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瞬間傻眼了,臺下的賓客紛紛起身。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看的是每個人的身家背景和實力,溫馨這種,本就靠這段時間周宴禮的托舉才在商界混得小有名氣的小蝦米,現(xiàn)下身份被拆穿,在座的根本沒人看她一眼。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來參騙子的婚禮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了。
大家是沖著周家的面子來的,周宴禮逃婚,唯一的應(yīng)天集團(tuán)老總也拋下所謂未婚妻的侄女不見蹤影,溫馨背后根本沒有人。
更別說還當(dāng)場被警察以偷盜的罪名帶走,這事少得不要立案調(diào)查。
原本興致勃勃的媒體瞬間收起了手里的攝像機(jī),甚至直接刪除之前的視頻。
他們是來上流社會尋八卦爆頭條的,不是丟人家臉的。
今天發(fā)生的事到了明天將會無跡可尋,而溫馨這個人也不會被提及。
溫馨被扭住了雙臂。
“小心別隨便碰到婚紗,幾百萬的衣服,我們可賠不起?!?/p>
警察調(diào)侃著隊友,看溫馨的表情很嚴(yán)肅。
“請跟隨我們的女警同志到后臺把婚紗換下來,我們會有專人保護(hù)。你可以打電話給家屬請求保釋,不然至少要挽留半個月?!?/p>
溫馨聽完感覺世界都要蹋了。
她不肯換掉婚紗,更不隨意隨他們?nèi)ゾ炀帧?/p>
“我是周太太,我丈夫是周宴禮,你們可以直接聯(lián)系他,讓他來保釋我?!?/p>
警察帶了點(diǎn)弧疑:“你的丈夫?我們沒有看到周總。你確定他是你丈夫可以自己打電話聯(lián)系?!?/p>
溫馨拿過手機(jī),電話打到周宴禮那邊,響了許久才被接聽。
“溫馨,對不起——”
他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嘶啞,像是哭過。
溫馨抱著手機(jī),整個人都在顫抖:“宴禮,我不怪你。你來警察局保釋我吧,他們說我偷了林殊的婚紗,我不知道她申請了專利,你來救我出去?!?/p>
周宴禮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溫馨以為他沒聽見,又重復(fù)了一次。
這次周宴禮總算開了口,聲音卻很沉。
“我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再碰那件婚紗——”
溫馨沒注意他聲線已經(jīng)很冷了。
“我知道,但我只是太喜歡了。宴禮,你原諒我吧?!?/p>
周宴禮緩緩開口:“我原不原諒你沒有用,婚紗是林殊的,我沒資格決定,你請律師吧?!?/p>
他直接把電話掛了,溫馨愣了,沒想到周宴禮會不幫自己。
“等等,再等一下,我打電話給我姑姑,她會來的?!?/p>
溫馨用顫抖的手撥著袁媛的電話,那邊一接通,她眼淚就出來了。
“媽,你救我——”
袁媛挨了蔣殤耳光,自身難保。
她咬牙切齒道:“救你,你又闖什么禍了。你結(jié)婚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耳提面命的,不準(zhǔn)你將那兩個鄉(xiāng)巴佬請到海城來。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你是我跟蔣殤的女兒,為了你成功嫁入周家,我們整整策劃了近十幾年,結(jié)果,就為了你那點(diǎn)蠢得可憐的報恩心態(tài),前功盡氣。”
袁媛氣到渾身發(fā)抖,如果現(xiàn)在溫馨在她面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甩她幾個耳光。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媽,不是的,你相信我,那兩個老東西真的不是我請過來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想想,這么多年我都沒有跟他們聯(lián)系,我也知道你和姑父才是我的親生父親,又怎么會把他們請到婚禮現(xiàn)場來呢?”
溫馨哭得差點(diǎn)暈厥,如果袁媛不救她,她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周宴禮跑得那么急,肯定是去找林殊了,他什么時候會回來還不一這。
她不能在警察局半個月,到時候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她。
她還要回薇庭科技上班,婚禮沒有了,她能想象得到,這個機(jī)會過了,再也不會有第二次了。
袁媛稍微舒緩了一下情緒,開口問:“真的不是你?”
溫馨顫著聲音:“不是,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隙ㄊ橇质饽莻€賤人,現(xiàn)在她還讓警察來找我,要把我拘留,媽,你救救我?!?/p>
袁媛氣歸氣,可是這輩子也就這一個女兒,她還想靠著這個女兒過上好日子。
雖然蔣殤現(xiàn)在也很氣,但總會過去的。
如果溫馨沒有了,她等于折了自己的翅膀,她年紀(jì)也大了,快五十的人,再生孩子也來不及了。
“好,我去保釋你,但是你以后什么都要聽我的。”
袁媛這么久以來發(fā)現(xiàn)溫馨越來越難控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有周宴禮當(dāng)靠山,性格也變得傲嬌。
“我什么都聽你的,你救我,媽?!?/p>
京市林殊腆著肚子,人變得越來越懶,也越來越嗜睡。
等她睡了一整天醒,聽到隔壁傳來嘈雜的聲音。
記得搬來這里,對面是沒人的,聲音吵到人頭疼。
俞喻也聽到了,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p>
林殊點(diǎn)頭:“如果是新來的鄰居,帶點(diǎn)禮物去吧。”
俞喻打開門,看到門口的男人瞬間愣了。
周宴禮正指揮著人搬了家具到對面的屋子里。
俞喻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是不是新搬來的鄰居?”
林殊追問,從貴妃椅上起身。
俞喻只能轉(zhuǎn)身過來扶她。
“怎么了?”
見她一直不吭氣,林殊奇怪。
等她看到門口西裝筆挺的男人正用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看著她時,她全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周宴禮,你什么意思?”
“我把你對面這套房子買了下來,你現(xiàn)在懷著孕,家里沒有男人不行。如果你不想時刻看到我也沒關(guān)系,我不會打擾你?!?/p>
林殊感覺太陽穴突跳,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就這么堂而煌之的搬到她隔壁,還說不打擾。
“周宴禮,你是想逼我搬走嗎?”
林殊有些無力的倚著俞喻,俞喻身形微晃,有些扶不住她,周宴禮伸手直接攬她入懷。
“小心,你懷著孕,隨便一個閃失,肚子里的孩子和你都會有危險。林殊,能不能別任性?”
他蹙眉,讓他把她這個大肚婆一個人扔在這里,他不放心。
“你那么喜歡盛昭庭,他為什么不過來照顧你,到底我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親爹,你真指望別的男人會對你真心?”
林殊推開他,寒著臉:“不用你管,這是我自己的事。還有,你最好別住這里,不然明天你就見不到我了?!?/p>
周宴禮的倔勁也上來了。
“夫妻這么久,你應(yīng)該知道無論你去哪里,我都能買下你旁邊的房子,除非你承包一整個小區(qū)。否則,林殊,你現(xiàn)在想逃開我,不可能——”
他霸道又深情,林殊實在不愿意跟他胡攪蠻纏下去。
“我聽說你結(jié)婚了,對象是溫馨,怎么,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綠我,現(xiàn)在跟她結(jié)婚了,又開始準(zhǔn)備綠她了。
周宴禮,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家里放一個,然后到外面打野。這樣玩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