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羅旭從沙發(fā)上折騰到了地上的大床墊上。
這會兒他如躺尸一般大喘氣,肚子一起一伏。
葉姍姍則趴在他的胸前,滿臉柔情地看著他。
“說好的一小時呢?”
羅旭不禁尷尬:“我、我狀態(tài)不好,誰讓你憋我那么久的!”
噗!
葉姍姍笑了一聲:“活該!”
羅旭一臉不服道:“切,等我緩一會兒的!”
“滾!你要折騰死我??!說說吧,剛才那兩個大胸姐怎么回事?”
葉姍姍單手撐著下巴,小臉兒上滿是調(diào)侃的味道。
羅旭猶豫了一下,畢竟和黑市合作的事情和葉姍姍無關,而且有一定的危險性,他不可能把葉姍姍牽連進來。
索性,他便扯了個謊,編了一個買賣物件兒的故事,不得不說,這故事編的有鼻子有眼的,還說五姐本來是對方的銷售,結(jié)果被老板給黑了,不僅沒拿到提成,還被開了。
聽得葉姍姍一肚子氣,畢竟當代女孩子,總愛下意識地站女生立場。
“太缺德了吧?要這么說……我剛剛態(tài)度有些過了,那姐姐也怪可憐的!”
葉姍姍?quán)狡鹦∽?,有些后悔地說道。
“嗨!都是人家的事兒,也沒必要共情,對了姍姍,你還沒跟我說,怎么在景德鎮(zhèn)待那么久?”羅旭一把將葉姍姍的腦袋扒拉了過來,問道。
“???”
葉姍姍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嘿,保密呢!”
“我去?這么久了還不說?你防著我呢?”羅旭立刻道。
“對,就是防著你,怎么樣?”
“呵,你防得住嗎?”
羅旭說完,一個翻身便開啟騎乘模式!
“我的天……你不累???”
“精神百倍!”
第二天一早,羅旭便被手機鈴聲吵醒。
見葉姍姍還在熟睡,他連忙先按下靜音,然后套了條內(nèi)褲去門外接電話。
電話是鄭文山打來的,告訴了羅旭今天會議的時間地點,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時間是下午兩點,會議地點定為了市文物局報告中心。
“小羅,今天肯定是要確定會長人選,你一定要重視起來!”
臨掛電話,鄭文山不忘囑咐道。
羅旭咧嘴笑道:“這都不是大事,對了鄭教授,我關心的是那對手球啊,您聯(lián)系了貨主沒?”
“你小子,現(xiàn)在確定會長的事情最大,你給我乖乖坐到會長的位置上,我再幫你聯(lián)系!”
聽到這話,羅旭有些失望,畢竟對他來說,什么位置也不如親王手里的一對兒手球重要?。?/p>
“得!那您可得記著,到時候別說忘了!”
“行了行了,我這邊準備一下下午的材料,記得穿身得體的衣服,別整運動服!”
“哈哈,您放心!”
回到房間的時候,葉姍姍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側(cè)身梳著頭發(fā)。
陽光照在長發(fā)上,如同緞面一般,隨風飄起,黑亮黑亮的。
而也正因如此,本就白皙如玉的小臉兒,顯得更加精致、嫵媚。
“起來啦?”羅旭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
“都快九點了,剛剛誰的電話?有事???”葉姍姍道。
羅旭從后面抱著葉姍姍的腰,道:“鄭教授,下午鑒藏協(xié)會要選出會長?!?/p>
“這么快?”
葉姍姍一愣,畢竟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羅旭點點頭:“嗯,兩點呢,不急,一會兒陪你吃飯去。”
“哎呀,要不我陪你去吧?”
葉姍姍放下梳子,抱著羅旭的脖子道:“我們家大旭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必須要在!”
“得了吧,在文物局開會,這事兒哪有帶家屬的?更何況你請了這么多天假,再不回去該耽誤課了!”羅旭道。
“也是!那好吧,不過不管選不選得上,你都要告訴我,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葉姍姍笑著說道,旋即踮起腳尖,在羅旭嘴上輕點了一下。
“我靠,你這么一親,我又來勁了!”
聞言,葉姍姍一把將羅旭推開:“滾?。⊥榷架浟?,我可不陪你玩了,出去吃個飯吧,我回學校趕下午一點的課!”
