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毛病吧你?我學(xué)那個干什么?”
林靈兒瞪了她一眼。
“你得學(xué)。”
白玉香摟過了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以后我們姐妹二人一起嫁過去的時候,我這個脾氣是改不了了,可你得改。
要不然,咱們兩個合起伙兒來都斗不過那溫柔的小娘兒??!”
“呸!你當(dāng)真是發(fā)騷了,說的什么胡話?
你想嫁他,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林靈兒登時俏臉通紅,怒啐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啦,咱們以前可是說好的,要嫁就嫁同一個男人。
況且,我看你之前也是蠻動心的!
現(xiàn)在我也動心了,那就一起嫁了唄?!?/p>
白玉香嘻嘻一笑道。
“誰、誰動心了?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讓你攪得我都忘了要跟你說什么正事兒來著……
哦,對了,他倒底,是不是救我的那個人?”
林靈兒臉蛋更紅,使勁將她推開,坐在椅子上道。
“這么強悍的身手,這么睿智的頭腦,而且事情還發(fā)生在木兒村,十成十就是他嘍!
要不然,天底下哪還有另外這樣一個人?也太巧了吧?”
白玉香搶過她手里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抽干,甚是豪爽。
“那他為什么就不承認(rèn)呢?”
林靈兒輕蹙秀眉問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蛟S是因為他警惕,擔(dān)心自己做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甚至傳出,招惹麻煩?!?/p>
白玉香搖了搖頭道。
如果李辰在這里,會略吃一驚,因為這女土匪頭子真說到他心坎兒上去了。
“他,是不是警惕得過分了?我像亂說的人嗎?”
林靈兒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美麗的臉蛋兒,心下間有些幽怨。
該死,自己再不濟,也算是個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吧?
面對自己這樣的美人,他居然都有這樣強烈的防范心理?
再回想一下李辰之前與自己一板一眼做生意、毫無越界的言談舉止,她心里不禁升出一種挫敗感來。
白玉香看穿了她的心思,嘻嘻一笑,“所以呀,我才說嘛,你要學(xué)會溫柔,別整天搞得那么嚴(yán)肅凌厲的。
你這樣的面孔,做生意可以,做老婆不行!”
“啐,凈說那些沒影兒的話!”
林靈兒啐道。
可白玉香這句話卻讓她心頭一動,打下了個烙印。
溫柔?唔,溫柔是么?
誰不會呀,說話嗲一些,舉止輕一些,做事柔一些,就好了嘛!
“那就說些有影兒的話,我家辰辰說了,他……”
“停……姐妹,咱好好說話,行嗎?”
林靈兒使勁捏了捏眉心,真受不了這個風(fēng)一陣雨一陣的女土匪頭子。
“他是第一個打敗我的男人,而且還那么輕松,并且,我都已經(jīng)下了聘禮了?!?/p>
“哪來的聘禮?”
“我的那匹馬啊,那可是夜照獅子,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的好馬啊?!?/p>
“拜托,那是人家搶去的,再說,聘禮是男人給女人下的……”
“我不管,反正他屬于我了,當(dāng)然,也可以屬于你。
我家辰辰說了,計劃得改,咱們的計劃太過想當(dāng)然,甚至有些愚蠢!
辰辰說,得這樣……”
白玉香一口一個“辰辰”地叫著,開始敘述李辰的想法。
“直接殺上黑風(fēng)寨?他那么有把握攻破那個土匪窩?據(jù)說,那里可是有上百土匪啊,而且還那樣兇悍,個兒個兒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林靈兒震驚地問道。
“我家辰辰說了,他打頭陣,不,嚴(yán)格來說,他主攻,我就帶著人,負(fù)責(zé)在周圍的路口攔截那些漏網(wǎng)之魚。”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真的能行?”
林靈兒皺眉問道。
這般兇險的事情,感覺李辰好像當(dāng)成了兒戲一般。
并且,還是他主攻?
這是自信過頭了,還是自大沒邊兒了?
“小靈兒,我問你,那天劫你的土匪有幾人?”
白玉香笑瞇瞇地望著她問道。
“共有八人?!?/p>
林靈兒回想一下道。
白玉香只是笑著看她,不說話了。
“什么意思呀?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八個人,他悄無聲息地就干掉了,甚至除了看守你的那個之外,剩下的七個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干掉的。
這樣的人,有多可怕?戰(zhàn)斗力有多強?
我懷疑,他是哪個大內(nèi)高手隱于民間呢?!?/p>
林靈兒沉默著,內(nèi)心糾結(jié)了一陣,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同意這個計劃。那就定于兩日后,他把精鹽送過來,到時候……”
她低聲向白玉香道。
“好嘞,我馬上給我家辰辰傳話過去,就這么定了!”
白玉香打了個響指。
……
下午的時候,李辰為了家中肉食而入山打獵,只不過剛?cè)肷綍r就被一直盯著他的白玉香跟上,與他一陣密謀。
當(dāng)然,期間白玉香依舊不服氣,還幾次企圖偷襲李辰,結(jié)果連著三次被她家辰辰摁倒在地上,騎在身上一頓揍,她再一次灰頭土臉滿腦袋草葉子地跑回去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被打服了,發(fā)誓再也不找李辰打架了。
要打的話,也是不穿衣服往死里打的那種。
……
李辰拎著兩只松雞、十只大鳥回來,甚至還打到了一頭難得一見的飛龍。
飛龍是當(dāng)?shù)氐慕蟹▋?,后世的學(xué)名兒叫花尾榛雞。
這玩意外觀極漂亮,頭部小巧圓潤,尾巴細(xì)長飄逸,因爪子形似龍爪且表面有硬鱗而被稱為“飛龍”。
花尾榛雞的味道那可是一絕,比起普通的松雞來,強上十倍。
晚上的時候,李辰將飛龍直接燉了,并且把趙鐵匠也找過來了,還開了壇鹿血酒。
燉飛龍的香氣簡直鋪天蓋地,傳遍了整個屯子,饞哭了一大堆鄰居家小孩兒。
“趙大叔,打出幾把刀來了?”
李辰問道。
“已經(jīng)兩把了!”
趙鐵匠喝著鹿血酒,吃著飛龍肉,整個人仿佛都在云里飄,簡直神仙過的日子啊,太享受了。
以后必須跟著辰哥兒混,這條命就賣給他了。
況且,一月還有半錢銀子呢!
“趙大叔,加把勁兒,再打出一把來。然后,再幫我打幾個鐵勾子!”
李辰說道。
同時拿出了幾張紙來,上面有著他畫好的圖樣兒。
“啊?打這個干什么?若是拴上繩子,這可就能用來攀登城墻了?。 ?/p>
趙鐵匠吃了一驚。
可李辰卻只是看著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說話。
趙鐵匠一撫額,“酒喝多了,腦子不好使,嘴也不好使,東問西問的沒個深沉。
得嘞,辰哥兒,這玩意好打,等我明天把刀打出來之后,就給你打這鐵勾子!”
“有勞趙大叔?!?/p>
李辰一點頭。
隱然間,上位的威嚴(yán)已經(jīng)初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