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不要你了!”
我哈哈一笑。
然而,田小文卻是油鹽不進,冷漠哼了一聲:“一個鄉(xiāng)下女人,什么都給不了我,沒這個媽也行!”
槽!
還能這么干!
“你舅給了你份體面的工作,還不是受你連累?”我又說。
“他要是真有那么好,能眼看著我媽俗不可耐?他根本就沒瞧得起我媽,也瞧不起我?!?/p>
……
無語。
真是個白眼狼。
“怎么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別傻乎乎的給別人賣命,多抱著喪彪想想暗影的下場?!蔽彝{道。
“對啊,就是因為有暗影這個前車之鑒,我才得干掉你。然后拿著大筆的賞金消失,一輩子榮華富貴,專找小帥哥?!?/p>
“晉安然聽到你這話,只怕心都要碎了。”
“那條老狗,窮得叮當(dāng)響,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看不透自己的身份,真惡心?!敝宦犔镄∥挠滞贄壱豢?,掛斷電話。
田小文嘴巴里沒句實話,未必就真的在豐江。
相反,只要她敢在豐江露頭,等待她的只有天羅地網(wǎng)!
次日下午,
我喊來了艾莉絲,認(rèn)真道:“艾莉絲,今晚跟我去見一個重要人物,又要辛苦你?!?/p>
“老板客氣了,又是哪位領(lǐng)導(dǎo)?”艾莉絲笑問。
“不是領(lǐng)導(dǎo),是苗春曉的媽媽?!?/p>
“哦,想要去相親見家長嗎?”
艾莉絲有些驚訝,又說:“苗春曉比你年紀(jì)大,而且,一肚子心眼子?!?/p>
“心眼子這個詞,用得不錯?!蔽铱淞艘痪?。
艾莉絲笑了起來,得意道:“過來之后,我已經(jīng)掌握了很多俗語,罵人水平也有提高?!?/p>
“是苗媽邀請我的,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們不認(rèn)識,多半跟苗春曉有關(guān)?!卑蚪z分析。
“這些不重要?!?/p>
我擺了擺手,一本正經(jīng)道:“苗春曉的媽媽,名叫魚玥,人稱月娘,在所謂的高端圈子里,名氣很大。”
“江湖人士?”艾莉絲皺眉問。
“可能不是,但她是一名犯罪設(shè)計大師,能把人送進監(jiān)獄里?!蔽也浑[瞞道。
“照這么說,她也是犯罪天才?!?/p>
艾莉絲果然敏感了,“這種人必須要嚴(yán)密防備,她比殺手還可怕。”
“所以,我們這次過去,一定要非常謹(jǐn)慎,別被她給設(shè)計了,何鴻生就是個例子。”我提醒道。
艾莉絲下意識瞇了瞇眼睛,又不解問道:“老板,明知危險,為什么還要見她?”
“如果我們不了解她,更沒有應(yīng)對方案。”
“她跟你結(jié)怨了?”
艾莉絲聽出了重點,很是驚訝。
“因為鳳凰山,她覺得那里是她養(yǎng)老的地方,被我們搞成了豐江之眼,之前就以月娘的名義,惱羞地來過幾次電話罵架?!蔽医忉尩?。
“龍騰賣給我們的,那也是市里審批的重點項目,跟你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聰明如艾莉絲,也不禁迷糊了。
“就這么不可理喻?!蔽覕偭藬偸?。
“老板,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連廁所都不去,或者我跟你一起去,不給她任何誣陷你的機會。”艾莉絲凝重道。
“謝謝,多留意她的舉動?!?/p>
“要不要藏個小型攝像機,或者錄音筆?”艾莉絲又問。
“不,她那么精明,但有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發(fā)現(xiàn),這么做反而會進一步加深了矛盾?!?/p>
我并不贊同這個做法,等于在魯班門前耍大斧,一不小心就穿幫。
“好吧,都聽老板安排。”艾莉絲答應(yīng)道。
“魚玥是月娘的事情,先保密?!?/p>
“明白?!?/p>
“她不提,咱們也不提。”
“敵不動我不動!”
“呵呵,厲害了。”
……
就在辦公室里,我跟艾莉絲研究了一個小時,最終達成方案,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當(dāng)然,我跟艾莉絲此行,都不帶任何防身物品,不讓魚玥抓到一點把柄。
料她也不會公然對我跟艾莉絲下手。
有備無患,我跟艾莉絲還如此這般的演練一番。
一起上廁所就免了,我從現(xiàn)在就不喝水,盡量避免去衛(wèi)生間吧。
傍晚六點,
桌上的電話響了,苗春曉來了電話,正在樓下大廳里等待。
我收拾一新,跟艾莉絲下了樓。
看到的是頭不梳,臉不洗,看起來有點邋遢的苗春曉。
“春曉,你怎么不打扮?”我皺了皺眉。
“就這樣最好,我越是優(yōu)秀,我媽就想讓我更優(yōu)秀,欲望無止境,會被折磨瘋掉的。”苗春曉滿不在乎。
她,優(yōu)秀過嗎?
我的心里有了個大大的問號:“你多久沒回家了?”
“哈哈,差不多一個月吧,省得相看兩厭?!泵绱簳孕α似饋怼?/p>
帶著苗春曉一起,去了地下車庫。
艾莉絲開上防彈車,苗春曉跟我并排坐在后面,倒是一副很放松的樣子。
只是屁股很不老實,總往我這邊挪。
我也挪!
幾次之后,苗春曉見沒戲,便放棄了無聊的舉動。
“春曉,阿姨為什么找我吃飯?”
我沒話找話。
“我也不知道,她說能把你約到家里,就有獎勵。哈哈,沒想到你答應(yīng)了,她一高興,夸我有進步,居然還要給一萬塊錢!”
苗春曉笑了起來,她一如既往的無恥,別管是誰的錢,能賺則賺。
“跟阿姨見面,我需要注意什么?”我又問。
“別跟她吵架,越吵她就越上勁兒,可能是更年期吧,看什么都不順眼?!?/p>
苗春曉撇撇嘴,她也認(rèn)為母親進入了更年期,很難相處。
“沒給她帶禮物。”
“不用,她什么都不缺。”
“如果我們吵起來,你可得幫著拉架?!蔽议_玩笑道。
“我要參與了,那肯定會演變成一場災(zāi)難,求放過??!”
苗春曉可憐巴巴的拱手,不像是裝的。
魚玥,像是我跟苗春曉共同的敵人,我們一路的聊天氣氛,難得很融洽,偶爾還有歡笑聲。
在苗春曉的引路下,我們來到了豐江豪庭別墅區(qū)。
盡管是豪車到來,唯恐失職的門衛(wèi),還是過來阻攔,要求登記。
苗春曉厭煩地掏出通行證,門衛(wèi)對比檢查后,這才放行。
9號別墅,就是苗春曉的家。
我提前知情,卻裝作一無所知,全由苗春曉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