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別墅的時候,簡直驚呆了別墅里的菲拉。
也不管別人的明爭暗斗,菲拉直接就把姜星杳拉到了一邊的角落,她對著姜星杳豎起了大拇指:“不是吧,姐妹,我還以為兩個就已經頂天了,合著你這還有第三個呀?
嘖,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深藏不露,是我唐突了,原來魅魔竟在我身邊。”
姜星杳嘴角僵了僵,她用手肘輕輕地捅了菲拉一下:“你想哪里去了?這就是我一個朋友,我們之間關系很純潔的?!?/p>
“對對對,一個前夫,一個弟弟,又來一個朋友,你對他們挺純潔,他們對你可未必。
姐妹,你到底有什么秘訣?看在我每天不辭辛勞給你當陪練的份上,你能不能傳授我一二?”菲拉道。
姜星杳還記得第一次見菲拉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倨傲不好相處,誰又能想到,等熟悉起來之后,菲拉竟然如此的八卦?
只是對方的這個問題,姜星杳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菲拉又說:“姐妹,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呀,你可不能藏私。”
“這我可真不知道。”面對菲拉的懷疑,姜星杳很是無奈,“我能說現(xiàn)在的局面我自己也沒弄明白嗎?”
她確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靳擎嶼是討厭她的,秦江南是看不慣她的,至于沈明訴,他們雖然沒有過矛盾,可在她認識沈明訴的時候,她不僅已婚還懷孕。
一個天之驕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關注那樣的她,除非他眼瞎了。
但現(xiàn)在事實又好似在向姜星杳證明,沈明訴或許真的是眼瞎了,而且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眼瞎的甚至不止沈明訴一個。
“杳杳,吃飯了?!眱蓚€人說話的空檔,靳擎嶼叫了姜星杳一聲。
菲拉也顧不上盤問姜星杳了,她三步并做兩步地朝著餐桌走來,嘴里還咕噥著:“總算是可以吃飯了,剛才只能聞不能吃,都快饞死我了。
靳先生,你的廚藝可真好,一只手都能把菜做得那么好吃,等你傷好了,豈不是更厲害?”
這段時間靳擎嶼和秦江南鉚足了勁地在姜星杳面前刷存在感,家里的飯大多是靳擎嶼做的,漸漸地就養(yǎng)刁了菲拉的胃口。
最近菲拉簡直成了靳擎嶼的專屬鬧鐘,每到飯點就催人趕緊做飯。
除了姜星杳和榮月夫人以外,在這別墅里,菲拉也就和靳擎嶼接觸最多了,當然是為了蹭飯。
靳擎嶼道:“菲拉小姐過譽了,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合你胃口就好。”
姜星杳不愛理會他,靳擎嶼只能劍走偏鋒,耐著性子和菲拉接觸,畢竟菲拉算是姜星杳在這里唯一的朋友,性格也還算單純,說不定能幫他在姜星杳那里說幾句好話。
菲拉半開玩笑地說:“你真是太謙虛了,你做的飯比我吃過的任何中餐館都好吃一千倍一萬倍,如果不是你喜歡唯一,我都想要追你了呢?!?/p>
靳擎嶼還是制止:“菲拉小姐,以后這樣的玩笑就不要再開了?!?/p>
“我知道,你是怕唯一誤會嘛,放心好了,我就是隨口一提,我菲拉絕無可能搶姐妹的東西?!狈评溃抗庖晦D,忽而看向了沈明訴,又好奇地打探,“這位新來的先生,你廚藝怎么樣?”
這算是問在了沈明訴不擅長的領域上,沈明訴略有尷尬,還是直接坦蕩承認:“我不會做飯。”
菲拉臉上露出了可惜之色,她。有點不可置信的小聲嘀咕:“啊,看你性格這么溫柔,我還以為你的廚藝也特別好呢。
不過沒關系,一個家里有一個會做飯的就夠了,靳先生勤勞能干,一看就是做老公的好人選,至于你,溫柔體貼,當個情人也不錯,小秦先生么,挺好玩的,剛好可以拿來解悶。”
菲拉如此口無遮攔,姜星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她趕緊手忙腳亂地捂嘴:“她胡說的,你們當個玩笑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要放在心上?!?/p>
姜星杳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她看向菲拉的視線也跟著越發(fā)的無奈。
她這回簡直要被菲拉害死了,這種話她私底下說也就算了,今天怎么還舞到正主跟前了?
沈明訴和靳擎嶼,都很是配合的笑了笑,沒想糾結這個話題,讓姜星杳尷尬,只有秦江南不滿道:“姜星杳,你松開她,讓她說。
小爺?shù)挂犅?,憑什么靳擎嶼能做老公,沈明訴能當情人,輪到小爺就是用來解悶兒,怎么,小爺是姜星杳養(yǎng)的一條狗嗎?
