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說一下門外的情況?!?/p>
“就是在門口上掛有一個指紋鎖,”回答的人遲疑了片刻之后,問道,“會不會還有什么地方也設(shè)置了其他的鎖,需要兩個鎖同時解開,才能打開這扇門?!?/p>
“不,不會這么復(fù)雜的?!彼屋p語屏息凝神,驀地,她終于想明白了,猛地睜大眼睛。
可又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那個答案。
因為……
這太匪夷所思了。
“沒有指紋鎖,從頭到尾,那只不過是一個擺設(shè)?!?/p>
“您說什么?”外面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她說的話。
“我說,”宋輕語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門口沒有上鎖,你們直接打開門就可以進來?!?/p>
眾人自然是不相信的。
畢竟,這個海島的守衛(wèi)是那么的森嚴。
可偏偏到了最核心區(qū)域的位置,沒有設(shè)置密碼。
這怎么可能呢?
不過。
都到這個地步了。
不妨試一試。
為首的男人,直接擰開了門把手。
竟……沒有受到任何阻力。
看到屋子里的宋輕語,男人眼神中閃爍著巨大的光芒。
“宋小姐,我們終于找到您了,快跟我們走吧。”
宋輕語卻并沒有立刻移開,而是盯著沒有門,心中發(fā)苦。
這扇門一直都沒有上鎖。
她這段時間的苦苦拍打,算什么。
算她力氣大?
宋輕語忍不住想,如果她還愛著陸衍之,會不會早就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貓膩。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
就算發(fā)現(xiàn)的是里面的貓膩,她一個人還是逃不出去的。
外面可是有重兵把守。
“宋小姐?!睘槭啄腥说穆曇繇懫?,“我們可以走了。”
宋輕語看向他:“你說,是顧寒星讓你們來救我的,那他現(xiàn)在在哪?”
男人的面色瞬間變得不正常,“三少自然是在京都等您,您就跟我們走吧,等到了京都,自然會見到三少?!?/p>
“我真的能見到顧寒星?”
“當然!”
宋輕語略一沉吟:“那我們走吧?!?/p>
“這邊請?!?/p>
為首的男人引著宋輕語上船。
到了船上,男人又帶著宋輕語到了一間非常奢華的臥室:“宋小姐,只能暫時委屈你住在這里了?!?/p>
宋輕語:“您太客氣了?!?/p>
“海上不比陸地,不過,你有任何要求盡管提?!?/p>
宋輕語微微頷首。
男人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宋輕語的視線落到了眸子臥室的布置上。
宋輕語對船的研究不深。
但內(nèi)飾則很了解。
這個房間的裝飾,不像是華國的風(fēng)格,更像是歐美那邊的風(fēng)格。
華麗的水晶吊燈下,是雕花的真皮沙發(fā)與胡桃木茶幾。
墻壁上懸掛著中世紀油畫。
地面上鋪的是波斯地毯。
一道腳步聲響起。
宋輕語看得出去。
是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外國女人。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
她看了一眼宋輕語,并沒有開口,而是將托盤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后,才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比了個吃的手勢。
“謝謝?!彼屋p語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食物倒是中餐。
而且,還配了餐后水果。
不過,女人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宋輕語。
宋輕語:“還有什么事嗎?”
女人指了指餐盤。
意思是想等宋輕語吃完之后,將盤子收拾好再走。
宋輕語看著面前豐盛的餐食:“你一會兒再過來拿吧?!?/p>
女人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沒有走。
宋輕語撥弄著碗里的飯菜,心中的猜測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證實。
還在島上的時候,她便猜到,這些人不是顧寒星的人。
因為,如果真的是顧寒星派出來的人,那顧寒星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有現(xiàn)身。
除非,之前她的感受都是假的。
顧寒星并不愛她。
所有的在意,只是在演。
但宋輕語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倒不是她有多自信。
而是經(jīng)過上一段感情之后,她終于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愛。
所以,顧寒星沒有出現(xiàn),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顧寒星派來的。
在屋子里的時候,她故意問他們,是不是顧寒星派來的。
他們馬上便說是。
瞬間引起宋輕語的警覺。
剛才,她問,顧寒星在哪時,那個男人下意識就說顧寒星在京都,就更明顯了。
這個島嶼,很隱秘。
顧寒星現(xiàn)在肯定是在找她。
那他就不可能在京都坐鎮(zhèn)。
最明顯的。
就是這個房間的擺設(shè)。
如果是顧寒星的人,那這艘船的裝飾風(fēng)格,就會按照顧寒星喜歡的風(fēng)格裝飾。
顧寒星喜歡的是簡約風(fēng)。
這一點可以從他的別墅看出來。
但是,這間房子的裝修風(fēng)格,是歐美風(fēng)。
和顧寒星的喜好完全相反。
宋輕語收回思緒,低頭看了一眼碗里的飯菜,她如果沒有猜錯,這飯菜肯定是有問題的。
要不然這個女人不會一直盯著她。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是誰?
為什么要救她?
救她之后,又要在她的飯菜里做手腳。
她想過,有可能會是wolf組織的人。
可如果是wolf組織的人,會直接殺了她。
沒必要多此一舉帶她離開。
但不管是誰,這頓飯是肯定不能吃的了。
宋輕語深吸了一口氣。
同時她心里也很明白。
現(xiàn)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否則在察覺到異常時,她就不會按兵不動,跟著他們上船了。
在這個孤島上,得罪一群兇神惡煞之徒,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誒誒……”女人走到宋輕語面前,隨著嘴巴張開,少了半截的舌頭在空氣中曝光,很是恐怖。
宋輕語目光一凜。
女人又指了指宋輕語面前的飯菜。
“吃……”
她艱難地發(fā)出音節(jié),那聲音,就仿佛是從深海深處傳來的。
宋輕語:“我不吃了。”
她盯著女人開開合合的紅唇,“你嚇到我了?!?/p>
說著,她起身,便往床的房間走去。
然而,剛走,她便感受到了后腦勺傳來一陣勁風(fēng)。
回頭,看到那個女人竟不知幾時拿起桌上的花瓶,往她的方向砸來。
花瓶幾乎快要貼著宋輕語的臉。
她大驚失色。
一時之間忘了躲避。
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