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也?
溫苒看他:“除了我還有誰愛吃?”
霍赫言看了眼江曦瑤,隨即似笑非笑看向周聿珩:“這要問周總了?!?/p>
周十歲壓根沒注意他們在說什么,全部注意力都在溫苒手上,把玩著她的手指,像把玩白玉瓷器般,愛不釋手。
聞言抬頭:“嗯?哦,我也愛吃,老婆愛吃的我都愛吃?!?/p>
霍赫言:“……”
江曦瑤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今晚從見到周聿珩起,他就沒正眼看過她,現(xiàn)在連她愛吃的東西都忘了,她擠出一抹笑:“我也愛吃海棠酥。”
溫苒把手從周十歲手里抽出來,皮笑肉不笑:“是嗎,那真巧。”
周聿珩還想去拉溫苒的手,溫苒手往后躲開了,這一切都落進(jìn)霍赫言眼里,在他看來這就是夫妻間的恩愛“小動作”,莫名的,突然升起一股不爽之意。
按理說溫苒跟周聿珩怎么樣都不關(guān)他的事,但就是看不慣,看了不舒服。
一頓飯已經(jīng)到尾聲,溫苒吃完兩個海棠酥,發(fā)現(xiàn)聊的話題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準(zhǔn)備先走。
剛說完起身,霍赫言挽留道:“周太太不再坐坐嗎,反正時間還早。”
一直沒出聲的靳穆抬頭,眸光似也在留人。
江曦瑤把這些看在眼里,牙齒死死咬住下唇,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每個人對溫苒的態(tài)度都180度大轉(zhuǎn)彎,明明她才是江家千金?。?/p>
周聿珩拉起溫苒的手:“霍總,我太太習(xí)慣早睡早起,我先跟她回去了,招待不周,下次一定補(bǔ)上。”
客套完就走了,霍赫言的目光一直落在關(guān)閉的包間門上,許久才收回視線。
“霍先生?!苯噩幉桓市?,她是讓霍赫言來幫她出頭的,可一晚上東扯西扯沒一句扯到點(diǎn)上,最后還都被溫苒勾了魂似的,“您不是說了,要幫我問問聿珩……”
霍赫言打斷她:“江曦瑤,有些事急不來?!?/p>
“可……”
霍赫言銳利的眸光掃過去,江曦瑤后面的話就不敢說了,霍赫言吩咐:“靳穆,送她回去?!?/p>
靳穆把江曦瑤交給手下的人折回包間:“言哥?!?/p>
霍赫言倒了兩杯酒,推一杯給他:“沒想到這么像,你第一次看到有嚇到嗎?”
“有一點(diǎn)?!苯掠杂种?。
霍赫言瞥他眼:“有話就說。”
靳穆灌下一杯酒,在酒精的加持下把這段時間悶在心口的話全說出來:“言哥,不瞞你說,我有種奇怪感覺,我覺得江曦瑤不是江稚,溫苒才是。溫苒有太多地方跟江稚像,喜歡吃的東西,性格還有胎記?!?/p>
“胎記?”
“溫苒后腰也有一塊彎月胎記?!?/p>
霍赫言頓住。
頓了大約有十來秒,像聽到世紀(jì)笑話般失笑:“開什么玩笑,江曦瑤怎么可能不是江稚。你知道周聿珩為了護(hù)住江曦瑤費(fèi)了多少功夫,他要不是周家的獨(dú)子,背后有整個周家撐腰,恐怕還護(hù)不住?!?/p>
“我知道,可……”靳穆又灌一杯酒,想到一些的事,頹下去:“是我多想了吧,我胡說八道的,言哥你別往心里去?!?/p>
霍赫言并未說什么,只是盯著酒杯沉思許久。
……
溫苒被周聿珩拽出店子。
十歲芯子的周聿珩比三十歲更蠻力,好像一身牛勁沒處使。
溫苒煩死了,踹他:“沐辰還在里面,我坐她的車?!?/p>
“讓她自己回去?!?/p>
“你自己回去?!?/p>
溫苒掙脫要走,手機(jī)這時響起。
周聿珩一手拉著她,一手接電話。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周聿珩濃眉一沉,點(diǎn)開揚(yáng)聲器:“她就在旁邊,你們跟她說?!?/p>
溫苒看他,就聽見手機(jī)里老爺子嚴(yán)肅的聲音傳來:“你們回老宅一趟,有話跟你們說。”
溫苒聽得出事情輕重,跟周聿珩一起回老宅。
周老爺子端坐在客廳主位,神色肅穆,似遇見了難事,眉頭緊鎖。
“回來了?!崩蠣斪邮疽馑麄冏?,“你們今晚是不是見了霍赫言?!?/p>
溫苒想起那個發(fā)到群里的幾秒視頻,應(yīng)該在視頻里看見了。
“見了?!?/p>
老爺子看向周聿珩:“他有發(fā)現(xiàn)你失憶的事嗎?”
周聿珩:“應(yīng)該沒有?!?/p>
“沒有就好?!崩蠣斪用碱^舒展,“很多事你不記得了,你的記憶可能還停留在我們跟霍家有交情的時候,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我們跟霍家的關(guān)系不如以前了,你得防著霍赫言一點(diǎn)?!?/p>
周聿珩聽明白:“我知道了?!?/p>
再知道終究也是十歲的芯子,老爺子還是擔(dān)心:“雖然我跟你父親幫你把很多工作分擔(dān)了過去,但核心的資料還是在你手里,我怕你一個不小心掉進(jìn)姓霍的陷阱里。”
周聿珩滿不在乎哼一聲:“就憑他?”
“他怎么了,你想不起來的事他都知道,這些年你知道霍家暗地里給我們周家使了多少絆子?如果這個世上誰最想周家倒臺,那霍家絕對排第一!”
看著老爺子嚴(yán)肅的樣子,周聿珩收起吊兒郎當(dāng),正色道:“爺爺,我會小心的。”
“光小心不行,你旁邊得放個信得過的人?!崩蠣斪油蝗豢聪驕剀?,“溫苒啊?!?/p>
“啊?”溫苒不知道話題怎么就轉(zhuǎn)到了她這里。
周聿珩看她那懵懵的可愛樣,忍不住笑了聲。
老爺子看著她:“我知道我后面說的話可能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但也是沒辦法,聿珩現(xiàn)在需要一個有能力幫他,又絕對不會被霍家收買的人,我思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
突然天降大任,溫苒半晌沒緩過來:“……爺爺,我在科研院任職。”
老爺子早幫溫苒想好了:“這個問題不大,周家跟上面有點(diǎn)關(guān)系,借用你一段時間,應(yīng)該會賣我這個面子?!?/p>
溫苒張了張唇,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她能聽出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不然老爺子不會親自開尊口,可他說的幫周聿珩……
“爺爺,您說的幫是什么意思?”
“當(dāng)聿珩的私人秘書?!?/p>
周聿珩眉尾邪肆抬了下,秘書?
溫苒思索片刻,抿唇:“爺爺,我應(yīng)該不能勝任?!?/p>
老爺子一眼看破:“你是不能勝任還是不想勝任?”
溫苒:“……”
一直沒開口的周和序道:“溫苒,你跟聿珩是要離婚,但你們畢竟還沒有把手續(xù)辦完,你們的利益其實(shí)是捆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聿珩被霍家下了套,那周家?guī)状说幕鶚I(yè)都會毀于一旦。
“……”
溫苒沒說話。
老爺子道:“我們是生意人,不來虛的,親兄弟明算賬,你當(dāng)聿珩私人秘書,一個月五千萬,你考慮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