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忍著脾氣:“我們非要這樣說話嗎?”
林殊轉(zhuǎn)身,沒理他。
從老宅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周霜趴在周宴禮身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殊坐在旁邊,很安靜。
周宴禮的手機屏幕亮了很多次,大約是因為她在,所以他沒接。
林殊心里有數(shù),肯定是溫馨見他一直沒回去,打電話來催了。
周宴禮都買了別墅跟她住到了一塊,不知道為什么在自己面前還要裝著沒關(guān)系的樣子。
林殊實在弄不懂男人這么做究竟存著怎樣的心思。
到了家,周宴禮抱著周霜往里走,林殊腳步卻停了下來。
周宴禮發(fā)現(xiàn)了,也停了腳步看她。
“不回去嗎?”
林殊看了一眼他懷里的女兒,剛剛在老爺子那她分明聽到他說晚點會過去,至于去哪里,林殊心里很清楚。
如果半夜他要走,就意味著周霜會一個人在家,除非他把周霜帶過去。
可現(xiàn)在周霜就已經(jīng)睡著了,可能嗎?
她猶豫了幾秒,跟上了周宴禮的腳步。
周宴禮將女兒放回房間,林殊昨天在周霜房間里睡的,到現(xiàn)在也沒回過主臥室。
她的東西已經(jīng)搬回蔣殤那了,除了俞喻特意送來幾天換洗的衣服,周宴禮的別墅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私人物品。
這時,周宴禮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他快步走到離林殊有點距離的地方,再轉(zhuǎn)個彎人便不見了。
女兒睡得很甜,她在周霜房間里洗了澡,然后換上睡裙躺到周霜旁邊。
周霜像過去一樣,挨著了她就習(xí)慣性地去摟她的脖子。
女兒畢竟是自己的心頭肉,周霜往她懷里鉆的那一刻,林殊的整個心都化了。
她湊近親了親周霜的臉蛋,然后聽見周霜囈語:“溫阿姨——”翌日
林殊早早的就起了,她去廚房,喜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雙份的早餐,一份是她的,另一份自然是給周霜。
院子里周宴禮的車已經(jīng)不見了,很明顯是一夜未歸。
她拿出手機給他留言:“協(xié)議已經(jīng)寄過去了,早點簽了吧?!?/p>
看時間不早了,她返回二樓喊周霜起床去幼兒園,待會九點安雨還在飛遠科技等她去面試,當(dāng)周宴禮的幕后傀儡當(dāng)了這么多年,她還沒到過幕前去創(chuàng)造自己的天地。
其實憑她的能力和林家的財力,她根本不需要仰人鼻息的活著。
周宴禮正在會議室召開高層開會,兩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陳特助拿著一份未拆封的文件來找他。
“周總,到付,說一定要親自交到您手上?!?/p>
周宴禮淡淡掃了一眼地址,是從他的別墅發(fā)出來的,他不可能自己寄信給自己,就只有一個可能,林殊。
不用看,他知道里面是什么,隨手拿過來也沒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飛遠科技公司
林殊電話剛打給安雨,她就出來了。
見到林殊,安雨就差沒直接跳進她懷里,激動壞了。
“顧總在開會,還有半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我們?nèi)ニk公室等?!?/p>
林殊跟著安雨去了二十八層總裁辦公室,早有秘書送來了咖啡。
多年沒見,安雨還是老樣子,跟林殊交談時卻多了點閱歷和老練,林殊一直淡淡的,很少主動提問,都是安雨問什么她回答什么。
因為之前兩人的關(guān)系,林殊和安雨聊了不久就好像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很是投機。
安雨甚至拿出最近自己做的兩份提案讓林殊分析,林殊對股市與商業(yè)市場依然保持著高敏感度,畢竟嫁給周宴禮的這幾年她一天都沒閑著,月子期間還在給周宴禮看財務(wù)報表,分析股市行情。
若不是她在周宴禮背后的拼命努力,哪有周家今天在海城的呼風(fēng)喚雨。
安雨跟林殊聊的兩家公司林殊都不太滿意,并且能準(zhǔn)確的分析其中利弊,甚至翻出一家公司財務(wù)造假的證據(jù),安雨驚出一身冷汗,她的內(nèi)幕消息不如林殊,自然是聽林殊的。
“抱歉,讓林小姐久等了?!?/p>
顧傅景其實已經(jīng)在門口聽她們聊天聽了差不多十分鐘了。
林殊在跟安雨作分析的時候他就放慢了腳步在聽,之前安雨給他說推薦自己大學(xué)同學(xué)來當(dāng)他的助理,他心里其實不太以為然。
畢竟年輕的女孩子,二十幾歲的樣子又沒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當(dāng)他的助理他也只是笑笑,礙于安雨這些年在公司的業(yè)績表現(xiàn),給她個面子,不行的話一樣會委婉拒絕。
結(jié)果,還沒等他給這個林殊面試,她和安雨的談話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一直到她們聊天告一段落,他才出聲打斷了。
“顧總,這就是我給你推薦的同學(xué),林殊?!?/p>
安雨一見到顧傅景,趕緊獻寶似的將她往他面前推。
顧傅景目光落在面前不施脂粉的女人身上,暗中卻倒吸了口涼氣。
林殊是他這些年來見過的第一個長相美麗干凈得讓人找不到任何缺點,骨子里是與生俱來的清冷傲然,舉手投足間帶著淡淡的疏離,穿著職業(yè)裝氣場十足的女人。
她那樣子不像是來面試的,倒像是資方派來談判的。
顧傅景看她的第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了。
安雨識相的將時間留給他們倆,自己關(guān)門走出去了。
顧傅景簡單問了林殊幾個問題,林殊對答如流,顧傅景露出贊許的神色,當(dāng)下便決定錄用林殊,并開出三萬每月的底薪。
兩人正交談時,顧傅景手機來了個電話,他也不避諱,接聽了。
“中午嗎?還是老地方,行啊,周總的邀約怎么能不去,我在K吧還存了瓶羅曼尼康帝,今天就開了為你與佳人復(fù)合慶祝?!?/p>
顧傅景與對方小聊了幾句便掛了,林殊在他手機徹底閉屏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來電方的名字——周宴禮。
她秀眉微蹙,周宴禮是有幾個很好的朋友,她隱約了解,其中一個姓顧。
結(jié)婚六年,周宴禮從來沒將她帶入他的圈子,他那幾個朋友知道周宴禮已婚,甚至還有個六歲的女兒,就是不知道他跟誰生的,以為周宴禮是不小心在外頭玩留了個種,僅此而已。
但是溫馨,他們都知道。
顧傅景抱歉的笑笑:“一個好朋友,晚上約了飯局。林小姐,有空的話一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