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與邢志軍,將利娜送到了市公安局。
唐燁再次見到工作組的馬隊長。
馬隊長主動上前與唐燁熱情握手。
“唐縣長,咱們又見面了?!?/p>
唐燁趕緊握住馬隊長的手,“工作組的辦案效率很快,半天功夫就把犯罪嫌疑人抓到了。”
馬隊長擺手,哈哈大笑,“你們提供的線索太關(guān)鍵了?!?/p>
邢志軍一直安排人盯著哈桑。
上午告訴哈桑的坐標,下午就把人給抓到了。
對馬隊長而言,這個政績就是白撿的!
馬隊長跟屬下介紹道:“這位唐縣長可不是普通人,之前在淮南工作時,多次協(xié)助公安系統(tǒng)破案,你們得多向他學(xué)習(xí)?!?/p>
唐燁聽到馬隊長這番話,臉頰不禁微微發(fā)燙。
如今信息傳播渠道發(fā)達,唐燁在漢州屢破大案的事跡,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了。
馬隊長原本以為唐燁只是個懂經(jīng)濟的高手,深入了解后,才發(fā)現(xiàn)他在公安系統(tǒng)也有不俗的戰(zhàn)績。
……
唐燁跟著利娜走進審訊室。
哈??吹嚼?,表情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哈桑,我們又見面了?!崩乳_口道。
哈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是你出賣了我,你這個女人還真夠陰險的?!?/p>
利娜聳了聳肩,搖了搖頭:“你這話可說得不厚道。你和梁仕宇聯(lián)手做局,想拉我一起違法開采螢石礦,要是我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坐在對面的就是我了。”
哈桑攤開手,冷笑道:“你別扯其他人。我跟你有合作,但我跟梁仕宇可不認識?!?/p>
利娜眼中露出無奈:“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為梁仕宇辯解?要是你主動坦白,或許還能減輕罪名?!?/p>
哈桑嘴角滿是不屑:“我是外國人,你們沒權(quán)利給我定罪。我要見我的律師,有什么問題你們問律師去,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p>
看到哈桑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馬隊長眉頭緊緊皺起。
顯然,哈桑是個聰明人。
他有外國人身份,確實不好用特殊的審訊手段。
不然,他這么囂張,早就讓他脫一層皮了!
見局面難以打開,唐燁想到了一個切入點,接過審訊的主導(dǎo)權(quán)。
“跟你科普一個常識。我國法律對外國人雖有一定豁免權(quán),但要是觸碰了原則和底線,一樣會嚴懲不貸。哈桑,你認識郝紅彪吧?”
哈桑眉頭動了動,沒說話。
唐燁繼續(xù)道:“郝紅彪跟你有過往來,他名下有幾個螢石礦,就是通過你的渠道運到國外的?,F(xiàn)在他突然死了,我們懷疑兇手就是你?!?/p>
哈桑撇了撇嘴,不屑道:“這是栽贓嫁禍!你有證據(jù)嗎?”
唐燁回應(yīng):“我們在你以前租住的地方,查到了一把手槍,手槍型號和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蛋殼完全吻合。”
聽到這話,哈桑瞬間大驚失色!
“我、我沒有殺郝紅彪!我確實跟他聯(lián)系過,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但他就是梁仕宇的一條狗,我犯不著去殺一條狗吧?”
聽到這里,唐燁跟馬隊長交換了一個眼神。
馬隊長眼中的驚訝與欣賞之色一閃而逝。
沒想到唐燁三言兩語之間就從哈桑的口中,詐出了極為關(guān)鍵的線索!
郝紅彪和梁仕宇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
果然名不虛傳!
唐燁的審訊能力確實厲害,他能精準把握哈桑的心理狀態(tài),善于通過對方的心理破綻,精準找到突破口。
其實工作組的人之前已經(jīng)仔細檢查過哈桑的住處,
根本沒查到什么手槍,唐燁是在睜眼說瞎話。
但是,審訊犯人,不能循規(guī)蹈矩,偶爾要“兵不厭詐”!
唐燁的審問過程,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唐燁抓到了破綻,步步緊逼。
“你的意思是,郝紅彪是受梁仕宇指使,才跟你合作開采螢石礦的?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認識梁仕宇嗎?”
這一刻,哈桑的心理防線開始搖搖欲墜了。
“沒錯!梁仕宇只投了五個礦井,雖說礦石品質(zhì)不錯,但數(shù)量根本達不到上家的需求。他知道螢石礦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不肯全力投入。然后,我就和利娜合作了?!惫Q壑袧M是憤怒,“我是想靠螢石礦賺錢,但絕對沒殺人!”
唐燁朝馬隊長看了一眼,輕聲道:“馬隊長,現(xiàn)在可以抓人了吧?”
馬隊長微微頷首:“可以?!?/p>
憑借哈桑的口供,足以證明梁仕宇涉嫌開設(shè)私礦、倒賣國家資源。
這屬于嚴重違法行為。
工作組可以憑這個罪名申請逮捕令。
這時,哈桑突然喊住馬隊長:“有件事我覺得不公平!為什么利娜開了二十五個私礦,卻能安然無恙?”
唐燁覺得也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利娜根本沒開二十五個私礦,她雖然跟你簽了合同,但到現(xiàn)在為止,交過貨嗎?”
哈桑眼中瞬間噴出怒火。
難怪之前哈桑催促利娜時,利娜總拿刮風(fēng)、下雨當借口拖延,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盜采螢石礦!
表面上看,是梁仕宇用五個私礦把利娜引入陷阱;
實際上,利娜早就用二十五個假礦營造出浩大聲勢,讓梁仕宇誤以為自己抓住了利娜的把柄。
否則,梁仕宇不會露出狐貍尾巴。
哈桑眼中滿是崩潰,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我要向外交部申請援助!我是外國人,你們沒權(quán)利審判我!就算要審判,也得把我引渡回國!”
哈桑被押出審訊室時,還用一口蹩腳的中文,歇斯底里地叫囂著。
但是。
唐燁從他的語氣里,清晰聽出了絕望與恐懼。
目睹哈桑落網(wǎng),利娜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有所應(yīng)對,自己也將成為階下囚。
馬隊長離開審訊室,決定召開緊急會議。
唐燁湊到馬隊長的耳邊,低聲說出自己的建議。
馬隊長皺了皺眉,眼中露出冷色,“你的想法不錯!”
隨后,馬隊長撥通了王康的電話。
“王縣長,我們抓到了哈桑,現(xiàn)在需要你來市局一趟,配合我們對哈桑進行審訊?!薄昂玫模荫R上來市局!”
王康早就有預(yù)感,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一直想要打聽市局的情況。
所以當馬隊長打來電話,他的腦子立即運轉(zhuǎn)。
正好可以接知道現(xiàn)在審訊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