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安點頭,“非常緊急!涉及很多人!”
“那行,注意安全。醫(yī)院這邊不用你操心,我們一會就能出院了。有媽和美蘭,奕文,能把我和孩子照顧我?!碧品f了解劉奕安,平時非常沉穩(wěn),能讓劉奕安如此驚慌,面色大變的事情,必然涉及很多人。
劉奕安看向謝教授,劉美蘭,還有劉奕文,“媽,奕文,美蘭,拜托了?!?/p>
說完,劉奕安就急匆匆離開。
劉奕文心里跟貓爪一樣,“美蘭,筆記本上到底寫了什么?”
“不該問的,不要問。”劉美蘭看到有護(hù)士進(jìn)來,使了個眼色,“媽,二哥,家里還有很多飯菜,你們回家吃飯?!?/p>
謝教授搖頭,“你送來的飯菜有很多,我吃幾口就行。奕文,你回去吃飯,不過別亂打聽,別給你大哥添亂?!?/p>
劉奕文一怔,“媽,你怎么不回去吃飯?。俊?/p>
謝教授搖頭,“你嫂子臥床,美蘭就一個人,萬一有什么事情,沒人替換。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的,萬一有人使壞,可怎么辦?”
這話一出,所有人在知道了謝教授的心里那個坎兒,永遠(yuǎn)過不去。
“知道了,媽?!眲⑥任狞c頭,“那我盡快回來。”
劉美蘭給大嫂和媽媽分食物,唐穎吃了一半,剩下的,謝教授吃了。
謝教授一直皺眉。
“媽,你怎么了?”劉美蘭小聲問。
謝教授壓低聲音說:“咱們過兩天就回去了,可你大哥和大嫂還要在這邊生活。你今天見義勇為是對的,我擔(dān)心對門的老太太使壞。等你嫂子產(chǎn)假結(jié)束之后,只有于大姐一個人帶孩子,我不放心。”
劉美蘭冷笑,“呵呵,對方估計在對面住不了多久。”
“???”謝教授一愣,“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美蘭回答:“剛剛我沒說,其實我看了,里面記錄了對門姓徐的收受賄賂,而且還有買賣官職的記錄。這樣的人,你覺得還能在部隊待下去嗎?”
聽到這話,謝教授目瞪口呆,“這個姓徐的膽子真大,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p>
“所以您別著急?!眲⒚捞m笑道,“那個姓徐的不是東西,把親生女兒逼成這樣,可見人品太差?!?/p>
唐穎剛剛睡得迷迷糊糊,也聽了大概,睜開眼睛,“以前我勸說對門的楊慧慧,讓她管管家里的老娘。表面上應(yīng)下來,背地里又打。徐苗苗當(dāng)時悶不吭聲,我們也就不多事了。沒想到她這是想等到成年,憋個大的?!?/p>
劉美蘭點頭,“這個徐苗苗心里有成算,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動改變不了。知道等到成年了,有民事行為能力,而且還能借助外力?!?/p>
謝教授感慨,“哎,也是個可憐孩子,但凡她爸做個人,她也不會舉報自己的親生父親?!?/p>
下午,醫(yī)生來檢查,確定唐穎沒問題了,謝教授給兒媳婦辦理出院手續(xù)。
劉奕安派人開車過來接,但他人不能回來。
劉美蘭和菱花扶著唐穎,謝教授抱著孩子,劉奕文負(fù)責(zé)拿行李。
到了家,唐穎躺到床上,孩子放在嬰兒床上。
劉美蘭給大家倒水,“都喝點水,歇一會兒!”
只是這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磬剜剜氐那瞄T聲,孩子被敲門聲嚇哭了。
謝教授趕緊把孩子抱起來,哄著晃著。
劉奕文和劉美蘭來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燙著羊毛卷,正滿臉怒氣地拍門。
“你能不能輕點?”劉奕文眉頭輕皺,“家里有產(chǎn)婦和孩子呢,被你這么一嚇,都被吵醒了!”
楊慧慧柳眉倒豎,“我媽被警察抓走了,你們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警局作證!”
“作證什么呀?”劉美蘭問。
楊慧慧回答:“當(dāng)然是說徐苗苗無奈我媽打她,虐待她?!?/p>
劉美蘭回答:“你們關(guān)起門來,在家里面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不知道,可是今天中午明明就是你媽拿著搟面杖追著徐苗苗打!”
“徐苗苗更是當(dāng)著鄰居和警察的面脫掉了外套,身上都是傷痕,有新的有舊的!這些都不得假的,我們怎么可能去警察說假話呢?”
劉奕文點頭附和,“做假證是犯法的!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不識字不懂法,說這樣的話真的很過分!”
“我過分?”楊慧慧指著自己,“媽都被抓起來了,那么大年紀(jì),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是助紂為虐!”
劉美蘭和劉奕文兄妹二人相視,一看都被氣笑了,“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居然有你這種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怪不得你媽這樣,原來你也是這樣!”
“現(xiàn)在請立刻離開我們的家門,在敲我們的門,我打電話報警了!我才不管這是不是家屬樓呢!”
楊慧慧張了張嘴,“你誰呀?讓唐穎出來!”
劉美蘭反駁,“我大嫂現(xiàn)在正在坐月子,你讓出來就出來呀?你架子挺大啊,軍區(qū)司令夫人也沒有你這樣猖狂。”
“你們到底怎么樣,才愿意也給我媽作證?我給你們兩個月工資行不行?”
劉美蘭義正詞嚴(yán),“不是錢的事情!這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做!一切都由警察那邊調(diào)查呢,如果你媽沒罪,自然會被放出來。不用在我們家門口咋咋呼呼,氣急敗壞!”
“這里是部隊,不是菜市場,更不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我大嫂平時脾氣比較軟,不想跟你多說,但絕對不是好欺負(fù)!”
楊慧慧又急又怒,“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想要逼死我們嗎?”
劉美蘭目瞪口呆,“你可是團(tuán)長夫人,怎么能有這樣的言行舉止呢?威逼不成,然后利誘。我們?nèi)耘f不答應(yīng)做偽證,你就胡攪蠻纏,以死相逼!”
時候菱花走了過來,手里拿著錄音機(jī),“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我都錄下來了,再不走我們也報警了!”
楊慧慧面紅耳赤,焦躁不安,認(rèn)識那個東西,她給自己15歲的女兒也買了一個,的確能夠錄音。
“我……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遠(yuǎn)親不如近鄰,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呀!”
劉美蘭頭皮發(fā)麻,有些人的腦子不知道怎么長的,好像覺得這個全世界都應(yīng)該圍著她們轉(zhuǎn),不如她們的意,那都是別人的錯,她們一點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