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手筆?。 敝T葛宥臨探頭看了看,忍不住驚嘆道。
而此時的溫玉初見狀,若有所思地看了虞長纓一眼。
很快,沈天浩就在沈淮的陪同下出來了,當(dāng)他們看見排場如此大的場面,心中微微一驚。
這聘禮簡直多不勝數(shù)。
每一件都是世間至寶。
裘老見到沈天浩出來,當(dāng)即面帶笑容地迎上去,抬手作揖,語氣恭敬地道:“沈大人好?!?/p>
沈天浩神情有些恍惚。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快了,讓他根本沒有多少心理準(zhǔn)備。
裘老禮數(shù)周到,接著說道:“沈大人,這是我們家尊上親手寫的聘書,而這一份則是禮書?!?/p>
說著,他將兩份文書分別遞到了沈天浩的面前。
沈天浩回神,低眸看著這兩份文書,一薄一厚。
他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抬起雙手接下。
他的女兒,要嫁人了。
不對,應(yīng)該是要同別人成家了。
…
喜慶的敲鑼打鼓聲不斷,一箱箱聘禮被抬進(jìn)府邸中。
聘禮還沒過半,就幾乎將整個府邸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
無奈之下,只能將聘禮一邊抬進(jìn)府邸,一邊用儲物戒指收納。
當(dāng)天晚上。
沈天浩擺了幾桌宴席。
期間,沈天浩舉杯感謝封行堯和修羅小伙伴們對沈煙和沈淮的照顧。
“伯父,您太客氣了!是沈煙在照顧我們!”
“阿淮弟弟特別乖,根本不需要我們照顧?!?/p>
“伯父,您真的生了一雙好兒女?!?/p>
修羅幾人笑臉相迎。
沈天浩的心情越來越好,忍不住爽朗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
沈煙見到這一幕,眼神不禁變得柔和。
此時的封行堯也不再纏著沈煙,而是和沈天浩聊天。
席間,沈淮湊近她,悄悄詢問:“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沈煙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沈淮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臉頰泛起粉色,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一下。
“怎么了?”沈煙看出他心里藏了事。
“姐姐,你知道我是沈初嗎?”
“知道?!?/p>
“那你知道我是那氣運(yùn)神的分魂嗎?”
“知道。”沈煙動作一頓,望著他。
沈淮欲言又止,“我……”
沈煙:“你們是兩個人?!?/p>
這句話猶如定心丸一般,讓沈淮心中的迷惘以及不安漸漸淡去,他抬起那一張與沈煙極為相似的面容,凝望著沈煙,然后輕輕點(diǎn)頭。
“嗯。”
…
宴席結(jié)束后,修羅小伙伴們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廂房之內(nèi)。
至于沈煙和封行堯所住的地方,自然也要分開了。
而且,還分得遠(yuǎn)遠(yuǎn)的。
夜深人靜時,封行堯偷偷潛入沈煙的房間。
沈煙躺在床榻上,似乎睡著了。
封行堯?qū)⒆约旱耐庖旅撓?,然后動作放輕地上了床榻,偷偷掀開被褥,然后與她同榻而眠。
他有些睡不著,側(cè)身凝望著她的睡顏。
看著看著,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要親吻她的臉頰。
可還沒等他靠近,一只手掌就擋住了他的唇。
沈煙睜開雙眼,眼眸清清冷冷地望著他。
可很快,她的手掌就傳來幾分濕潤與溫?zé)?,他在親吻自己的掌心,還輕輕舔舐。
“臟?!鄙驘熭p蹙眉頭,想將手抽回來。
卻被他握住。
“不臟。”銀發(fā)男人側(cè)躺著,那眉眼似妖精一般,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里衣帶子被不小心扯掉的原因,他露出了大片的胸膛,那勁瘦的腰腹若隱若現(xiàn),線條流暢性感,還有那點(diǎn)粉色。
格外惹眼。
沈煙心里一清二楚,這妖孽就是來勾引自己的。
她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又來了?”她直白地詢問道。
銀發(fā)男人眼神微深,完全掩蓋不住那情欲之色,他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低聲‘嗯’了一聲。
沈煙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放入被褥之下。
銀發(fā)男人眉頭突然輕蹙,喉間發(fā)出似歡愉似痛苦的悶哼。
他靠近沈煙,輕輕舔舐她的耳垂,極為色氣,他似是強(qiáng)忍著什么,有些悶聲地道:“阿煙,輕點(diǎn)……”
“阿煙…阿煙…我要死在你手中了?!?/p>
“凈說昏話?!鄙驘熝燮ぽp顫。
翌日清晨。
沈煙是熱醒的。
身后之人一直抱著她,她背對著對方。
她將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拉開,正要起身之時,耳畔傳來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
“阿煙?!?/p>
她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掀開被褥,坐起身來。
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領(lǐng)也有些松垮,隱約可見幾個紅印。
但很快,紅印子便消失了。
而封行堯見她起身,他也起了。
他猶如沒骨頭的蛇一般,整個人慵懶至極,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眉眼間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
他的下巴輕輕地靠在沈煙的肩膀上,呼吸輕柔而均勻,吹拂著沈煙的耳畔,帶來一陣微微的瘙癢。
他的嗓音比方才略微清冽了一些,“阿煙,你想陪岳父待多久?”
“你已經(jīng)為婚禮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
男人的銀發(fā)柔順地垂落而下,與沈煙緊密地貼在一起,他輕聲道:“對,如果你想加點(diǎn)什么,或者有要做的事情可以跟我說?!?/p>
“請?zhí)麊斡袉???/p>
“有?!狈庑袌蜃鄙碥|,當(dāng)即從儲物空間內(nèi)拿出一本燙金紅冊子,遞交給沈煙。
沈煙看著冊子,微怔了一下。
旋即,她抬眼問道:“你準(zhǔn)備得這么早,就不怕我不同意?”
聽到這話,封行堯的心被牽動著,他凝望著沈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fù)雜的神色,聲音沉了幾分:“阿煙,我想過你會不同意的。”
在她離開的這半年以來,他每天都在想她。
自然也預(yù)想了很多種結(jié)果。
他的內(nèi)心沒有那么平靜,沒有那么淡定。
他只能一邊設(shè)想著與她的未來,一邊忙著準(zhǔn)備婚禮一事,才能減淡那些不安與忐忑。
沈煙望著他,沒說什么。
隨后,她翻了一下冊子,在看到那些密密麻麻但熟悉的名字以后,她的心中微微觸動。
她想請的賓客。
都在名單上了。
她抬頭望著他,展顏一笑:“我們在哪里成親?”
封行堯見她笑了,唇角不自覺勾起,“你想去哪里?”
他可以改地點(diǎn)。
只要她喜歡。
沈煙將冊子遞到他手中,“那就另開一方天地吧,將名單上的所有賓客都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