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楊天瞳孔一縮。
他和艾文月的交情不錯,而且慈善基金會成立的時候,艾文月也悄默聲的捐了幾百萬。
哪怕是沖著這筆錢,楊天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何況,此事關(guān)乎到給江城那些孩子下毒的兇手。
“等等!”
就在楊天正要開口的時候,赤木晴子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開口:“你說的那個武宗,該不會是日川藏吧?”
高運一愣:“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還真是日川藏!”
楊天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沈幼楚解釋說:“高署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屠滅了江城武道界的那個武者,也是日川藏!”
高運滿臉震驚。
楊天沉聲道:“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高署,其他的話不必多說了?!?/p>
“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必定全力以赴?!?/p>
“我只有一個要求,日川藏留給我。”
高運顯然也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他稍稍松了口氣。
“那先上飛機吧?!?/p>
楊天點頭,剛邁動腳步,就發(fā)現(xiàn)赤木晴子等人緊隨其后。
“你們這是?”
釋小龍擼起袖子。
“日川藏殺孽深重,被他帶走的那些人更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佛曰,讓他們下地獄之前先把屎給打出來!”
楊天撓頭。
佛還說過這話?
卓不凡握緊長劍:“天哥,我跟著你,就是為了有架可打,替天行道的事情如果都錯過了,不應(yīng)該!”
赤木晴子嘻嘻一笑:“哥,你之前說過下次再有行動,一定會帶上我的?!?/p>
楊天樂了。
“行,那就一起去吧?!?/p>
說完,他才留意到沈幼楚表情復(fù)雜。
一方面是出于擔(dān)心。
另一方面則是赤木晴子一直陪在她身邊,如今突然只剩下她一人等著楊天他們回來,多少有些不安。
楊天上前,柔聲道:“幼楚,放心?!?/p>
“之前我們可都是孤身作戰(zhàn)。”
“但這一次,背后可是有整個楚州警署?!?/p>
“沒問題的?!?/p>
“我剛已經(jīng)聯(lián)系詹志雄了,他們馬上就到。”
“佳欣也會過來陪著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p>
沈幼楚張了張嘴,卻終究沒多說什么,只輕輕點頭。
“多加小心?!?/p>
……
飛機騰空,浩渺云層盡入眼底。
楊天留意到后面又陸續(xù)有幾架直升機跟了過來。
顯然,這是要直接去前線了。
他一臉疑惑的看向臉色陰沉的高運,皺眉道:“艾署長被帶走,眼下警署那邊就更不能缺人了吧?”
“何況……”
楊天說:“眼下不管是投毒事件還是武道界殺人事件都有了眉目,分散在江城的警力也該收回去了?!?/p>
“你們這邊也不至于缺人到非要你一個署長親自到前線了吧?”
高運面色凝重:“我也不瞞楊先生,若是艾署長真出了事,別說是我,估計就算是那位省首,也不需要繼續(xù)留在任上了?!?/p>
“若非情況不允許,怕是連韓省首也要親自去前線的?!?/p>
楊天一愣。
這意思,艾文月身份不簡單?
那她這署長的身份……
高運看出了楊天的疑惑,解釋說:“楊神醫(yī),這一點您倒是可以放心,艾署長的履歷無論放在什么地方也是極為漂亮的,身上的功勞都是實打?qū)嵉模鋵嵢绻媸怯腥颂狳c的話……”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京都?!?/p>
嘶……
楊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話中隱含的深意可就大了啊。
意思,艾文月背后的力量,起碼也是能在京都說得上話的?
