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江眠琴問:“你要不要拍照?”
“別!”江眠琴立馬搖了搖頭,“太陽好曬,我不想排隊?!?p>其實出門沒多久江眠琴就熱的想回去了,但她又不想做那個掃興的人,所以才沒抱怨。
真的很奇怪,明明都入了秋,金陵的氣溫還是這么高。
從大悲殿離開后,兩人又前往了藥師佛塔,這里是求健康和平安的。
兩人在藥師塔前停留的時間比較久,因為他們給家人求了平安,還一起在塔下拍了一張合照,是一個漂亮的路人小姐姐幫忙拍的。
小姐姐拍照拍得很好,并且還抓拍到了一張林觀棋在給江眠琴整理頭發(fā)的照片,那自然的動作比刻意擺拍的造型看著更加的溫馨。
離開藥師塔后,就到了燒香拜佛的地方,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廣場,走進去每人就能憑票領(lǐng)三支香——沒錯,這五塊錢的票不能算作門票,其實就是香火錢。
超大的香爐前,煙香裊裊升騰,那濃郁的煙霧,將整個焚香廣場都籠罩其中,宛如身處云海,如夢似幻。而香爐前方,赫然寫著四個大字——雞鳴香海,恰如其分地描繪出這煙霧繚繞的景象。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寺廟燒香,也不是很懂,于是就耐心的看了看周圍人是如何上香的,然后也有樣學樣的前后拜了拜,再把三支香扔進了大香爐里。
扔香前,兩個閉上眼睛,認真地向神明許愿。
林觀棋的愿望是:“就算是在不同的時空里,我和江眠琴也一定在一起吧?其他的世界里,我們結(jié)婚了嗎?生孩子了嗎?我們一起白頭到老了嗎?奇怪,好像有點跑偏了,但是這突然一下子,也想不到該許什么愿望啊,非要許個愿的話,我希望這一世能和江眠琴結(jié)婚,生孩子,然后白頭偕老!”
江眠琴的愿望很簡單,又呃很直接:“如果我的人生有三萬天的話,那我就要和林觀棋在一起三萬天!”
等許好愿后,就能扔香了。
聽說這三支香扔得越靠近香爐的正中間,許的愿望就越靈。
林觀棋試了試,沒有扔得特別準,但也還算中間。
江眠琴隨手一丟,沒想到直接丟到了正中間的位置,而且還是立著的——因為周圍的香都是橫七豎八倒著的,江眠琴的三支香正好像標槍一樣插在了正中間的位置!
“你怎么做到的?”林觀棋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訝了。
“哼哼~!”江眠琴雙手叉腰,昂著頭,一副驕傲的小模樣說,“當然是因為我許愿的時候超級誠懇,所以才能扔得這么準!”
雖然江眠琴也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但并不妨礙她在林觀棋面前小小地裝一下。
林觀棋歪了歪頭,有些好奇地問:“那你許的是什么愿望?”
“你先告訴你我,你許了什么愿望?”
其實剛剛許愿的時候,江眠琴就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握著三支香閉眼在默念著什么的林觀棋。
她想偷偷湊近聽一聽林觀棋說了什么,可林觀棋根本就只張了張嘴,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她聽了好一會兒啥也沒聽到就只能放棄了。
也是因為什么都沒聽到,才讓江眠琴好奇心爆棚!
林觀棋可不上江眠琴的套,他微微一笑說:“是我先問你的,所以也應該你回答我才對,快說,你許的什么愿?”
江眠琴捂著嘴搖了搖頭:“那不行,我的愿望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
“因為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好吧?!绷钟^棋聳了聳肩,“我的愿望也不能告訴你,因為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p>“不是,啊哈?”江眠琴在林觀棋的胸口輕拍了一下,“好啊你,故意套路我!”
“屁,明明是你先故意套路我的,我才不上當嘞,拜拜~!”
林觀棋說完,轉(zhuǎn)身朝著下山的石臺階走去。
“好啊,林觀棋,你現(xiàn)在越來越壞了!”江眠琴也飛快地追了上去。
……
下石梯的一路上,能看到玄武湖邊那一排整齊高聳的古城墻,兩個朝著城墻的方向看去,城墻上的人也在看著雞鳴寺這邊的他們。
山下,寺廟里養(yǎng)的小貓一只只白白胖胖,毛發(fā)油潤充滿光澤,它們趴在樹蔭下曬著太陽,它們的脖子上還掛著印著雞鳴寺專屬圖案的寵物項圈。
這些寺廟里養(yǎng)的小貓脾氣都超級好,就算有游客伸手過來摸它們,它們也只是安靜地閉著眼睛,任由撫摸,好脾氣的就像是一尊小佛像一樣。
江眠琴也被一只胖胖的大橘給吸引了注意力,它就蹲在出口賣官方的文創(chuàng)周邊的小木屋旁邊,一雙白色的像是戴著手套的小手向內(nèi)蜷縮藏在了懷里,然后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安靜的看著周圍的路人。
江眠琴伸手摸了摸它,然后它就主動地用腦袋蹭了蹭江眠琴的手。
“喵嗚~~~”
“哇!”
江眠琴被這貓貓萌的血槽都快空了。
林觀棋也沒有打擾她擼貓,他走進了文創(chuàng)店里,逛了一圈下來,他就買了兩根雞鳴寺形狀的文創(chuàng)冰淇淋——蘇南的景區(qū)也有這種文創(chuàng)冰淇淋。
其實也沒多好吃,畢竟價格擺在這,性價比太低了,就適合打個卡,拍個照,發(fā)個朋友圈。
“噥~”
林觀棋遞了一根雪糕給正在擼貓的江眠琴。
“謝謝觀觀?!彼ь^,接過雪糕,一臉興奮地說,“觀觀,以后我們也養(yǎng)只貓吧!”
“行啊?!绷钟^棋蹲下身子,也伸手摸了摸那大橘,“什么時候?”
大橘的毛色很好看,在太陽光下,是金燦燦的顏色,像是鍍上了一層佛光。
江眠琴撕開雪糕,咬了一口,沉吟了兩秒說:“等……大四吧?”
“為什么是大四?”林觀棋反問道。
江眠琴解釋說:“因為大四就實習了呀,咱們到時候就能不住學校里了。”
林觀棋眼前一亮,有些期待地問:“所以,大四我們就可以同居了是嗎?”
“咳咳?!苯咔傩∧樢患t,“算……算是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臉紅。
就是聽到林觀棋說“同居”兩個字的時候,莫名有一種很曖昧的氣氛。
她在想:“如果,大四就能同居的話,那是不是也可以早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