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點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棟隱在林子里的房子。
“那時候還有個啞巴傭人,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如果他真的把小禮綁到這里來,那屋子里應該還有其他人。”
說到這,宋汀晚感覺他們有些大意了,應該帶上幾個人,再不濟帶上阿坤也行啊。
可話音剛落,傅時彥已經推開車門下去。
“欸,你怎么就大搖大擺地下去了?”
宋汀晚著急的想要下車跟上去,卻聽到啪嗒一聲,車門直接上了鎖。
傅時彥給她留個一縫車窗,避免她在車里難受。
“傅時彥,你要干什么?”
隔著車窗,宋汀晚焦急地問著。
“不用擔心,我會把小禮帶出來。”
傅時彥從一開始就決定,不會讓宋汀晚去冒險的。因為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這才說服自己把人帶來。
車被他停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接著夜色,不仔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
所以他比較放心,放宋汀晚一個人在車上。
“在車里等我。”
說完這句話,傅時彥轉身就朝著那棟房子走去。
宋汀晚想叫住他,又怕聲音大了會打草驚蛇,只能在車里急得團團轉,眼睜睜看著他走遠。
傅時彥今天出門時,預料到會有動手的時候,所以穿得也很休閑。
他來到門前,抬頭看了眼掛在上方的監(jiān)控,然后直接敲門。
隔了兩分鐘,里面才傳來動靜,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樓上就傳來宋昭禮那殺豬般的罵聲。
“甘妮娘啊,你們這些變態(tài)!”
“草,放開老子。”
“去屎吧你個傻逼!”
傅時彥聽著這聲音預感不好,也沒耐心等里面的人開門,直接抬腳踹門。
“呃呃呃啊啊啊——”
門板被踹飛時,門內的傭人也連帶著門板一同掀翻出去。
她摔在地上,痛苦的咿咿呀呀喊著。
看到走進來的傅時彥不是自家老板,嚇得抓起地上的碎木塊就要沖上來。
“我勸你趁早離開,否則就等著坐牢?!?/p>
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讓傭人當即愣在原地。
她眼神驚惶地看著面前這個曾在老板房間里見過照片的男人,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老板在做什么,跟這個人有什么關系,但想到那些被捅得稀爛的照片和海報,明白這兩人是敵對關系。
她只是為了溫飽從大山出來謀生的,盡管老板給的錢多,那也沒必要搭上自己。
這個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傭人就扔下手里的碎木塊,然后慌忙的奪門而跑。
傅時彥沒理會,而是快步朝著樓上趕去。
越往上,宋昭禮的聲音越大。
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聲音。
傅時彥皺眉,來到三樓看到唯一那間緊閉房門的臥室后,二話不說直接踹開。
巨大的聲響讓屋里的人紛紛嚇得扭頭看來。
只見屋里,宋昭禮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破爛,腐朽地掛在身上。
一個黑人還保持撕扯的動作,也一臉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他。
另一邊,床上躺著的女人不知是死是活,傅時彥只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女人身上不著一縷。
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傅時彥臉上閃過一抹厭惡,隨后快速將目光移到宋昭禮身上。
而呆愣的宋昭禮也反應過來,大喊:“姐夫!姐夫救我!”
兩個黑人也回過神來,兇神惡煞地說了句英文,就轉身朝著傅時彥走來。
宋昭禮剛喊完,就已經后悔。
在他印象里,傅時彥好像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哪會打架啊。
“不是,姐夫,你打不過他們兩個的,你快走,別管我,去找些人來。”宋昭禮急得快哭了,沖上去就抱住一個黑人大漢,直跺腳:“你快走,再不濟把我坤哥叫來啊?!?/p>
話音未落,只見傅時彥已經跟另一個黑人交上手了。
被宋昭禮抱住的黑人只是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甩開,然后沖上去支援自己的同伴。
本以為傅時彥一個人打他們兩個會很吃力,或者毫無勝算。
可震驚宋昭禮的是,這個平??瓷先デ謇漶尜F的人,動起手來猛的一批。
傅時彥從小被幾個小老頭帶大,那叫一個文武雙全。
平時不動手,那也是沒動手的機會,并不代表他不會打架。
牽制住兩個黑人的同時,傅時彥還能抽空跟他說:“給床上那個人蓋點東西。”
“???”宋昭禮茫然了幾秒,隨后反應過來:“哦哦哦,好?!?/p>
他也不忍直視,扭著頭,背著身,隨便扯了床上的東西往白溪沅身上扔去。
宋昭禮氣得咬牙,本以為這群人綁架自己是為了錢的。
結果,不久前這兩個黑人接了一通電話,二話不說就往白溪沅嘴里灌了什么,接著就要扒自己的衣服。
緊接著,白溪沅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一個勁地往他們身上撲。
宋昭禮在反抗的時候,很不耐煩地把人推開,結果就撞到床架上不省人事。
本以為這就沒事了,可這兩個黑人跟瘋了一樣,一人去處理白溪沅,一人繼續(xù)來扒他衣服。
完全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小禮,你先走。”傅時彥應對兩個黑人還算輕松,但想到還在車里擔心的宋汀晚,他就讓宋昭禮先走。
“我走不了,鎖著呢?!?/p>
宋昭禮舉了舉雙手,滿臉無奈。
傅時彥也是沒招了,沒再說話,專心進攻。
幾番纏斗下來,在宋昭禮的助攻下,兩黑人終于失去戰(zhàn)斗力,倒在地上抽搐幾下,然后沒了動靜。
傅時彥不敢大意,扯下窗簾撕成條,把人綁了。
“知道鑰匙在哪嗎?”傅時彥上前,打量著宋昭禮手腳上的鐵鏈。
宋昭禮搖頭:“不知道?!?/p>
“那只能等自己人到了再想辦法了?!?/p>
傅時彥說完,這才開始觀察起這間屋子。
他環(huán)顧一圈,即便因為打斗破壞了一些布置,但不難看出這房間是因宋汀晚而存在的。
因為,屋子里的陳設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
這時,宋昭禮湊上來,咬牙道:
“姐夫,這屋子的人肯定是個變態(tài)!那衣柜里,全是我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