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另外就是,這陽朔海之中存留著三大勢力。”
“分別是血骸魔宗,七情極樂教,尸靈府?!?/p>
“光聽這三個宗門的名字就知道他們是個什么貨色。”
“雖說這三宗在瀛洲之中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型宗門,只能勉強(qiáng)算是占山為王的土匪,但畢竟久居于此,和陽朔海主城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再加上他們還依附于瀛洲之中的一個名為影閣的仙宗,所以真對付起來還是很難的?!?/p>
“尤其是在野外,極有可能會遭到他們門人的伏擊?!?/p>
“類似于這種宗門,往往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基本上不把他們能叫來的最強(qiáng)的靠山解決了,很難離開?!?/p>
“所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p>
楊天幾人紛紛點頭,他們對此深有同感。
沒再耽誤時間,眾人乘坐飛舟,飛快的向著陽朔海的主城趕去。
然而就在眾人行至中途的時候!
“瞧這飛舟的樣子,造價想來不便宜啊?!?/p>
“肥羊沒跑了?!?/p>
突然的聲音吸引了飛舟上六人的注意,楊天皺眉看向前方。
便見到幾艘相對而言小了太多的飛舟升空。
每一艘飛舟上都有幾十號人。
仔細(xì)感知,楊天發(fā)現(xiàn)這些人居然都是踏上了仙路第一步的人物。
不過他們之中最強(qiáng)的,也不過只在聚氣啟源境三重天上下而已。
這些人,楊天抬手可滅。
不過……
他看向東方裕:“這些人,該不會就是你此前說過的那三個宗門的人吧?”
東方裕也看向前方,他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最左邊的是血骸魔宗的,他們喜歡收集敵人的血液,提取其中靈能,注入他們培養(yǎng)的血骸之中創(chuàng)造奴仆。”
“中間的是七情極樂教的,在神識方面的能力非常強(qiáng)大?!?/p>
“最右邊的人來自于尸靈府,這些人在血傀煉制上有獨(dú)到之處?!?/p>
釋小龍一臉無奈:“好家伙,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被人打劫的局面啊?!?/p>
“所以我們這是要被他們吃干抹凈了?”
宋一宣等人聽到這話后,立即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東方裕說:“其實倒也不必做好血戰(zhàn)到底的準(zhǔn)備?!?/p>
“這三個宗門雖說名聲不怎么好,但對于那些跟他們沒有生死大仇的,倒是也不至于真就給吃干抹凈了?!?/p>
“而且這群人相比于其他攔路搶劫的強(qiáng)盜而言,還真不算是罪大惡極。”
楊天來了興致。
“怎么說?”
東方裕笑道:“對于那些跟他們沒有真正的生死大仇的‘肥羊’,他們只會搶奪不超過五成的資源,余下的,分文不取,哪怕被他們選中的‘肥羊’做出反抗,他們也不會真正傷害被搶奪之人的性命?!?/p>
“甚至若是被搶奪之人足夠配合,或者是碰到他們心情比較好的時候,還會在搶走財物資源過后,在他們掌控范圍內(nèi)保護(hù)這些人不會再度遭遇搶劫?!?/p>
聽到這話,楊天樂了。
“這么說,這群人還挺有原則的?”
“盜亦有道?”
