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你絕對瘋了!”
“來人給我繳了他的械!把他關(guān)起來!”
李赟峰像是火箭一樣沖了過來,但還是沒能阻止趙全軍。
“參謀長,要不我們修改一下軍事行動報告,把這個人歸到戰(zhàn)死那一欄里吧?!?/p>
夏侯聰也跑了過來,他看到趙全軍平靜的臉,知道趙全軍的平靜下面掩蓋了什么。
而且他們也都知道趙全軍為什么發(fā)火。
“改?夏侯聰,你是一個軍人,一個團(tuán)長,你說出這種話,我立馬就能將你停職!”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他給我關(guān)起來!”
“趙全軍,我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這把槍發(fā)給你!”
李赟峰是真的沒想到趙全軍的性子會如此剛烈。
在他的印象中,趙全軍應(yīng)該是那種八面玲瓏的商人。
本來像杰羅姆這種人就不該交給趙全軍來審問,只是李赟峰想著在行動結(jié)束之前,趙全軍還是指揮員,那就能去審問這些恐怖分子,這才拖到了今天。
他的想法很簡單。
他們沒能從杰羅姆嘴里探知出有用的信息,可趙全軍比他們都要聰明,那由趙全軍來問,說不定能有奇效。
可現(xiàn)在卻釀造了大禍!
這要是戰(zhàn)爭時期,殺俘虜,可能被關(guān)個幾天就能被放出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哪怕趙全軍殺的是個外國恐怖分子,他也絕對不應(yīng)該這么做。
“夏侯團(tuán)長,不用替我求情,這個人想要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放他離開。”
“在我眼里,沒有這種可能,所以就算我要受到處分,被法律懲處,他也得死在我前面?!?/p>
“參謀長,對不起,我可能要拖累大家了。”
趙全軍看著周圍這些戰(zhàn)士們,或許大家在之前能得一個集體一等功,還會涌現(xiàn)出幾個戰(zhàn)斗英雄。
但趙全軍槍殺杰羅姆這個事情要是鬧大了。
今天在廠房里的戰(zhàn)士們都要跟著一起受牽連。
“你知道這里是龍國,我們不可能讓他們胡作非為,我們也會保護(hù)好你的家人。”
“再說了,他只是掘金者里的一個頭目,殺了他,什么都改變不了!”
“你只是在泄憤,你配不上大家對你的信任!”
李赟峰的眼睛都紅了,他真想用一巴掌把趙全軍給抽醒!
可趙全軍依舊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像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趙全軍知道自己在泄憤,但同時他也是在打消敵人的囂張氣焰。
“這把槍還給參謀長,你們找個帳篷關(guān)我就行了,再麻煩你們幫我弄臺電話過來?!?/p>
趙全軍還在提要求,這讓李赟峰是哭笑不得。
明明趙全軍犯了大錯,其他人都在為趙全軍擔(dān)心,偏偏趙全軍自己像是個沒事人。
“你去夏侯團(tuán)長的帳篷里吧,他那里有電話?!?/p>
李赟峰有點無奈,但還是把趙全軍關(guān)在了一個有電話的帳篷。
其實這一點也是違規(guī)操作。
把趙全軍關(guān)了起來,還讓趙全軍跟外面打電話,這問題也挺大的。
“參謀長,我.......”
夏侯聰像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但是卻被李赟峰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他估計是想問為什么要用他的帳篷吧。
...........
