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校尉營出來,便看到軍醫(yī)宋老頭,只見他滿臉激動地抓住凌川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樣。
“二狗子,你那金創(chuàng)藥還有嗎?”
昨晚,為了給受傷的士兵治傷,凌川給了宋老頭一些藥粉,并稱這是自己秘制的金創(chuàng)藥,效果極佳。
一開始,宋老頭還不信,可用了之后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藥粉撒上去不僅能快速止血,甚至一些皮外傷,在幾個時辰內(nèi)便開始結痂。
饒是他世代行醫(yī),也不曾見過如此神奇的金創(chuàng)藥。
就在這時,一旁的朱騫也拆開了他手上的紗布,發(fā)現(xiàn),昨日被雷正用匕首劃傷的傷口,已經(jīng)部分結痂了,這讓他大為震驚。
正常來說,這傷口沒有十天半月根本愈合不了,可這才一個晚上就開始結痂,簡直是神藥啊。
凌川笑道:“這是我祖?zhèn)鞯拿厮?,藥方不能外傳,不過我可以多制作一些給你!”
“好,好!”宋老頭激動無比,連連點頭,他本就沒希望凌川能把藥方給自己,畢竟他很清楚這藥方的價值,凌川答應多制作一些,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事了。
“你幫我準備一些藥材,回頭送到我家里,我先回去睡一覺!”凌川一口氣說了十幾種藥材,宋老頭行醫(yī)多年,輕易就能記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凌川故意多說了幾味似是而非的藥。
事實上,就算將藥方給他,他也制作不了,因為,這云南白藥的核心在于藥物配比和制作工藝。
回到家中,蘇璃已經(jīng)幫他準備好了一大桶熱水。
“凌郎,我來幫你!”蘇璃主動上來幫凌川卸甲,隨后又為其寬衣。
“我自己來就行了!”凌川顯得十分拘謹,盡管兩人現(xiàn)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畢竟沒有突破那一步。
“相公可是嫌棄奴家?”蘇璃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帶著幾分幽怨。
“娘子誤會了,我……”
最終,凌川只能答應下來,不過,在蘇璃為他寬衣的時候,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想不到,相公還會害羞呢!”
這一說,凌川更加手足無措,他只能強作鎮(zhèn)定。
事實上,蘇璃一張俏臉也早已通紅。
凌川進入木桶之中,微燙的水溫讓他舒服得快要叫出來,蘇璃則是細心地幫助凌川搓背洗頭。
“昨晚的戰(zhàn)斗,我都聽說了,想不到相公不僅身手敏捷,謀略更是如此出眾,連陳大哥都對你贊不絕口呢!”蘇璃一邊給他搓背,一邊說道。
“回頭,等賞銀下來,咱們風風光光辦一場婚宴,宴請所有狼烽口所有人?!?/p>
聽到這話,蘇璃只感覺內(nèi)心一暖。
原本她對于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不曾想,此生竟能遇到良人,凌川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她昏暗的人生。
忽然,凌川感覺到溫熱的水珠滴在自己的后背上,轉身一看,蘇璃早已是滿臉淚痕。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凌川溫柔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相公,你對小璃太好了!”蘇璃哽咽道。
“小傻瓜,你是我娘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凌川滿臉溫柔,情不自禁地朝著那雙溫熱紅唇吻了上去。
剎那間,宛如天雷勾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凌川只感覺小腹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直接從木桶之中走了出來三下兩下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一把將蘇璃抱起,便來到臥室。
“相公,要了我吧!”蘇璃眼神迷離,雙臂摟著凌川的脖子。
此情此景,凌川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里控制得住,直接便撲了上去。
兩個命運多舛的人,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慰藉,盡情地釋放著內(nèi)心的情意和身體的本能。
伴隨著一聲悶哼,蘇璃眉頭緊皺,緊咬著嘴唇。
漸漸地,緊張與痛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迎合與享受。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直到二人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蘇璃則是趁他睡著后,忍痛將身下那塊帶紅的粉色手巾疊起來,小心藏好。
凌川昨晚一夜未眠,再這么一折騰,哪怕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
迷迷糊糊中,凌川聽到蘇璃在與人說話,開口問道:“娘子,家里有客人?”
蘇璃聞言,走了進來:“相公,宋大夫送了幾大籮筐藥材過來,讓我交給你,你再睡會吧!”
凌川拉過蘇璃的手將其摟進懷里,問道:“你也累,怎么不多休息會?”
“我不累,相公一天沒吃東西,我熬了些粥,一會我給你端過來!”真正成為凌川的女人之后,蘇璃更加溫柔賢惠。
“我又不是病人,哪里需要你這么伺候?”
吃過晚飯之后,凌川便開始制作云南白藥,蘇璃就在一旁給他打下手。
夜晚,兩人又在床上纏綿到深夜,蘇璃躺在他懷里,滿臉幸福。
“相公,小璃愛你!”
“我也愛娘子!”凌川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瓊,說道:“快睡吧!”
次日,凌川依舊早早起床鍛煉,回到家中,蘇璃已經(jīng)起床做好了早飯。
“娘子怎么起這么早,你累了多休息會??!”凌川溫柔說道。
蘇璃嬌嗔道:“都怪你,也不知道憐惜人家,人家那里現(xiàn)在還疼呢!”
凌川心里涌出一絲內(nèi)疚,說道:“都怪我,娘子快些歇著,我來吧!”
蘇璃噗嗤一笑,“我逗你玩呢,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富家小姐!”
上午,凌川準備去鐵匠鋪讓楊鐵匠再幫自己打一些鐵箭,但走到市集才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二,鐵匠鋪都沒開門。
凌川轉了一圈,想到上次答應楊鐵匠,送他一壇好酒,便去酒坊買了些米酒回家。
路上,遇到了余生,只見他埋著頭,一臉沉重。
“余生,你干嘛呢?”
“標長,我,我去祭拜爹娘去了!”余生這才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凌川。
之前了解到,余生也是這一代的人,父母死于戰(zhàn)亂,如今跟自己一樣,都是孤兒。
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別太傷心,至少你還能祭拜,我爹娘連墳都沒有!”
凌川說的是事實,當年,胡羯人從其他地方破關,大肆屠殺,凌川的父母帶著他逃跑,然而雙腿怎么跑得過戰(zhàn)馬,凌川的父親為了保護他們娘倆,直接被一刀砍倒在地,緊接著,被戰(zhàn)馬踩死。
自知脫險無望,凌川的母親將他藏在一堆草垛之中,而自己卻獨自引開胡羯騎兵。
凌川藏在草垛之中,那兩名胡羯人朝著母親追去,一直到第二天,才被巡邊的周軍尋到,帶回了狼烽口。
盡管自己是穿越而來,但對于前身的這段記憶,每次想起依舊是心如刀絞,殺意止不住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