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Q這是無名之輩距離最近的行動小組,有點(diǎn)美女與野獸的感覺,隊(duì)長孤狼還算稍微正常,這個巨石實(shí)在是太彪悍了,夜鶯和狐貍在他面前就像是孩子。
夜鶯和狐貍的顏值都還算不錯,夜鶯屬于那種看起來就比較灑脫精煉的女人,更為漂亮的狐貍反而稍微有些魅惑,不然也不會起狐貍這樣的綽號。
在他們出發(fā)過來的時候,昆侖就給他們介紹過屠狗的身份,無名之輩的新任負(fù)責(zé)人,這也讓他們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此刻孤狼等人擋在趙山河的面前,顯然是準(zhǔn)備由他們直接解決這幫烏合之眾,別看這些人看著人高馬大紋龍畫虎氣勢十足,可對于他們來說不是群廢物而已。
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都不過是浮云,打架他們可是專業(yè)的。
本來這幫人都沖向了趙山河,由于孤狼等人的出現(xiàn)嚇住了他們,不過看著對面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女的,就沒怎么當(dāng)回事。
江皓聽到趙山河還敢罵他是雜種,氣得他直接怒吼道:“你們特么的愣著干什么,這就把你們嚇住了,趕緊特么的動手啊?!?/p>
當(dāng)江皓罵完這幫人以后,他們終于回過神了,毫不猶豫的沖向了孤狼等人。
孤狼、巨石、夜鶯、狐貍四人如同四尊殺神,擋在趙山河身前,面對七八個氣勢洶洶的打手,他們的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群張牙舞爪的土雞瓦狗。
江皓找來的這些打手,平日里仗著人多勢眾嚇唬普通人還行,但在真正經(jīng)歷過血與火淬煉的無名之輩成員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動手?!惫吕亲鳛殛?duì)長,下達(dá)了最簡潔的指令道。
話音未落,四人如同離弦之箭,主動沖入了人群!
巨石的戰(zhàn)斗方式最為狂暴直接,他如同一個人形坦克,面對一個揮著鋼管砸來的壯漢,不閃不避左臂肌肉瞬間賁起,硬生生格擋住鋼管,發(fā)出鐺的一聲悶響。
那壯漢只覺得虎口發(fā)麻,鋼管幾乎脫手,而巨石的右拳已經(jīng)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恐怖的風(fēng)聲,一拳轟在了對方的胸口。
“咔嚓?!?/p>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那壯漢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整個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上,雙腳離地倒飛出去,直接撞翻了控制臺旁邊的椅子癱軟在地,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
巨石看都沒看結(jié)果,猛地一個轉(zhuǎn)身,粗壯的手臂如同鋼鞭般橫掃,又一個試圖從側(cè)面偷襲的打手被他攔腰掃中,那人感覺像是被一根鐵柱砸中,肋骨瞬間不知道斷了幾根,慘叫著側(cè)飛出去,撞在隔音墻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
孤狼的身法則如同鬼魅,敏捷而致命。
他側(cè)身避開迎面砸來的拳頭,身體如同沒有骨頭般貼近對方,右手呈手刀狀,閃電般切在對方的喉結(jié)上。
“呃。”
那打手瞬間眼球暴突,雙手捂住喉嚨,發(fā)出嗬嗬的怪聲,臉色漲紅的跪倒在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同時,孤狼的左腿如同毒蝎擺尾,一記迅猛的側(cè)踢,精準(zhǔn)地踹在另一個揮著鋼管而來的打手手腕上。
“啊?!?/p>
那打手手腕應(yīng)聲而斷,鋼管哐當(dāng)落地。
孤狼毫不停留,順勢一個膝撞,頂在他的腹部,后者如同煮熟的大蝦般蜷縮倒地嘔吐不止。
如果說巨石和孤狼的戰(zhàn)斗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暴力美學(xué),那么夜鶯和狐貍的戰(zhàn)斗則更像是優(yōu)雅而致命的舞蹈,帶給旁觀者的是另一種極致的震撼。
夜鶯短發(fā)飛揚(yáng),眼神銳利。
一個紋著花臂的打手見她是個女人,臉上露出輕蔑的淫笑,張開雙臂就想把她抱住。
夜鶯眼神一冷,不退反進(jìn),身體微蹲,一記迅捷無比的低掃腿,精準(zhǔn)地踢在對方支撐腿的膝蓋側(cè)面。
“咔嚓?!?/p>
又是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那打手臉上的淫笑瞬間變成極致的痛苦,抱著扭曲變形的膝蓋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轟然倒地。
夜鶯看都不看,如同靈巧的燕子般旋身,手肘如同鐵錘,重重地砸在另一個沖過來的打手太陽穴上,那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狐貍更是讓人膽寒,她束起的馬尾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面對同時沖來的兩個打手,她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惑笑意。
當(dāng)先一人揮拳打來,狐貍不硬接,纖腰如同水蛇般一扭輕松避開,同時修長的手指并攏如刀,精準(zhǔn)狠辣地戳在對方腋下的極泉穴上。
那打手整條手臂瞬間酸麻失去知覺,滿臉駭然。
狐貍趁他中門大開,穿著皮靴的腳閃電般踢出,正中其胯下。
“嗷嗚?!?/p>
