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開鎖,大家進(jìn)屋。
年紀(jì)最小的傅梓姍最興奮,她摩拳擦掌看著姚水兒:“嫂嫂!你快說,要怎么布置,我該做什么?”
這時。
姚拾月把從車尾箱拿進(jìn)來的一袋氣球扔到傅梓姍前面的茶幾上。
傅梓姍問:“我打氣球?”
姚水兒開口:“我也沒有布置生日驚喜的經(jīng)驗,就刷帖子,找了點老套的方法,就是弄點好看的氣球和鮮花,把樓梯弄成花路一樣,然后在二樓樓梯口的平臺上布置個小舞臺?!?/p>
方南轉(zhuǎn)頭看了眼樓梯,“看起來是個大工程?!?/p>
姚水兒眨巴著眼睛,“要不然也不用拜托你們來幫忙嘛!”
方南笑了,“你真是,被傅宴亭寵得開朗一點之后,撒嬌這一招用得爐火純青了?!?/p>
傅宴亭吃姚水兒撒嬌這一套,方南也吃。
這不。
直接就坐下開始給氣球打氣了。
姚拾月也默默坐下幫忙。
倒是傅梓姍,一邊打氣球一邊分心四處看,“嫂嫂,不是說弄花路嘛?花呢?”
“花一會流兒送過來。”
“哦!”
沒多久,門鈴聲就響了。
傅梓姍跑去開門,然后一群穿著西裝的保鏢抱著一束束花走了進(jìn)來。
霍流兒一臉興奮,一進(jìn)門就開口:“姐!媽咪聽說你要花,親自把整個花房的花都剪了下來,有玫瑰、百合、桔梗、滿天星、芍藥等,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很多?!?/p>
到底有多多?姚水兒已經(jīng)看到了。
因為沒一會,客廳就占滿了牛高馬大的保鏢。
他們一個個硬朗沉穩(wěn)得像石頭,卻碰著鮮艷嬌嫩的花,畫面簡直不要太美麗。
姚水兒看了一圈,問:“沒有丁香嗎?”
霍流兒開口:“媽咪種的都是盆栽花,好打理,丁香沒有耶,而且八月份也不是丁香的花期吧!”
云漫雅喜歡種花,霍流兒從小幫忙,所以對各種花的花期都知道一些。
姚水兒垂眸,思索幾秒后轉(zhuǎn)頭看向姚拾月。
“拾月,你陪我回一趟姚家吧?!?/p>
姚拾月立馬起身。
聽到姚水兒要回姚家,方南第一個站起來,“不是,你回姚家干嘛?”
姚水兒回道:“爺爺在我1歲生日的時候在后院種了棵紫丁香樹,我想回去看看?,F(xiàn)在這些花也夠裝扮樓梯了,辛苦你們先幫我布置著,我一個小時內(nèi)回來~”
說完,根本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直接拉住姚拾月的手一起出了門。
別墅內(nèi),剩下方南和傅子溪霍流兒大眼瞪小眼。
方南看向傅梓姍:“你哥喜歡丁香花?”
傅梓姍撓撓頭:“沒聽說啊,我哥遇到嫂嫂之前就是一座大冰山,你見過冰山會賞花的嗎?”
霍流兒才不管那么多,他直接開口:“我們先幫我姐布置上吧,反正姚家那個老東西一個月內(nèi)是很難下床的,給我姐造不成什么威脅!”
一個月內(nèi)很難下床?
方南揚(yáng)眉:“怎么個事?姚耀輝怎么了?”
方南要是問這個……
拿霍流兒和傅梓姍可就來勁了!
他們一邊打氣球,一邊開始跟方南說他們是怎么折磨姚耀輝的。
方南聽得嘴角直抽抽,最后默默豎起大拇指。
-
姚家。
姚水兒已經(jīng)抵達(dá)姚家別墅。
別墅大門緊閉,門口的綠植蔫黃蔫黃,像是很久沒人打理了,看著十分蕭條。
姚拾月去敲了敲門,等了幾分鐘,并沒有人回應(yīng)。
姚拾月看向姚水兒。
姚水兒問:“有其他方法開門嗎?”
姚拾月聞言,后退半步,隨后抬腿狠狠一腳將門踢開。
簡單,粗暴。
姚水兒走進(jìn)去,然后立刻被熏得捂住口鼻。
只見客廳堆滿酒瓶外賣盒,外賣盒都長霉菌了,一堆蒼蠅在打轉(zhuǎn)。
這是怎么回事?
姚水兒知道張蓮月姚柳枝跑去海市了,但姚家的傭人保姆呢?
算了,不重要,姚耀輝過得不好最好。
姚水兒開口:“拾月,我們?nèi)ズ笤??!?/p>
后院原本是個小花園。
姚爺爺在世的時候,小花園打理得很好,姚水兒最喜歡坐在花園的秋千上看爺爺奶奶給花花草草澆水。
然而……
走到后院一看,圍墻底下那一圈花花草草,全都枯的枯死的死。
就連秋千椅都堆滿落葉。
但好在,種在角落足足有一層樓高的丁香樹還頑強(qiáng)活著,只是樹葉枯黃。
幸運(yùn)的是,枯黃的樹葉長,還有幾朵淺紫的丁香花掛在枝頭。
本來姚水兒不抱希望的,只是想來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真的開了幾朵!
估計就是因為沒人打理,養(yǎng)分不夠,這才導(dǎo)致夏初的花在夏末開。
姚拾月問:“只有幾朵,夠用嗎?”
姚水兒笑了,“一小枝就夠!”
姚拾月聞言,立馬上樹替姚水兒摘花。
姚水兒之所以想要丁香花,是因為傅宴亭說過,他對她一見鐘情。
傅宴亭說,那時她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耳朵別著一朵紫丁香。
今天是傅宴亭生日。
姚水兒想打扮打扮自己,換條好看的裙子,化個清麗的妝。
最重要的是,摘朵紫丁香別在耳后,重現(xiàn)當(dāng)年的場景。
想到這,姚水兒突然想起,當(dāng)年傅宴亭送她的那枚胸針。
傅宴亭說:“送給姚家的小公主?!?/p>
之后那枚胸針被姚柳枝看到搶了去,姚水兒本身就以為傅宴亭說的“小公主”是姚柳枝,也就沒把胸針討要回來。
現(xiàn)在不知道那枚胸針還在不在?
姚水兒想了想,轉(zhuǎn)身進(jìn)屋上樓,想去姚柳枝房間找一找。
姚柳枝房門沒鎖,推開門,打開燈。
姚柳枝的房間還算干凈,就是梳妝臺一團(tuán)亂,各種首飾盒子掉落在地。
那些盒子都是空的,里面名貴的珠寶首飾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張蓮月姚柳枝去海市前都帶走了。
看到這些,姚水兒對找到那枚胸針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來都來了,翻翻看吧。
姚水兒走到梳妝臺前,打開抽屜找了找。
抽屜里還有一些首飾,都是不太值錢的小眾品牌,或者款式過時的。
又翻了翻,終于,在一堆普通首飾里,一枚熟悉的胸針出現(xiàn)在眼前。
姚柳枝應(yīng)該是不知道它的價格,以為是不值錢的雜牌,就沒帶走!
這簡直是意外驚喜!
姚水兒開心地拿起來,十分寶貝地用袖口擦了擦。
這時。
身后傳來讓姚水兒熟悉到瞬間豎起汗毛的聲音。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