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需求,可這個時候需求都被羞恥代替了。
樓下鬧那種事情,她和謝長宴居然還能在樓上不管不顧。
謝長宴可不在意那么多,最后把夏時轉(zhuǎn)過來放在洗手池上,讓她坐在邊邊,大部分的重量還是掛在他身上。
他的氣息也有點不穩(wěn),一下一下地啄著她的唇,“夏夏。”
夏時嗯一聲,然后聽到他問,“愛我嗎?”
沒完沒了的。
夏時說,“不愛啊?!?p>謝長宴笑了,“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說點我愛聽的?!?p>“那你還問。”夏時頭抵著他的肩膀,“我有點……我有點累了?!?p>謝長宴嗯一聲,按在她后腰的手稍微用力,“快了。”
說是快了,可這死家伙應(yīng)該是對她剛剛的回答不滿意,此時便故意折磨她。
從浴室出去,床上又來了一次。
夏時快哭了,她說,“孩子,你顧及一下孩子?!?p>謝長宴嗯嗯,“這次是真快了?!?p>結(jié)束的時候夏時已經(jīng)脫力,手托在肚子上喘的厲害。
她氣的抬腿踢謝長宴,“最后一次,你以后想都別想?!?p>謝長宴摟著她,額頭抵在她背上,“夏夏?!?p>他問,“什么時候說愛我?”
“不說?!毕臅r說,“永遠都不說。”
語氣不是認真的,很嬌嗔,像是生氣他剛剛對自己的折磨。
謝長宴開始親著她的背,一點點向上,到脖頸,到臉,最后讓她轉(zhuǎn)過頭來,吻著她的唇。
悸動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吻得纏纏綿綿,還是讓夏時有點害怕,推著他,“不要了?!?p>謝長宴嗯一聲,“知道了?!?p>剛剛的澡白洗了,又是一身汗,謝長宴等了會再次把夏時抱到浴室,將她放到浴缸。
他自己去水龍頭下沖了沖,裹好浴巾。
還沒過來幫夏時收拾,房門就被敲了兩下,謝應(yīng)則的聲音傳進來,“哥,我方便進來嗎?”
謝長宴說,“不方便?!?p>外面頓時沒了聲音。
夏時咬著牙,“你就不能出去招呼他,非要實話實說?!?p>這么一說,傻子也能知道屋子里在發(fā)生什么。
“安安都知道不要撒謊?!敝x長宴撈著她從水里起來,給她干身體,“只有你不知道,只有你滿嘴謊話?!?p>用浴巾把夏時裹好,又將她抱回到床上。
謝長宴一點都不在意等著他的謝應(yīng)則,慢條斯理的給夏時穿好衣服,蓋好被子,“睡吧,不是說累壞了?!?p>夏時翻了個身背對他,“滾。”
謝長宴一聽,俯下身來又重重的親了她一下,“拿你怎么辦好呢?!?p>隨后他換了身衣,這才出去。
謝應(yīng)則在自己房間,謝長宴找過去,路過樓梯口的時候看到林家的人還在,沒了之前的吵鬧,此時都在抹眼淚。
走到謝應(yīng)則的房門口,他敲了敲。
里邊傳來聲音,“我沒什么不方便的,直接進來吧?!?p>謝長宴推門進去,謝應(yīng)則站在窗口往外看,沒有回頭看他,而是說,“我剛剛下去聽了一會兒?!?p>他說,“咱爸說給林家一筆錢,當是慰問金,他說這筆錢可以不給的,純粹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p>話說的其實也讓人挑不出毛病,林光干出這種事,謝家也跟著被人議論。
按道理來說,此時謝家人應(yīng)該把自己摘出去,完全不管他們。
但是謝疏風說,念著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責任在老爺子,林光算是被牽連的。
所以此時他愿意拿出筆錢安撫他們,不是賠償,只能說是安撫。
同時他也說會安排林家人去跟林光見面,但不一定是什么時候。
林光認了罪,他那邊的程序啟動,想見面也得去申請,等著上面審批才行。
所以這個見面的時間不確定,只能等。
其實一說給錢,原本幾個吵鬧最厲害的林家人一下子就安靜了。
可能心疼自家人是真的,但被金錢一下子迷了眼也是真的。
謝應(yīng)則轉(zhuǎn)頭看謝長宴,“林叔在我們家?guī)资?,我以為咱爸會盡力救他出來。”
但是目前來看,第一個放棄的就是謝疏風,雖然他表現(xiàn)得焦急,生氣,或者暴躁。
可血緣父子,這么多年,即便感情淡漠,他還是能看得出的,他很想快速把這個事完結(jié)了,舍掉一個林光,也是他愿意的。
謝長宴說,“咱爸性格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p>“是啊,一直都知道。”謝應(yīng)則笑了,突然問,“你說有一天,是我們遇到了麻煩,他會不會也直接舍棄我們?”