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響徹整個控制室,所有男性包括角落里的張姐和阿凱,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感覺一陣涼意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
那打手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接蜷縮成了蝦米,在地上抽搐。
另一個打手被同伴的慘狀嚇住了,動作一滯。
狐貍卻沒有絲毫停頓,一個高鞭腿如同戰(zhàn)斧般劈下,鞋跟重重砸在他的鎖骨上。
那人直接被砸趴在地,鎖骨顯然已經(jīng)斷裂,疼得渾身哆嗦,再也爬不起來。
整個戰(zhàn)斗過程,如同狂風(fēng)掃落葉,又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暴力表演。
快,準(zhǔn),狠。
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每一次出手都直奔要害,追求最高效率的制服或摧毀。
短短不到三分鐘,之前還氣勢洶洶的七八個壯漢,已經(jīng)全部躺倒在地,不是斷手就是斷腳,要么就是擊中要害昏迷不醒,哀嚎聲呻吟聲響成一片,整個控制室如同人間煉獄。
而孤狼四人氣息平穩(wěn)地站在原地,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套熱身運(yùn)動。
孤狼眼神依舊銳利地掃視全場,巨石活動了一下粗壯的脖頸,發(fā)出咔吧的響聲,夜鶯輕輕拍了拍褲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狐貍則依舊帶著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這笑容在在場所有人看來,比死神的凝視還要可怕。
震驚!
無與倫比的震驚寫在每一個旁觀者的臉上。
那些工作人員早就嚇傻了,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張姐和阿凱臉色慘白如紙,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他們的后背。
他們原本以為趙山河只是有些背景,請來的幫手可能也就是能打一點(diǎn)的保鏢,卻萬萬沒想到,這四個人根本不是普通的能打,這完全是專業(yè)殺戮機(jī)器的水準(zhǔn)。
特別是那兩個女人,看起來漂亮動人,動起手來卻比男人還要狠辣數(shù)倍,招招致命。
他們此刻才真正明白,蘇珊這位學(xué)長的能量,恐怕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能找來這樣的人物,那他的背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還有林若影和蘇珊,還好林若影也算是經(jīng)歷過些事的,她緊緊的抱住蘇珊安慰著蘇珊別害怕。
再者是江皓先找人報復(fù)先動手在先,所以只要趙山河他們掌控住分寸,就算是出再大的事,到時候她也能想辦法解決。
此刻的林若影,已經(jīng)主動把這件事攬?jiān)谒纳砩狭?,并不想給趙山河惹麻煩。
唯一疑惑的就是趙山河從哪找的這些人,難道是趙山河從西安帶到上海的,畢竟謝知言和喵喵也是跟著趙山河從西安來的,說不定趙山河還從西安帶人過來了。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是周姨的人了,這就非常容易解釋了,畢竟周姨很不簡單。
此刻最震驚、最恐懼的,莫過于江皓。
他臉上的囂張和報復(fù)的快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找來的這些打手,都是他父親公司下面養(yǎng)著的、平時在拆遷和處理麻煩時無往不利的精英,怎么在這四個人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他看著巨石那非人的力量,看著孤狼那鬼魅般的身手,看著夜鶯和狐貍這兩個他之前還心存邪念的女人,此刻卻如同地獄羅剎,他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
“這……這怎么可能……”江皓喃喃自語道,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當(dāng)最后一名打手被狐貍踩在腳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時,江皓猛地一個激靈。
跑!
必須跑,再不跑,下一個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趙山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能調(diào)來這么恐怖的幫手,其身份背景絕對深不可測,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鈦合金板了。
他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在地上的慘狀和那四個煞神身上時,猛地轉(zhuǎn)身就想往錄音棚外面沖去。
然而他剛轉(zhuǎn)過身,還沒邁出兩步,就猛地剎住了腳步,臉上血色瞬間褪盡,瞳孔因?yàn)闃O度恐懼而收縮。
因?yàn)橼w山河,不知何時,已經(jīng)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趙山河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眼神卻如同萬載寒冰,他盯著江皓,一字一句地說道:“狗雜種,你這是想去哪???”
