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秘書啊……”
錢總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只好笑著圓場,“有點面善。徐總,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面善很正常,她是我的貼、身、秘、書,24小時都在我身邊?!毙焖苟Y明騷暗秀。
錢總覺得哪里不對,配合著笑笑,將話題拉回正軌。
時知渺垂下眼簾,繼續(xù)履行她身為秘書的職責,筆尖在紙面上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偶爾抬眼看向那個在談判桌上揮灑自如的男人。
難怪說男人在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呢……
“時秘書,把剛才交給你的文件給我一下。”徐斯禮突然開口。
時知渺正走神呢,聞言下意識就將墊在本子下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徐斯禮伸手向后接過文件,不知怎的,碰到了她的手,導致她指尖夾著的鋼筆不小心掉落。
那支筆直接從徐斯禮的肩膀滾到他的胸膛,最后落在他的西裝褲上——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交疊的雙腿間。
“……!”
時知渺瞳孔一縮!
徐斯禮話語微頓,低頭瞥了一眼,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極其自然地撿起那支鋼筆。
他指節(jié)修長,動作隨意,將筆遞回給時知渺,甚至沒多看她一眼,接上剛才中斷的話,繼續(xù)跟趙總、錢總交談。
他語調平穩(wěn),思路清晰,仿佛剛才那點小插曲從未發(fā)生……
而時知渺接過鋼筆,耳根已經紅得要滴出血了。
她連忙低下頭,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記錄本上,心里唾棄自己真是太不專業(yè)了??!
會談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后,趙總談完先行離開,錢總也恰好接了個電話,暫時走出會議室接聽,室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徐斯禮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目光落在幾乎要將頭埋進筆記本里的時知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把記錄拿給我看看?!?/p>
時知渺飛快看了他一眼,將筆記本遞過去。
她的字完全不像醫(yī)生的字,清俊工整、利落清晰,但徐斯禮卻眉頭微促,裝作看不懂的樣子:“這里記得是什么?過來解釋一下?!?/p>
時知渺不疑有他,站起身,俯身湊過去,指著那行字說:“這里寫的是錢總關于市場份額分配的補充意見,他提出……”
她解釋得認真,徐斯禮卻只是單手支著額頭,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目光并未落在本子上,而是順著她俯身的動作,悄然滑入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里——那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和若隱若現(xiàn)的弧度,似乎自帶一股沁香。
時知渺說著說著,忽然察覺到頭頂那道目光過于灼熱,且方位不對。
她下意識抬頭,正好對上徐斯禮那毫不掩飾的眼神,瞬間反應過來,猛地直起身,用手捂住領口,羞惱地瞪他:“徐斯禮!”
徐斯禮被逮個正著,卻毫無愧色,反而湊近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明天換件衣服。秘書穿成這樣,會讓總裁無心工作,那就是秘書的失職,我會扣你工資的?!?/p>
“你……”時知渺正要反駁,會議室的門就推開了,錢總走了進來。
她立刻收斂神色,重新坐回位置,端起一副專業(yè)秘書的姿態(tài)……只是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里,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
錢總落座后,目光再次掃過時知渺,越看越覺得她眼熟,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徐總,這位難道是……徐太太?”
徐斯禮聞言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反而將問題拋了回去:“像嗎?”
“……”時知渺真不想被人說出差還粘著老公,連忙開口,“錢總,您認錯人了,我只是徐總的秘書。”
她否認得干脆,而徐斯禮只是淡笑不語,錢總心里若有所思,打了個哈哈,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徐斯禮和錢總繼續(xù)就合作細節(jié)進行最后的溝通,時知渺見桌上的茶水快見底了,便起身出去讓服務員添加。
等她端著新沏好的茶水回來時,錢總也已經離開了。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徐斯禮一個人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他身后是杭城華燈初上的夜景,那一片璀璨的光暈里,他的身形和模樣反而顯得不清晰。
他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目光沉靜地落在時知渺身上。
那眼神深邃,讓時知渺心臟莫名一跳,又感覺……從膝蓋骨的位置往上爬起一種微妙的酥麻感。
“時秘書。”他開口,聲音在空闊的房間里顯得格外低沉。
“……???”時知渺下意識應了一聲。
徐斯禮抬起手,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用口型說:“我在接電話?!?/p>
這是怕她以為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說出什么話,到時候羞的還是她自己。
時知渺臉上一熱,連忙低下頭,暗罵自己沒出息……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還是那么輕易就被他的美色攪得心神不寧。
徐斯禮認真地講著電話,但那雙眼睛卻始終膠著在她身上,像帶著實質的溫度,熱烈滾燙,一寸寸掠過她的臉頰、脖頸、身體,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
時知渺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看著時間已經到晚餐點,干脆拿起房間的電話叫了酒店送餐。他們就在這吃完得了。
徐斯禮講完電話,酒店的餐食也恰好送到。
他隨意地坐下,兩人安靜用餐,氣氛有些曖昧,流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吃完晚餐,他們回到房間。
房門剛在身后合上,甚至還沒來得及開燈,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暈透進來,模糊地照亮房間,徐斯禮便一把將時知渺抱起來,轉身就將她放在玄關處的矮柜上。
時知渺后背撞到墻壁,本能地驚呼一聲,而他已經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和壓抑了一整天的渴望,呼吸被掠奪,唇齒間都是他的氣息。
時知渺只是掙扎了一下,便徹底沉淪在他的熱吻里,手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主動去回應。
后背貼上柔軟的床鋪,時知渺無意識地喊了他一句:“……徐斯禮……”
徐斯禮用手指頂開她的嘴唇,輕笑著說:“叫錯了,重新叫?!?/p>
時知渺茫然地看著他。
他慢慢說道:“應該叫徐總?!?/p>
“……”
他還沉浸在總裁和秘書的角色扮演里不可自拔。
時知渺不肯喊,就算已經是非常親密的夫妻關系,她還是不習慣這些沒羞沒臊的情趣。
而徐斯禮恰恰是因為她的靦腆才喜歡逗她:“叫不叫?叫了就繼續(xù)?!?/p>
……她就不信,她不叫,他還真能就此打??!
時知渺推開他,轉過身要從他身下爬走。
徐斯禮看著小蝸牛又要縮回殼里,笑了幾聲,壓上去,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再次吻住她:
“壞秘書撩了徐總一整天,徐總要‘教’你點職場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