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個毛線??!
楊堅的禮物確實很貴重。
但楊天的禮物根本就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了的。
無法復刻,無比華麗!
楊堅輸麻了。
“楊天!”
上一次和柳亦菲相見,就是楊天從中搞鬼,以至于他沒能給柳亦菲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一次,楊天又把他秒的連渣都不剩。
楊堅怒了。
“我殺了你!”
再無法忍耐,楊堅直接沖向楊天。
雙方距離瞬間拉近。
然而,看著楊堅來襲的一拳,楊天的眼中卻是不加掩飾的鄙棄。
“北方商會會長……”
“就這?”
他隨意揮手。
動作看似輕飄飄的,但其中卻蘊藏著無比可怕的力量。
過來送項鏈的中間一人臉色驟變。
“會長!”
他猛然向前,卻已經(jīng)晚了。
楊天的巴掌落在了楊堅的拳頭上。
輕輕接觸——
嗖!
楊堅倒飛。
十米!
撲通!
重重落地,這位北方商會高高在上的會長,被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
全場皆驚!
“這楊天,到底什么修為?”
“輕易出手,就讓楊會長栽了這么大的跟頭?”
眾人的目光全數(shù)定格在了楊堅的身上。
他目次欲裂。
但剛要起身,身邊的男人便低聲開口:“會長冷靜?!?/p>
“這里總歸是江南王的地盤。”
“而且那楊天……不簡單!”
楊堅咬牙,深深的看了楊天一眼過后,深呼吸,起身看向柳亦菲:“亦菲,今日總歸是你的生日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p>
“我的求婚,你既然不接受,那就算了。”
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楊天:“不過小子,咱們……山水有相逢?!?/p>
“走!”
一行人來得快走的更快。
轉(zhuǎn)眼間,楊堅和他的人已經(jīng)離開柳亦菲的院子。
現(xiàn)場眾人震驚萬分,一道道目光紛紛定格在了楊天的身上。
他們之中不少人都并未關(guān)注過楊天,但無論是楊天送來的禮物,還是堂堂北方商會會長被楊天搞得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了如此大的糗,卻最終忍住了沒有發(fā)火,都讓他們開始重新認識楊天。
眾人的心中,也不由的記住了楊天這個名字。
“看來,這小子不簡單啊?!?/p>
感慨過后,眾人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楊堅總歸是走了,這位北方商會的會長所爆發(fā)出的怒火如同壓在他們心頭的大石頭,讓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他一走,壓力頓消。
柳亦菲看了蘇雪梅一眼,她頓時會意上前開口:“各位不要被剛剛的小插曲影響心情,今天的主旨就一個,吃好,玩好?!?/p>
隨著蘇雪梅的聲音落下,現(xiàn)場很快再度恢復熱鬧。
與此同時,莊園外,車上。
身穿黑西裝的男人一臉關(guān)切的看向楊堅:“會長,讓我看看您的傷勢?!?/p>
楊堅面沉如水,擺手道:“不用了。”
“手臂斷了,肋骨折了三五根……”
男人臉色驟變:“居然這么重!”
“我能看得出,那個叫楊天的年輕人只是隨意一擊,居然就已經(jīng)擁有如此破壞力……”
他表情略有復雜。
楊堅說:“他具體什么修為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
深呼吸,楊堅說:“我不是他的對手。”
嘶……
男人以及車中其他保鏢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追隨楊堅已久,都非常清楚楊堅的脾氣,這位自小便是無比要強的對手,從不會承認自己弱于任何人。
楊天……是第一個。
該不會……
今日的失敗,徹底挫傷了楊堅的信心?
若當真如此,那罪過可就大了。
就在人們胡思亂想的時候,楊堅再度開口。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我遲早會親手殺了他!”