那聲“狗雜種”如同冰錐,狠狠扎進(jìn)江皓的心臟。
他知道這個趙山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憤怒的源頭,就是他剛才口無遮攔侮辱趙山河女朋友的時候。
“你……你別亂來?!苯┞曇纛澏兜?。
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一個趙山河都這么厲害,更何況還有更厲害的四個幫手。
于是他只得硬著頭皮喊道:“我爸是江永昌,你敢動我我爸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江永昌?”
趙山河不以為然的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不好意思,晚了。”
話音未落,趙山河就直接動手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甚至比剛才的孤狼和夜鶯還要快上幾分,江皓只看到一道殘影,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感覺腹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仿佛腸穿肚爛般的劇痛!
“砰?!?/p>
趙山河一記勢大力沉的正蹬,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踹在了江皓的肚子上。
“嘔……”
江皓整個人被這一腳踹得雙腳離地,像個破麻袋一樣向后倒飛出去,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然后轟地一聲,重重地砸在控制室中央的地板上。
他蜷縮著身體,捂著肚子,膽汁混合著胃酸從嘴里噴涌而出,發(fā)出痛苦的干嘔聲,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幕,再次讓所有旁觀者心頭巨震。
他們原本以為那四個幫手已經(jīng)夠可怕了,沒想到這個一直看起來比較沉靜的趙山河,動起手來竟然也如此狠辣果決。
此時孤狼等人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所有打手,如同四尊門神般站在趙山河身后,冷漠地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江皓。
控制室里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呻吟的打手,與站在那里氣場強(qiáng)大的趙山河五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皓在地上蜷縮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緩過一口氣,劇烈的疼痛和極致的恐懼淹沒了他。
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唯一的希望就是父親。
他忍著劇痛用沒有受傷的手,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想要給家里打電話求救。
然而,他剛按亮屏幕,一只腳就帶著風(fēng)聲,精準(zhǔn)而狠辣地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p>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啊……”
江皓發(fā)出了比剛才被踹飛時還要凄厲十倍的慘叫,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手機(jī)也脫手飛了出去,鉆心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趙山河的腳并沒有立刻抬起,而是用力碾了碾,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我讓你打電話了嗎?”
“啊,疼,疼死我了,放開,求求你放。”江皓涕淚橫流,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和哀求道。
趙山河這才緩緩抬起腳,步步緊逼,居高臨下地看著如同爛泥般癱在地上的江皓。
江皓看著趙山河那殺意凜然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一邊用完好的手撐著地向后蠕動,一邊語無倫次地威脅,只是這威脅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你……你別過來,我爸真的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你們?nèi)妓蓝?。”江皓用最后的勇氣威脅道。
趙山河眼神無懼,又是一腳踢出,這次踢在了江皓的大腿上。
“咔嚓。”
似乎是腿骨裂開的聲音。
“啊……”
江皓再次慘叫,威脅瞬間變成了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大哥,爺爺,我錯了,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趙山河停下腳步,冷冷的盯著他,如同在看一條垂死的野狗道:“你是知道錯了嗎?不,你只是怕了而已?!?/p>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p>
江皓忍著劇痛,掙扎著爬起來,不顧斷手和斷腿的疼痛,竟然對著趙山河砰砰地磕起頭來,額頭上瞬間見了紅,極致的恐懼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他的尊嚴(yán)。
趙山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磕頭,直到他額頭血肉模糊,才緩緩開口道:“給我道歉沒用?!?/p>
他側(cè)過身,指向身后臉色復(fù)雜、帶著憤怒和后怕的林若影與蘇珊。
“給她們道歉?!壁w山河的聲音不容置疑道。
江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轉(zhuǎn)向林若影和蘇珊的方向,繼續(xù)磕頭帶著哭腔喊道:“對不起,是我嘴賤,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求求您了。”
他又轉(zhuǎn)向蘇珊說道:“蘇珊,姍姍,對不起,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我糾纏你,我不是東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從今往后消失在您面前,求求您幫我說句話,讓大哥饒了我吧?!?/p>
江皓的哭喊聲在寂靜的控制室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林若影厭惡地轉(zhuǎn)過頭,不想再看這副丑態(tài)。
蘇珊雖然覺得解氣,但看著江皓凄慘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發(fā)怵,下意識地靠近了林若影。
等江皓道完歉,趙山河才繼續(xù)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還是不服氣,想著等你背后的家族出面,然后再找機(jī)會報復(fù)我,對吧?”