東方裕點頭:“算是這么回事吧?!?/p>
實話講,雖說東方裕提前跟楊天提了一下這三個宗門,也會盡量避免和這些人遭遇,但若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東方裕也不介意跟對方玩玩。
總歸……
他不是軟柿子,楊天等人也不是。
一句話,三個宗門的人把他們當(dāng)做肥羊……
也是想瞎了心了。
六人藝高人膽大,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會怕事,可前方眾人卻并不清楚這一點。
眼看著六人在他們?nèi)饺笋R的包圍之下還能有說有笑,眾人頓時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遭到了挑戰(zhàn)。
前方血骸魔宗帶頭一人冷聲開口:“這陣子遇到的肥羊倒是也不少,可還從來沒有遇到你們這種在明知道我們身份的前提下還能夠保持冷靜,甚至完全無視我們的人呢。”
“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啊?!?/p>
七情極樂教為首的是個妖媚的女人,她笑容滿面:“我們可是很少碰到這么有趣的肥羊呢?!?/p>
“我都有點想要破例抽取他們的神魂了。”
尸靈府的人開口:“還是算了。”
“雖說在外人眼中,我們和那些傳統(tǒng)意義上世俗界的魔教沒什么區(qū)別,但咱們到底不是類似他們那種沒腦子的東西。”
“大家出門在外無非求財?!?/p>
“守著規(guī)矩才能長久發(fā)展?!?/p>
“所以還是按規(guī)矩辦事吧?!?/p>
七情極樂教的帶頭之人聳肩開口:“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嘛,干嘛那么嚴(yán)肅?。俊?/p>
血骸魔宗的人看向前方楊天等人:“既然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想來也清楚我們的規(guī)矩?!?/p>
“乖乖的上交你們資源總量的五成,我們自然會放你們一馬?!?/p>
“而且按照規(guī)矩,我們也會保證你們在我們掌控范圍內(nèi)的安全?!?/p>
“當(dāng)然了,你們可以選擇拒絕?!?/p>
“而且就算是拒絕了,你們也不會死在這個地方?!?/p>
“今天那個就是承受些痛苦,以及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們不保證你們的安全罷了?!?/p>
“所以,如何選擇,看你們自己?!?/p>
說完他便一臉平靜的看著楊天等人。
從他的姿態(tài)和表情看來,他儼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想法。
其實這倒是也很正常。
畢竟,放眼這陽朔海區(qū)域,血骸魔宗,七情極樂教,尸靈府三大勢力已經(jīng)算得上是頂天的勢力了。
附近范圍內(nèi),極少有人能夠擁有與他們抗衡的能量。
就算是有也無所謂,他們的背后還有一個真正的仙宗作保。
有人撐腰,他們自然底氣十足。
東方裕對前方三宗之人的想法清楚的很,他轉(zhuǎn)而看向楊天:“楊老弟,怎么說?”
楊天笑道:“所以說咱們無懼這三宗之人,這片地界看起來也確實沒有能夠與我們抗衡的存在?!?/p>
“但秦老說的總歸沒錯。”
“我們在瀛洲之中并無依仗,甚至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立足之地?!?/p>
“另外,我們總歸是要進(jìn)城的,東方老哥你也說過了,那座主城可是由這三宗所掌控,我們總不好跟他們鬧得太僵?!?/p>
“還是以和為貴的好?!?/p>
“能不動手盡量還是別動手了?!?/p>
聽到這話,釋小龍等人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們還挺想跟瀛洲之中的這些高手交手來著。
不過既然楊天都已經(jīng)發(fā)話,他們自然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東方裕點頭:“行,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p>
話落,他上前兩步,目光掃過前方三宗之人,隨后,抬手向天。
“令!”
話音落下的瞬間,神芒沖天。
耀眼的光輝在蒼穹之上匯聚成一枚巨大的令牌。
無窮金光閃爍之間,一股恐怖的壓力油然而生。
三宗之人驟然后退,他們盯著那巨大的令牌,眼底已經(jīng)浮現(xiàn)無比的震驚之色。
七情極樂教的帶頭之人失聲驚呼:“是金嶼仙令!”
“他們是金嶼仙宗的人。”
“什么!”
尸靈府和血骸魔宗的人們臉上也紛紛流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內(nèi)心的慌亂在不斷的滋生。
到這一刻,眾人才算是真正弄清楚,為何楊天等人明明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卻依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慌和恐懼,反而全然一副平靜從容的姿態(tài)。
人家,這分明是有所依仗啊。
而且他們的靠山,很硬!
三宗之人的表情越發(fā)凝重了。
他們互相對視,遲遲不敢出手。
東方裕見狀開口:“看來你們是認(rèn)識這金嶼仙令的,既然認(rèn)識,那就該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p>
“也該清楚對我動手的后果是什么?!?/p>
“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guī)矩,我金嶼仙宗不會插手你們的事情?!?/p>
“但也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行個方便?!?/p>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是嗎?”