一聲落,車中氣氛仿佛凝成鉛塊,變得無比壓抑。
眾人互相對視,心中卻稍稍松了口氣。
起碼目前看來,楊堅并沒有被楊天徹底擊碎信念。
還算是個好消息。
不過……
男人看向楊堅,深呼吸開口:“會長,這楊天處處與您作對且不說,單單只是讓您受傷這一點,就足以宣判他的死刑?!?/p>
“但……”
“我瞧著楊天和柳亦菲關(guān)系非同尋常,我等若直接在楚州對楊天出手,怕是……”
楊堅冷笑:“梁玉春先生請放心,我楊堅還不至于被憤怒沖昏頭腦?!?/p>
“楚州總歸是柳亦菲的地盤,如您所說,她和楊天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對于楊天的安危自然也是十分在意的,若我們在楚州對楊天動手,勢必會引來柳亦菲的報復?!?/p>
“我等雖為過江龍,但來襲的螞蟻太多,也同樣會對我們造成致命性傷害?!?/p>
“所以……出手可以,但需要等楊天離開楚州?!?/p>
梁玉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他看向楊堅的眼神之中分明充滿了贊譽:“不愧是能以如此年紀領(lǐng)導北方商會的絕世天驕?!?/p>
“尋常人受到如此巨大的屈辱,可是沒辦法保持如您一般的冷靜的。”
車上其他的保鏢紛紛開口夸贊。
楊堅擺手:“那事情就這么定了,一旦楊天離開楚州,立即出手!”
梁玉春笑道:“會長放心,我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p>
“讓楊天知道,招惹了北方商會,招惹了會長您將會是多么巨大的錯誤。”
楊堅點頭,眼底滿是怨毒和癲狂:“那就有勞梁先生了?!?/p>
“記住,我不希望楊天死的那么痛快?!?/p>
梁玉春笑容滿面:“會長所想我自然明白,保證讓您滿意?!?/p>
……
與此同時,柳亦菲的生日宴依舊在繼續(xù)。
沒了楊堅的搗亂,這一場生日宴完全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也依舊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
沈幼楚有些微醺,但心里面顯然是高興的。
能來參加柳亦菲生日宴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大人物,其中就有不少江南醫(yī)藥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如今雖然也有人吹噓沈氏集團是江南醫(yī)藥領(lǐng)域第一人,但沈幼楚心里面卻很清楚,沈氏制藥的底蘊還是很薄的。
跟那些真正頂尖的企業(yè)根本沒有可比性。
因此,她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種和頂尖醫(yī)藥企業(yè)的當家人交流的機會。
柳亦菲也看出來了,有意促成此事,雙方經(jīng)過柳亦菲這么一介紹,頓時相見恨晚,大有徹夜長談的想法。
總歸是在柳亦菲的莊園里面,而且人家也確實是奔著談生意來的,楊天自然也不至于有啥不放心的。
也就任由沈幼楚去談生意了。
他則和赤木晴子卓不凡他們在蘇雪梅安排的人的帶領(lǐng)下前往休息的房間。
“說起來天哥不用陪著嫂子嗎?”
楊天一臉無奈:“我倒是想?!?/p>
但問題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沈幼楚他們談的楊天都聽不太明白,他在那里站著也影響沈幼楚發(fā)揮,索性也就不礙著沈幼楚了。
昨天忙活了一整夜,雖說楊天修為不弱,但一直高強度的忙碌,身體也多少有點吃不消。
反正沈幼楚沒事,倒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你們不也是這么想的?”
幾人互相對視,都樂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幾人才算是抵達客房的位置,釋小龍不由得開口:“這家未免也太大了吧?”
“比我們寺廟都大。”
“我都懷疑自己走容易迷路?!?/p>
卓不凡一副看土鱉的姿態(tài)看著釋小龍:“能不能別秀下限了?”
“每次跟你一塊出來,我都覺得自己掉了好幾個檔次?!?/p>
釋小龍當時就不爽了:“我就想問問,你難道不會迷路?”
卓不凡仔細想了想:“會?!?/p>
釋小龍很客氣的豎起了中指。
陽光天實在是沒心思理會這倆人了,搖了搖頭正打算進入房間,身邊負責帶路的人便開口:“楊先生,您的房間在這邊?!?/p>
楊天一愣。
師姐這是還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
倒是也沒啥所謂。
開門進屋,關(guān)閉房門繞過玄關(guān),看清楚房間布局的瞬間,楊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緊接著,嗅到一股香風。
楊天一臉黑線:“師姐……你不對勁。”
前方房間布置的十分曖昧,每一處布局都在挑逗著內(nèi)心的火。
不遠處的圓床周圍下垂粉紅色的紗簾,床榻上躺著一個誘人的身影。
不是柳亦菲還能是誰?