我年輕力壯,哪里不如他們兩個老男人?”
秦江南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菲拉:“你太過分了,別忘了是誰從機場接你回來的,你怎么能偏袒別人?”
菲拉這會兒或多或少的也有點尷尬,小少爺?shù)呐鹇湓谒劾铮樣樀匦α诵?,最后卻是一句解釋也沒有,只是低頭扒起飯來,就像是無聲的又證明了一遍她剛才所說的話。
秦江南很好玩,可以用來斗悶。
秦江南簡直要氣死了,他一味地纏著菲拉,試圖讓菲拉改口。
但一直等到這頓飯吃完,他也沒能如愿。
秦江南還是固執(zhí)的不依不饒,還是姜星杳打圓場道:“你這么在意這件事做什么?菲拉她就是隨口一說,又成不了真?!?/p>
“就算成不了真,小爺也不能矮他們一頭,我不管,你讓她重說,反正我也要你身邊的位置才公平。”秦江南道。
他實在鬧騰,吵得姜星杳腦仁都在發(fā)疼,姜星杳索性不理他了,自顧自地和沈明訴說起話來。
沈明訴講的,大都是沈瑩的近況,聽到沈瑩擺脫了靳言洲回到了港城,姜星杳也是由衷地為她高興。
沈明訴說:“我姐現(xiàn)在生活已經步入了正軌,她還說以后有時間的話,會來看你演出呢。
還有一件事,姜氏下個月要舉行新品發(fā)布會,你要回去嗎?”
新品發(fā)布會?
姜星杳怔了一下,沒想到,曲欣婷還是成功把特效藥做到了上市。
想想大概也知道,周懷宴在這件事里應該出了不少力。
這所謂的新品發(fā)布會,說白了,就是曲欣婷的慶功會,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時候曲欣婷站在姜赟呈身邊有多么得意。
她沒興趣去見證,她戀愛腦的母親如何全心全意地去捧一個男人。
“不回。”姜星杳說,“我在她眼里從來可有可無,她的事,我也不想參與了?!?/p>
姜星杳態(tài)度堅決,沈明訴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靳擎嶼卻有點欲言又止。
他聽出姜星杳聲音里的失落,他想告訴姜星杳,曲欣婷并非完全不在意她,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
這些事曲欣婷不說,或許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杳杳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心態(tài),他還是不要在這種時候影響杳杳了。
就算要說,至少也等到杳杳比賽之后。
似乎想到了什么,靳擎嶼難得沒有在姜星杳身邊有旁人的時候坐在旁邊盯著,他無聲無息地出了門,拿手機給許特助打了個電話。
問的正是姜家現(xiàn)在的情況。
聽許特助那邊解釋完,靳擎嶼的神色都變得有點凝重,片刻的沉默之后,他道:“我過幾天回去?!?/p>
許特助那邊還有點驚詫,靳擎嶼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明訴比靳擎嶼有分寸的多,他沒有強行留下來,當天傍晚就離開了,只是說了改天再約姜星杳。
他還要在y國待幾天,但既是為了公事來的,也待不了太久,朋友之間見兩次面也是正常,姜星杳便也沒拒絕。
這可又惹到了秦江南,沈明訴前腳剛走,秦江南就堵住了姜星杳的去路:“姜星杳,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偏心,你是不是忘了,小爺剛來的時候你是怎么趕小爺走的?
還有姓靳的,你也趕他了,為什么輪到姓沈的,你不僅不趕,還答應要去見他?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對那個姓沈的有意思?”
姜星杳剛要否認,菲拉又把姜星杳拉到了一邊,她小聲道:“讓他們死心的機會來了,姐妹,這種時候你可不能再松口了,知道了你心有所屬,他們也就該放手了?!?/p>
菲拉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對姜星杳擠眉弄眼。
姜星杳還是搖了搖頭:“這不合適,不經允許,我不能拿阿訴當擋箭牌?!?/p>
“怎么就不經允許了?姐妹,這件事你就算是和沈先生說,他也肯定不會拒絕的,他看你的眼神做不了假,他肯定樂意幫你這個忙的?!狈评馈?/p>
姜星杳又一次搖了搖頭:“那我就更不能這么做了,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不應該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p>
菲拉這會兒都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大不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以后再和沈先生解釋就是。
他性格溫和包容,肯定能理解你的?!?/p>
“還是不要吧?!苯氰谜f,“我不能仗著他脾氣好,就欺負他利用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