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得又重又急,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
熱烈、滾燙。
像是將壓抑的情緒徹底的宣泄出來。
兩人的心跳跳得都很快,她們都在毫不吝嗇地向彼此表達(dá)最深切的愛意。
許穗寧感覺自己快溺死在傅寒崢洶涌的愛意中。
好半晌,傅寒崢?biāo)砷_她時(shí),她腦袋還是懵的。
直到傅寒崢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曖昧地蹭了蹭她的鼻梁時(shí),有一滴眼淚落在她脖頸上。
那淚如傅寒崢的愛意一樣炙熱,燙得許穗寧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穗穗?!蹦腥溯p啟薄唇,嗓音沙啞得厲害。
“以后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有我在,一定會保你平安,不會讓你出事的?!?/p>
許穗寧緩過神,蹙了蹙眉頭,想糾正他的說辭。
她才不要他保她平安,她要和他同生共死。
甩下她、獨(dú)自去冒險(xiǎn)這種事發(fā)生一次就夠了。
“淵哥?!?/p>
李山的聲音打斷了許穗寧的話。
“車子已經(jīng)看到別處,推到海里了偽裝成事故,那些人追不到這邊?!?/p>
“傅振邦也從后備箱揪出來了,還暈著,要放在哪一輛車上?”
許穗寧見來人了,想到剛才兩人情緒上頭在做什么,有些尷尬,直接將腦袋埋在了傅寒崢肩膀上。
傅寒崢輕咳了聲,表情還算穩(wěn)重淡然。
“就放這輛車?yán)锇?,李山你來開車?!?/p>
“好?!崩钌浇o下屬吩咐了聲,看他們把傅振邦給挪到后備箱里,這才上了車子的駕駛位。
看許穗寧虛假的趴在傅寒崢懷里,他關(guān)切問了聲:“淵哥,嫂子沒事吧?”
許穗寧聞言,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傅寒崢察覺到她的緊張,冷硬的眉眼染上幾分笑意,“沒事,就是剛才開車,累到了?!?/p>
一說這個,李山就忍不住,又夸起許穗寧來。
“淵哥,嫂子今兒是真厲害,那車開得又快又猛……”
看平常沉默寡言的李山,都開始絮叨著夸起許穗寧來。
傅寒崢心里對自己媳婦兒更佩服了,跟著他夸。
直到許穗寧聽不下去偷偷掐了下他的腰。
傅寒崢才停止夸夸,也順帶制止了李山。
“別聊了,先開車回去吧?!?/p>
“好?!崩钌桨衍囬_出去,又想起什么。
“對了,越哥那邊找人傳了消息,林榮燦的那些下屬都給送到警察署了,還有一件事情……”
“宋苗苗打電話到我們總部,說她知道林榮燦的位置,越哥已經(jīng)帶人往那邊趕了。”
“你們要去嗎?”
許穗寧想了想,“我和林榮燦之間也該有個了解了,去吧。”
傅寒崢扭臉看許穗寧,詢問:“你身體怎么樣?能去嗎?”
“能?!痹S穗寧到這會兒,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還有心情和傅寒崢開玩笑。
“你孩子還是向著你這個當(dāng)?shù)??!?/p>
“知道我剛才是去救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沒給我?guī)硪稽c(diǎn)負(fù)擔(dān),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p>
傅寒崢看她臉上的笑容,心情被感染,眉眼情不自禁揚(yáng)了揚(yáng),將她抱得更緊,“那一起去。”
……
宋苗苗騎著車不知跑了多久。
最后,車子停在一片寂靜的山林了。
這里人煙稀少,很適合暫時(shí)藏身。
林榮燦從車上下來,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糟糟的,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子狼狽,像極了喪家之犬。
“宋苗苗,這里安全嗎?你能確定那些追我的人不會找到這里嗎?”
宋苗苗不語,偏頭看著已經(jīng)嚇破膽的林榮燦,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她當(dāng)初,是為什么要喜歡這個人,還栽進(jìn)去這么深的?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許穗寧問她的那句話,“你到底愛他什么?”
現(xiàn)在下過鄉(xiāng),她好像,愛的只是他偽裝出來的溫柔和紳士。
那一晚的溫存,是她做的最好的夢。
可第二天,他將一切都推到她身上,還幾乎要掐死她、威脅他,讓她徹底看清楚喜歡的是人是鬼。
“宋苗苗,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愣什么?”
宋苗苗回了神,看著他,勾了勾唇。
“這里很安全?!?/p>
“周啟泓和林家的人找不到這里?!?/p>
聞言,林榮燦松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憤憤。
“沒想到林嘉欣那死丫頭心那么狠,竟然害死了老爺子,還聯(lián)合那些人把黑鍋扣到我頭上?!?/p>
“簡直欺人太甚!”
“等我翻過身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p>
宋苗苗看著他無能狂怒、說大話,心里越發(fā)覺得自己喜歡他這么久,完全就是個笑話。
“林榮燦,仁心醫(yī)院是你下令引爆的嗎?”她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莫名的冷意。
聞言,林榮燦表情僵硬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
“我當(dāng)時(shí)也是被逼無奈。”
宋苗苗繼續(xù)問:“你知道許穗寧在里邊,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但你只是懷疑周啟泓在醫(yī)院里,就讓人炸毀了醫(yī)院,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對于許穗寧,林榮燦心里是有幾分愧疚的,但宋苗苗問得太尖銳,還是讓他有些破防和惱怒。
“就算我不炸醫(yī)院,許穗寧落到周啟泓手里也沒有好下場,我這樣還能讓她走得痛快點(diǎn)?!?/p>
聽他還在狡辯,宋苗苗已經(jīng)沒話可說了,實(shí)在是覺得再多說一個字就是浪費(fèi)口舌。
這個地方周啟泓和林家人找不到。
但她告訴了老戰(zhàn)友林越,他們會過來。
許穗寧死了,她是幫兇,把林榮燦交給林越是為了給自己贖罪,同時(shí)也是為了給許穗寧報(bào)仇。
這時(shí)山下突然出現(xiàn)亮光。
林榮燦瞬間緊張起來,“是不是他們追來了?我們趕緊跑?!?/p>
“不是?!彼蚊缑绯雎暦€(wěn)住他,“這是我找的救援,給我們送物資的?!?/p>
林榮燦聞言松了一口氣,期待地望著那些車。
很快。
幾輛黑色汽車開過來。
看到車上下來的林越,林榮燦愣了愣,他怎么在這里?
他在這里的話,難道傅寒崢也來香江了?
沒等他從震驚中緩過神,林越大步走到后邊的車子前,打開了車門。
傅寒崢先下車,隨后又扶出來一個女人,正是許穗寧。
林榮燦瞳孔倏然瞪大。
這怎么可能,他明明親眼看到仁心醫(yī)院大樓塌了,許穗寧怎么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