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開元帶著警察到了。
他詢問左開宇,抓什么人。
左開宇說,一名職業(yè)殺手。
高開元很是錯愕,在茶樓抓職業(yè)殺手,這職業(yè)殺手真是職業(yè)的嗎?
不過,高開元還是做了準(zhǔn)備,他申請了武警部隊(duì)的支援,便直接下令,讓武警部隊(duì)上茶樓抓人!
武警沖上茶樓,正好將提起錢箱的陳老七與閆三山抓獲。
閆三山看著突然沖出來的武警很是驚訝,就連陳老七也是滿臉愕然。
閆三山保持著鎮(zhèn)定,冷聲道:“你們干什么呢?”
為首的武警回答說:“舉起雙手,抱頭,立刻!”
陳老七放下了錢箱,呵呵笑問:“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啊,別抓錯人啊,我可是好人?!?/p>
隨后看著閆三山。
閆三山?jīng)]辦法,這件事只能他出面解決。
他冷聲呵斥起來:“你們到底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省政協(xié)的副秘書長,我是公職人員,誰允許你們胡亂沖上來用槍指著我的?”
上到二樓的左開宇會心一笑。
他的判斷是準(zhǔn)確的,果真,這殺手要與閆三山見面。
這一次,抓了個正著。
看著放在陳老七腳邊的箱子,左開宇推測,里面應(yīng)該是錢。
看來,是這殺手來拿錢,拿了錢才準(zhǔn)備去東海市找自己。
左開宇深吸一口氣,說:“閆秘書長,你好啊?!?/p>
閆三山陡然看向左開宇,很是驚愕。
就連殺手陳老七看到左開宇也是一臉驚訝。
這就是他此番要暗殺的目標(biāo)。
他不是在東海市嗎,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高開元看到閆三山后,也極為驚訝,因?yàn)殚Z三山是省政協(xié)的副秘書長,他竟然和殺手搞在一起,這是要雇殺手暗殺左開宇嗎?
陳老七深吸一口氣,笑著說:“不是吧,警察同志,我和這位先生私下做點(diǎn)生意,犯得著用槍指著我們嗎?”
左開宇直接上前,一把鎖住陳老七的雙手,說:“搜他身!”
一名武警上前搜身,這一搜,將陳老七的槍給搜了出來,然后還把左開宇的照片搜出來。
左開宇冷笑一聲:“做生意,怎么有槍啊,還有我的照片,我就是你們要做的生意吧?!?/p>
陳老七深吸一口氣,說:“好吧,我說實(shí)話,是他指使我暗殺你,但我真沒打算去殺你,我只想卷錢跑路?!?/p>
“至于那把槍,完全是用來唬人的,里面沒子彈的?!?/p>
武警取出彈夾,的確沒有子彈。
陳老七笑著說:“我坦白,應(yīng)該可以從寬處理吧,我甚至要舉報(bào)這個人,幾次誘騙我來暗殺這位帥哥,我告訴他,我們國家是法治社會,不能搞暗殺。”
“這不,非塞給我三十萬,讓我回去先考慮考慮,簡直是無可救藥啊?!?/p>
“你們抓他,趕緊抓他!”
陳老七毫不猶豫,直接把所有的責(zé)任全部推到了閆三山身上。
閆三山自然也無法狡辯,因?yàn)樽C據(jù)確鑿,被抓了個現(xiàn)行。
但對于陳老七的供述,他只是冷訕一聲:“胡說八道?!?/p>
高開元便說:“先羈押回警局,對兩人進(jìn)行審訊?!?/p>
陳老七卻馬上叫起來:“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p>
說完,他盯著閆三山,說:“你個老小子,我問你,我如果卷錢跑路,你到底留了什么后手對付我?”
“老子就是怕你真有后手對付我,我才沒有著急離開,不然這些警察能抓到我們?”
閆三山一聽,怒聲道:“你娘的,你還真想卷錢跑路啊?!?/p>
陳老七嘿嘿笑了起來:“傻子才真去暗殺呢,老子還想等明晚見面,直接干掉你的,一樣有一百萬,可惜啊,倒霉……”
“你趕緊告訴我,你的后手是什么,我他么很想知道?!?/p>
閆三山哼道:“你如果卷錢跑路,自然是找其他殺手追殺你?!?/p>
聽到這個答案,氣得陳老七差點(diǎn)沒有吐血。
……
上了自己的專車,高開元拿出手機(jī),這件事,他必須上報(bào)。
這可牽扯到了省政協(xié)啊。
他先給市長方如重匯報(bào),又給市委書記孫南亭打了電話。
而后,還得向省廳匯報(bào),他給崔超林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崔超林得到消息后,很是驚訝。
他命令高開元先將殺手與閆三山羈押,不急著審訊,他要向省委書記薛鳳鳴做匯報(bào)。
晚上十二點(diǎn),薛鳳鳴已經(jīng)入睡,他的私人手機(jī)響了起來,一瞧,是公安廳的崔超林,他還是起身接了電話:“喂?!?/p>
“薛書記,有一件突發(fā)急事要向你匯報(bào)?!?/p>
“元州市公安局今晚執(zhí)行了一起抓捕行動,抓獲了兩人,一個是職業(yè)殺手,另一人是省政協(xié)的副秘書長閆三山?!?/p>
崔超林開門見山,直接向薛鳳鳴匯報(bào)這件事。
薛鳳鳴一愣。
他忙問:“具體情況呢,是閆三山要買兇殺人嗎?”
崔超林說:“根據(jù)市局高開元的匯報(bào),是這樣的,暗殺的人是左開宇。”
薛鳳鳴一聽,怒聲道:“簡直是放肆?!?/p>
“立刻對這兩人審訊,一查到底!”
“還有,此事由你們省廳接管,必須嚴(yán)格保密,不能外泄任何消息出去?!?/p>
“有任何情況,直接向我匯報(bào),明白嗎?”
崔超林點(diǎn)頭:“好,薛書記。”
崔超林之所以第一時間把此事向薛鳳鳴匯報(bào)是有原因的。
這幾天的拜年,薛鳳鳴也是做了事的。
首先,他拉攏了天泉市的市委書記茍洪波,承諾讓他上副省級,然后兼任天泉市委書記。
第二,則是拉攏崔超林,告訴崔超林,年后會直接上報(bào)中組部,解決他副省級的問題。
因?yàn)楫?dāng)前幾乎所有省的公安廳廳長都是由副省長兼任,這個副省長應(yīng)該落實(shí)到崔超林身上了。
所以崔超林遇到任何事情,他第一時間是向薛鳳鳴匯報(bào)。
他如今算是薛鳳鳴在元江省的頭號先鋒!
大約十分鐘后,元州市委書記孫南亭的電話也打到了薛鳳鳴的手機(jī)上。
“薛書記,我是孫南亭,有件事……”
薛鳳鳴聽完,與崔超林的匯報(bào)一樣。
薛鳳鳴直接說:“南亭同志,此事務(wù)必保密,這件事非同小可啊?!?/p>
孫南亭笑著說:“薛書記,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掛斷與孫南亭的電話后,薛鳳鳴將宇文聽海白天給他的那份名單拿了出來,直接盯著閆三山的名字。
他笑了起來:“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p>
“陸放翁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