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看著離去的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只能盯著副局長羅志勇,說:“羅局長,這怎么回事?。俊?/p>
羅志勇也就尬笑一聲,回應說:“辛廳長,你也聽到了,他是來參加文物與歷史相關(guān)的研討會?!?/p>
“但是你們這個研討會,是文旅研討會,這與他的工作不相干,所以他離開了?!?/p>
辛越便說:“就是互相交流而已,不帶任何目的。”
“大家有什么說什么,這個研討會總得進行下去吧,可就這么走了……”
羅志勇一聲輕嘆,說:“辛廳長,不急,這不還有其他人嗎,我們繼續(xù)?!?/p>
他話音剛落,又有兩人站起來,說:“羅局,實在是抱歉,我們部門有一個緊急會議,要求所有人必須參加,我們也先走了?!?/p>
“羅局長,甄局長催要明天的文物主題演講稿,我要趕稿子,也先走了?!?/p>
“羅局……”
不多時,七人走了五人。
還剩下最后一人,也站起來,準備離開。
羅志勇問:“你是有什么理由要離開?”
這人說:“羅局長,都走了,我難道不走嗎?”
羅志勇竟然覺得有道理。
最后,只剩下了羅志勇一人。
羅志勇看著對面的辛越等人,起身說:“辛廳長,實在是抱歉,你瞧瞧,都走了。”
“這個研討會……可能無法再開下去了?!?/p>
辛越苦笑一聲:“是呢?!?/p>
羅志勇便說:“辛廳長,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副局長,可是很多事情,不在我分管的領(lǐng)域,他們要走,找的理由都很正當,我總不能攔下他們,是吧?”
“所以,這個研討會,我只能幫到這里。”
辛越點頭:“羅局長,我理解,沒事的,是我們太過理想化了,也是我們沒有做足準備,竟然在文物局召開了文旅主題的研討會。”
“是我們的失誤。”
羅志勇淡淡點頭:“好,那我就先告辭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p>
隨后,羅志勇也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內(nèi),安靜得可怕。
西海省一行六人,坐在座位上,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辛越才說:“沒事?!?/p>
“他們不愿意與我們交流,我們找西秦省文旅廳進行交流?!?/p>
“畢竟,西秦省文旅廳,才是與我們對接的單位?!?/p>
羅曉雯也點頭一笑:“是的?!?/p>
“還是要找西秦省文旅廳啊。”
辛越帶隊,離開文物局。
回到酒店,辛越馬上聯(lián)系了西秦省文旅廳。
他聯(lián)系的也是西秦省文旅廳的一名副廳長,姓蔣,名叫蔣應龍。
蔣應龍接到辛越的電話后,說:“辛廳長,我知道你們來了,是來我省進行友好交流的,是吧?”
“主要是文旅領(lǐng)域的交流,是吧?”
“你們不是在文物局嗎,在參觀俑坑嗎,怎么突然又找到我呢?”
辛越笑著說:“蔣廳長,我們同屬文旅領(lǐng)域,雖然此番前來,是到貴省的文物局學習交流,但是本職不敢忘卻,所以趕忙聯(lián)系蔣廳長?!?/p>
蔣應龍淡淡一笑:“那還真是榮幸,能被辛廳長一直掛念著?!?/p>
“既然是這樣,辛廳長,我就掛電話了。”
蔣應龍很直接,他沒有多問,更不想多說。
辛越卻忙說:“蔣廳長,先不急,我是有事找你呢。”
“希望你能幫幫忙。”
蔣應龍便問:“什么事?”
辛越講出事情,蔣應龍聽罷,回答說:“文旅主題的研討會……辛廳長,你這個很突然啊?!?/p>
“不是我們廳不愿意,而是這個研討會太突然?!?/p>
“這樣吧,你可以來我們廳,我給你準備一些資料,是我省文旅業(yè)的建設(shè)與發(fā)展歷程,你可以看一看,學習一下?!?/p>
“看完后,學習后,你覺得還有必要進行交流,我們再說交流的話,如何?”
這是很明顯的拒絕。
蔣應龍的意思是,可以給你資料,讓你去學習,但是交流,還不行。
因為交流,要提供人,提供時間,如今,誰會丟下本職工作來與外省的一群人進行無意義的交流呢?
辛越聽完后,說:“那也行?!?/p>
他沒辦法,只能先答應下來。
畢竟,學習交流,先學習再交流也是正常順序,不學習,怎么交流呢?
而且,是在西秦省交流,那就得先了解西秦省文旅業(yè)的發(fā)展與建設(shè)歷程,然后才能更好的進行交流。
第二天,辛越帶隊,前往西秦省文旅廳進行學習。
副廳長蔣應龍的確給六人準備了很多資料,幾乎堆了小半間會議室,讓六人就在會議室閱覽這些資料。
蔣應龍并未出面,只是讓廳辦的一名副主任陪著,負責照顧辛越六人。
這些資料,六人看了一天的時間,也才看了一部分。
晚上回到酒店,蘇語諾便說:“辛廳長,羅處長,這樣看下去,何時是個頭呢?”
“西秦省給我們的那些資料,對我們而言,起不到任何作用。”
辛越便說:“要先學習,然后才能交流?!?/p>
蘇語諾則說:“可我擔心,我們學習了,他們也不愿意交流?!?/p>
辛越頓了頓,沒有答話。
羅曉雯則說:“小蘇,怎么說話呢,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就別下結(jié)論?!?/p>
辛越便說:“我明天問一問。”
第二天,幾人又到了西秦省文旅廳,依舊是到會議室翻閱資料。
辛越在會議室撥打了蔣應龍的電話。
“蔣廳長,是我,請問今天……”
蔣應龍傳來回應,說:“辛廳長,你們先學著,多看看資料,會有用的,其他事情,先不急,我這兩日也很忙的?!?/p>
隨后,蔣應龍掛斷了電話。
辛越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苦笑了一聲。
羅曉雯忙問:“辛廳,怎么樣?”
辛越一聲輕嘆:“我現(xiàn)在算是感受到了寄人籬下的無助與委屈啊?!?/p>
羅曉雯自然明白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她隨后一笑,安慰道:“辛廳,慢慢來,我們肩負著廳里以及省政府的重托呢?!?/p>
“受點委屈,是應該的?!?/p>
辛越也就一笑:“是呢,慢慢來?!?/p>
當天晚上,六人返回酒店。
辛越召集六人,開一個短會,商討明天的安排,畢竟,明天能不能在西秦省文旅廳召開研討會都是一個問題呢。
突然,房門被敲響了。
羅曉雯頓了頓,問:“誰???”
門外傳來聲音:“是我,左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