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白老大和手下打電話的時間,阿坤已經(jīng)追蹤到了信號位置。
沒理會白老大的解釋,傅時彥立即帶著阿坤前往。
“少爺,要叫上些人嗎?”剛坐上車,阿坤就問道。
傅時彥慢條斯理地摘下腕上的手表,解了領(lǐng)帶,沉聲道:“叫。”
阿坤點頭,立馬給手底下的人發(fā)去信息和位置。
同一時間,兩撥人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趕去。
而廢棄鋼廠內(nèi),聽到眼鏡男要帶走宋汀晚時,兩個綁匪下意識就拒絕。
“不行,你不能帶她走?!彪p哥說著,一個箭步就擋到了宋汀晚身前。
眼鏡男歪頭,眼底騰起幾分不悅。
另一人把桌上裝滿錢的黑色旅行包推向他,說道:“交易中斷,已付的定金我們會立馬返還給你?!?p>“什么意思?”眼鏡男沒料到最后關(guān)頭這兩人會反悔,他冷冷掃了眼兩人:“是價錢上不合適?”
他用舌尖頂了頂牙,繼續(xù)道:“包里有五十萬,如果不夠的話,我讓人再送五十萬過來?!?p>雙哥搖頭,回頭瞥了眼身后被綁著的宋汀晚:“不是錢的問題,是她,這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p>聞言,眼鏡男很快就猜到,他們剛才接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眼鏡男冷笑一聲,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傅時彥嘛,你們怕他?”
雙哥扯了扯唇,無奈道:“兄弟,這位爺可不好惹。你要是真想要這女的,等我們把她送回去,你重新找人幫你綁過來?!?p>“只要我們兄弟倆不牽扯進去,今天的事,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p>雙哥此刻是商量的語氣,像是為了補償眼鏡男,還承諾道:“這樣吧,這次就當我們兄弟倆欠你一次,等你下次用到我們的時候,給你打個折如何?”
“放心,只要跟那位爺沒關(guān)系,我們保準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哈哈哈……”眼鏡男無語地笑著,一邊搖頭,一邊說:“不如何?!?p>雙哥沉下臉,已經(jīng)做出準備動手的姿勢:“那你的意思就是,沒得商量了?”
眼鏡男陰沉沉地看著他,雙手揣進褲兜,姿態(tài)散漫,渾身散發(fā)著跟他容貌不符的氣質(zhì)。
明明那張臉很普通,可總會給人一種豪門公子的感覺。
而且,他的聲音也有點熟悉,卻始終和記憶中的人對上號。
宋汀晚微微歪頭,越看越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可還沒等她捋出哪不對勁,就聽到他幽幽道:“你們道上的規(guī)矩,我多少也知道些。但是像你們這樣中途反悔的,還是第一例?!?p>雙哥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語氣也不像剛才帶著商量的意味,反而強硬了幾分:“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犯不著把命丟了。”
“既然你不肯商量,那我也不跟你廢話?!彪p哥態(tài)度強硬,轉(zhuǎn)身就要給宋汀晚松綁,說道:“這位小姐我們?nèi)遣黄?,你也別想帶走?!?p>“哈哈?!毖坨R男低頭,扶了扶眼鏡,沉聲道:“不好意思,我今天還真要帶走她?!?p>話音落下,宋汀晚都沒來得及從他們的內(nèi)訌里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聲槍響嚇得一顫。
溫?zé)岬难簢姙R在臉上,她瞪大眼,驚恐地看著跟前正給自己解開繩子的男人。
而他的胸口此刻正在不斷往外冒血,瞬間染紅了她的眼睛。
“雙哥!”
眼鏡男開槍的突然,另一人根本沒有防備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被打穿胸膛。
“你踏馬——”
嘭?。?!
第二聲槍響。
男人應(yīng)聲倒地,心臟的位置被猩紅的血液浸染,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就沒了反應(yīng)。
宋汀晚全程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
她雖然死過一次,但也沒經(jīng)歷過親眼看著人死在自己面前這種事。
“放心,我不會這么對你的。”
眼鏡男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宋汀晚面前,他跨過倒在地上的雙哥,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血。
宋汀晚還沒從驚嚇中回神,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要躲開他的手。
眼鏡男盯著她蒼白的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輕笑著,幫她解開繩子。
“乖乖的,就能活?!苯忾_繩子后,眼鏡男掐著她的下巴,拿槍在她臉上輕劃,仔細打量著這張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那張臉,繼續(xù)道:“我喜歡聽話的人,明白嗎?”
宋汀晚僵硬地抬起頭,強壓著內(nèi)心的恐慌,直視眼鏡男的眼睛。
看到她這恐懼中帶著一股倔強的神情,眼鏡男似乎心情變得更好。
勾唇道:“你真的,很像她。”
他沒再多說什么,抓著宋汀晚的手就要走的時候,褲腳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宋汀晚詫異的低頭,就看到雙哥死死抓著眼鏡男的腳踝,吃力道:“你……你快跑啊……”
“找死?!辈唤o宋汀晚開口的機會,眼鏡男再次對準雙哥的后背開了兩槍。
宋汀晚當即就激動地掙扎起來,大罵道:“你這個瘋子!”
眼鏡男用力扼住她的手腕,冷聲道:“既然知道我是瘋子,那就安分點!”
等傅時彥帶人找到這里時,只剩下早已沒了氣息的綁匪。
地上全是凌亂的血腳印,一直蔓延到倉庫門口。
看到這一幕,傅時彥內(nèi)心更加恐慌,不敢去想宋汀晚經(jīng)歷了什么。
阿坤神情凝重的來到傅時彥身邊:“少爺,整個倉庫都找了一遍,沒有宋小姐的蹤跡,至于那兩個人,都是被槍殺的?!?p>這時,另一個手下跑進來:“少爺,桌上有張紙條。”
傅時彥接過一看,當即就怒得將紙條攥成一團。
【這個女人歸我了,六爺應(yīng)該不缺女人吧?或者等我玩膩了,再還給你?!?p>“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