“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江皓連忙否認(rèn)道,頭搖得像撥浪鼓。
趙山河根本不信他的鬼話,直接打斷了他說到:“所以與其后面那么麻煩,我也沒時間陪你這種雜種玩,那咱們今天就把所有事情,一次性徹底解決干凈?!?/p>
江皓聽到這話,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趙山河什么意思。
然后就聽見趙山河用如同宣判般的語氣說道:“給你家里打電話,讓你爸,現(xiàn)在,立刻,馬上過來救你?!?/p>
“什……什么?”
江皓以為自己聽錯了,讓他打電話叫老爸?
他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讓你打?!壁w山河眼神陰冷道,腳下微微一動,作勢欲踢。
江皓嚇得渾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猶豫,連滾帶爬地用那只完好的手,撿起不遠(yuǎn)處屏幕已經(jīng)碎裂的手機(jī),顫抖著解鎖,找到了備注為老爸的號碼,撥了出去……
與此同時,徐匯區(qū),一棟氣派的寫字樓頂層,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
一個年約五十多歲,身材微胖,梳著大背頭,穿著昂貴西裝,手指上戴著碩大玉戒指,眉宇間與江皓有幾分相似,但更多了幾分商海沉浮磨礪出的精明與威嚴(yán)的男人,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滿面笑容地招待著兩位重要的客人。
他正是江皓的父親,江永昌。
辦公室裝修得極盡奢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都市景色,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財(cái)富和地位。
就在江永昌談笑風(fēng)生,準(zhǔn)備敲定一樁重要合作時,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本想掛掉,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兒子兩個字,還是對客人歉意地笑了笑,拿起了手機(jī)。
江永昌走到窗邊,按下接聽鍵,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道:“什么事?是不是又沒錢了?我在談?wù)?,長話短說。”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兒子往常那種嬉皮笑臉或者理直氣壯要錢的聲音,而是一陣壓抑的、充滿恐懼和痛苦的哭泣聲。
江永昌的心猛地一沉,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雖然不成器,但絕不是輕易會哭的人。
他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嚴(yán)厲和疑惑河池道:“哭什么哭,男子漢大丈夫,天塌下來也不能哭,到底怎么回事,快說?!?/p>
“爸……爸,快來救我,你快來啊,嗚嗚嗚……”
電話里,江皓聽到父親的聲音,所有的委屈、恐懼和疼痛瞬間爆發(fā),哭喊聲撕心裂肺。
江永昌臉色驟變,他能清晰地聽到兒子聲音里的顫抖和絕望,這絕不是裝出來的。
他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火,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問細(xì)節(jié)的時候,立刻沉聲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說清楚。”
“我……我在西岸藝術(shù)園區(qū),回聲錄音棚……爸,你快來,他們好多人,好厲害,我的手?jǐn)嗔耍纫矓嗔?,你快來救我啊?!苯┑穆曇舫錆M了無助和哀求道。
“回聲錄音棚?好,你等著,我馬上帶人過來,在我到之前,你給老子機(jī)靈點(diǎn),別再激怒對方?!苯啦f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轉(zhuǎn)過身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但眼神深處卻蘊(yùn)藏著風(fēng)暴。
只見他對兩位客人快速說道:“王總李總實(shí)在抱歉,家里出了點(diǎn)急事,犬子那邊遇到了點(diǎn)麻煩,我得立刻過去處理一下。今天的合作我們改天再詳談,我一定給二位一個滿意的交代?!?/p>
那兩位客人見江永昌臉色不對,也知道事情恐怕不小,連忙起身表示理解。
江永昌也顧不上客套,一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邊掏出另一個手機(jī),語氣冰冷撥通了一個號碼后說道:“立刻召集所有人手,能打的全都帶上,對,所有人,跟我去西岸藝術(shù)園區(qū)。小皓被人打了,對方下手很黑,廢了他的手腳。媽的,我倒要看看,是誰他媽活膩了,敢動我江永昌的兒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道:“明白了,老板,馬上到位?!?/p>
江永昌掛掉電話,眼神陰鷙無比。
他混跡上海灘這么多年,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雖然兒子不成器,但打狗還要看主人,對方如此狠毒,分明是沒把他江永昌放在眼里。
不管對方是誰,今天他都要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