被關(guān)起來后。
趙全軍趕緊跟在大順和鵬城的牟中化、梅曉兵打了電話。
他被關(guān)的這段時間不可能露面。
所以還是要通知一下手下這兩名大將。
后面,趙全軍又給在香江的陸元打了電話。
趙全軍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只能讓陸元去鵬城坐鎮(zhèn),幫一幫梅曉兵處理上汽·日產(chǎn)合資廠的訴訟案件。
打完這幾通電話。
趙全軍躺在夏侯聰?shù)拇采希l(fā)現(xiàn)夏侯聰?shù)拇策€是挺舒服的。
床榻是有點硬,但是整齊干凈。
趙全軍這時候想著他自己的事情,最差最差的情況,可能就是要被關(guān)一段時間了。
上面不可能槍斃趙全軍。
要是趙全軍殺的是龍國人,哪怕是犯人,趙全軍的麻煩也會很大。
可他偏偏殺的是老外,而且還是個恐怖分子,這種人,就算是俘虜,殺了也就殺了。
難道阿美莉卡會因為一個恐怖分子來找龍國的麻煩?
世界上任何一個正常的國家都不會對恐怖分子留情面。
這些人就是一群滅絕人性的家伙。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恐怖分子那真不是個東西。
他們純粹就是為了攫取利益,在全世界各個地方搞破壞。
“也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少天.........”
趙全軍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現(xiàn)在他的事情不由他自己來控制,也就是這種時候,他能睡得比較安心比較香甜。
............
“卞書記,趙全軍被抓了!”
“他今天早上審問一個恐怖分子的時候,槍殺了對方,然后被李赟峰關(guān)了起來?!?/p>
“現(xiàn)在黑省軍區(qū)正在開會,商議要怎么處理趙全軍,他們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問問您的意見?!?/p>
在上午,黑省一把手卞書記處理政務(wù)的時候,余秘書推門進(jìn)來把趙全軍的事情告訴給了卞書記。
“李赟峰?軍區(qū)那個參謀長?”
“他跟趙全軍之間的關(guān)系不錯,但他都能把趙全軍關(guān)起來,這只能說明趙全軍做得太過分了?!?/p>
“既然軍區(qū)問我的意見,那我的意見只能是秉公執(zhí)法,但是要考慮趙全軍的身份和社會地位,還要考慮到趙全軍所殺恐怖分子是什么人?!?/p>
“不能按照尋常事件去處理,我記得趙全軍只是臨時被拉到‘摸金校尉’行動里當(dāng)指揮員的,他并不是一個軍人?!?/p>
卞書記一口氣說了他平時半天都說不了的這些話。
余秘書能感覺到卞書記還是很關(guān)心趙全軍的。
但卞書記管著一個省,不可能為了趙全軍去求情。
不過就這些話,已經(jīng)能說明趙全軍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了。
“我這就去回話,卞書記,您繼續(xù)忙?!?/p>
余秘書知道了卞書記的意思,暗暗想著趙全軍也是命好,犯了錯還有人能幫他說話。
如此大的麻煩,讓卞書記幾句話就解決了。
因為這件事情要是把趙全軍的身份和恐怖分子的身份單單拿出來說事,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趙全軍的身份是龍國的公民,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體制內(nèi)的職務(wù)在身上。
趙全軍到現(xiàn)在甚至都不是什么人大代表。
而一個恐怖分子威脅趙全軍說要殺他的家人,那趙全軍做出過激的舉動,哪怕再不應(yīng)該,軍隊也不能處置趙全軍。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趙全軍被移交給公檢法機(jī)關(guān)。
可這里面又有一個沖突。
那就是公檢法機(jī)關(guān)如果要處理這個事情,李赟峰他們抓到的恐怖分子要不要跟著一塊移交?
對黑省軍區(qū)來說,現(xiàn)在肯定不能移交那些恐怖分子。
主要這些人知道興安嶺和黑省其他地方的金礦分布情況。
恰好黃金軍隊就缺這些信息。
卞書記的話,點出了這個矛盾。
既然矛盾這么多,趙全軍的事情就不能按照正常的犯罪事件來處理了。
這時候就要去考慮形勢,考慮趙全軍的社會地位,還要考慮龍國的利益。
三種要素如果想要達(dá)到平衡,趙全軍就不能出事。
而且還會很快就被放出來。
余秘書看卞書記用意這么深,除了感嘆趙全軍的命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