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合作社員,要永遠不忘初心、牢記使命……要永遠保持合作社的純潔性、先進性……好好好,大執(zhí)事,這改動得實在太妙了,太妙太妙了,而且直抒胸臆、酣暢淋漓,讓人聞之,直擊心門,并且還是那般的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簡直痛快無比。”
陸三淵拍腿大贊道,拿著幾頁紙,直呼其妙。
“等等,我又想起來,在作風建設上,還要再加上一句,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沒有完成時,只有進行時?!?/p>
李辰笑道。
“好,我現(xiàn)在就加上去?!?/p>
陸三淵拿起旁邊的鉛筆,在紙上迅速地寫了下去。
看著陸三淵用鉛筆用的那種熟練程度,李辰不禁笑了,看起來,人才是適應性最強的動物啊,瞧瞧,這鉛筆造出來還沒幾天呢,陸三淵就已經(jīng)完全習慣使用鉛筆寫字了。
他不禁笑問道,“陸夫子,這鉛筆,使起來如何???”
“哎呀呀,這筆,簡直太好用了,又方便又省事,平時往兜里一揣,用的時候拿出來便寫,哪里像過去啊,隨身還要帶著墨袋,將毛筆和墨盒都裝在里面,用的時候還要四處找水,沒水就得用唾沫化墨……”
陸三淵摸著手中的鉛筆,愛不釋手地道,甚至還讓鉛筆瀟灑地在手指上轉(zhuǎn)了一圈——他居然都學會轉(zhuǎn)筆了!
就是技術(shù)不熟,險些掉地上。
“那就告訴研發(fā)基地那邊,加快研究全套工藝,等一切都成熟的時候,直接建立整套的生產(chǎn)線,然后將生產(chǎn)線搬出來,搬到工業(yè)園區(qū)去,以后就生產(chǎn)鉛筆外賣,先在平陽縣普及,然后,推廣至整個寒北,乃至更遙遠的北境?!?/p>
李辰笑道。
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石墨礦之后,他直接便命人先開采了一部分回來,然后,研磨成粉,水淘祛掉雜質(zhì),再按照比例混入粘土攪拌,隨后再用手工搖桿壓制機械調(diào)整好比例形狀,壓成一條條的細芯,用燒瓷高爐烘烤凝結(jié)后,再將那些筆芯用開好槽好的木條夾起來,用魚鰾膠一粘,一支鉛筆就成型了。
當然,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但也就是放在玉龍河能夠?qū)崿F(xiàn),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
因為沒有一整套完備的初級工業(yè)基礎。
現(xiàn)在,第一批次造出來幾萬支鉛筆,全都可著玉龍河合作社員們使用,也算是個試用。
結(jié)果所有人用起來,那叫一個眉開眼笑,方便,簡直太方便了,隨便揣在兜里,隨時隨地都能用,成為了他們?nèi)仗棉k工記事的好幫手。
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離不開鉛筆了,除非是正式場合或者正式文書,否則的話,基本上都不怎么用毛筆了。
現(xiàn)在玉龍河合作社員們誰要是出門隨身沒帶枝鉛筆,那都讓人笑話,說他不是合作社員。
至于玉龍河學院的夫子們,更是搶先嘗鮮,率先使用,結(jié)果用得那叫一個舒服,現(xiàn)在鉛筆都已經(jīng)普及到課堂上去了,所用的學生日常使用都是鉛筆,也讓孩子們省了筆墨硯臺等等文具消耗,尤其是在算術(shù)、畫圖一類的學業(yè)上,鉛筆更是特別的方便快捷。除非是正式考試,否則孩子們都已經(jīng)不用毛筆了。
不過,按理來說,這玩意應該不是鉛筆,叫石墨筆。
畢竟,鉛筆的由來是因為最早時期人們化學知識不足,對于石墨和鉛分不清楚,統(tǒng)稱為鉛,所以才叫鉛筆。
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李辰也不改了,就直接定名為鉛筆,也省得自己老是叫錯了麻煩,這也算是他這個發(fā)明者的一個專屬命名權(quán)。
“必須的,研發(fā)基地那邊也說了,加快研究全套工藝流程,盡快將鉛筆推向社會?!?/p>
陸三淵點頭道。
“只要能將成本壓下來,單靠鉛筆這一項,我們也能賺上不少的錢,同時還能通過改善書寫工具工藝,降低全社會啟蒙的門檻,相得益彰的大好事啊。”
李辰笑道。
“可不是么,靈兒姑娘也發(fā)現(xiàn)了重大商機,于是這幾天一直在看著那鉛筆的工藝制作流程呢,并且,直接就跟咱們玉龍河簽訂了專營合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一次參執(zhí)會議,會上也都全票通過了。
畢竟,咱們玉龍河干事兒行,但做生意,還得專門的人做專門的事?!?/p>
陸三淵笑道。
“她倒是長了個小狗鼻子,一聞到錢味兒就跑過來了。”
李辰不禁啞然失笑道。
隨后,陸三淵告辭而去,回去繼續(xù)整理那套理論體系了。
而李辰則伸了個懶腰,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轉(zhuǎn)頭望向了窗外。
窗外,有繽紛落雪,窗內(nèi),紅爐小爐中的煤炭燒得正旺,一塊塊紅炭噴吐出杜紅色的火焰,將室內(nèi)蒸得暖意融融。
冬天,已經(jīng)來了。
起身到了門外,四下里望了過去,就看見整個玉龍河家家戶戶都升騰起了一道道煙柱,那是在燒煤取暖。
雖然空氣委實不怎么新鮮,并且天空也映得有些發(fā)灰發(fā)暗,但,往年寒冷凄清的玉龍河,現(xiàn)在卻是熱意隱然,一片生機盎然。
“吱呀”,門響了,“咯吱咯吱”的踏雪聲傳來,隨后,一件多重麻布夾著蒲草葦絮的布袍披在了肩上,身畔傳來了玉清婉的聲音,“官人,天寒,小心身子,別受了涼。”
李辰轉(zhuǎn)頭看去,就看見玉清婉正站在身畔,眼神關(guān)切地看著他。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豹皮披皮,站在雪中,黑白相映,更襯她俊俏無比。
“你也是,我走之后,你千萬要小心,不要太過勞累?!崩畛捷p輕摘去她額上的一片雪花,點頭笑道。
他是指自己即將南下的事情。
“沒事的,我最近一直在鍛煉身體,身體也好多了呢,官人盡管放心?!?/p>
玉清婉抿唇笑道。
“那就好?!?/p>
李辰點頭,隨后低聲問道,“最近,你喝了許大家的湯藥后,感覺好些了沒?有沒有動靜呢?”
當初他心切玉清婉的宮清問題,特意將許圣微找過來給玉清婉看的病。
許圣微看過之后大笑,說半點問題都沒有,保證能治好。
隨后,他就給玉清婉開了個方子,親自給她抓了兩個月的藥,直至李辰回來之前,才堪堪喝完。
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效果如何了。
反正,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很賣力氣。