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菲被綁架這件事,只能讓林棟杰和于春麗知道的,這樣林棟杰才會為他們所用。
現(xiàn)在林菲的前夫也在,這事就麻煩了。
幸好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我也不知道,但..但我覺得應(yīng)該是?!?/p>
“林叔,我們報警吧?!?/p>
齊兵走到客廳茶幾,正準備拿起電話。
“別!別報警!”項華猛地撲過來。
“為什么?”齊兵凌厲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偽裝。
項華穩(wěn)住心神,“我醒來的時候,在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p>
“字條上說,他們求得財,如果報警的話,林菲必死無疑?!?/p>
說完,項華將手伸向右邊的衣兜,拿出了一張紙。
按照原定計劃,如果家里沒有別人,他應(yīng)該拿出左兜里的紙。
那上面有一個地址,林棟杰需要到那里和他們接頭,到時候再利用林菲讓林棟杰竊取龍國機密。
但現(xiàn)在只能使用備選計劃,這個計劃的風(fēng)險性也更高。
林棟杰一把奪過紙,那上面寫著警告他的話。
但今天在家里的外人是齊兵,他是軍人。
在他的概念里,遇到這種綁架的案件,必須要報警。
他剛想勸說林棟杰和于春麗報警的時候,項華又攤開手掌。
“這是他們留在車上的戒指項鏈,是林菲的?!?/p>
齊兵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瞳孔驟縮至針尖大小。
“這戒指不..”于春麗剛張開嘴。
“林叔,于姨,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如果現(xiàn)在報警恐怕會打草驚蛇,萬一傷到林菲就麻煩了?!?/p>
齊兵打斷了于春麗的話,林棟杰對齊兵很了解,他一向冷靜理智,按道理絕對不可能不報警。
可為什么忽然轉(zhuǎn)變這么大?
林棟杰好奇看過去,發(fā)現(xiàn)齊兵此刻也在看他,而且眼神中似乎別有深意。
他一定有別的話要對自己說。
“怎么辦啊?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等綁匪電話嗎?”于春麗面色焦急,眼淚流出來都不知道擦。
齊兵拿過那枚戒指,“項華,你現(xiàn)在帶著家里其他人去林菲被綁走的地方,以那里為圓心,向外搜索,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林部長,您千萬別著急,林菲肯定不會有事的。”
項華忙往外跑,林棟杰還不忘叮囑,“你先把頭上的傷處理一下。”
項華離開了,他上了車,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這下可好,只能裝作尋常的綁架案了,不過想要利用林菲來控制林棟杰也不是沒辦法。
大不了用點藥嘛,南邊給他們的“白粉”不就是專門用來控制內(nèi)陸這些官員的嗎?
只要讓林菲成癮,林棟杰必然舍不得看她受苦,想讓她舒服一些,就得來求藥。
那么他照樣還得為自己所用,而且把柄還更多了。
項華叫上林棟杰的心腹,一起出門。
“齊兵,你是不是想說什么?”林棟杰把齊兵和于春麗拉到書房。
齊兵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翡翠戒指。
“這戒指不是林菲的,剛才我還想問,項華是不是搞錯了?”于春麗說道。
“他們確實搞錯了,或者是有人故意讓他們搞錯的?!饼R兵擰眉。
他拿起戒指,指甲放在戒面下邊的金屬上,那里有個小小扣,使勁一掰。
“咔嗒”一聲,鑲嵌戒面的那一層忽然彈了起來,里面出現(xiàn)一小塊白色的布。
齊兵長舒一口氣,打開了白色的布,上面寫著“項華-敵”。
“這..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寫的?”
“你怎么知道戒指有機關(guān)?”
林棟杰一看到布塊上的字,就問出了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是啊,項華-敵,又是什么意思?這件事和項華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春麗焦急問道。
“林叔、于姨,現(xiàn)在情況恐怕不是報警能解決的了的?!?/p>
“這戒指是我送晚秋的禮物,想來被綁架的除了林菲還有晚秋。”
“戒指是晚秋特意傳出來的,就是為了給我們傳遞信息,告訴我們項華是敵人?!?/p>
齊兵沉吟道,“不是壞人,而是敵人,我們的敵人只有...”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林棟杰和于春麗都明白。
兩人面色瞬間慘白,這比單純的綁架還要可怕。
“項華現(xiàn)在被我們支出去了,他身邊有人,自然不會回去。”
“他在我們家當(dāng)了兩年司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邊的人!”
“我們該做什么?”林棟杰神色肅厲,“總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上報國衛(wèi)局,這樣一來既表明了您的態(tài)度,也能讓他們調(diào)用最大的力量來查?!?/p>
“可是..可是林菲怎么辦???他們?nèi)绻牢覀兩蠄罅藭粫λ??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于春麗害怕。
“于姨,我也只有一個未婚妻,但這是晚秋絞盡腦汁傳遞出來的消息,我們不能辜負她的一片苦心?!饼R兵的眼圈微微發(fā)紅,聲音也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聽齊兵的,我們不能讓敵特得逞?!绷謼澖芾诖蝴惖氖?。
齊兵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抓起書房的電話。
“喂,這里是林棟杰林部長家,我們有事上報?!?/p>
......
蘇晚秋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凌晨3點多了。
項華沒有沒回來,外面也陷入一片死寂。
看來那枚戒指應(yīng)該起作用了。
接下來她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林菲哭累了,她躺在床上睡覺,兩只眼睛又紅又腫。
而蘇晚秋背靠在床邊,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晨七點,兩個男人走進來給她們?nèi)酉聝蓚€包子。
“包子都粘上土了,這還怎么吃啊?”林菲嫌棄的說道。
蘇晚秋靜靜地把包子拿起來,將外面一層皮撕掉,隨后遞給林菲。
“接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飯吃呢,不想餓肚子,你就吃吧?!?/p>
林菲別扭的接過包子,又仔細地吹了吹,這才咬下去。
中午,沒人來送飯。
外邊傳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
蘇晚秋貼在門口,努力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雨燕怎么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雨燕潛伏時間最長,經(jīng)驗比咱們豐富,說不定是被什么事絆住了?!?/p>
“那個女的,什么時候做掉?”
“等雨燕回來再說吧,能和林菲坐一輛車,背景也小不了?!?/p>
聲音越來越小,蘇晚秋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往后退了兩步。
這些人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