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放下手中文件。
沒想到龍皇竟然如此沒有節(jié)操,給他與天庭,羅列了上百條罪名。
而且一條比一條駭人聽聞,都是近些年發(fā)生的大案,比如前年的一個滅門慘案,一家十口人,連老人孩子都沒有放過。
這個案子早就結了,是因為這家老太挑唆女兒離婚,導致男方報復,才被滅門。
可現(xiàn)在的供詞上,竟然寫的是因為楚玄看上了這家人女兒,要求他們離婚,這家人不愿意,所以楚玄一氣之下,就殺了對方全家。
還有一些更加離譜,比如說楚玄修煉邪功,要吃稚童的心臟,所以近些年,丟失的小孩都是天庭干的。
什么投毒案,什么碎尸案,有些是已經(jīng)結過的案子被重新翻了出來,有些還沒有結案。
但不管什么案子,都將矛頭指向了楚玄與天庭。
甚至,連最近發(fā)生的南疆平民案,幕后的指使都變成了楚玄。
“龍皇小兒,竟然如此下作!”
“就是,他只會搞這些小把戲,真是無能狂吠!”
龍在天等人不屑道。
“這可不是小把戲!”就在這時,骨守白對著楚玄行禮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骨守白再次說道:“這些可都是大罪,而且都是老百姓最痛恨的罪行,如果坐實,天庭與他本人就真的臭不可聞了,到時,別說掌控西洲,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不一定?!?/p>
“這也太假了,老百姓會信?”
龍在天有些不服氣。
“老百姓都是盲從的,如果有人帶頭,點燃他們的怒火,他們就會不顧一切!”
骨守白看向常永勝,“常州長應該也看到這點了吧!”
此時的常永勝額頭上,汗珠滾動,急忙點頭。
萬明博讓他簽字,就是想讓他點燃那把火,最終他堅持住了,沒有去做背叛楚玄的事情。
“現(xiàn)在,主上回來了,我看誰敢將這種屎盆子扣在我們身上?”
龍在天冷笑。
“但還是要防一手,龍皇可不會輕易收手!”
骨守白繼續(xù)說道:“我建議,立刻出動天庭高手,迅速將這些案子有關的證人,全部控制住,免得被龍皇利用!”
“主人,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龍在天急忙說道。
楚玄微微沉思片刻,指了指莊嚴道:“這件事,你與骨守白二人去辦!”
莊賢愣了一下,沒想到,楚玄會親點自己。
不過,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
“楚公子,要不讓西洲獨立吧!”
常永勝這時突然說道。
大廳之中,眾人眼睛一亮。
“是啊主上,反正西洲已經(jīng)被我們徹底控制,只要您點頭,我們明天就對外宣布獨立!”
“是啊,我們直接獨立,懶得再受龍家鳥氣!”
龍在天等人紛紛響應。
楚玄卻搖了搖頭,“還不是和龍家徹底翻臉的時候!”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龍皇老小子心眼太多了,誰知道,下次還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龍在天憤懣。
“是啊楚公子,龍皇手段卑鄙,我看還不如直接獨立出去?!?/p>
常永勝勸道,說實話,以天庭的實力,真要控制一個州,還是沒有問題的。
“大家再堅持一下,獨立一個州有什么意思,要干就干一把大的!”
楚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楚玄的這句話,太震撼了。
隨即眾人臉上都爆發(fā)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激動之色。
尤其是常永勝,他投靠楚玄就是想建功立業(yè),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
“接下來,你們先守好西洲,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楚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龍家必須推翻。
不只因為他與龍皇的個人恩怨,而是因為他不配坐在那個位置。
只要達到孕神境高手,幾乎都去了鎮(zhèn)魔司。
整個帝國的武道世界都知道,鎮(zhèn)魔司關乎整個人類存亡。
龍家作為帝國的掌控者,擁有帝國最大的權力與最多的財富,享受著最奢華的生活。
可是他們龍家,三位老祖早就達到了孕神境,可他們絲毫沒有去鎮(zhèn)魔司分憂的打算。
不但如此,他們竟還偷偷藏了好幾位孕神境高手,只為他們龍家服務。
天庭一代又一代的高手都去鎮(zhèn)魔司,甚至連鎮(zhèn)魔司的創(chuàng)立者都是天庭的二代天子。
可卻遭到了龍皇的打壓,甚至是想將天庭徹底覆滅。
有時楚玄在想,龍皇會不會也是三眼魔族的臥底?
如果楚玄讓龍家繼續(xù)坐在那個位置,他就對不起在鎮(zhèn)魔司里那些苦苦支撐的前輩了。
更何況,那個危機即將來臨,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龍皇 這種極度自私的人。
所以,龍家必須滾蛋。
安排好西洲的事情,楚玄先是去了一趟聚賢山莊總部,這是師父留給他的真正私人財產(chǎn)。
與大長老等人密談了一些事情,留下幾瓶洗髓丹,楚玄這才回到了天子島。
又在天子島,連夜開了一場秘密會議,就將所有洗髓丹交給了修竹老人。
這一夜,天庭幾乎秘密撤回了所有登天境以上的高手。
而他們一回來,連家都沒有顧上回,就全部被秘密送進了閉關室。
沒有人注意,天子島的一處嚴禁外人進入的地方,那些關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窟,在這一夜,全部打開,有人將一個又一個木盒放了進去。
之后洞窟重新關閉,再沒有了動靜。
就連楚玄也選擇了閉關,之前他還想著,慢慢地去掌握遲滯領域,可是現(xiàn)在沒有時間了。
不管是龍皇,還是在禁地中看到的那個被毀滅的世界,都讓他有一種極度的緊迫感。
夜依然深邃。
此時在南疆的一處山道上。
兩個黑衣人,迅速前進,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里是一片焦地,幾乎所有能點燃的東西,全部都被燒成了灰燼。
“就是這里!”
一個黑衣人,用歐羅巴語說道。
另一人拿出一個羅盤模樣的東西,向著四周掃描了一下,然后看著羅盤上的指針搖了搖頭。
“那就去別處繼續(xù)找,無論如何,也要確定那件神器,是不是真的丟了!”
“好!”
可就在他們將要離開時,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小蛇。
“怎么會有這么多蛇?”
兩人驚詫。
“你們在尋找什么呀?”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