三宗之人依舊未曾開口。
他們本意上是不愿意和金嶼仙宗的人發(fā)生沖突的,若是不考慮其他事情的話,他們必定會就此離開。
但問題是,在瀛洲之中奉行的從來都是弱肉強(qiáng)食的法則。
他們?nèi)谥阅茉诖颂幹鞒橇⒆?,靠的一是他們的?guī)矩,二是他們對于過路之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無論被他們盯上的是大小宗門之人,還是真正的仙宗之人,都照搶不誤,這一次他們就是退了,這消息勢必會傳出去。
他們在旁人眼中,無疑會成了一個欺軟怕硬的形象。
若他們當(dāng)真是牢牢將主城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無所謂,但問題是最近一段時間,主城之中新興起了一些其他的宗門。
那些宗門可一直都是在虎視眈眈。
這么一個緊要關(guān)頭,他們?nèi)羰钦娉闪诉@么個欺軟怕硬的形象,其他宗門勢必會借此發(fā)難,從而一擁而上,最終使得他們地位不保不說,甚至有可能會被吃干抹凈。
這個代價他們可是承受不起。
所以……
三宗帶頭之人互相對視,眼中紛紛流淌出了寒意。
而后,不約而同的往地面扔了什么。
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血骸魔宗之人開口:“金嶼仙宗確實強(qiáng)大?!?/p>
“也絕非我們所能夠抗衡的?!?/p>
“但!”
“金嶼仙宗遠(yuǎn)在朱雀州,這中州之中可從未曾出現(xiàn)過金嶼仙宗的人?!?/p>
“我懷疑你們根本就是假冒的?!?/p>
“而且就算你們當(dāng)真是金嶼仙宗的人又如何?”
“既然進(jìn)了我們的地界,就該守我們的規(guī)矩?!?/p>
“還是那句話,要么你們乖乖的交出自己五成的資源,要么……”
他擼起袖子:“莫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話一落,三宗之人紛紛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殺意沖天!
東方裕微微皺眉,不過也倒是并非不能理解眾人的選擇。
此前早已經(jīng)說過了,瀛洲之中從來都奉行的是拳頭大便是硬道理這一規(guī)則。
有靠山,未必就真的好使。
更何況,也正如同三宗之人所說的那樣,金嶼仙宗遠(yuǎn)在朱雀州,對于中州之事,絕對能夠算得上是鞭長莫及。
東方裕嘆了口氣。
他看向楊天:“楊老弟,你也看到了?!?/p>
“還真不是我們不想和平解決這件事。”
“是他們不給我們這個機(jī)會啊?!?/p>
楊天也嘆了口氣。
“本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瀛洲,不想那么高調(diào),也希望能夠給瀛洲之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的?!?/p>
“為什么啊?!?/p>
“罷了?!?/p>
他看向一副激動萬分的姿態(tài)的釋小龍幾人,說:“別殺人。”
“其他的,隨便你們吧?!?/p>
得到楊天的允許,釋小龍等人頓時樂了。
“那我不客氣了啊?!?/p>
話落,一步踏出。
光芒流轉(zhuǎn)之間,釋小龍已然走出飛舟,他凌空而立,沖著前方眾人勾了勾手指。
“來吧?!?/p>
“佛爺教你們做人。”
???
前方三宗之人都懵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楊天六人不應(yīng)該是一臉郁悶的上交他們的五成資源,然后放狠話離開的嗎?
現(xiàn)在連狠話都不放了。
直接就要跟他們打。
這不對吧?
互相對視,三宗之人的臉色越發(fā)凝重。
但是到如今他們也已經(jīng)別無選擇。
反正在他們看來,就算是戰(zhàn)斗真正爆發(fā),掌握優(yōu)勢的一方也必定會是他們。
畢竟……他們?nèi)藬?shù)眾多。
“不知死活!”
血骸魔宗之人冷哼一聲驟然沖向釋小龍。
“血手屠神!”
沖來之人抬手之間,匯聚的鮮血凝結(jié)成一個巨大的血手印,猛然向著釋小龍沖鋒而去,釋小龍冷笑連連。
“不知死活的是你們才對吧?”
“真就沒看出佛爺我來自什么地方?”
“老子可是佛門的人?!?/p>
“對付你們這些人,佛爺我是專業(yè)的!”
雙手合十,釋小龍默念佛號。
佛光彌漫,巨大的佛陀虛影在釋小龍身后成型。
這一刻,佛光普照!
來襲的血手印在這恐怖的佛光面前根本無法存留,一瞬間便如同冰雪遇到了火焰一般瞬間消融。
不光如此,彌漫的佛光照耀之際,來襲的血骸魔宗之人也同樣感受到了無比的灼燒感襲來。
他頓時發(fā)出一聲悶哼,緊接著,整個人倒飛而出。
轟隆?。?/p>
巨響聲中,血骸魔宗之人落地,他的身上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生命雖然無礙,但這戰(zhàn)斗力顯然一時半會是根本無法恢復(fù)了。
后方三宗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無比的震驚之色。
一招!
僅僅只是一招,他們的人就被對方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