好家伙,這才是潛龍在野啊。
……
巖城。
同為楚州下屬城市之一的巖城雖然聽起來是個內(nèi)陸城市,實際上卻坐擁楚州最大的入海港口。
凌晨的四海港口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有貨船趕到,工人們不斷裝卸著貨物。
其中,一艘中型漁船安靜的停在一角,附近并沒有任何工人,看起來十分不起眼。
遠(yuǎn)處,幾輛商務(wù)車飛快駛來,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漁船附近。
車門打開,率先下車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面色鐵青的男人,他左顧右盼,拿出手電筒晃了晃漁船頂部的船長室。
能清晰看到里面擠滿了人。
里面同樣亮起了光束。
西裝男稍稍松了口氣,對車中開口:“沒問題,下車,上船?!?/p>
身穿白大褂的倭國科研人員迅速下車,飛快向著漁船趕去。
長途奔波,使得常年搞科研的他們一臉疲憊,不過眼中卻是歸家的喜悅。
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在異鄉(xiāng)差點毀掉數(shù)以千計的家庭,如今拍拍屁股,只要遠(yuǎn)渡重洋,就可以返回自己的溫柔鄉(xiāng)繼續(xù)享受人生,搞不好還會獲取一大筆津貼。
可那些曾為華國百姓負(fù)重前行,終之一生都在為他人爭取利益的人,卻永遠(yuǎn)沉睡在了這片他們所熱愛的故土上。
此刻,漁船船艙中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偽裝成漁民的他們時而看向四周,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確保這些科研人員的撤離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很快,所有科研人員上船。
后方商務(wù)車車門打開,率先下車的正是日川藏。
兩名隨他一同前來的倭國武士架著臉色慘白,眼睛上纏著黑色緞帶的艾文月緊隨其后。
察覺到自己下車的第一時間,艾文月咬牙:“你們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被強行扯下的手指傷口處還會時不時傳來劇痛,艾文月在強忍著。
一路上,她都很是安靜。
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幾十次危險,艾文月很清楚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擺脫眼下的困境,倒不如保存體力盡可能多的獲取到周圍的信息,以求給自己的同伴留下更多的線索。
通過車子的行駛速度和時間,她大致推斷出了車子的行駛距離。
但中途拐彎變道太多,她目前只能確定已經(jīng)離開了云城。
開口的同時,艾文月就嗅到了大海咸腥的氣息。
耳畔不時會傳來工人卸貨的聲音,其中伴隨著貨輪的汽笛聲。
“楚州港口城市不多,其他幾個都是內(nèi)陸港口,其中之后一個城市擁有著入海港口?!?/p>
“巖城!”
“他們要離開華國,返回倭國!”
一旦讓給這群畜生返回倭國,哪怕只是駛?cè)牍?,接下來想要抓捕他們可就困難了。
“之前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就算是無法確定其他人的身份,日川藏總歸是跑不掉的?!?/p>
“警署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行動了?!?/p>
“我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給他們制造麻煩,拖延時間等待警署的同僚們趕到。”
想到這里,艾文月心中浮現(xiàn)一抹瘋狂。
反正,自己早在最初接近廢棄醫(yī)院,見到敵人的時候就該跟自己的戰(zhàn)友一起死了。
現(xiàn)在若是因為給他們制造麻煩而死,倒是也不虧。
想到這里,艾文月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
她猛地提高聲音:“這里是港口,你們想要逃!”
“你們做夢!”
“來人啊,快來人??!”
“這群倭國的畜生在我們?nèi)A國犯下了罄竹難書的罪行,如今他們卻要拍拍屁股就要撤離,我們怎么能允許!”
日川藏冷笑連連。
“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命啊?!?/p>
“明知道你的性命捏在我們的手中,還敢在這里叫囂?!?/p>
“不過,當(dāng)真以為我們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嗎?”
“若此地的那些工人當(dāng)真是華國人,恐怕還真的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p>
“可不幸的是,他們都是我倭國的人?!?/p>
艾文月臉色一變。
遠(yuǎn)處的工人指著這邊,似乎在放聲大笑。
日川藏來到了艾文月身邊:“我勸你最好老實點?!?/p>
“別以為你活到現(xiàn)在是因為我不敢殺你。”
“無非是你身份相對特殊,對我們還多少有點用處罷了。”
“所以,別逼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艾文月眉頭緊鎖。
她低估了這群人的謹(jǐn)慎。
日川藏說:“另外,別以為我真想要就這么離開?!?/p>
“若非護(hù)送這些對我大倭國有著重要意義的科研人員,我還想好好在你們?nèi)A國玩一玩呢?!?/p>
“畢竟,你們這里的人太弱了,我還沒殺夠呢。”
艾文月咬牙切齒,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日川藏。
只是可惜,她沒有這個能力。
甚至無法阻止他們逃離。
不過……
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上了船同樣不行。
“看情況他們只有一條船,只要想辦法讓漁船拋錨,我未必等不帶支援?!?/p>
想到這里,艾文月開口:“日川藏,你最好祈禱你們能盡快離開華國領(lǐng)域,否則,你會死?!?/p>
“我知道你之前單挑了整個江城武道界?!?/p>
“但別以為那是因為你實力強大,無非是你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強者罷了?!?/p>
日川藏冷笑連連:“你說的真正的強者,是楊天吧?”
