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身體失衡,下一刻便被艾莉絲撲倒在地。
當當當!
三柄飛鏢射在門框和海神廟的案桌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驚呆了。
“都給我去追,弄死他!”
滕星畫暴怒。
保鏢們也立刻追了過去。
常思思連忙將我扶了起來,關(guān)切詢問。
而我的目光,則隨著那名騎摩托的人,去往了海邊。
片刻之后,保鏢們無功而返,個個喘著粗氣,摩托車太快了,實在追不上。
“廢物!白養(yǎng)你們了?!?/p>
滕星畫余怒未消,不免口不擇言。
“星畫,不要說這些,他們也盡力了?!?/p>
我擺手勸說。
對保鏢們過于苛刻,一旦生出反叛之心,再被天下盟利用,那就更加防不勝防。
“本想讓他們保護你,唉,卻沒派上用場。”滕星畫一陣嘆氣。
“如果沒有他們,對方的攻擊會更加肆無忌憚,他們也冒著危險,應(yīng)該體諒的。”我繼續(xù)安慰道。
“你還真有心胸?!?/p>
“我可是打不死的周巖,不能因為幾條臭魚,影響了旅游的興致,待會咱們接著旅游?!?/p>
我下巴朝天,滿不在乎的樣子,終于讓滕星畫笑了起來。
殺手的行動,引發(fā)圍觀,也有人報警。
島上派出所的兩名警員很快趕來,詢問嫌疑人特征,簡單做了筆錄,又把那三枚飛鏢都拿走了。
艾莉絲免不了提醒,鏢頭上可能有毒。
警員表示會找專業(yè)機構(gòu)化驗,同時立刻在島上搜捕嫌疑人。
東晴島四面環(huán)海,殺手無路可逃!
旅游繼續(xù)。
一路欣賞著島上的景色,大家來到了海洋博物館。
這棟建筑很有特色,通體呈現(xiàn)海藍色,狀如涌起的浪花。
在保鏢們的簇擁下,我們一行人走了進去,饒有興致地逐層參觀。
常思思對此興趣濃厚,不停拍照,留著回去分析海洋生物的特征。
這里有大量的古生物化石,還有數(shù)不清的生物標本。
一個展廳里,陳列著象征航海歷史的古代船只,還有古代漁民海上搏風(fēng)斗浪的群體雕像,神情堅毅,栩栩如生。
他們都是值得學(xué)習(xí)的勇者,不畏艱險,勇毅向前。
我看著雕像,心潮澎湃,也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力量。
又來到一個展廳里,陳列著一排排的水族箱。
里面展示的并非海洋魚類,而是模擬海洋微生態(tài)的環(huán)境,讓人了解海洋生態(tài)體系是如何形成的。
“大哥哥,我好像看到了你的名字?!鼻貝傂氵^來提醒。
“在哪里?”我呵呵笑問。
“就在水族箱那里。”
我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跟隨著秦悅秀,來到跟前。
“大哥哥你看,在里面呢,珊瑚的中間?!?/p>
秦悅秀笑著沖著里面指了指。
我果然發(fā)現(xiàn),就在兩株珊瑚中間,有一塊小小的黑色墓碑,正隨著細微的水流在輕輕搖擺。
墓碑上,赫然有四個白色的字,周巖之墓。
“真幼稚!”
我鄙夷萬分。
衛(wèi)福不會是黔驢技窮,才想到這種惡心人的做法吧?
“看什么呢?”
南宮倩跟了過來,笑著打聽。
我正要阻止秦悅秀,到底她不會看眼色,又說了一遍。
大家卻對此無法容忍,跟著滕星畫,惱火地不停咒罵衛(wèi)福。
老東西,比最惡心的魚還要惡心,愿他爛到千瘡百孔。
南宮倩去找樓層管理人員,使用一根長鑷子,將小墓碑取出。
其實是個木制品,涂了漆像是石頭而已。
常思思立刻取出藏著的手術(shù)刀,將上面的字跡清理掉,扔在地上又使勁踩了幾腳,繼而踢到了遠處。
這個水族箱處在監(jiān)控的死角,經(jīng)過的游客很多。
到底是誰放進去的,也很難找出來。
此事只能作罷,我一副輕松的姿態(tài),帶著大家離開海洋博物館,又去往海邊沙灘游泳嬉水。
海水清澈見底,軟軟的細沙鋪滿海灘。
此刻,海灘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有人在海邊漫步,悠閑自得,也有人沖進了海水中,激蕩起一層層的浪花。
“給你!”
常思思朝我手里塞了條泳褲,便跟著女孩子們,去往了女更衣室。
我不會游泳,卻覺得應(yīng)該去海水里泡一泡,洗凈身上的晦氣。
我走向了男更衣室,這種隱蔽的地方,恰恰最危險。
五名保鏢圍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走了進去。
就在五張臉,和十只眼睛上翻或斜視的眼球下,我無奈地脫了衣服,換上泳褲,還真是別扭透頂。
泳褲稍感緊繃,大小正好。
常思思還是很了解我的。
我正對著穿衣鏡打量泳褲,手機傳來短信聲,發(fā)件人尾號399。
信息內(nèi)容:更衣間危險。
我凜然一驚,二話不說,抱起衣服就沖了出去,保鏢們緊隨其后。
剛跑出去十幾米遠,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用木板搭建的更衣間,瞬間四分五裂,化為了碎屑,還沖起一團高高的沙柱,紛紛揚揚落下。
我立刻趴伏在沙灘上,兩名保鏢倒也負責(zé),跟著壓在我的身上,防止我受傷。
當啷一聲。
半個陶瓷洗手臺飛過來,就落在我頭頂半米處,砸出了一個坑。
臥槽!
差一點就粉身碎骨了。
又是昆姐派來的人,及時提醒,救了我一命。
這一聲爆炸的巨響,震驚了沙灘上的游客們,紛紛發(fā)出驚呼聲,慌亂的四處奔跑。
女更衣室在另一側(cè),并沒有被波及。
已經(jīng)換上泳衣的姑娘們,都不由神情慌張,朝著這邊跑過來。
看清跑在最前方的女孩兒,我一時有些恍惚。
竟然,是葉子?
她不是在郵輪上休息嗎?
沒錯,是葉子。
后面跟著狂奔的凌巧。
她們見我安然無事地站立著,這才放慢了腳步,葉子還輕輕撫了下胸口。
“瑪?shù)?,這也太不像話了。”
滕星畫爆了粗,眼中更是冒著火,嘶吼道:“衛(wèi)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
“說這些有什么用?!?/p>
常思思白了滕星畫一眼,她還算比較冷靜,圍著我看了一圈,確認我身上有沒有傷。
“泳褲正合適?!蔽业吐暤?。
“那次在酒店,我量了你的尺碼?!?/p>
常思思小聲說了句,也終于笑了起來。
余光看到葉子向我走來,我連忙迎了過去。
“葉子,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