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岳沉默片刻,緩緩地說:“你的數(shù)據(jù)做得很好,描述得也很動人,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點頭同意。不過在同意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p>
“什么要求?”
譚嘉寒精神一振,仿佛已經(jīng)看到顏羽箏的獎勵在朝他招手。
“你要認(rèn)真地聽我給你講,羽箏和她前男友的愛情故事?!?/p>
“你確定,這是要求,不是獎勵?”
譚嘉寒又驚又喜!
他早就想知道,顏羽箏的前男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他。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喜歡羽箏?”
陳南岳問。
譚嘉寒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是,我喜歡她?!?/p>
陳南岳笑了笑說:“真羨慕你這個年紀(jì),可以肆無忌憚地把喜歡說出口。如果當(dāng)年,我也像你一樣勇敢,或許現(xiàn)在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
“這只能說明你當(dāng)年也沒有這么勇敢,我的勇敢和我的年齡無關(guān),再過十年我像你一樣老,也還是會這么勇敢。”
譚嘉寒倨傲地說。
陳南岳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當(dāng)年我沒有跟羽箏表白,沒有爭取,確實是我不夠勇敢,跟年齡無關(guān)?!?/p>
“陳總,還是回歸正題,說說顏羽箏的前男友吧!”
譚嘉寒不耐煩地提醒他。
他可一點都不想關(guān)心他勇不勇敢,只想知道前男友是誰。
“好,回歸正題。我跟羽箏是大學(xué)校友,比她大兩屆。我還記得那年夏天開學(xué),我負責(zé)接待新入學(xué)的學(xué)弟學(xué)妹。當(dāng)時有兩個人很特別,一個轟動我們專業(yè),一個轟動全校。”
“其中一個肯定是顏羽箏?!弊T嘉寒自信地說。
陳南岳說:“是,其中一個是羽箏,那時候她還叫顏悅。她之所以轟動我們這個專業(yè),除了因為她長得足夠漂亮,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專業(yè)知名教授帶她來報到。兩個人是親戚關(guān)系,一向?qū)θ藝?yán)厲的教授,對她特別和藹。于是,她就有了小公主的外號,雖然不知道她父母具體是做什么的,不過從打扮氣度上可以看得出來,家庭十分優(yōu)渥?!?/p>
譚嘉寒皺眉,他認(rèn)識顏羽箏那么久,還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不過,從她大方給他一百五十萬可以看出來,她不缺錢,至少不是那種把錢看得很重的人。
“后來我才知道,羽箏的父親是某省領(lǐng)導(dǎo),母親是某國企董事長,而她是他們的獨生女?!?/p>
“沒想到她家境還挺好?!?/p>
譚嘉寒淡淡地點頭,對于她父母的身份,沒有太多驚訝。
陳南岳倒是略有些詫異地看他,似乎對他平靜的反應(yīng)很意外。
不過,很快又想到,譚嘉寒自己出身就很好。
所以,對于顏羽箏這樣的身份,才會覺得沒有距離。
可是當(dāng)年的他,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自己出身雖然也不錯,但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面對顏羽箏這樣的高干千金,本能地會產(chǎn)生自卑感。
所以,對她一見鐘情,卻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表白。
“你是不是又把話題繞遠了?說顏羽箏前男友呢,趕緊再回歸話題?!?/p>
譚嘉寒又不耐煩地提醒。
陳南岳繼續(xù)說:“另一個轟動全校的人是個男生,他叫黎清安,是省狀元,也是我們學(xué)校那一屆最高分。最重要的是,長得特別英俊。一進學(xué)校,就被女生封為我們學(xué)校的校草,聽說有女生為了見他一面,一大早就在他宿舍必經(jīng)之路上守著?!?/p>
“有那么夸張嗎?”
譚嘉寒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
長得好看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他們家就有一大堆,再好看還能好看過他表哥?
陳南岳苦笑著說:“羽箏對他一見鐘情,你說夸不夸張?”
黎清安沒有入校之前,他對自己的顏值也很有信心。
可是看到黎清安,他就知道,他這個系草的身份不保了。
不過人家根本不屑于系草,直接成了校草。
他一見鐘情的女孩,一見鐘情了黎清安。
所以當(dāng)年的他,拿什么爭取,又何來的勇氣?
“什么?顏羽箏她……我就說她是個顏控?!?/p>
譚嘉寒氣得咬牙切齒。
原來自己不是顏羽箏第一個一眼看中的人,原來她前男友也是。
“黎清安成績很好,文質(zhì)彬彬謙和有禮。一開始還以為,他這樣的修養(yǎng)氣度,家境一定也不差??墒呛髞聿胖溃枪聝?,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小公主顏羽箏主動追求黎清安,就是富家千金和窮小子的故事。一開始黎清安是拒絕的,可是那么好的顏羽箏,誰又能一直拒絕她?不到兩月,兩人就牽手了,成為學(xué)校里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p>
“后來呢?”
譚嘉寒聽得氣血上涌,但比起生氣,他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那個黎清安比他出現(xiàn)得早,嫉妒黎清安在顏羽箏最容易動心的年紀(jì),和她相遇。
如果自己再大幾歲,如果自己早一點遇到顏羽箏,一定不會讓他捷足先登。
“我們都以為,像顏羽箏這樣的高干千金,即便黎清安長得好看,可是兩人身份家庭相差太大。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分手。可是誰知道,他們一談就是四年。四年后,顏羽箏繼續(xù)讀研,黎清安開始工作。對了,是你表哥顧慎謹(jǐn)親自簽的他,聽說他還給你表哥做過半年的秘書。但是兩個人卻并沒有因此分手,而是繼續(xù)在一起。”
“既然感情這么好,后來為什么分手?”
譚嘉寒不解地問。
陳南岳說:“不知道,據(jù)說黎清安每天都會給羽箏打電話,還見過她父母,她父母對他也很滿意。羽箏畢業(yè)的時候,黎清安已經(jīng)是顧氏集團的高層,顧慎謹(jǐn)?shù)男母怪弧D菚r候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貧窮的孤兒,以羽箏的名字,在羽箏父母所在的城市買了一套大平層,作為他們以后的婚房。
原本結(jié)婚日期都定好了,可是突然有一天,黎清安失聯(lián)了。再出現(xiàn),性情大變,沒多久身邊也有了別的女人。對了,就是你們李副總監(jiān)的女兒,他們?nèi)昵坝喌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