,一定要他死??!
那人扣住她的后腦勺,低下頭吻她的唇,陳紓禾發(fā)了瘋般用力咬住他的唇,狠狠一撕,要把他的肉都撕下來?。?/p>
但男人預料到她的動作,提前避開,大掌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床上。
他手上漸漸施加了力道,陳紓禾真實地感覺到了窒息,但她也從這個動作里猛地意識到了什么——
“陸錦辛?!”
“是不是你?陸錦辛?!”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她一把翻了過來,迫使她跪在床上。
這個姿勢太過羞辱,陳紓禾不肯,但也拒絕不了。
她咬著牙說:“陸錦辛!別裝了!我知道是你!你掐我脖子的動作,跟那天一模一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