羅旭有些遺憾道:“哎,那得了,渴都沒解!”
“少來,我得控制你,不能讓你太揮霍,不然老了你就癱床上了!”
葉姍姍一邊笑一邊說著:“對了,定制的那把壺恐怕還要有幾天,到時候會郵寄過來,地址我寫的榮樓?!?/p>
羅旭豎起拇指:“我就知道,大事兒交給媳婦兒辦,準沒錯!”
“就臭貧吧!走走走,餓了,吃飯去!”
隨后,羅旭去了庫房一趟,便讓于雷開車,三人簡單吃了個飯,將葉姍姍送去上開大學之后,便直奔文物局。
時間剛剛好,羅旭趕到的時候,距離會議還有二十分鐘。
對他來說其實沒什么可準備的,所以也便不緊不慢地提前到會場,在前排找到了自己的桌牌,坐下了。
不過這會兒也沒熟人,羅旭坐得只覺無聊,正打算出去抽根煙,只見一道人影站到了面前。
“小子,來的夠早啊!”
羅旭抬頭看去,還真是熟人,葉姍姍的老舅,馮金亮!
“呦呵,你也來了?”羅旭道。
“怎么說話呢?你跟姍姍的事兒我已經(jīng)同意了,你該叫老舅!”
馮金亮眉頭一皺,立刻擺出了家長做派。
羅旭翻了個白眼兒:“不好意思啊大叔,我跟姍姍歲數(shù)還小,都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這聲老舅還叫不了!”
切!就算以后結(jié)了,老子也不叫!
“你……行行行,你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聽說了,這次你也競爭這個會長,年輕人受幾次打擊就成熟了!”
馮金亮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同時還坐在了羅旭的身邊。
羅旭看了看桌牌,這位置應該是收藏家孫德忠的,不過他也沒提醒,馮金亮愿意坐就坐唄!
見羅旭不語,馮金亮笑了笑:“大旭我跟你說,其實這次競爭,你就是陪襯,沒必要太往心里去,不過能做陪襯,已經(jīng)說明對你的認可了,以后多努努力,還是有機會做出成績的!”
聽著馮金亮那裝老人的口氣,羅旭就不爽。
“您要沒嘛事兒,就回座兒吧,這有人坐!”羅旭指了指桌牌。
馮金亮不由尷尬:“你這孩子怎么聽不出好賴話?我這是勸你呢,怕你一會兒競爭不上失望,我跟你說啊,我這次可是被邀請來的,也算是古玩行的一號,現(xiàn)在這次競爭,圈兒里都設了盤口了,你猜你是多少概率?”
“喲?這還有人做盤?”
羅旭不禁一笑,還真是無處不賭啊。
不過他倒是來了興致:“那您說說,我多少?”
馮金亮往椅背上一靠,伸出一根食指:“一成!人家家銘可是六成呢,另一個……叫嘛來著?我忘了,那個三成!”
羅旭聞言暗笑,這盤做的還真坑啊。
要說表面上看,競爭最有機會的也得是韓昆,把張家銘推到最高,這特么是要吸一大口血啊!
“厲害厲害,那您沒玩兒一把?”羅旭問道。
“嗨!小玩兒而已,壓了五萬塊,水不高,能贏……兩萬吧!”
馮金亮一臉笑容,仿佛那錢已經(jīng)進口袋了似的。
“那你可穩(wěn)住了,五萬塊雖然不多,但也沒必要打水漂,到時候姍姍和馮姨又得數(shù)落你!”
羅旭聳肩一笑,淡淡說道。
“呸呸呸!這還能賠咯?我跟你說,人家家銘是科班出身,而且又有鄭教授在后面,你小子別再是嫉妒吧?我告訴你,別看你也認識鄭教授,但人家可是師徒關系,你比不了!”
馮金亮翻著白眼說道。
羅旭笑道:“那得了,好言難勸……姍姍她老舅,您高興就行,反正這五萬打水漂也比您去收天珠強!”
“你……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我告訴你啊,今兒……”
馮金亮話沒說完,只覺脖領子被什么人提了起來。
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帶著鴨舌帽、大口罩的男人站在身后。
“嗯?你……眼熟??!”馮金亮道。
那人目光冷漠,口氣慵懶地說道:“滾!給爺騰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