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穆云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
此時他的身體動不了分毫,他的意識,更是被楚玄壓制到了極致。
拓跋武進入他識海,正在快速蠶食著,用不了多久,他會徹底被對方奪舍。
此時的他后悔到了極致,如果不是他立功心切也不會拼了命地往藍星趕,然后把自己搭了進去。
這簡直就是上門送人頭。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無論花多少錢,他都要買。
不過,即便是自己死,他也不會讓拓跋武輕易得到他軀體,至少要拖延一段時間。
父親他們想要趕來至少需要兩個時辰。
只要拖到父親趕到,就還有一線希望。
想到這里,他不再全面死守識海,而是將意識迅速收縮到一點,然后全力死守這一點。
這樣一來,即便對方占領了大部分識海,因為神念太過分散,也無法徹底完成奪舍。
果然,如他所想,拓跋武控制了他大部分識海之后,余下的精神力過分分散,一時奈何不了他最后的陣地。
一不小心,他還會反撲一下,弄得拓跋武,非常郁悶。
“還請公子幫我!”
拓跋武,對著楚玄焦急說道。
“我都幫你壓制對方識海了,你還想讓我怎么幫你?”
楚玄郁悶,這拓跋武也太廢物了,奪舍對武者來說,會沾染因果,越是高階武者,越不會去碰。
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半神,但是他的目標可不會止步于此,他還有更高的追求。
所以,他最多只是幫忙壓制對方的識海,至于司寇穆云最后的防線,他是絕不會去碰的。
見楚玄不愿意幫自己,拓跋武有些無奈。
他明白楚玄在顧慮什么,但他的肉身已被毀,唯有奪舍這一條路可走,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奪舍他人。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對著縮在識海某個角落里的司寇穆云說道:
“司寇穆云,你不是想知道,你弟弟司寇穆陽是怎么死的嗎?”
“你什么意思?”
司寇穆云瞪大了眼睛。
“實話告訴你吧,人是我殺的,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他不聽號令,一遇到危險,就想要當逃兵,我不得不殺雞儆猴!”
“是你?”
司寇穆云聞言,嘶吼出聲。
拓跋武眸光閃動,實際上,司寇穆陽是被一支神箭射死的,形神俱滅,凄慘至極!
跟他半毛錢關系沒有。
他這么說,就是為了擾亂對方心緒。
果然他的這句話一出,司寇穆云憤怒了,恨不得活撕了他。
看到有戲,拓跋武繼續(xù)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上次在母世界,毀掉你肉身的可不是我,是眼前,這位楚公子!”
“你說什么?”
司寇穆云整個人都驚了,護在他身前的精神力凝聚成的護盾劇烈翻滾起來。
之前,他就覺得拓跋武有問題,尤其是對方的戰(zhàn)力,進步得太快了。
連他這個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都打敗了,這簡直不可想象。
此時他才明白,打敗他的不是拓跋武而是別人。
現(xiàn)在,他都不知該是高興,還是該悲哀
最主要的是,對方斬殺了宇文昌,徹底挑起了他們神族內斗。
當時很多人都覺得,對方有問題,可是又沒有證據(jù)。
原來大家的直覺,根本沒有問題,之前的拓跋武,確實是假冒的。
“拓跋武,你這個叛徒,你竟然帶著我們的敵人,去我們的母世界,你真是該死啊!”
司寇穆云氣得暴跳如雷,身前的精神護盾,翻滾得越發(fā)厲害。
拓跋武見此繼續(xù)刺激道:“司寇穆云,我不妨告訴你,等解決了你們,我就帶著楚公子殺回母世界,除了我們拓跋一族,包括你們司寇一族,全部要死!”
“你說什么?”
司寇穆云,瞪圓了眼睛,嘶吼道:“你個瘋子,你敢,母世界可是有衍圣王坐鎮(zhèn),還有諸多界主,你們想要殺回去,那是自取滅亡!”
“司寇穆云,你不知道楚公子的實力,我可以告訴你,他的戰(zhàn)力足以和衍圣王抗衡,除此之外,他還有數(shù)位真神朋友,你說母世界,拿什么與其抗衡!”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有真神朋友?”
司寇穆云心神大亂。
拓跋武繼續(xù)說道:“司寇穆云,楚公子是酒館重點培養(yǎng)的天驕,你說他有沒有機會結交幾位真神朋友?”
此話一出,司寇穆云絕望了。
如果對方是酒館重點培養(yǎng)的天驕,認識幾位真神強者確實很正常。
他父親就有酒館令牌,可卻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更別說,重點培養(yǎng)了。
“司寇穆云,你可知道我為何投降?楚公子的力量太過恐怖,我豈能眼睜睜看著拓跋一脈與你們一同覆滅?懂嗎!”
“你……”
司寇穆云,感覺自己瘋了。
他覺得拓跋武沒有說謊,那這么說來,他們司寇一族,豈不是要覆滅了。
那他的母親,他的兒子豈不是難逃一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堅持有什么用!
轟……
司寇穆云徹底崩潰了,他身前的精神力護盾出現(xiàn)了裂縫。
拓跋武等的就是這一刻。
見此,不再猶豫,立刻撲了上去,瘋狂蠶食對方的神念。
“啊,該死的拓跋武,該死的叛徒,我不甘吶!”
司寇穆云在最后一刻猛然清醒,可惜,一切已成定局,無可挽回。
很快,他的神念便如風中殘燭,被拓跋武徹底吞噬。
不出片刻,司寇穆云的身體,就被拓跋武徹底掌控。
而對方帶來的半神屬下及數(shù)萬戰(zhàn)士,在短短幾個呼吸間,便被秋之峰盡數(shù)斬殺,一個不留。
高階半神的手段,可不是說說的。
“楚公子,我現(xiàn)在需要做什么?”
拓跋武熟悉完新的身體后,淡淡問道。
他必須想辦法多立一些功勞,只有這樣,在對方清算時,才能為自己族人爭取一線生機。
“有一個計劃,需要你以司寇穆云的身份去完成!”
楚玄笑道。
幾息后,拓跋武帶著裝有秋之峰的靈獸袋,離開了。
這時紫瑤帶著周君等人駕駛戰(zhàn)艦,趕了過來。
“公子,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紫瑤望著眼前空蕩蕩的虛空,眉頭緊鎖。
秋之峰將戰(zhàn)場打掃得干干凈凈,連一具尸體都沒有留下。
紫瑤還以為,敵人逃了,有些自責。
“不,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馬上就有事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