楊天人都麻了。
“你弟妹還在外面呢啊?!?/p>
柳亦菲換上了一條白色的睡裙,玩味的目光透過下垂的紗簾落在了楊天的身上,她笑瞇瞇的開口:“不對勁的是你吧?!?/p>
“我可沒說要做什么啊?!?/p>
嘖……
你這么說,還成了我的不對了?
行吧。
你是師姐,你說了算。
反正山上的時候倒是也沒少跟幾個師姐睡同一個房間。
楊天想了想:“那我先洗澡?”
柳亦菲也不說話,就笑瞇瞇的盯著楊天。
楊天干咳兩聲,走進浴室。
視線和柳亦菲交錯的一刻,分明捕捉到了柳亦菲眼底一閃而逝的玩味。
顯然,這將會是個不眠夜。
……
夜?jié)u深。
柳亦菲終究還是沒有逼著楊天做什么。
用她的話說,在沈幼楚同意之前,她不會對楊天做什么的。
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打地鋪,都盯著天花板。
清冷的月色從窗外投入,映的他們的眼睛亮晶晶的。
柳亦菲說:“自你下山后,咱們都多久沒有這樣安靜的躺著了?”
楊天認真的想了想:“山上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么躺著過。”
“那會,我起碼還能躺沙發(fā)?!?/p>
剛楊天也想躺沙發(fā)上來著,但被柳亦菲嚴詞拒絕了。
理由是她覺得楊天想離她近一點。
就挺方的。
行吧。
還是那句話,你是師姐。
“說起來……”
楊天想了想:“六師姐你過生日,我其他的那幾位師姐也沒來么?”
他看向柳亦菲:“她們……”
柳亦菲翻身,和楊天對視:“想哪去了?”
“你那幾位師姐可比我還要忙?!?/p>
“小師弟啊,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入世過后,我們便再不可能自由的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情了?!?/p>
“總會有很多事情推著我們前進的?!?/p>
楊天微微一愣,想到了下山以來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
其實他最想做的無非一件事,帶著沈幼楚,和自己所在意的人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但身邊總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推著他不斷向前走。
細想來,跟那么多的勢力結(jié)仇,真的是他楊天心中所想嗎?
當然不是。
他又不是和釋小龍他們一樣的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能安穩(wěn)度日,自然還是安穩(wěn)度日更舒坦一些。
可……
狠狠搖頭,楊天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這世界上確實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瑣事不斷過來找麻煩,但……”
“來就來?!?/p>
“沒什么好怕的?!?/p>
柳亦菲笑了。
果然啊。
小師弟還是小師弟。
……
與此同時,華國邊陲深山村落,拜血教總部。
天然山洞中,拜血教教主血發(fā)下的面孔陰沉如水,現(xiàn)場拜血教長老齊聚,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就在剛剛,負責調(diào)查熊家滅門之事的弟子回稟,熊家是被楊天滅掉的。
這消息,讓拜血教上下憤怒無比。
“熊家對我拜血教極為尊敬,更是我拜血教庇護的幾個世家之一,無論是華國宗門,還是各方勢力都知曉此事,他楊天不可能不清楚?!?/p>
“可縱然如此,還是對熊家行此滅絕之事,若我們對此置之不理,不管不顧,事情傳出去,誰還會選擇供奉我拜血教?”
一名長老看向拜血教教主:“教主,我覺得,不光要殺了楊天,他身邊的人也不能放過?”
血發(fā)男子目光在現(xiàn)場長老們身上流轉(zhuǎn):“其他人什么意見?”
其他長老互相對視,紛紛開口:“我們也覺得應(yīng)當這么做?!?/p>
“拜血教隱世已久,以至于外面的人都忘了我拜血教的強大,我們倒是也剛好借此,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拜血教的手段?!?/p>
最先提議的長老起身:“教主,讓我去吧?!?/p>
“我保證會把楊天的腦袋給您帶回來?!?/p>
血發(fā)男子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yīng)。
他在沉思。
良久,緩緩開口:“楊天,是一定要殺的。”
“但……行動之前,還需詳細商議?!?/p>
總歸是一教之主,他還不至于被憤怒沖昏頭腦。
“據(jù)我所知,這個楊天雖然并沒有太過于拿得出手的身份,但此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