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經理識趣的退出包廂,他知道,接下來的內容不是他該聽的。
接下來這間包廂內發(fā)生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了。
也在餐廳經理帶上包廂門后,辛越開口了。
他直接說:“蔣廳長,我確實有緊急事找你?!?/p>
“我前幾日不是希望你們廳能幫著組建一個研討組嗎,一起研討文旅發(fā)展的事情?!?/p>
“蔣廳長你是拒絕了,是吧?!?/p>
蔣應龍瞪了一眼辛越。
他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沒想到還是研討組的事情。
他冷聲道:“辛越同志,研討組的事情有那么重要嗎?”
“竟然讓你追到這里來,實在是不可思議?!?/p>
“我說了,等你這個學習交流小組看完我省文旅發(fā)展的資料后,再做后續(xù)商討。”
“你們看完了嗎?看完了不應該先寫一份詳細報告嗎,我得根據你們的報告來考慮是否組建一個研討組吧?!?/p>
辛越搖了搖頭,說:“蔣廳長,這不重要?!?/p>
蔣應龍一愣。
不重要?
他問:“這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辛越將文旅部傳達到西海省的政策文件副本拿出來,說:“蔣廳長,你看看這個吧。”
蔣應龍皺了皺眉,但他還是走到辛越面前,接過副本看了起來。
看完副本后,蔣應龍眉頭緊皺起來,許久沒有講出話。
辛越一笑:“蔣廳長,這件事,你幫忙嗎?”
蔣應龍沒想到,竟然是文旅部發(fā)文,讓西海省組建學習交流小組到西秦省進行學習交流。
若是再推辭拒絕,豈不是不服從文旅部的指示?
蔣應龍已然有妥協之意。
他打算答應下來,組建一個研討會,與西海省這個小組進行交流。
這時候,那位馬少起身,說:“這是一份什么東西啊,竟然能瞬間把蔣廳長給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說完,他走到蔣應龍身前,說:“我看看呢。”
蔣應龍看著馬少,然后將手中的副本遞給馬少。
馬少掃了一眼,而后哈哈一笑,說:“蔣廳長,你這是在害怕什么呢?”
“不就是一份文旅部下發(fā)給西海省的指導性政策文件嗎?”
“你看好了,這上面寫得很清楚,是下發(fā)給西海省的。”
“你是西秦省的文旅廳副廳長,這份指導性政策文件與西秦省沒有一分錢的關系?!?/p>
聽到馬少這話,蔣應龍瞬間反應過來。
是啊。
這是特意下發(fā)給西海省的指導性政策文件啊。
他看著辛越,說:“辛越同志,這就是你的重要事情?”
“文旅部只說了讓你們西海省到外省進行學習交流,可沒有讓我們西秦省配合你們學習交流啊?!?/p>
“所以,這是你們西海省重要的事,與我西秦省無關?!?/p>
“你想要的研討組,對不起,我現在沒辦法向你們提供?!?/p>
辛越眼看蔣應龍就要答應了。
沒想到,這位所謂的馬少竟然橫插一腳。
辛越就看著這位馬少,想知道這位馬少是什么來歷。
這時候,蘇語諾上前,低聲道:“辛廳長,這位馬少是西秦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馬萬樓的兒子?!?/p>
辛越回頭看了一眼蘇語諾。
他隨后看著這位馬少,說:“這位,尊姓大名啊。”
馬少先看著辛越,又盯著辛越身后的蘇語諾,見蘇語諾低著頭,馬少淡淡一笑。
他回答說:“馬一丁?!?/p>
聽到馬一丁的回答,辛越點點頭:“馬先生,你似乎是在多管閑事啊?!?/p>
“這件事與你無關吧?”
“難不成,你也是政府人員?”
馬一丁搖頭:“我不是政府公職人員?!?/p>
“怎么,不是政府公職人員,就不能說話了?”
“我就是提個醒而已,難不成你這位從西海省來的干部不滿意了?”
馬一丁話中點明白,辛越是從西海省來的干部,這里是西秦省,別把這里當自己的地盤。
辛越也就點頭:“當然?!?/p>
隨后,他看著蔣應龍,說:“蔣廳長,文旅部下發(fā)的文件,確實是下發(fā)給我們西海省的?!?/p>
“不過,我們小組到你們西秦省來學習交流,帶著這份政策文件副本,因此,你們西秦省最起碼的配合是要做到的吧。”
“怎么,難道做不到?”
蔣應龍搖了搖頭:“不是做不到。”
“而是我們省廳沒有得到文旅部的指示?!?/p>
“況且,你這個副本可沒有提到西秦省,我們西秦省是有自己的本職工作的,沒有義務為你們組建一個研討組。”
“好了,辛越同志,這件事不用再說了,該做的,我們省文旅廳都做了?!?/p>
“你也別得寸進尺!”
辛越知道,蔣應龍是鐵了心不會答應組建研討會的。
他也就點頭,說:“行吧,既然蔣廳長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強求了。”
說完,辛越轉身,準備帶著蘇語諾離開。
但是,馬一丁卻開口說:“你們等等……”
辛越轉身回頭。
馬一丁則是盯著蘇語諾,說:“這位姑娘……很面熟啊。”
蘇語諾依舊低著頭。
馬一丁走上前,仔細看了起來,而后哈哈一笑:“我就說嘛!”
“原來是你啊,叫蘇什么呢……對,蘇語諾,是吧?!?/p>
蘇語諾被認出來,也才抬起頭,盯著馬一丁,淡淡一笑。
辛越看著蘇語諾,問:“你們認識?”
馬一丁點頭說:“怎么能不認識呢?!?/p>
“蘇語諾嘛,蘇家大小姐,長寧市委副書記蘇天和的小女兒啊。”
“真是沒想到,你會跟著西海省的人出現在這里?!?/p>
“怎么,你如今是在西海省工作?”
蘇語諾說:“對,我在西海省工作?!?/p>
馬一丁也就說:“那這件事簡單了,今天這個飯局是我組的,一共有八位貴客?!?/p>
“你們是闖入我的包廂,一點禮貌也沒有。”
“不過,我不計較?!?/p>
“如今,你們想辦事,是吧?”
“我給你一條路,蘇語諾,你來敬酒,給我的客人都敬一杯酒,敬完酒,蔣廳長答應你們任何事情?!?/p>
說完,馬一丁盯著蘇語諾。
蘇語諾聽到這話,她自然知道馬一丁是在針對她。
不,準確的說,是在替他父親找回曾經丟掉的面子。
因為他們父輩之間是有恩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