“若他來了,我倒是還真想好好領(lǐng)教一下他的手段。”
“畢竟,我的族人可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說完,日川藏猛地?fù)]手:“帶她上船!”
武士立即帶著艾文月上船。
日川藏緊隨其后。
此刻,甲板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其中不光有倭國人,還有黑人和白人。
那些人全副武裝,一看就不好惹。
見到日川藏,帶頭的白人笑容滿面。
“日川先生,幸會?!?/p>
日川藏點頭:“星條旗國的信天游雇傭兵集團(tuán)。”
對方點頭。
日川藏面無表情,“若出現(xiàn)意外,我們這些科研人員的安全就拜托你們了?!?/p>
對方開口:“職責(zé)所在?!?/p>
日川藏點頭,接著看向倭國的科研人員:“西村博士在嗎?”
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上前:“我就是。”
“此次有勞日川族長了?!?/p>
日川藏說:“總歸是你們對倭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應(yīng)該的?!?/p>
“既然人齊了,開船吧?!?/p>
這里的工作人員當(dāng)即點頭,偽裝成漁船的貨輪發(fā)出轟鳴,駛離港口,向著公海的方向行進(jìn)。
日川藏站在船頭,目光定格在倭國的方向。
“按著這個速度,抵達(dá)公海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吧。”
日川藏點頭,看了眼身邊的西村博士,說:“過了公海,還需要再有兩個多小時才能回家?!?/p>
西村犬業(yè)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兩個半小時啊?!?/p>
“很漫長的時間呢?”
日川藏瞥了西村犬業(yè)一眼:“西村博士莫不是想要找點樂子?”
西村犬業(yè)樂了。
“日川族長神仙般的人物,自然對除卻武道絕巔之外的其他東西不感興趣,但我們這些臭讀書的,總歸是凡人?!?/p>
“華國有句古話,叫食色性也?!?/p>
“我們之前可是憋了很久?!?/p>
“我看日川族長帶上漁船的那個女人,不錯?!?/p>
“總歸接下來她也沒什么用處了,與其到了公海扔下去喂魚,不如便宜了我們?!?/p>
日川藏上下打量了西村犬業(yè)一眼,眼中浮現(xiàn)了不加掩飾的鄙棄。
“隨便吧?!?/p>
西村犬業(yè)頓時笑容滿面:“多謝日川族長成全?!?/p>
他轉(zhuǎn)身看向了那群科研人員,眾人的目光紛紛定格在了艾文月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光。
滿帶侵略性目光襲來的第一時間,艾文月就察覺到了這群畜生的意圖!
她心中一沉,但緊接著——
機會!
眸子閃爍,艾文月掙扎的力氣慢慢縮小。
“你們要干什么!”
西村犬業(yè)慢慢靠近。
“放心,我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些快樂的事情?!?/p>
艾文月的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恐懼和掙扎。
過了許久,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般。
“我可以配合你們,只要……你們能放我一馬?!?/p>
西村犬業(yè)笑了。
笑的非常開心。
他不喜歡不配合的女人。
艾文月主動提及此事,他自然是開心的。
至于艾文月可能會有什么陰謀?
開玩笑。
現(xiàn)在雖然還沒到公海,但有日川族長在,能發(fā)生什么事情?
另外反正艾文月要求的也不過只是他一個承諾罷了。
給她又何妨?
反正,他也不會兌現(xiàn)。
出爾反爾,本就是是倭國的本性。
“好啊,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把我們伺候好了,日后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也是輕輕松松。”
“那……可不可以把我的眼罩摘下去?”
“這樣我才可以更好的服侍你們啊?!?/p>
艾文月扭捏道。
日川藏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妥,但終究沒多說什么。
茫茫大海,艾文月就算想做什么也影響不了大局。
讓他們玩去吧。
見日川藏沒阻止,西村犬業(yè)喝退了兩個武士,不光摘下了艾文月的眼罩,也順勢松開了綁住艾文月雙手的繩索。
就在繩索松開的瞬間!
艾文月眼中浮現(xiàn)一抹寒意,她猛地一腳將西村犬業(yè)踹進(jìn)海里,接著沖向了駕駛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