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不在乎別人說什么。
上次,因?yàn)闀r間緊迫,師父帶著他飛上了峰頂。
這次他要自己爬上去。
當(dāng)然,不能用絲毫修為,只憑肉身的力量。
而且爬上去的條件,是在觀天境之前。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觀天境了,并且是五行俱全的觀天境。
現(xiàn)在的他爬上這座山,估計沒有任何效果,可是他還是來了。
就因?yàn)閹煾刚f,讓他來爬一次,他便來了。
路過第一個營地時,所有人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可是他依然沒有停留,繼續(xù)向著山上走去。
“小伙子,不要往前走了,你會死的!”
“這里是世界最高峰,沒有任何準(zhǔn)備是登不上去,即便是普通武者,也不行!”
“是啊,尤其是這北坡號稱死亡之路,崖壁陡峭,氣候多變,弄不好真的會死的!!”
有好心人,在楚玄身后喊道。
楚玄笑了,好人還是挺多的,他依然繼續(xù)向上走去。
很快,有些地方,需要他手腳并用向上攀登。
“這特么是什么鬼?”
有人看到楚玄,竟然真的沒有絲毫安全措施就向上爬,他們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他們在基地訓(xùn)練了兩年多,才敢真正攀登,關(guān)鍵是登山裝備都是世界頂級的,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生怕出一絲差錯,丟了性命。
可是這個青年,竟然穿著休閑服就來了。
“真特和晦氣,快,走在他前面,不要讓他死在我們前面!”
“這小子要是死在我們前面,今天就別想再登上去了,錯過這個窗口期,又得等好長時間!”
前面的攀登者,故意占道不讓楚玄過去。
這對楚玄而方,根本就不是事。
腳下稍微用力,就直接從旁邊繞了過去。
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超越了自己,來到了他們的頭頂。
“他的手指是鐵打的嗎?”
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楚玄手上連冰鎬都沒有,竟然是用手指抓著冰墻。
“他竟然是想徒手攀登,艸……”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已經(jīng)不是勇氣的問題了,這特么就是一個瘋子!”
“也不知道是哪個精神病跑出來,真特么晦氣!”
有一個白人青年,罵罵咧咧。
“他會不會是武者!”
有人質(zhì)疑,除了武者,誰還能抗住如此嚴(yán)寒的天氣,即便是他們穿著厚厚的極寒服,都覺得有些冷。
“大概率是一名武者,但級別應(yīng)該不會太高!”
白人青年不屑道:“走,跟上他,我倒要看看這黃皮猴子,能堅持多久!”
楚玄聞言,看了對方一眼,只是這一眼,白人青年身體一顫,只覺得極寒服都擋不住對方眼睛里的寒氣了。
手上一松,冰鎬差點(diǎn)脫手。
他知道眼前青年,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
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對勁,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腦袋開始發(fā)暈,這是典型的高反征兆。
完了,他竟然開始高反了,他也是武者,而且在這里訓(xùn)練了兩年,早就拿到了六千米和七千米的登頂證。
沒想到今天才過了一號營地,自己竟然就高反了,這他么的什么情況。
一定是剛才那個青年的眼神嚇得。
這時,他感覺完全喘不上氣來,這一定是高反肺水腫,自己死定了。
救援沒有等到,他的意識徹底消失。
此時當(dāng)有人,再次抬頭時,楚玄已經(jīng)消失在第二臺階。
當(dāng)楚玄到達(dá)第三個臺階時。
天氣突然變冷,更恐怖的是刮起了大風(fēng),這時,所有人立刻尋找掩體,因?yàn)檫@里的風(fēng),至少是六級以上,甚至能達(dá)到十級,直接能將人吹飛。
每次刮風(fēng),對所有登山者而言就是一次生與死的考驗(yàn)。
很多登山者,不是因?yàn)轶w力不支,出的事故,他們都是有錢,沒錢可玩不起這個,他們都會在營地里找專業(yè)的教練訓(xùn)練,直到體力以及耐力達(dá)標(biāo),才允許攀登。
真正出事故的,都是因?yàn)橐馔猓热缏涫?,雪崩,凍傷等。尤其是北坡,?dāng)高度達(dá)到七千米時,有時風(fēng)速可以達(dá)到十級,如果遇到這種死亡風(fēng)暴,幾乎就是十死無生。
此時,所有人都在找掩體躲避風(fēng)暴,雖然沒有達(dá)到十級,也沒有人再敢前進(jìn),只要風(fēng)速降下來,他們就會立刻下山。
只有楚玄,迎著風(fēng)雪繼續(xù)向前。
剛才的攀登,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挑戰(zhàn),現(xiàn)在迎著大風(fēng),終于有了一絲挑戰(zhàn)的意味。
寒冷的風(fēng)就如同一把把鋒利刀子,在他身上以及臉上,胡亂地割著。
即便是他的煉體,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變態(tài)的程度,但依然感覺到了疼痛。
可即便如此,卻依然對他的生命造不成任何影響。
難怪師父讓他在觀天境之前來。
等達(dá)到觀天境,來這里就只剩下觀光了。
可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楚玄看到一個身影,向著他的方向急速滾落了下來。
有人摔了下來。
楚玄抬手一抓,滾落下來的人影就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至此,那慘叫聲才戛然而止。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頭發(fā)散亂,臉上還戴著雪鏡,看不清真容。
女人的連體羽絨服被尖石割破,有飛絮漏了出來。
驚慌失措的女人看到救自己的人時。
她怔住了,眼前青年,就像是風(fēng)雪中的神祇,一身白衣就好像與這雪山融為了一體。
讓他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女人聞言,急忙道了一聲謝。
這次真的算是死里逃生了,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如同神明一樣的青年,她絕無活路。
可是不等她從死里逃生的驚恐中平復(fù)心情,突然,她就感覺到了不好。
因?yàn)閯偛胚^于恐懼,血壓升高,肺活量增大,現(xiàn)在開始有了高反,此時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急忙去拿氧氣,可是氧氣瓶,早就不知道摔到哪去了。
完了,自己死定了!
她對著楚玄苦澀一笑,即便是這個青年抓住了自己,可是她依然逃不了死亡的命運(yùn)。
最后她抬頭看了一眼,被風(fēng)雪阻擋的山峰,心說,她再也沒有機(jī)會登頂了。
可就這時,一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把嘴巴張開!”
女人怔了一下,然后看向楚玄,不知怎么得,她竟然非常聽話的,張開了嘴巴。
楚玄拿出一粒丹藥放到她的嘴里。
女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丹藥就化成了一股暖流,從喉嚨流入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