謝長宴一愣,“我們能遇到什么麻煩?”
他說,“別瞎想?!?p>“我只說如果?!敝x應(yīng)則說,“你覺得咱爸會怎么選擇?”
謝長宴還真的擺出認真思索的模樣,“我覺得……”
“我覺得不會有那么一天?!敝x長宴說,“就算有,也只能是他出事,我們給他善后?!?p>謝應(yīng)則一愣,轉(zhuǎn)眼看他。
謝長宴轉(zhuǎn)過身靠著窗臺,岔開話題,“跟許家那邊談的怎么樣?”
“挺好?!敝x應(yīng)則說,“許沅是個爽快人,跟她做生意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本來有些細節(jié)我還以為需要多磨一磨,結(jié)果并沒有,只跟她提了一下,她覺得可以,當場就同意了?!?p>說完他難得的笑了一下,“也怪不得之前許老先生那么重用她,性格如此干脆,是能成事兒的。”
隨后他又提到了許靖舟,“我還跟她哥碰了一面?!?p>他嘖了一聲,“她哥人也不錯,話不多,很穩(wěn)重,中途提了點建議,都是有用的。”
他說,“之前聽說在國外待了幾年,我本來還有點兒刻板印象,結(jié)果他很謙遜,跟那些在外邊鍍了一層金,回來就裝大爺?shù)娜送耆灰粯印!?p>謝長宴想到許靖舟,哦了一聲,“他啊。”
他說,“不太了解?!?p>確實是不了解,和許家合作好多年了,但他接觸的也只有許沅。
許靖舟回國后進了家里公司,當時很多人都傳,許家公司的權(quán)利最后都會收攏在他手里。
國外幾年,一般回國后都會大刀闊斧的想要證明自己。
當時許沅在公司的權(quán)力不小,那些年都是她和許老先生各撐半邊天,這對許家繼承人來說不是什么好局面。
結(jié)果跟大家想的都不一樣,他進了公司,只是接手了許老先生手里的那部分權(quán)力和生意。
兄妹兩個和平相處,還互幫互助,關(guān)系也很好。
可能這個圈子待久了,看到的都是血緣親人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場面,突然見到這樣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著實是讓大家都很意外。
當然也依舊有人唱衰,說許靖舟不過是在裝,等站穩(wěn)腳跟也就會露出獠牙。
他現(xiàn)在安安穩(wěn)穩(wěn),不過求個徐徐圖之。
謝應(yīng)則說,“飯桌上還聊起了嫂子?!?p>謝長宴,“哦?誰提起的?”
謝應(yīng)則說,“是許沅,她對嫂子印象很好,說很喜歡嫂子?!?p>他笑著,“她爽快,嫂子也爽快,果然性格相似的人就是會互相吸引?!?p>“聊什么了?”謝長宴問,“說說。”
謝應(yīng)則斜著眼睛看他,怪腔怪調(diào),“說嫂子人好,? 性格好,招人喜歡?!?p>他呵呵,“你是不是就想聽我說這些,想聽我夸她?!?p>謝長宴沒說話。
謝應(yīng)則想了想又說,“許沅他們好像之前就認識嫂子?!?p>因為許沅感慨了一句,說夏時之前的生活挺不容易的。
謝長宴看著他,謝應(yīng)則趕緊說,“我是猜的,我沒問那么多?!?p>“下次問問。”謝長宴說,“問問他們怎么知道的夏夏,問問……”
他頓了頓,“問問他們有沒有什么來往?”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莫名的就不太放心。
他主要是想讓謝應(yīng)則問問許靖舟認不認識夏時,以前可曾有過來往。
上次在公司門口倆人碰面,沒什么不對勁。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許靖舟當時看了夏時一眼就轉(zhuǎn)了視線。
眼神也正常,只是轉(zhuǎn)開的太快了,這不是他一個商人該有的反應(yīng),更像是被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