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傅宴亭姚水兒已經(jīng)在返程回家的路上。
后排,傅宴亭握著姚水兒冰涼的手,“確定沒事嗎?”
姚水兒露出淺笑,“真的沒事,今天特別解氣,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開心過。”
傅宴亭來晚了,并不知道姚水兒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不過看姚水兒的笑容,倒是發(fā)自真心的。
“同我說說?你都是怎么解氣的?”
“我就是……”姚水兒低頭,有些羞恥道,“我就是像你說的那樣,仗勢欺人了。”
“哦?”
姚水兒十分難為情,她抬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面無表情姚拾月。
姚水兒開口:“一開始姚耀輝向我走來時,我是害怕的,但有拾月護著我,我一想到我身后還有你,想到我現(xiàn)在不僅僅是姚水兒還是傅太太,我不想懦弱給你抹黑,就硬著頭皮反擊了?!?/p>
拾月?
傅宴亭也看了姚拾月一眼。
作為‘X’創(chuàng)辦人之一,傅宴亭當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信息和能力。
沒想到姚水兒居然給弒改名了,而弒居然還接受了。
傅宴亭笑了,“看來你很喜歡她。”
姚水兒毫不猶豫點頭,“我覺得拾月身上有我沒有的勇氣?!?/p>
“那就把她留下吧?!备笛缤た聪蛞κ霸?,“從今以后,我不在的地方,你都要貼身保護水兒。”
“是。”
姚水兒笑著對姚拾月說:“謝謝拾月?!?/p>
姚拾月冷眸微震,語氣有了一分感情,“不用謝?!?/p>
傅宴亭摸摸姚水兒的頭,“今天做得很好,下次再接再厲?!?/p>
“好?!?/p>
自從昨晚接過吻后,姚水兒對傅宴亭牽手摟腰摸頭的行為也逐漸接受和適應。
姚水兒開口:“回家路上會路過醫(yī)院嗎?我想先去把鐲子還給奶奶?!?/p>
不路過,但也可以路過。
傅宴亭發(fā)話:“去醫(yī)院?!?/p>
“是?!彼緳C應下,轉彎往醫(yī)院方向繼續(xù)前進。
很快來到醫(yī)院。
姚奶奶拿到玉鐲,眼眶都紅了。
她愛惜地撫摸著玉鐲,像撫摸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愛人。
姚奶奶開口:“我還以為,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姚水兒抱住姚奶奶胳膊,“失而復得是好事,肯定是爺爺在天上保佑咱們?!?/p>
姚奶奶把玉鐲戴上,然后笑著對姚水兒說道:“等出院后,我想回鄉(xiāng)下老家住?!?/p>
傅宴亭開口:“奶奶,我爸媽已經(jīng)為您收拾好房間?!?/p>
姚奶奶搖頭:“我想我家老頭子了,他以前總說退休后就要回鄉(xiāng)下種田養(yǎng)老,他沒做完的事,我來做吧?!?/p>
傅宴亭還想說什么,被姚水兒拉住了。
姚水兒沒意見,因為鄉(xiāng)下老家離市區(qū)不算太遠,開車一小時就能到。
小時候姚水兒每年都跟爺爺奶奶在鄉(xiāng)下避暑住上一段時間,鄉(xiāng)里的叔叔嬸嬸們人都很好,很淳樸很熱情。
姚水兒道:“那到時候奶奶要多種點菜,我每周末都要回鄉(xiāng)下蹭飯的?!?/p>
“好?!?/p>
陪姚奶奶又閑聊了會,傅宴亭姚水兒才返程回家。
回家路上。
傅宴亭接到了霍驚回的電話。
霍驚回說姚家酒會已經(jīng)結束,一切料理好了。
傅宴亭道了句謝,就把電話掛了。
姚水兒就坐在傅宴亭身側,能依稀能到霍驚回聲音。
聽到霍驚回聲音,就不由自主想到霍驚回在姚家大廳對姚耀輝說的那句“看你在你救過我云姨一命的份上”。
此“云姨”,是她想的那個嗎?
姚水兒咬著唇,猶豫半天,還是忍不住扯扯傅宴亭袖子問出口。
“阿亭,霍先生口中的云姨是什么人???跟姚耀輝有什么關系?”
“是老霍的后媽,娛樂圈的老戲骨影后云漫雅,也是霍氏娛樂的金字招牌。”
“你之前說的,你們店的??陀暗廴荽ň褪窃坡诺耐降埽€在云錦當老師,子溪梓姍都是她的學生。”
云漫雅……
霍驚回的后媽!還是傅子溪傅梓姍的老師……
姚水兒臉色有些蒼白。
傅宴亭擰眉,輕輕把姚水兒下巴挑起來,“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云姨?”
姚水兒眼神有些閃躲,“沒、就問問?!?/p>
傅宴亭瞇了瞇眼,想了想,開口:“云姨人不錯,有機會我?guī)阋娨灰???/p>
“不要!”
說一次“不要”還不夠。
姚水兒使勁搖頭,反復重復多次道:“不要不要,我不要見她!”
傅宴亭跟姚水兒相處這么多天,從來沒見她這么激動過。
她似乎真的很抗拒跟云漫雅見面。
甚至,傅宴亭能從姚水兒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怨恨?
姚水兒怨恨云漫雅?
為什么呢?
明明是沒有任何瓜葛的兩個人。
傅宴亭暫時壓下疑問,把姚水兒抱進懷里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好,不見,我們不見她。”
姚水兒把臉埋進傅宴亭懷里,還在小聲重復著。
“不見她…我不想見到她……”
傅宴亭也不厭其煩一遍遍回應著:“不見她。你不愿意做的事,任何人都勉強不了你,包括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